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禁忌檔案(大結局)_沙林魂塔_第十六章 亡魂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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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胳膊短還是啥別的原因,反正眼睜睜看著這兩個甩棍被他倆拿去了,而我手就隔空這么舉著。 獄警頭兒一直看著這一幕,他冷笑一聲,說讓我別舉著手了,只給我們兩個甩棍,多了沒有。我們誰用武器,自行商量著來。 我又扭頭看著冷手和毒梟,發(fā)現(xiàn)這哥倆根本沒讓出武器的意思,毒梟還特意用雙手緊緊握著甩棍,催促我們說,“走吧,上魂塔。” 我是頭次看到他這么積極,但,甩棍又不是武士刀,有用雙手握的說法嗎? 但都這時候了,我沒法較真啥,尤其要跟這倆大佬爭執(zhí)起誰用棍子來,反倒讓獄警們看笑話。 獄警又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個手電,我們四個就一起邁步往魂塔的塔底小門走去。 鐵驢打了頭陣,我跟在他后面,按說冷手和毒梟都拿武器呢,也該往上沖吧?但他們反倒落在我的后面。 剛入魂塔那一刻,我還有個擔心之處,這魂塔常年沒人來,又都是埋骨的地方,會不會空氣污濁,我們進去后別缺氧或中毒啥的。 但擔心顯得多余了,魂塔里的空氣很清新,甚至隱隱還有小氣流從上頭往下流動。我猜這塔的封閉性不好,上面有些窗戶都破了。 我放下心,又四下打量起來。塔一層的面積很大,初步估計,也有四五百平,而且?guī)缀鯖]放什么設備,空蕩蕩的。另外這里面也很黑,我們四人的手電筒同時照著,也只能照亮某一小片區(qū)域。 這一層是沒啥可找的了,獄警他們守在門外面往里瞧。我怕我們再不走,他們又要催促了。 鐵驢帶頭,我們又爬樓梯上了二層。 別看只是一層和二層的區(qū)別,環(huán)境上卻有著天壤之別,二層臟兮兮的不說,角落里還零散的放著十幾個尸袋。 這一個個尸袋代表的都是越獄未成功者的尸骨。而且憑款式和材質來看,還分屬不同時期。 有的尸袋款式老,還是麻布料子的,應該離現(xiàn)在的時間遠一些,而有些尸袋看著跟我做法醫(yī)時用的尸袋差不多,應該是近幾年的“產物”。 進魂塔時,毒梟還一度積極過,現(xiàn)在望著這些尸袋,他呼吸加重了,甚至又故意往我們仨的身后靠了靠。 我沒理會毒梟,反倒留意著鐵驢。我發(fā)現(xiàn)自打上了二層,他整個人變得緊張兮兮的,尤其還微微弓著身子。 這分明告訴我,他都做好隨時打斗的準備了。 冷手先發(fā)表看法說,“既然長官讓我們上來搜逃犯,我們就從二層開始,防止尸袋里藏人,我們也搜搜它們,再這么逐層往上排查,不信抓不住那小子?!?/br> 毒梟連連點頭說對,但他沒接下來的行動。 冷手膽子挺大,也有走過去搜尸袋的念頭,不過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去,他看不起毒販子,也不問他,反倒跟我和鐵驢說,“兩位,你們誰守著二層入口,誰跟我一起搜尸袋去?” 鐵驢沒說話,卻往后退了幾步,蹲在二層入口的地方,那意思選了后者。 我對此很奇怪,鐵驢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怎么這次這樣呢?我也沒問他,壓著好奇心,跟冷手并排,往尸袋走去。 我們圖省事,沒挨個把尸袋打開。冷手用棍子,我用腳,對著尸袋一敲或一踩就行了。要是里面藏人了,我們這舉動一定讓他無所遁形。 這樣也沒忙多久,十幾個尸袋都排查完了,我和冷手沒發(fā)現(xiàn)啥異常。我倆又回到入口處,跟鐵驢和毒梟會合。 毒梟就握著甩棍,蹲在地上無聊著。而鐵驢呢,皺著眉,留意四周的一舉一動。 