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反差【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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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反差【六千字】 白寡婦哆嗦著身子,不斷朝身后的墻壁貼著。 額頭溢出的汗水,已經(jīng)順著面容的棱角,滑進眼眶。 酸澀蜇眼的感覺,讓本就不舒服的白寡婦更加難受。 想要揉一揉眼睛。 可面對面前的易中海,白寡婦心里根本升不起動作的念頭。 眼前的這一幕,同古舊的記憶對照。 這木楞的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說?!?/br> 易中海抓住白寡婦的頭發(fā),扯著臉拉起來。 欠你的,我早就還清了伱.你不能這么對我.” 生怕什么時候從后院走,被李茂他們給盯上,然后聽了墻根。 白寡婦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即身子又是不爭氣的抖動起來。 驟然灌入的冷風(fēng)拍打在皮膚上,不算冷,但是羞意和屈辱卻成倍的會增加。 輕車熟路的從一旁遮掩的雜物之中扯出一根長條木棍,稍后兩步,墊步一跳,雙手就扒拉在后罩房邊上的墻頭。 “你剛才怎么不說他把裝家底的木盒子留給了你兒子?!1 易中海雙手撐著膝蓋起身,墊著腳轉(zhuǎn)身離開。 單單就說這個東西,按照何大清的性格,那就不該是留在保定的東西。 抹黑推開了房門,不等屋里人開口,易中海就先說了這么一句: “我準備明天的時候去一趟保定,您有沒有什么喜歡吃的,或者別的需要交代的?” 易中海徑直開口。 “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就算當初你幫我贖身,我.我也聽你的話,辦了很多事! 這是四合院邊上的死胡同,就算有人經(jīng)過,只要捂住嘴,也不會有人聽到。 就算鬧出了一點動靜,黑燈瞎火的,也只會當場貓或者耗子鬧出的聲響。 聲音不輕不重,可每一個字,都落在了白寡婦的心頭。 白寡婦搖晃著頭,層層蕩漾,裹的易中海的神色都有些恍惚。 擦了擦手指,隨手將手帕丟在白寡婦的臉上:“記得,要聽話。” 沒有去看身后蜷縮起來,抱著雙腿,狼狽哆嗦的白寡婦。 這才抬腳朝著死胡同的更深處走去。 “以后,要乖。再有下次,我會把你的賣身契貼在街道辦的公告欄。 躲在更遠處拐角的易中海,眼睜睜的看著白寡婦去了一趟公廁,然后踉踉蹌蹌的進了四合院之后。 你也不希望,他們知道你當年流落到京都,是干什么的吧?” 在肩胛骨靠下的地方,赫然印著一朵小小的九朵花瓣的菊花。 出于個人的警惕,晚上的時候,易中海根本不敢去走后院。 五分鐘后。 只要白寡婦不瞎,都能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瘋狂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老太太,是我?!?/br> “我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你不能.” 易中海的眼底炸出精光。 身體依舊是那么半蹲著,壓迫感卻比之前還要夸張。 方便起夜沒有穿上的特別多的衣服,這會更是將部分白皙映在月光下。 木盒子?! 易中海沒有回答,只是木然起身,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漿洗到泛白,中間都有些抽絲的手帕。 白寡婦哆嗦著,飽受驚嚇的她,已經(jīng)忘記了收聲。 “一張收來的老木床,一套八仙桌,一套廚房的櫥柜,一套舊被褥,一套新背面,還有八十塊錢跟何大清以前裝家底的木盒子。” 