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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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不該知道?”老爺子愈發(fā)沒好氣,“我沒有讓人在公司里盯著你,你這么本事我也盯不住,是老陳今早來這里跟我告你的狀,我才知道你做了什么?!?/br> 梁瑾做了什么,無非是拿住那位陳總職務侵占的證據(jù),逼迫他主動辭職離開格泰,之后更毫無預兆地直接公布了多名高層的人事變動,引得一片嘩然。 在上周云琴島的招標結果公示,他沒有后顧之憂后,終于騰出手,開始收拾公司內部這些麻煩,快刀斬亂麻地排除異己。 所以現(xiàn)在被人告到了他爺爺這里。 “老陳從格泰創(chuàng)立之初就進了公司,為格泰立下過汗馬功勞,當初最艱難的時候他自掏腰包幫我們渡過難關,你現(xiàn)在這么做,未免太叫人寒心了?!?/br> 面對指責,梁瑾面不改色:“我就是念在他為格泰立下過汗馬功勞,沒有直接報警只讓他辭職而已。他這些年在格泰也撈夠了,如今年紀大了正好回去頤養(yǎng)天年。我要是再放任他對他的所作所為睜只眼閉只眼,再有人有樣學樣,格泰遲早要被他們蛀光?!?/br> 老爺子面色鐵青:“那其他人呢?你一出手就把這么多人邊緣化,不就是逼迫他們也辭職?這些人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你這是故意跟我對著干?” “沒有,”梁瑾不承認,“是他們跟我對著干,我給過他們機會,他們不肯聽我的,我只能用這種手段,跟爺爺你無關?!?/br> 老爺子根本不信:“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梁瑾平靜道:“我今天所有都是爺爺給的,你要是哪天對我不滿意了,把這些都拿回去,我也不會抱怨半句?!?/br> 或者說,這些本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一句話讓他爺爺又陷入沉默,良久,老爺子一聲嘆。 “你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在怨我?” 這十年梁瑾學著做梁瑾,但終究不是真正的那個梁瑾,他替梁瑾承擔了家族責任,卻永遠不會像真正的梁瑾那樣無私包容。 “沒有,”梁瑾淡道,“爺爺你想多了,憂思過重對你的身體不好?!?/br> 他這么說梁老爺子更知道他心里是有怨氣的,到今時今日,誰也說不清當初他們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格泰與華揚合作的事,我之前一直沒有細問過你。我雖然老了,總還能聽到一些風聲,是你讓人舉報了華揚的資質有問題,之后又選擇跟他們合作,甚至拿自己的錢借給華揚?我只想問你,你這么做,到底有沒有私心?” 老爺子的言語間已不復先前的咄咄逼人,直視梁瑾的目光更似能看穿他。 梁瑾靜默片刻,回答:“沒有?!?/br> 無論有沒有,他都不想在他爺爺面前承認。 老爺子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最終作罷:“……算了,我聽說你mama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她身體怎么樣了?” “還好,沒什么大問題?!绷鸿辉付嗵嵋β嫉氖隆?/br> 那天將他行蹤透露給姚曼思的,是秘書辦的一個實習生,回去便被他開了。在醫(yī)院里一頓鬧之后姚曼思終于暫時安分下來,雖然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至少能讓他清凈幾天了。 老爺子又多勸了他幾句,讓他做事不要太過強勢。 梁瑾認真地聽,但真正聽進去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 最后他走時,他爺爺猶豫又叫住他,說:“你mama那樣受不住刺激,我知道你很難,但你mama也不容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要知道。我年紀大了,也沒幾年好活了,等我走了你就只有你mama一個最親的人,你要顧念著她?!?/br> 梁瑾默然之后什么都沒說,點了點頭,離開。 周五下午,有一場政府主辦的行業(yè)會議。 梁瑾在現(xiàn)場又看到傅逢朝。 格泰雖然跟華揚合作拿下了云琴島項目,他們之間其實也沒有太多交集,除了開標那天一起到現(xiàn)場碰了一面,其他事情都由兩邊的項目組共同溝通推進。 他私下借給華揚的錢也在借出去的三天后連本帶利轉了回來,比銀行最高貸款利率還多三個點。傅逢朝連一盒藥的人情都要高價還他,錢的方面更不愿意占他的便宜。 梁瑾到現(xiàn)場早,會議尚未開始,他跟認識的同行聊了幾句,便看到傅逢朝進來。 傅逢朝也是一個人,到位置里坐下,只跟左右鄰座的人寒暄了幾句。 旁邊有人見狀笑問梁瑾:“那不是華揚的傅總?聽說你們一起把云琴島那塊地拿到手了正要大展拳腳,你們關系應該挺好吧?怎么梁總你不去跟他打個招呼換坐到一塊?” 梁瑾松弛靠進座椅里,八風不動的笑容完美無瑕:“又不是小孩子,還要特地換坐到一起啊?至于嗎?” 對方便樂道:“那倒也是?!?/br> 梁瑾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人閑聊,視線再沒往傅逢朝那頭落過。 那天傅逢朝的指責言猶在耳,他并非不心虛,如今也不知道要怎么再面對傅逢朝。 這么多年他最愧疚的,或許還有對傅逢朝的欺騙。 他要償還救命之恩,卻虧欠了傅逢朝。 這一場會議格外冗長,持續(xù)了整三個小時。 快結束時梁瑾接到秘書的電話,去會議室外走廊上接聽。 說了幾句掛斷后他看看時間已然不早,索性不進去了,提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