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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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知與說:“我有表字了,請郭先生取的?!?/br> 聽完名字,江知與嘴里念了幾次,甜甜叫他新名字:“敬之,你莫要辜負先生厚望?!?/br> 謝星珩:“……” 算了,干活去吧。 他跟江致微一起去找商柏,聊聊絲綢的事,再見見王信賢,聊聊水稻的事。 江知與改換衣裝,做武生打扮,抹額戴著,勇士符放鏢局里鎖著,身上帶銀子跟兩節(jié)木棍——京城路上,不讓持械。 他熟門熟路,摸到了江老三府邸后院的小巷子。 這里清幽,有貨郎會挑著貨來賣,專供府上不常出門的婦人夫郎挑選。 貨品種類多,瓜子、花生、茶酒、手帕、簪子、珠串等等。 還有人會篦頭發(fā)、掏耳朵、剃頭發(fā),掙個手工錢,主家有要求,也能全身按一按。 江知與跟爹爹沒試過,江承海愛,在家閑著,但凡遇上,都要叫人來家里,給他肩背踩踩。 江知與戴著氈帽,守著個雜貨背簍,想著也給小謝請個人回去踩踩肩背。 是他疏忽了,在考棚考了幾天,肩背一定很僵。 耳朵也能掏掏,自個兒看不見,不如別人掏得好。 在后院是干等,還要看運氣,一上午白費,到了午后,江知與坐小板凳上,拿了針線繡星星,后院才出來了熟人。 他們家的行事作風如此,走到哪里,打點到哪里。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江老三府上也有買通的人,商不如官,人家不可能倒戈,要一點無關緊要的消息卻沒關系。 宋明暉買通的人是老太太身邊伺候的大丫鬟,早年是三嬸夏元儀買進來的人,老太太刻薄刁鉆,罰下人厲害,背叛得毫無壓力。 他們不在府中碰面,只在外頭巷子里等。能遇見是緣分,不能碰見,也不能怪她。 這丫鬟叫冬桃,約定的暗號是“有她定的貨到了”。 江知與喊她:“冬桃姑娘,你定的帕子到了,來看看呀!” 大房一家久不在京都,宋明暉又厲害,銀子照給,消息卻少問。 冬桃拿人手短,心里記掛著。陡然聽見暗號,一激靈抖了下。 撇開其他丫頭,走到近前,看見是江知與,她眼珠子都瞪大了,急忙回頭看。 江知與氈帽壓得低:“我只問一句,我爹爹來府中祝壽時,他的飲食吃喝,都是誰經(jīng)手的?” 老太太愛磋磨宋明暉,冬桃作為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事事經(jīng)手,清楚明白。 “都是廚房大灶上的飯菜,老太太吩咐,廚房懈怠,不常去送。后來宋主君病倒了,才派了兩個小廝去照料,人是從春枝院調(diào)的?!?/br> 除了這兩個小廝,就只有宋明暉的陪嫁小廝阿華叔和姜楚英能經(jīng)手。 春枝院的余春至性子傲,膝下僅有一子,是二哥兒江致寧。 江知與招婿,躲開了去給老太監(jiān)當侍妾的命運,換了江致寧去。 他這是記恨? 有動機。 時間對不上…… 江知與確認問:“府上是常請方太醫(yī)來摸脈開方子嗎?” 冬桃點頭。 江知與從背簍里拿出早準備好的幾方手帕遞給她,只聽冬桃說:“姜夫人跟春枝院的走得近?!?/br> 大房二房交好,從前來京城,姜楚英都緊緊跟著宋明暉。 這回宋明暉病倒,對她的行蹤失去了掌控。不知道她跟三房的人好上了。 江知與心里倔,不論爹爹跟小謝說什么,他都一并把三嬸記在名單上。 他沒疏遠,也沒做過激的事,調(diào)查途中有所懷疑,合情合理。 親戚總歸沒有親爹重要。 為著這個消息,他又多給了冬桃三方手帕。 江知與手頭闊氣,拿的都是好貨,手帕料子好,花樣也精巧。 冬桃拿著愛不釋手,想到老太太的脾性,怕留不住好貨,分明舍不得,還要讓江知與“退錢”。 這是折現(xiàn)的意思。 江知與給她換了銀子,她捏著銀子,又看江知與。 這些年,她從宋明暉手里拿到的銀子,已經(jīng)超過五十兩,被克扣了些,也花費許多,剩下的足夠回家探親時,叫父親拿錢來把她買回家。 可她父親拿了錢,不一定會買她走。 她又一次回頭,難得出來,其他小丫鬟也有相熟的貨郎,都在挑貨。 冬桃一咬牙,跟江知與說:“你要是能說動我父親來贖我,我就給你一個大消息?!?/br> 冬桃家里的情況,宋明暉打聽過。 娘親早逝,父親后來娶了個三婚夫郎,來時就帶了個兩個孩子,對冬桃不喜。 父親是賭鬼,又嗜酒。轉頭托牙人,把她賣了做丫頭。都沒想過給她說親。 江知與心有憐憫:“你出了江府,回家也過不了好日子。要是消息值價,我送你去上陵府?!?/br> 冬桃知道上陵府,宋明暉就是上陵府人。 她眼睛亮起,張開嘴巴,差點就先把消息賣了,好險捂住了嘴巴。 江知與笑笑,并不介意。 “就這些天,你等著吧?!?/br> 跟冬桃見完面,江知與繼續(xù)賣了會兒貨。 有幾個小丫鬟來看了,喜歡是喜歡,嫌貴,只賣出去一條。 他順勢因生意不好,背著背簍離開這里?;睾午S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