木楞的瞳孔恢復(fù)生機,擠起的皺紋層層堆疊,月光打在背后,陰影勾勒面容,看上去很是恐怖。 白寡婦抬起上半身,慌亂的瞳孔,倒影著周圍的影子。 先前掐著下巴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換到了衣領(lǐng)的一邊。 身子往后一崩,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更是被拽斷崩到了一邊。 “臟臟.” 木盒子本就是何大清用來存放家底的東西,拋開感情不感情的不說。 想想你兒子,想想你娘家人。 黑暗之中,易中海佝僂著身子,看著靠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老太太,口中這般試探著。 上了年紀,心里藏的事情還多,夜里總是睡不踏實。 加上現(xiàn)在不算冷,關(guān)上窗戶,穿著衣服,身上蓋著條毯子,在躺椅上比在床上睡舒服。 聾老太太面無表情的頓了頓手邊的拐杖,目光晦暗: “小易啊,那東西,有那么重要么?譚家也不過是幫人保管,他們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么,你怎么就能肯定,那東西是你想要的?!?/br> 易中海沒有回答,只是方才進門的時候臉上掛著的假笑,這會已經(jīng)隱隱收了起來。 朝著一個方向拱了拱手,手臂的高度,比他的頭還高: “是什么東西已經(jīng)不重要了,熬了這么長的時間,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如果老太太您能說動何大清,讓他把東西交出來,全了我這份念想,豈不是更好?” 黑暗中,聾老太太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易中海。 手底下還不停地盤摸著已經(jīng)直立起來的拐杖:“那年何大清走了,你在他家里翻了一夜都沒有找到。 今天忽然說要去保定。 這是有了確切的消息?” “確切不確切不知道,可我總得試一試。左右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臨時工。 在京都的名聲壞了,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總是行的吧。 手藝是手藝,證書沒了,手藝又沒丟?!?/br> 朝著地上跺了跺腳,又側(cè)著耳朵聽了聽后院傳來的動靜。 踉蹌的腳步聲沒有朝后罩房這邊走的意思,可也把易中海嚇的不輕: “您要是沒有什么要帶的東西,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嘴上這么說著,易中海也真的準備離開。 “等等。” 就在易中海準備出門的時候,聾老太太垂下眼瞼,拉開躺椅邊上的矮柜,摸黑從里面摸出一捆被細麻繩綁起來的信封。 信封上沒有貼郵票,封面上的字跡,也明顯剛硬許多。 從上往下數(shù),數(shù)到第七封,從里面抽出。 “信封上有地址,你把信送過去就行。要是遇到了難事,也可以試著提一提,但是我不保證有用?!?/br> 將手中的信封撇在地上,距離易中海跟前不過一步。 看著落在地上的信封,易中海的瞳孔震了震,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低著頭,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一條腿的膝蓋微微彎曲。 撿起地上的信封,默然的看了一眼聾老太太,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依舊是翻墻。 沿著一直貼著墻根放的梯子爬過,將對面的那根厚實的木棍重新藏好之后。 