這下不僅是我了,連冷手也瞧出不對勁了。他蹲在鐵驢旁邊問了句,“老熊,你到底怎么了?” 鐵驢望著我和冷手,又往下看了看。他確保一層沒有人進來后,又招呼我們都蹲下,圍成一個圈。 他壓低聲音問,“你們覺得,咱們這次來搜的真是沒越獄成的犯人嗎?” 我沒急著回答啥,本來也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被鐵驢強調著,我思維活躍起來。 冷手是個頭腦簡單的主兒,他沒想那么多,直接說,“那幫條子既然這么說,咱們就這么聽唄?!?/br> 毒梟跟我一樣沒回答啥,不過他呼吸那么粗,說明還害怕呢,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太聽我們之間的談話。 鐵驢也不藏著掖著,又往下說,“剛才大家都看到救護車了沒?上面躺著一個哨警,他受的什么傷?” 我承認自己看的太馬虎,沒太留意。冷手回憶一下,接話說,“上衣帶著血,還有口子,是刀傷?!?/br> 鐵驢點頭,又補充道,“他整個人精神恍惚的,貌似還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你們想過沒有,既然是冷兵器給他造成的傷害,說明這個犯人已經接近哨崗了,甚至已經爬到哨崗上了,這才能近距離的把哨警打傷了。” 我們都認可鐵驢這種說法。鐵驢繼續(xù)說道:“咱們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咱們越獄的話,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有逃回去的道理嗎?” 我打心里這么想的,既然敢越獄,肯定是豁出去了,眼瞅著逃出大墻了,就算被無數機槍瞄準著,死也得撲到外面去吧。怎么可能還半路回去呢?難不成這犯人在想,這次越獄差不多能成,沒啥挑戰(zhàn)性,先回到監(jiān)獄里,以后再來一次? 這次不僅是我,連毒梟也聽進去了,我們仨一起搖頭。冷手還忍不住罵罵咧咧幾句,說真他媽的邪門了,既然沒人越獄,哨警怎么會受傷呢? 鐵驢又給我們點了幾句,說難道非要有人越獄,就不能有人從監(jiān)獄外面溜進來? 這話聽著有些像天方奇譚,尤其監(jiān)獄又不是銀行,有人溜到這里算什么?再說也沒什么好溜的? 我們仨都拿出一臉不信的樣。鐵驢擺手讓我們仨還別不信,他又想說點啥,不過突然有種欲言又止的架勢,話到嘴邊也沒說出口。 我催問鐵驢:“有啥話隨便說,我們都聽著?!钡@時候很巧的,有一股風從塔上層吹了下來。 我們穿的少,都被凍的一哆嗦,冷手使勁搓了搓胳膊。 他又看著毒梟,搶話說,“這里面陰風太盛,咱們久待下去別落下病,不管塔里躲著什么人,我們還是快點搜,把他揪出來交給條子,之后早點回去睡覺?!?/br> 毒梟對“陰風”倆字比較敏感,立刻點頭贊同冷手的話,這哥倆還催促我和鐵驢往三層走。 我是太了解鐵驢了,他掖著沒說的話,肯定是重中之重,甚至回想一下,他來的路上就古里古怪的,總盯著地面看。 我猜他這個痕跡辨認專家一定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足跡了,而且這也給他帶來很強的危險感。 鐵驢不再往下說啥,跟冷手和毒梟一起起身,而我被這么一弄,心里壓力很重,也不想著沖在前面了。 我落在最后面,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三層。這里沒有尸袋了,我們用電筒照了照,角落里堆放著好大一堆雜物,有卷起來的鋪蓋,也有很破舊的家具。 我猜測這塔里以前肯定住著和尚,這些破爛兒都是他們用過的東西。 冷手無奈地罵了句:“他奶奶的?!蔽抑浪肷赌?,翻這些破爛兒可不是好差事,甚至還得鉆到里面去搜查。 冷手純粹是嫌麻煩,這次變得偷懶了,跟鐵驢和毒梟說,“上次我和三目鼠搜的,這次輪到你倆了。” 毒梟臉色微變。他雖然膽小,卻也是個要臉的人。他死扛著,跟鐵驢一起往前走,不過依舊落后鐵驢半步。 