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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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進忠只覺得自個兒就是那六月的竇娥,冤屈的不得了,但見葡萄的眼神幾乎能釘死人,他只能討?zhàn)埖?,“小姑奶奶,我只是個太監(jiān),算不上男人”。 葡萄懶得看他這副耍嘴皮子的模樣,“快收收你這賤皮子,好好想想怎么給主子做事”。 青杏從旁邊插了一句,“還有,別忘了鈕祜祿格格”。 于進忠齜著白森森的牙笑道,“放心罷,許是她好日子過得太多了”。 * 大門,四爺將鞭子扔給一旁的牽馬太監(jiān),心里卻一刻不停的想著事。 皇上剛給尚書耿額等數(shù)名大臣定下“為太子結黨會飲”的罪,但往東宮里頭送的東西卻越來越奢靡,甚至能與乾清宮比肩。 東宮的罪名越來越多了。 皇上是在害怕?還是等不及想要動手? 四爺想的頭昏腦脹,打算去蘭院換換腦子,只是他騎了馬,渾身都是馬身上的那股子腥臊味兒,怕熏著蘭院里大的小的,又叫蘇培盛去備水沐浴。 等到天邊的余暉漸漸消失,微光忽明的時候,一行人才提著燈籠徑直去了蘭院的方向。 第143章 屋子里只有一盞昏暗的長明燈亮著。 廊下俱是宮燈, 門前、屋后,就連院子里的路邊也點著燈,蘭院的燈籠數(shù)量多的數(shù)不清, 就連上方的天空都會被照亮, 陡然走進這樣昏暗的內室,一時之間竟有些看不清。 四爺眉頭微皺, “來人, 點燈”。 下人拿著火燭一盞盞的點燃燈火,由外到內, 依次連成一條燈線,瞬間堂屋內燈火通明, 亮如白晝。 四爺掃視一周,慣常歪在榻上的人卻不見身影。 里間的臥房暗沉沉的,葡萄在臥房門口磨蹭著,一時間不敢進去, 天色還未完全昏暗的時候, 她便小聲詢問過, 只是被屋內的沉默拒絕了。 蘇培盛殺雞抹脖子般給葡萄使眼色,見葡萄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心中免不了一突。 壞事了, 這位主兒不會都知道了罷。 他轉念又覺著實在是耿主子恃寵成嬌, 天底下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 便是地里的農夫多收了兩袋麥子都會納房小妾, 堂堂親王之尊不過多娶一房側福晉而已,她一個小小的格格鬧什么脾氣吶。 要他說, 既然年側福晉進門的事兒已經定了,聰明的就應當更小意伺候著, 纏著主子爺分不了神,或者面上大度些,讓主子爺心疼也不失一個好法子。 男人嘛,不就那回事。 蘇培盛瞄了一眼四爺?shù)拿嫔?,連拉帶拽的將葡萄給扯了出去。 屋子里,耿清寧正在裝睡,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四爺,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用什么立場去說。 腳步聲更近。 額頭覆上一只溫熱的手掌,似乎有人在床邊輕輕的松了口氣,耳邊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耿清寧推測可能是四爺在換衣裳,二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習慣會更接近,換衣裳這種小事他有時也會親自動手。 她察覺到有熱源靠近,有人躺在了她的身邊,熟悉的味道將她包裹,像極了寺廟里沾染了佛香的雪松。 耿清寧鼻頭一酸,幾乎裝不下去,好在耳邊很快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想來身邊人應當睡著了。 她好懸松了一口氣,但又涌上一股火氣,他怎么就睡著了,這么大一樁事,瞞了這么久,他怎么能睡著的,耿清寧挪動身體,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 身邊人毫無動靜。 他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耿清寧氣得坐起來,恨不得錘上幾拳,她捏了捏拳頭,還是跨過他,趿拉著繡鞋去了外間的榻上,炕桌上的荷葉涼茶她一口氣灌了兩碗,仍然沒能壓住火氣,反而引出幾滴淚來。 她惡狠狠的用衣袖擦拭眼角,撈起手邊的閱讀器試圖轉移注意力。 《甩掉渣男我狂賺一百億》 《渣男自有天收》 《我靠打臉渣男在娛樂圈爆紅》 可書里越爽,耿清寧就越氣,因為小說里的那些情節(jié),永遠也不可能發(fā)生在她與四爺?shù)纳砩希l(fā)襯托出她的可憐與可悲,她扔掉書,急急在地上轉了幾圈,恨不得立刻沖回屋中,掐脖甩巴掌全部來一套。 忍住。 耿清寧閉上眼睛,連續(x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住那團邪火。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一盞茶的時間,或許過去了一個時辰,臥房傳來了動靜,四爺披著衣裳從里頭出來,含笑跟她說話,“醒了?怎么沒喊我?餓壞了罷”。 邪火蹭的一下又重新竄上心頭,他怎么可以跟一個無事人一樣,這么平靜,毫無心虛和愧疚嗎? 耿清寧皮笑rou不笑,“不餓,忙著看黃歷呢,五月十六日子真不錯,宜嫁娶”。 五月十六正是年側福晉進門那日。 四爺系腰帶的手微滯,“你都知道了?” 耿清寧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什么叫她都知道了?!就這?難道沒有一點解釋嗎? 她冷哼一聲,火氣幾乎從鼻中溢出,陰陽怪氣道,“恭喜你啊,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