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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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司機請假,梁瑾是自己開車來的,在停車場他正要拉開車門,手上動作忽然頓住,神情中多出了一絲警覺。 下一秒他速度極快地側身往一邊躲過,落下來的鋼棍砸在他車門頂上,“砰”一聲響。 背后襲擊之人見一下沒砸中他,手中鋼棍發(fā)了狠地接二連三往他身上掄。梁瑾躲了幾次,被砸中一側肩膀,但也抓住了對方放松警惕的時機,用力一腳踢了出去。 趁著對方吃痛,他一手奪過鋼棍扔了。 那人還不死心,揮拳撲上來,被梁瑾捏住手腕反手將胳膊往后一掰。在對方的痛呼聲中,梁瑾把人扣住,壓著后頸用力按到了旁邊墻上。 襲擊他的年輕男人吱哇亂叫罵著臟話,梁瑾已經認出來,是之前被他趕出公司的那個老陳家里的敗家子。 還在叫囂的人罵得太難聽,梁瑾本就不痛快,扯著他頭發(fā)扣住腦袋往墻上猛地撞了幾下。 對方哀嚎連連,腦門磕出了血,這下也不敢再罵他了。 梁瑾沒把人放開,皺著眉惡狠狠地問:“還敢不敢找我麻煩?”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放開我……” 被他壓制住的那個痛哭流涕。 梁瑾根本不吃這一套:“我把你老子開了又怎樣?他從公司里撈的錢足夠你下半輩子風流快活,你要再敢惹我,我把你老子送進去,你也別想好過,不信你就試試?!?/br> 裝紳士裝習慣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從前也是個混蛋,對付流氓他有的是更流氓的招數(shù)。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把人教訓夠了,梁瑾扣著對方將修車錢轉給自己,終于憎惡松開手。 小流氓顧不得疼痛,正眼不敢再看他,灰溜溜地跑了。 梁瑾走回車邊,拉開車門時一抬眼,看到停步前方不遠處盯著他的傅逢朝,神色一頓。 傅逢朝先前就已經下來,聽到這邊動靜瞥眼過來,沒想到會看到梁瑾跟人打架的一幕。 他無意多管閑事,卻又不由自主地停住視線。 梁瑾的狠勁是他沒想到的,面無表情地按著人腦袋往墻上撞時,那樣的神情無端又讓他想起梁玦。 當年梁玦在學校被人找麻煩,他曾親眼見過梁玦將個子比他自己高半個頭的白人同學制服,也是這樣把人按在墻上,嚇唬逼問對方還敢不敢找招惹他,直到對方哭嚎認輸才肯作罷。 方才看到同樣的場景重現(xiàn),有一瞬間傅逢朝甚至生出荒謬錯覺,以為他的梁玦回來了。 梁瑾的目光落過來,與他對視。 他被拉回現(xiàn)實。 梁瑾先移開眼,想著自己或許該上去跟傅逢朝打個招呼,但傅逢朝必不愿意應付他,不如算了。 傅逢朝卻主動開口:“我打算去一趟云琴島,你要不要一起?” 梁瑾微一怔,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提議:“……現(xiàn)在?” “嗯,現(xiàn)在。”傅逢朝點頭。 梁瑾只思考了一秒,他到底拒絕不了傅逢朝,答應下來:“好?!?/br>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出停車場。 傅逢朝自后視鏡看去,瞥見后方跟上來的黑色賓利,收回視線。 第14章 怎么可能 車迎著晚暉駛上臨云大橋,梁瑾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前方那輛帕拉梅拉之后。 這一刻他的心境也難得平和下來,只希望這一段路能再長一些,他能跟著傅逢朝這樣一直走下去。 海風的潮腥縈繞鼻尖,越往前開,越遠離城市喧囂。 云琴島地處臨都北部,從前是一座漁民島,十年前政府修建臨云大橋,對島上做旅游開發(fā),這里才逐漸進入公眾視野。可惜因為缺少亮點、宣傳不到位,至今鮮有人來,如今整體轉讓,為了更好地挖掘這一風水寶地的商業(yè)價值。 島上大部分地方還留有原始自然風貌,西面聳立著一座云琴山,海拔五百多米,能俯瞰整座云琴島全貌、遠眺臨都最繁華的城市中心。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至半山腰,前面沒路了才停下。 梁瑾推開車門下車,傅逢朝已經走過來,微仰頭視線落向前方山頂,不咸不淡地說:“我們走上去吧,也不遠?!?/br> 梁瑾沒什么意見:“走吧?!?/br> 走了一段他很快后悔了。 這一段步行上山的路修得陡峭,且昨晚下了雨山路濕滑不太好走,他們穿的又是西裝皮鞋,實在不方便。 傅逢朝步子跨得大,走在前面,停步回頭時,梁瑾剛好腳下打滑趔趄了一下差點跌倒,被前面伸過來的手托出手臂。 他一頓,抬眼對上傅逢朝平靜目光。 傅逢朝收回手:“沒多遠了,堅持一下?!?/br> 梁瑾扶著路邊的矮樹站穩(wěn),傅逢朝已經轉身先走。前方煙云飄渺,他的背影步入其中,竟也顯得有幾分不真實。 梁瑾有瞬間失神,第一次回憶起從前——當年他和傅逢朝來這里,他走不動耍賴,最后是傅逢朝將他背到了山頂。 久遠的畫面,其實一直深刻在記憶里。 至山頂正是日落之時,大片濃霞籠罩渲染天際,城市燈火漸起。 暮夜更迭的一刻,喧囂逐漸掩于沉寂。 他們默然無言一起看完這一場日落,梁瑾先問:“來這里做什么?” 傅逢朝頓了一下緩聲開口:“云琴島這里因地形從半空俯瞰像一把大提琴,又終年有云霧籠罩而得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