我跟冷手一邊等,一邊往樓梯處看了看。印象里,這個魂塔挺高的,得二十多層。要是這人躲在最高處,我們這么一層層搜下去,還這么有危險,啥時候是個頭??? 正在我瞎琢磨時,三層雜物堆里突然有嘩啦嘩啦的響聲,說明里面有東西。我思路一下子中斷了,也回到現(xiàn)實中來。 我跟冷手都很緊張,但也沒毒梟丟人,他進了魂塔就被鬼啊、神啊這種東西嚇住了,現(xiàn)在被響聲一鬧,更啥也不顧的嗖嗖往回走,跟我和冷手會合到一塊了。 冷手借機損了毒梟幾句,問他是不是個爺們兒? 毒梟沉著臉不說話。鐵驢并沒怪毒梟,自行往前走了走。 我怕歸怕,卻不能讓鐵驢獨自陷入到危險之中。我又囑咐他倆好好守著入口,趕緊跑過去跟鐵驢會合。 鐵驢聽聲挺準的,在一個破家具的后面,探進身子抓住一只老鼠。他捏著老鼠尾巴,還把它舉了起來。 本來老鼠都膽小,該很怕人才對,但這個老鼠邪門,不僅不害怕,還想撲上來咬鐵驢。 鐵驢盡量高舉著它的尾巴,不讓它咬到,另外他四下看看,想找窗戶把老鼠丟出去,但魂塔三層的小窗戶,看樣子有八百年沒開了,上面全是塵土。 鐵驢又換了個思路,他也真狠,猛地掄起老鼠尾巴,把它狠狠摔在地上。 被這么大力道一帶,老鼠吐著血沒氣了。這本該是一個小插曲,我也沒覺得有啥,而且自己都來到鐵驢身邊了,就打定主意跟他一起翻翻這片破爛兒。 我倆又忙活了起來,但冷手嘴里沒閑著,想想也是,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毒梟的把柄,再不損損豈不是太虧了? 他就在膽小上下文章,跟毒梟一句又一句的說起來。 我不知道這兩位大佬在入獄前是什么樣?估計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但現(xiàn)在的他倆,真是嘴碎。 毒梟雖然忍得了一時,但是等冷手說多了,他也忍不住反駁了。 我覺得他倆這么斗嘴,自己耳邊就好像出現(xiàn)了一群蒼蠅一樣,嗡嗡的。本來今晚的事已經讓我有壓力了,我不想因為他們再讓自己心煩了。 我正翻看一堆雜物呢,都是瓶瓶罐罐這類的。我停下手頭兒的活兒,對這倆大佬擺手說讓他們消停一下。 他倆一起看我,看架勢我這話不僅沒正面效果,他倆還想把我拉進去,給他們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的。 我琢磨著接下來咋辦。沒等我開口呢,一個意外出現(xiàn)了。 我們現(xiàn)在是在三層,突然間通往四層的樓梯有動靜了,一大團黑影沿著樓梯嗖嗖往下滾。 我一時間看不清這東西是啥,但我們都意識到有危險。 毒梟又上來那股勁了,要跑開。但他跟冷手的責任就是守著這里,不讓任何人或東西從上面下來。 冷手拿出一股勁頭,一邊舉著甩棍警惕著,一邊使勁拽住毒梟,還喝著讓他別亂動。 毒梟掙扎著,不過冷手力氣大,一時間他掙脫不開。這么一耽誤,這黑影滾到三層最底下那排樓梯上了。 它最后 停了下來,還靠著樓梯。 其實它是個人,或者說是具死尸,還屬于死不瞑目那種。他這么一靠著,給人一種很懶散的感覺,而且他又用大白眼泡子盯著我們。 我們都把電筒照在他臉上,當我認清他長相后,心里一愣。 因為我認識他,就是那個斷指獄警。 我腦子里第一反應是嗡了一聲,心說他不是死了嗎?還落到亂葬崗里了,怎么又在這里離奇的出現(xiàn)了? 冷手也被嚇得倒退一步,至于毒梟,更不用說了,他簡直都快崩潰了,嚇得喊了句:“鬼??!”就撒丫子往二層奔。 這次冷手沒能及時拽住他。在經過斷指獄警尸體旁邊時,他還有種嚇得渾身要哆嗦的意思,不過他沒停,估計是一路跑到一層,再出魂塔了。 我們沒理會毒梟,我和冷手干站著,要緩緩神,鐵驢直接邁大步往斷指獄警尸體旁邊走去,還蹲下來,盯著尸體瞧著。 我回過神后,跟冷手一起,湊到鐵驢身邊會合。這期間塔上層又有動靜了,吧嗒吧嗒的,貌似有人在走動。 我們仨都抬頭往上看著。冷手還壓著性子悄聲念叨句:“逃犯在上面!” 我一時間想到好幾件事,因為借著剛才觀察之際,我看到斷指獄警的脖子上出現(xiàn)一個小孩嘴巴大的創(chuàng)口,是被利器割出來的。 