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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禁忌檔案(大結(jié)局)_沙林魂塔_第十五章 午夜警報

    細(xì)算算,老貓?zhí)崆疤幼摺⒑┆z警他們的死,都是被餐巾紙事件挑起來的。我本以為隨著憨獄警死了,整件事也過去了呢。

    但眼前事實讓我很清楚的認(rèn)識到,這事沒完。我還突然冒出個念頭,老跛子既然推著餐車,他一定知道餐巾紙是誰放的,甚至極有可能也是參與者之一。

    我真懷疑,這個監(jiān)獄里到底誰這么恨我和鐵驢,要把我倆置于死地。

    我和鐵驢都皺起眉頭,鐵驢還忍不住對老跛子喊了句,“你,快點過來?!?/br>
    老跛子正在“伺候”214的犯人,他聞言抬了抬頭。我發(fā)現(xiàn)他眼神挺怪的,尤其配合著表情,能讓人覺得他心里很怕也很糾結(jié)。

    214的犯人卻很配合鐵驢的話,他們看老跛子沒動,還出言提醒,“老家伙,快去,老大喊你呢。”

    老跛子迫于壓力,又推著餐車向我們的牢房靠來,不過他沒選擇跟我們近距離接觸,等覺得離得差不多了,他把餐車停下來,趕緊拿出215格子里的餐盒,放到地上后,對著牢門推了過來。

    有鐵柵欄擋著,餐盒進(jìn)不來,只能撞到鐵柵欄上后停下。

    我和鐵驢要是動動手,也能把它拿進(jìn)來。但我倆現(xiàn)在沒吃飯的興趣,鐵驢又喝著,讓老跛子過來一些。

    老跛子壓根兒不聽話,急忙推著餐車,像避瘟神一樣逃到216牢房去了。

    在他經(jīng)過我們牢門時,鐵驢還把胳膊猛地伸了出去,想抓他。遺憾的是,距離遠(yuǎn),差了一截。

    鐵驢上來驢脾氣了,我看那樣子,他又想打鐵柵欄,畢竟就是這東西擋了路。

    我不想他這么做,不然一有響聲,很容易驚動監(jiān)區(qū)門口的獄警。我及時把鐵驢攔住了。

    鐵驢哼了一聲,凝神盯著老跛子的背影。老跛子本來也偷偷扭頭看了一眼,但發(fā)現(xiàn)鐵驢看他后,他嚇得又一縮脖。

    我跟鐵驢私下商量幾句,我的意思,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明兒我們找機(jī)會,堵住老跛子問一問,也不差今晚這一時。

    鐵驢說這也是沒法子里的法子了。之后我倆又看著門口的餐盒。

    鐵驢打定主意不吃這里面的晚餐,但我們不能任由餐盒在門外放著,因為曲驚監(jiān)獄有規(guī)定,犯人不能無緣無故不吃飯,不然獄警要負(fù)責(zé)任的。

    鐵驢不想惹麻煩,就把它硬拽進(jìn)來,又向木馬桶那里走去,那意思要把它們倒掉。

    這期間我也把餐盒拿進(jìn)來,但我沒鐵驢那么急躁,又把它打開了。

    我拿起一個饅頭,掰開后聞了聞。這里面沒啥怪味。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這次餐飯沒有毒。

    我看鐵驢正要把飯倒掉,急忙對他喊了句,“等等?!?/br>
    在我聲音剛落那一刻,鐵驢餐盒里的一個饅頭都掉出來了,但他伸手快,隔空把饅頭抓住了。

    鐵驢扭頭看著我問,“怎么了?”

    我端著餐盤跟他會合,又說了自己的猜測,而且我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自己也是個用毒、解毒專家,雖然只用鼻子聞一聞,卻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鐵驢猶豫起來。說實話,我們是想吃這頓飯的,畢竟馬上越獄了,我們要盡量補(bǔ)充食物,保證一日三餐來讓體力處于最佳狀態(tài)。

    但話說回來,如果吃了有毒食物,我們也得不償失。

    我沒理會鐵驢,自行掰下一小塊饅頭送到嘴里。我細(xì)細(xì)品著,這次不僅是聞毒,更是嘗毒了。

    我的舌頭告訴我,饅頭里依舊沒任何怪味。

    鐵驢一直瞥眼睛看著我。在我大膽把嘴里饅頭咽下去后,他哼笑了一聲,也掰著饅頭往嘴里送。

    他這種舉動讓我有點小感動,說白了,這是兄弟間的信任。

    我倆這頓飯吃的很慢,但也漸漸把餐盒里的食物全吃光了。

    之后我們沒事干了,都躺在床上。我是沒急著睡覺,一直品著自己身體的狀態(tài),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我也好趕緊去嘔吐,甚至喊獄醫(yī)過來。

    但一直到關(guān)燈,我身子也沒啥特殊情況,我稍微放下心,也合計著,難道餐巾紙的出現(xiàn)只是巧合?但這種巧合也忒巧了?