易中海這才從死胡同出去,按著往常的習(xí)慣,踏著重重的腳步,聽著閻埠貴受驚翻身的動靜,縮著脖子往院里走。 第二天一大早。 一片煙火氣中,四合院的早晨開始忙碌起來。 弄不到鐵鍋,就只能用淘換的鋁鍋和瓦罐鍋熬稀飯,騰窩頭。 明明之前的時候,在大食堂早上也吃窩頭。 可不知道為什么,除了少數(shù)的幾家,院里的街坊鄰居總感覺,自家蒸的窩頭沒有大食堂的好吃。 “呸秦淮茹,棒梗可還在長身體呢!你早晨就弄這個? 不說跟那沒良心的劉海中一樣,隔三差五的早上吃一個雞蛋。 你這稀飯怎么都得熬稠一點吧? 你看你這熬的,清湯寡水的,幾粒米我都能數(shù)的清1 正在中院刷牙洗臉的李茂,聽著老賈家傳出的動靜。 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自打劉海中離了四合院,賈張氏口中罵罵咧咧的對象,就成了搬到筒子樓的劉海中。 平日里一口一個棒梗以后會有出息,以后肯定會帶著她住筒子樓。 單單說這個也就算了。 每次說完之后,還都得拿如今已經(jīng)混到在門口睡覺的傻柱當筏子。 更夸張的是,有一次李茂還聽到賈張氏在背后說。 傻柱已經(jīng)成了沒人要的野狗。 等到何雨農(nóng)長大了,他就得被何大清趕出家門。 怎么說呢,雖然賈張氏這個人不行,但是就傻柱被趕出家門這件事來說。 李茂還真就覺得很有可能。 洗漱之中。 秦淮茹端著一盆喝的干凈,連邊都刮的跟狗舔一樣的瓦罐來到水池。 借著排隊的功夫,不想跟其他人說話的傻柱,樂呵的擠到旁邊。 舔著一張臉,毫不在意更遠處張萌臉上升起的怒火。 “我說秦姐,省著吃,也不是這樣省的嘛? 你看你這罐子干凈的,怕是一共就熬了三碗的量。 你這吃法,這一上午的活可頂不?!?/br> 傻柱晃了晃膀子,擰了擰有些受風(fēng)的鼻子。 到底是遮不了風(fēng)的門口,缺了一身皮毛,就算裹著被子也沒有那么舒坦。 連著睡了這么幾天,就算平日里不缺油水的傻柱,這會也有些頂不住頭腦的昏沉。 “三碗是三碗可我卻一口都沒喝上.不過上午的活熱的六個窩頭還有一個,等會我從家里帶上個窩頭,剁白菜的時候偷偷對付吃幾口就行” 說這話的時候,秦淮茹的聲音那叫一個柔弱。 只是聽著,就讓傻柱心里不受控制的癢癢起來。 “啥玩意?三碗的量!一口都沒喝上?” 傻柱高聲談?wù)?,眼底藏著欣喜,嘴上卻依舊是那般不饒人:“乖乖.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我當年在城里走街串巷買包子的時候,可也沒這么能吃! 一頓吃這么多,棒梗以后一準長不矮1 傻柱到底是不傻,說著這話的時候,眼角的余光還不住的打量著換了一身衣服,在一旁洗漱的白寡婦。 白寡婦的手邊,包漿的銅箍木盆中,還泡著一盆夜里就浸到水里的衣服。 同白寡婦對視了一眼,傻柱眼底升起一絲這是自己家,她不過是外來人的得意。 “沒,棒梗可沒有吃多少.” 一旁拿搟面杖將牙膏皮在水池邊上用力攆了攆,好不容易攆出來一絲牙膏的秦淮茹,生怕院里人誤會棒梗,趕忙開口辯解。 “我們家棒梗還小,吃不了那么多。 就是我婆婆昨個干活干的多,今天還得干活,餓的有些厲害。” 沒有說吃了幾碗,只是說餓的厲害。 可就是這么一句話,院里的街坊鄰居心下都是一陣了然。 “哈,你婆婆干活多?這可真好笑.咱們街道,輪?;^這一塊,也就閻解成能跟你婆婆比一比了吧? 要我說,你婆婆就是饞! 之前大食堂開的時候,她就可著勁兒的吃!要不是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有街道的干事盯著。 你婆婆怕是能全都打成菜,一口干貨都不帶吃的! 就這樣你還能替你婆婆說話?真是為難你了?!?/br> 說話的是新搬來沒有多久的梁拉娣。 別看都是寡婦,可自己有正式工作,自己還能不斷往上面考級,家里孩子還爭氣,身邊還有一個強力朋友張萌的梁拉娣,平日里不管是干什么,那都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前腳聽到了賈張氏埋汰機械廠的人。 