這讓我想到憨獄警還有中轉島上死去那個老人了。另外我也猜到了剛才鐵驢欲言又止的話到底是什么了。 他在來魂塔的路上做了初步的痕跡辨認,一定發(fā)現(xiàn)“逃犯”足印是死尸留下來的。 我有個很大膽的想法,塔上方的噠噠聲,就該是這一切的謎底,而且也就是它,帶著斷指獄警的尸體爬了監(jiān)獄的外墻,打傷哨警后,又一路跑到魂塔里來了。 我們要是逐層往上走,肯定會撞見它,也會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我掂量一番,覺得它很厲害,我們仨除了一個甩棍外再無其他武器,真沖上去了,很可能是白給,無疑都會丟了性命。 我打了退堂鼓了,鐵驢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他先出言提醒說:“有這斷指獄警的尸體,咱們能交差了,還管這里有什么古怪呢,趕緊下塔,后天就越獄了,到時遠走高飛,一了百了!” 我急忙贊同,冷手上來渾勁兒了,還有些不依不舍要上去,但不過架不住我倆這么勸。 鐵驢負責扛著斷指獄警的尸體,我們仨晚毒梟一步后,也嗖嗖往下層奔去。 跑樓梯這一路,我心里沒消停過,生怕塔上層的怪物沖下來,但這種情況并沒有發(fā)生,在我們一起沖出魂塔的一剎那,我還聽到有人挨了一巴掌。 等我定睛一瞧,挨巴掌的是毒梟,他正站在獄警頭兒面前,獄警頭還吼著對他說:“你放什么屁,我哥們尸體怎么會出現(xiàn)在魂塔上?” 但我們的出現(xiàn),尤其鐵驢肩膀上的尸體,足以說明一切了。這一下子,在場所有人都向鐵驢看來。 鐵驢沒說啥,把斷指獄警的尸體放到地上。我們仨都不想離魂塔的門口太近,又特意往旁邊避了避。 現(xiàn)場也有醫(yī)生,他們本來正照顧受傷哨警呢,現(xiàn)在都向斷指獄警的尸體沖了過來。 說實話,我比這些醫(yī)生更精通尸檢,也很明白醫(yī)生看完尸體后會得出什么結論。 斷指獄警的尸體都有點臭了,甚至也有尸綠尸斑的出現(xiàn),說明他死亡時間很久了,絕不是剛才才死的。這也間接證明我和鐵驢前一晚的口供沒錯,斷指獄警確實死在亂葬崗。 獄警頭兒臉色很差,在醫(yī)生檢查的同時,他又招呼我們四個一起去他身邊。 毒梟一定把剛才的經過講了一遍,但很明顯,獄警頭兒不信,我們仨也沒啥夸大的地方,又把事發(fā)經過你一言我一語的念叨一番。 毒梟在旁邊一直點頭附和著,而且還有個小動作,摸了摸臉頰。 我估摸著他肯定覺得,這一巴掌挨的虧。但誰讓他逃得那么積極呢?要我說,這一巴掌也真該挨。 獄警頭兒聽完后依舊臉色不善,其實不僅是他,估計所有人都蒙圈了。 我們四個的工作是搜魂塔,現(xiàn)在把斷指獄警的尸體搜到了,不管多離奇,接下來也沒我們啥活兒了。 獄警頭招呼幾個手下,那意思帶我們先回b監(jiān)區(qū)。 我們四個來的時候有些拖拖拉拉,還得讓獄警推著我們走,但回去時,我們走得異常快,監(jiān)視我們的獄警反倒提醒我們慢點兒。 這一路沒出啥岔子,等進了監(jiān)區(qū)后,我們四個分成三伙,各奔各的牢房。 在我們離開這期間,很多犯人就一直擠在門口等待著,現(xiàn)在更是嚷嚷老大回來的話。我和鐵驢對此置之不理,冷手隨意應了幾聲,毒梟一改剛才膽小的作風,反倒變得能吹起來。 估計回到牢房了,他也一定會把剛才的經歷再夸大一點,讓他手下這些小弟長長見識。 我跟鐵驢來到牢房后,先坐在下鋪聊了一會兒,不過也就是隨便聊聊,鐵驢的意思,目前重中之重,還是先聯(lián)系上老跛子,套出a監(jiān)區(qū)的路線圖。 我對此沒意見,我倆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主兒了,沒太想斷指獄警尸體的事,都爬上床鋪睡了起來。 我們要等待明天,也就是越獄前第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