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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者3:毀滅與重生_第一章 奎因

    第一章

    奎因

    奎因漂浮在黑色海洋之上,對一切渾然不覺。然后,她緩緩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某個地方照來了泛藍(lán)的、昏暗的光。她正躺著,身體下面的地面又硬又冷,很不平整。

    有人在。有個溫暖的東西觸碰了她的嘴唇,動作溫柔而又迅速,她納悶兒這是不是自己的想象。她被聲音包圍著,這種聲音像是遠(yuǎn)處傾盆的暴雨,但是要快得多,如同拂過她臉龐的微風(fēng)一樣迅速。

    奎因記起來了。先前,她和忍一同前往彼處,她開始迷失自我,他則在乞求她的幫助。她得拼命回到忍的身邊。現(xiàn)在就得回去!

    奎因深吸了一大口氣,一躍而起。

    “帶我出去,忍!”她說道,“劃出一個空間異常點來!”

    她聲音嘶啞,語速緩慢,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不再身處彼處。片刻之前她的面前還是燈籠的光芒和忍黑黢黢的影子,除此之外就是最深沉的黑暗。此前,她和忍發(fā)現(xiàn),幾百年來中階裁決者一直都在設(shè)法令探尋者自相殘殺,同時又使他自己在其他裁決者眼中始終“無可指摘”,因為實際殺人的工作都是他讓其他人替他做的??蚝腿糖巴颂幨侨ふ抑须A裁決者用來挑撥離間、制造紛爭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她在哪兒呢?

    某個新的地方。是一個巖洞,接近藍(lán)色的光從一面巖壁高處的開口照進來,將粗糙的巖面染上顏色。光芒變幻著,仿佛是來自一片云彩飛速移動的天空。那種聲音還在,既遠(yuǎn)又近,是流水的聲音。

    她可以看到忍的剪影。他和她一起在這兒,擠在一個角落里,和她一樣困惑。

    奎因跌跌撞撞地走向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沒在正常工作。巖壁傾斜搖晃著,但是無法正常運轉(zhuǎn)的是她自己的肌rou。奎因回想起幾個月前高階裁決者和中階裁決者在蘇格蘭莊園包圍她時的情形。當(dāng)時他們的動作也搖搖晃晃的,和周圍的世界不同步,因為他們在隱藏的維度中迷失了數(shù)十年之久。現(xiàn)在她就像那樣,被時間流猛烈地沖擊著。

    “忍!我們在彼處待了多久?”

    她將雙手搭在角落里那個黑黢黢的人影身上。人影轉(zhuǎn)向她,速度太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太快了。

    那是一張她不認(rèn)識的臉,一個年輕男子正俯視著她。在巖洞昏暗的光線中,男人亂蓬蓬的頭發(fā)和眼睛是深色的。他戴著一個意識集中器,表情瘋狂。這個人根本不是忍,而他正要伸手觸碰奎因。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他語速飛快,奎因差點兒沒聽清他的話。

    在本該密切留意忍的時候,奎因迷失在了彼處。他們是遇見了這個男子嗎?他把忍的意識集中器奪走,又把自己拐走了嗎?奎因蹣跚著向后退去,試圖讓自己重回世界的節(jié)奏。她的手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忍?忍?”也許他就在附近。

    那個奇怪的年輕男子向她走來,移動的速度比她快得多。

    “沒事的?!彼f道。

    不,并不是沒事。他對他們做了什么?過去多長時間了?奎因感覺到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肘。她掙脫了,拔出匕首——但是她的速度太慢了。在她將自己推開的時候,巖壁一陣陣地移動。

    “忍,你在這兒嗎?回答我!”

    巖洞很小,比起一間真正的巖室,更像是巖石中間一條拓寬了的隧道。她沿著唯一的一條路跌跌撞撞地走去。

    “停下,停下!”那個陌生人喊道,聽上去既生氣又害怕。

    幾步之后隧道就戲劇性地收窄了,隨即又開闊起來??蛎銖姅D過最窄的地點,仿佛夢游一般,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另一間巖室之中。奎因聽到他跟在自己身后來到那個狹窄之處,因為體形過大而無法輕松地跟隨她過來。

    在這里聲音更響了,是水落在巖石上雷鳴般的聲響,速度快得如同錄音在快進。這里的光線更暗。奎因沿著漆黑的隧道往前摸索著前進了幾碼,她周圍的空氣變了,變得更加潮濕,而那種聲音也更加響亮地砸進她的耳朵里。

    “我沒法兒跟著你!”他喊道,“拜托!”他說這話的語調(diào)中有種可怕的、絕望的東西。

    “忍,你在這兒嗎?”奎因的聲音仍然緩慢而沉重。

    隧道又一次收窄,現(xiàn)在她腳下的地面很黑,上面有水,空氣中也滿是水霧。奎因拐過一個急轉(zhuǎn)彎,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沐浴在熹微的晨光之中,直接俯視懸崖斷面。隧道在露天中戛然而止,她前面的那只腳邁出懸崖好幾英寸,懸在半空中。小顆的水珠裝點著空氣,而空氣中的道道彩虹則令她眼花繚亂。她正位于一道瀑布的水簾背后,站在陡峭的懸崖邊上,瀑布轟鳴著,發(fā)出陣陣回響,落在她頭頂突出的崖角上,落在天空中,然后一路跌落下去。