    我慢慢閉上眼睛?,F(xiàn)在不僅是食物,睡眠也很關(guān)鍵,不然這幾天睡不飽,到時走路都一溜歪斜的,還怎么拼命?

    這樣到了半夜,突然間,監(jiān)區(qū)外響起警告聲。這聲音不僅大還特別刺耳,幾乎一下子就讓我醒了。

    我第一反應(yīng)是壞了,夜里審訊又來了。我心說有啥事不能白天問,非得夜里折騰我倆嗎?

    但又清醒一些后,我覺得這不像是審訊。畢竟審訊歸審訊,犯不上這么大張旗鼓的,還把警報拉響了。

    我抬頭往床外看,鐵驢比我還敏感,他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

    等他落到我旁邊后,我還問他呢,“知道發(fā)生啥了嗎?”鐵驢默默的搖搖頭。

    我倆一看就是“新兵蛋子”,隔壁214的犯人們都是老鳥,他們醒了后,有人還扯嗓子喊了句,“有人越獄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不過打心里卻明白,這犯人沒瞎喊。

    大半夜的拉警報,不是有人越獄還能是啥?鐵驢更是不住一字一句的罵道,“臥、槽、??!”

    我知道他想啥呢,今晚有人越獄,不管他成不成功,肯定會讓監(jiān)獄加強(qiáng)巡防,到時

    我們越獄會更加困難的,這就是純粹的攪局。

    另外到底會是誰能越獄呢?b監(jiān)區(qū)除了我們四個,其他人可都沒這么本事,那只有a監(jiān)區(qū)的人了。

    我立刻想到了黑痣,心說真要是他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我們緊鑼密鼓的籌劃著,他倒先行一步走人了!

    我看著鐵驢,想把分析說給他聽,同時也想問問他的看法。

    但我這話剛說了半句,外面有人叫嚷起來。

    這人聲調(diào)特別尖,扯著嗓子喊,“馬勒戈壁的,三目鼠和黑熊跑了,快來長官,把他們抓?。 ?/br>
    雖說冷不丁聽到這種變音的話,我有些辨認(rèn)不準(zhǔn),但我和鐵驢都猜到一個人——毒梟!

    鐵驢還跟我說,“這毒崽子,小心眼兒的勁兒又犯了?!?/br>
    我暗贊驢哥說的沒錯,毒梟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我們把他撇下。我和鐵驢不想讓他這么瘋言瘋語的,我倆一起邁步,走到牢房門前。

    毒梟的牢房在對面的三樓,他能看到我們牢房的一舉一動,而且他已經(jīng)站在牢門口了。

    隨著我倆的出現(xiàn),毒梟立刻止住了嘴巴。我隔的遠(yuǎn)看不清他啥表情,估計他心里一定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安心了。

    冷手不管那個,這時扯嗓子對著毒梟喊,“瞎念叨啥呢!”

    毒梟心境還沒太平息,被冷手一帶,又上來脾氣跟冷手對罵起來。整個b監(jiān)區(qū)一下子亂套了。

    毒梟手下和冷手的小弟又都加入了戰(zhàn)斗,拽著牢門的鐵柵欄,斗起口水戰(zhàn)來了。

    我看著現(xiàn)在的形勢,一時間頭都大了,也覺得冷手和毒梟這倆人屁都不是,一點組織性、紀(jì)律性都沒有。

    我和鐵驢沒理這爛攤子,任由他們對罵著。

    這樣過了半支煙的時間,b監(jiān)區(qū)的燈亮了,這次不只是亮了一部分,包括一樓大廳的燈和各個牢房里的燈,一時間全亮了,這把整個監(jiān)區(qū)弄得那叫一個燈火通明。

    監(jiān)區(qū)門也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jìn)來七八個獄警,當(dāng)然了,這次帶頭的不是憨獄警了,我看獄警頭兒面生,也不認(rèn)識他是從哪調(diào)過來的。

    他手里拿個大喇叭,還擰開了對著我們喊起來,“都他娘的消停點?!?/br>
    他重復(fù)喊了好幾次,才把犯人的暴動壓下去,他又讓所有犯人都站在牢門口,一旦有不聽命令的,家法伺候。