直到李茂不好放下身段跟賈張氏說話,后腳梁拉娣自己就找了一個口子,跟秦淮茹對壘起來。 說的什么話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李茂面前拿出自己的態(tài)度。 這院里剩下的機械廠的人也還有幾個。 可一群大老爺們,一樣也不好跟一家兩寡婦的老賈家計較。 剩下的人里面,張萌著急了會動手,要是把人打壞了,更是給機械廠臉上抹黑。 一來二去的,這院里能跟老賈家放對叫板的,竟然只有梁拉娣一個人。 “嘿!我說小梁同志,你這話可不要胡亂說??! 你一機械廠的!怎么可能知道我們家閻解成在廠里什么樣? 別的不說,就這些天,我們家閻解成在街道干活那不麻溜么?1 秦淮茹這邊還沒有說話。 那邊閻埠貴就忍不住的叫嚷起來。 父子之間有什么隔夜的仇? 就算閻解成跟家里鬧翻了,閻埠貴也依舊是他爹! 就算心里已經(jīng)看不上自家老大,閻埠貴這邊還是幫忙出了個主意。 在廠里偷懶,不鍛煉手藝,不考核等級,他這個當?shù)牟还芰恕?/br> 但是在街道,在高爐邊上,閻解成可得手腳麻利點! 要不然傳出懶漢的名頭,往后在這京都城,他閻解成可不好說媳婦。 說到底,正兒八經(jīng)的人家結(jié)婚,誰家會不問問對方家里情況就扯證的? 受到之前一陣陣的刺激,考慮到同齡人之中,就算許大茂都玩了那么多。 閻解成這個落后一檔,卻依舊掛在年齡段中間的人,心底總算是著了急。 也正是因為這樣,閻埠貴這會才有底氣在院里給閻解成說話。 “豁,麻溜?就當是吧。 咱們這說的不是老賈家的婆婆,當長輩的卻跟小輩搶飯吃的事兒么? 您這好端端的,出來認罵干嘛?” 梁拉娣也不慫,開口把閻埠貴頂回去之后,又把話題扯到老賈家。 閻埠貴心中一想,也是感覺有些膩歪。 看了一眼身邊又盯著于莉的閻解成,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他這個當?shù)倪€在前面給兒子爭名聲呢。 奈何自己這個兒子,他姥姥的一點都不爭氣埃 憤恨的擺了擺手,打了一盆水,端著到一邊蹲著去。 見著閻埠貴吃了一個悶虧,傻柱臉上的笑容也卷了起來。 雙手擠著牙膏,同樣借了一盆水:“閻大爺,你可是咱們院唯一的教員! 這種事兒,您不得到秦姐家里開解開解? 別的不說,我們軋鋼廠干的都是體力活,就算是在食堂上班,那也不輕松。 一個窩窩頭?這能頂半個小時不? 要是在累的暈倒,那可都是咱們院里的事兒?!?/br> “去去去,就那我一個窮教員開玩笑。什么開解,這不是讓我掏錢捐款呢么? 我一個月那么一點工資,養(yǎng)活這一大家的容易么? 你傻柱不著急結(jié)婚,打一輩子光棍老何家也不愁傳宗接代。 我們家可不行。 書香門第,這可得傳下去! 你傻柱錢多愿意給你就給,別拖著我家。 再說了,秦淮茹吃不飽,連帶著兩個小的餓著,這不是你們中院的事兒么? 中院的事兒?你找我!你這未免有些不把老易看在眼里了吧?” 不說易中海還好。 一說易中海,院里的街坊鄰居一下就好奇了起來。 “就是嘿,易大爺去哪了?” 傻柱憨憨的撓了撓頭,扭著頭左顧右看。 要說四合院地方不小,可中院地方卻也不算大,左右一掃眼,能看的不能看的都能收在眼底。 墊著腳一看,直接就看到了易中海上了鎖的屋門。 “奇了怪了嘿,易大爺那邊的臨時工,工作這么忙的么? 早上的飯都沒有吃,這就去上班了?” 傻柱口中嘀咕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嘴里說出這話的時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白寡婦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 “算了,不管了,都是一個院的,也就是易大爺不在,易大爺要是在院里,肯定不能看著秦姐挨餓。 這樣,等會秦姐你跟我一起去食堂,我那一份飯,分秦姐一半! 咱們倆對付一下,扛一扛就到中午?!?/br> 說是這么說,可院里人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 什么一份飯,就算是人在食堂上班,食堂的人也不過是有著一些購買補貼。 根本就沒有什么免費吃喝的說法。 只不過規(guī)定是規(guī)定,他們在食堂干活的,軋鋼廠那么多號人,手底下稍微讓一點,幾個人的口糧出出來了。 最明顯的,軋鋼廠賣饃饃,是輪個賣,不是論重量。 都說二兩一個大饃饃,可蒸出來的時候,還是有大有校 大的給誰,小的給誰,這也都是有說法。 就算是秦淮茹,剛才在院里的時候不也說了,剁白菜的時候?qū)Ω秾Ω丁?/br> 什么叫對付對付? 還不是趁著剁白菜的時候,那洗干凈的白菜當配菜吃。 一點兩點的,根本就沒有人會說。 傻柱的顯擺,并沒有在院里引起什么爭論。 自打許大茂被送走之后,這院里也是清凈了不少。 院里街坊吃過早飯。 該上班的上班,該去街道幫忙的去街道幫忙。 在去幫忙干活的路上,不少街坊鄰居還在互相討論,想著到哪里把剩下的細糧換成粗糧。 現(xiàn)在跟之前不同。 以前早上伺候了家里干活的壯勞力上班之后,婦女是不吃飯的。 大多都是等到了中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然后扛到晚上一起吃。 現(xiàn)在不一樣,街道的活,那是眾人眼里都能看到的,就算偷懶,那也偷懶的有限。 需要賣力的時候,不吃東西身體可扛不祝 早上要吃飯,這口糧的開支就變大。 為了能填飽肚子,只能想法的到處尋摸糧食。 想法是個好想法,可落到實際的地方,多少有些不合適。 沒法。 試點是從他們這開始。 就算是京都城內(nèi),還有不少地方?jīng)]有停止大食堂。 往外面跑,那就更不要說。 大食堂開著,糧食都在倉庫里放著,誰家能弄到多余的? 再說去鴿子市,鬼市? 那價格,老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雖說都是工人家庭,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少。 可花那么多的錢去買這些,依舊讓他們感到rou疼。 “算了,還是扛一扛,在想想辦法?!?/br> 一名大娘幽幽嘆了一口氣,這么說著。 這些人的話頭停止,可機械廠這邊的話頭,才剛剛開始。 機械廠,廠長辦公室。 一大早檢查過生產(chǎn)問題之后,李茂就把廠里的車間主任,還有工人代表給喊到了辦公室。 作為街道的一環(huán),機械廠的家屬樓也在被試點的范圍內(nèi)。 換句話說,機械廠的所有工人,和軋鋼廠大多數(shù)工人,如今都到了回家吃飯的進度中。 “劉主任,廠里工人家里,早上都能吃上飯么? 不說能吃飽,至少得肚子里有東西,能扛到半晌午。” 李茂開口詢問著,就算說話,口中也沒有把話給說的太滿。 只說肚子里有東西,壓根就沒有說吃到飽的事兒。 提前就得到李茂命令,去廠里工人家中探尋過的劉海中,趕忙起身回答: “哎,回廠長的話,咱們廠的工人還好。 有著之前發(fā)的面餅,真要是餓著急了,也能有帶油水的東西把人給扛回來。 短時間內(nèi),廠里工人家屬那邊,不會出現(xiàn)早上餓肚子的情況。 不過要是時間長了,這就不太好說.” 問過劉海中之后,李茂又問了問其他的工人代表。 一個個的回答,跟劉海中的答案也差不了太多。 至于說吃飽這事兒?那更是沒有人說這一茬。 廠里工人干的都是體力活,沒有油水扛著,一個個的都是大肚漢。 吃大食堂的時候可以,可到了自家吃飯,還是省著點吃才行。 “這樣么?” 李茂心中沉思,得到的結(jié)果跟自己在心中估算的差不多。 “都說以廠為家,廠里的工人埋頭苦干,咱們廠也不能讓工友過不下去! 劉主任,去喊后勤科,咱們帶著人,去盤一盤廠里放計劃外物資的倉庫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