    我和鐵驢的牢房倒還好說,就我們倆人,一起站在牢門口也不擠。其他牢房就不行了,哥四個都得微微側(cè)著身子,才能讓四人同時站在門口。

    獄警頭兒又對手下下令。這些手下中,有舉著槍的,他們沒動,剩下的都往大廳跑去,還一邊跑一邊對著各個牢門看著。

    他們在清點人數(shù),想知道到底誰跑了。

    我們這些人全站在牢門口,這讓獄警們的清點工作很順利,也很快就完成了。

    我事先就分析過,這次越獄跟b監(jiān)區(qū)沒關(guān)。這些獄警這次一清點人數(shù),更加驗證了我這個猜測。

    他們都去跟獄警頭兒匯報,b監(jiān)區(qū)沒問題。獄警頭兒不想在這多逗留,又一招呼,帶著手下撤離了。

    在監(jiān)區(qū)大門關(guān)閉的一剎那,我發(fā)現(xiàn)挺逗的,冷手和毒梟又開始吵起來。

    我和鐵驢不理他們一次,不代表就一直對他們這種行為置之不理,鐵驢扯著嗓子吼了好幾聲,讓他倆別鬧了。

    我們四個同樣是大佬,但他倆都聽我們的,畢竟有事求著我們,很快b監(jiān)區(qū)又安靜了。

    我又喊著強(qiáng)調(diào)了句,“讓大家快點睡覺!”之后就跟鐵驢一起,回到下鋪坐著。

    我本來要跟鐵驢分析下黑痣越獄的事,之前被打斷了,現(xiàn)在終于有空了,我卻又不想說了。

    我覺得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也別妄下結(jié)論了,等明兒出去打探下消息,收集到更多資料再說。

    鐵驢也不想跟我說啥。他兜里還揣著姜紹炎給的煙呢,我倆都偷偷的抽了一根,也算間接的解解壓了。

    我倆的意思,繼續(xù)睡覺吧。但這一覺根本睡不起來,大約過了半個鐘頭吧,b監(jiān)區(qū)一樓大廳的燈亮了。

    我倆都很敏感,又立刻湊到牢門前往下看。

    這次獄警頭兒沒出現(xiàn),而是有六個獄警拿出一副急三火四的樣子往里走。

    他們兩人一組的分成三隊,分別奔著我和鐵驢的牢房、冷手的牢房、毒梟的牢房而來。

    我看他們這架勢,冷不丁心里打鼓,心說難不成他們發(fā)現(xiàn)啥了,知道我們四個也要越獄,這次要抓我們出去問罪?

    但我又覺得不可能,我們四個越獄的事非常隱蔽,我相信冷手和毒梟也沒把這事泄露給手下,更別說被獄警獲知了。

    我忍不住看了看鐵驢,鐵驢偷偷用手拍了拍我后背,那意思別緊張。

    我倆等待著,在牢房門被打開后,兩個獄警站在門口,指著我倆喝道,“都出來,干點活去?!?/br>
    我對干活這事也敏感,其實不能說我太神經(jīng)兮兮,我一下子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難不成越獄分子被抓住并擊斃了,我們要充當(dāng)運(yùn)尸工,把它送到魂塔里去?

    我沒法跟這倆獄警問什么,尤其在我和鐵驢剛出牢門口的時候,有個獄警急的更是推了我一下,督促說,“快點走?!?/br>
    這下可好,我們四個b監(jiān)區(qū)的大佬,稀里糊涂的

    全被押到b監(jiān)區(qū)外了。

    昨晚我們運(yùn)尸時,戶外下著暴雨。今晚的天氣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月明星稀的。

    另外整個曲驚監(jiān)獄很熱鬧,放眼一看,各處都有人影,有些地方還燈火通明的,甚至望著監(jiān)獄大門的方向,還有一輛救護(hù)車趕了過來。

    救護(hù)車也分明給我一個信號,有人受傷了,這說明有人參與過搏斗或者是槍斗,不然怎么會受傷?別說某個哨崗的警察大意了,一腳踩禿嚕摔下來了,打死我也不信有這種事會發(fā)生的。

    我們四個大佬根本不知道出了監(jiān)區(qū)后,具體要干什么。我們四個都停下腳步,毒梟善于交際,而且也跟這帶我們出來的六個獄警認(rèn)識。

    他嬉皮笑臉的,長官長、長官短的耍了幾句嘴皮子。有個獄警也真被他哄開心了,交代幾句。

    晚間監(jiān)獄東南角那邊出岔子了,有個哨警發(fā)現(xiàn)有不明人影在監(jiān)獄里游走,他用探照燈射過去后,那人影還躲起來了。哨警不得已,開了一槍。而等獄警趕過來后,那人影還奔著魂塔去了,躲到里面不出來。

    我聽完第一感覺,這他娘的哪是什么越獄?就算真有越獄犯,他也沒越出去啊,最后還 包似的躲到魂塔了。

    我打心里嘲笑這些獄警真都是飯桶,太小氣大作了。之后我還扭頭看了鐵驢他們仨一眼。

    冷手和毒梟全拿出一副明白的意思點頭,他倆的表情也稍微有點嘲諷的意思,但鐵驢沒啥表示,表情挺嚴(yán)肅的。

    六個獄警都不想讓我們這么干站著,那說話的獄警又開口了,讓我們快走,奔著魂塔去。

    我們都不笨,毒梟還立刻接話問,“長官,上頭的意思,不會讓我們四個去魂塔里面搜人吧?那、那……”

    他說完有點慌,我懂這個毒販子想啥呢,魂塔不是好地方,誰去里面都有點犯忌諱的意思,另外這種搜人的活兒不該是獄警做的嗎?憑什么又推給犯人了?

    我知道在監(jiān)獄里,有些事根本沒法講理去。我打定主意不爭執(zhí)。

    毒梟也只是那、那幾聲,之后就沒下文了。但冷手臭脾氣,突然站定了,跟六個獄警說,“我身子難受,走不動。”

    這其實是變相的抗拒命令呢,六個獄警都是老油條,怎么能不明白這里面的貓膩,其中一個獄警火了,罵了一句,“你個懶驢懶馬的貨兒,快走!”

    他說完還踹了冷手一腳。這舉動力氣還挺大,不僅讓冷手屁股上留下一個腳印,更讓他忍不住往前邁了半步。

    但冷手打定主意不去魂塔,又板正站著止住腳步了。毒梟看到這,嘴角掛上笑了,似乎覺得,冷手能被這么收拾,很大塊人心。

    我和鐵驢當(dāng)然不想冷手被打,我也頭次發(fā)現(xiàn),冷手就是個茅坑里的石頭。

    我和鐵驢一起念叨一句,讓長官先停手消消火,我倆又湊過去,把冷手拽到一旁好言勸了一會。

    冷手沉著臉,本來不聽我們的建議,但最后鐵驢也臉一沉,問他還想不想要解藥了,這話太硬了,冷手再倔也犯不上跟活著過不去。

    他妥協(xié)了。我們四個又開始往魂塔那里走。

    其實這本沒什么,但六個獄警都對我和鐵驢的印象改觀了,尤其有個獄警還念叨一句,“新來的倆爺們挺rou嘛,怪不得短短幾天能當(dāng)上大佬。”

    其他獄警有附和的,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話好了,但長官討論我和鐵驢呢,總不能裝傻充愣當(dāng)聽不到。

    我就掛著笑,回頭看了看他們六個。

    鐵驢沒回頭,他明顯心里裝著事呢,偶爾還四下看看,尤其快接近魂塔時,他還留意起地表來。

    一共有三次,鐵驢走著走著停了下來,還蹲下身子,但他這么突然一“鬧”,讓我們仨和這六個獄警都看不懂啥意思。

    獄警不耐煩地催著,我怕鐵驢這么一耽誤,別挨獄警的踹,就趕緊拽他一把。有次鐵驢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遺憾,似乎在說,再給他一點時間觀察下多好。

    就這樣我們終于來到魂塔下面。要我說,此時此刻,魂塔下面絕對是整個監(jiān)獄最熱鬧的地方了。

    救護(hù)車停到這里不說,還有兩個醫(yī)生圍在一個擔(dān)架旁,這擔(dān)架上正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哨警,擔(dān)架也正往救護(hù)車?yán)锼湍亍?/br>
    此外還有好多獄警,包括獄警頭兒都圍在這里,望著魂塔交頭接耳。

    我們的到來也引起他們的注意了,獄警頭兒還立刻對我們四個下命令,說你們都是監(jiān)獄最能打的大佬,去魂塔里找一找,要是發(fā)現(xiàn)活人就把他揪出來,事后有獎勵。

    我們當(dāng)然不在乎什么獎勵不獎勵的,望著魂塔都沒急著動身。這引起所有獄警的不滿,負(fù)責(zé)押送我們過來的六個獄警更是來到我們身后,使勁推我們。

    看形勢,我們不上塔是肯定不行的。但我不傻,我們這么雙手空空的走進(jìn)去,一旦遇到危險可怎么應(yīng)付?

    我代表我們四人,跟獄警頭兒說,“長官,要我們上去可以,但武器呢?”

    我這話說的并不過分,獄警頭兒想了想,又扭頭跟幾個手下說,“你、你,把甩棍拿出來,分給他們?!?/br>
    這兩個獄警趕緊行動,從腰間摸出武器并遞過來。

    我伸手要把甩棍接過,但手剛伸出去,有兩個手從我旁邊伸了出去,是冷手和毒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