    奎因猛然一驚,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正常的時間流之中。有那么一刻,她是心智健全的;然后在一陣眩暈中她失去了心智的平衡。這種高度……高度……她丟掉了手中的匕首,抓著巖縫兩側(cè)的巖壁。在她的手指下面,巖石堅實可靠,然而她的腳懸在懸崖外面,讓她有種正在下落的感覺。她的膝蓋打彎。她盡可能牢固地抓住并不突出的巖石,絕望地懇求自己不要松手。她已經(jīng)被眩暈擊倒。

    一雙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懸崖邊上拽了回來。“我抓住你了,”陌生人說道,聲音的速度恢復(fù)正常,不再過快,“你沒事了?!?/br>
    她的同伴架著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當(dāng)他們來到那個狹窄之處時,奎因鉆了過去,而對方吃力地跟著她也擠了過去。

    奎因在自己先前醒過來的地方癱坐下去,頭靠著墻,雙臂環(huán)著膝蓋。“哦,上帝啊?!彼啬钪?,將身體緊緊地靠向巖壁,力道大得足以擋住她單腳邁出懸崖懸在半空的記憶。

    奎因花了一段時間才恢復(fù)頭腦清醒。她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吸氣,呼氣,直到恢復(fù)常態(tài)。重新睜開眼睛,巖洞變得清晰起來,奎因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的年輕男子正蹲在幾英尺外,焦急地望著她。

    “你恢復(fù)過來了,”他說道,“我之前希望你醒過來的時候會沒事,但是這個過程并不順利?!?/br>
    奎因又閉上了眼睛。她在腿邊的地面上摸到了她的匕首。一定是他把它找回來給她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她抓住刀柄,從中獲得了力量;這把匕首是先前忍送給她的。

    奎因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巖洞中的光線變得更加明亮,她看到了更多新的細(xì)節(jié)。她的同伴很年輕,但是比她年齡要大,也許是二十多歲。他穿著某種類似僧侶服飾,由粗糙的棕色衣料制成的衣服。他卷曲的頭發(fā)是棕色的,眼睛也是。如果不是這雙眼睛,他會非常英俊——他的眼睛大大的,被某種攫住了他的力量弄得歪歪斜斜。這雙

    眼睛令他的臉顯得十分危險。

    “你情愿掉下去摔死,也不愿意和我共處一室,我該認(rèn)為你是在針對我嗎?”他問道。這是個玩笑,他看上去并不覺得有趣,也并不放松。

    “是你帶我離開彼處的嗎?”奎因問道,每過去一刻,她離恢復(fù)常態(tài)就更近一步。

    “你被困在了虛無之地?!?/br>
    在此之前奎因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術(shù)語,但是她立即知道,它一定是另一個指代隱藏的維度的詞語。

    “當(dāng)時忍和我在一起。”

    “他不在。我對虛無之地了如指掌。在我找到你之前他就已經(jīng)走了?!彼穆曇粼诎l(fā)抖,是因為恐懼還是出于憤怒,奎因不得而知。他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顯然,他是一名探尋者,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是中階裁決者那個讓所有探尋者反目成仇的計劃中的一枚棋子嗎?“你拿走了他的意識集中器?”奎因質(zhì)問道,目光對上那雙瘋狂的眼睛,“你把忍留在了彼處,讓他一個人孤立無援?”

    “如果他曾在那里的話,在我找到你之前就已經(jīng)走了。而你——”年輕男子看起來很不安,她的問題讓他很受傷?!斑@是我的意識集中器。一直都是我的。我救了你?!?/br>
    奎因回顧自己和忍在一起時那模糊緩慢的最后時刻。當(dāng)時他有麻煩了。忍想讓她摘掉他的意識集中器,但是到了那時,奎因自己已經(jīng)動彈不得。

    她沉默地打量著這位精神不穩(wěn)定的同伴,意識到忍很有可能是去做傻事了。密切留意他是她的責(zé)任,她應(yīng)該確保那些來自意識集中器的思緒不會壓倒他自己的意識。如果這個陌生人是在說實話,奎因就是迷失了自我,在那之后,她也在某個時間點失去了忍。

    “那么,我們在哪兒?”她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帶上指責(zé)的意味。也許這個人確實救了她。

    “我們在世界之中,”他以敬畏的語氣回答道,仿佛不太相信世界的存在,仿佛這是他第一次來到世界之中。

    她說:“那我們在什么地——”

    “你想知道一個具體的地名,”他搖頭,“我沒法兒那樣思考。給我一點兒時間!”

    他的聲音抖得厲害。她看得出來,他正在努力不讓自己精神崩潰,然而他看上去似乎只要稍加刺激就會嚇得魂不附體??驋吡怂谎?,將他視為對手。他塊頭很大,體重可能是她的兩倍,身手十分敏捷。從小在戰(zhàn)士之中長大,奎因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一個危險的人。

    “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說道,似乎讀懂了她的想法,“歡迎使用攥在手里的那把匕首,我不介意。我等你醒來,等了幾小時。如果我想要傷害你,早就下手了。我不喜歡打架。”

    這幾句話帶有一種真誠的調(diào)子。盡管看上去兇狠,奎因還是傾向于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他。精神有些失常并不一定意味著邪惡。

    “你是誰?來自哪個家族?”她問道,“你是在哪兒受訓(xùn)成為探尋者的?”

    “我沒法兒這么快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

    “但是你的名字——”

    “我看到了你的衣服和食物,知道是時候了?!彼麣鉀_沖地說道,顯然她逼得太緊了??蚩粗鴮Ψ娇刂谱∷约?,不過在他補充的時候,他的聲音發(fā)著抖?!澳愕姆b和食物都是現(xiàn)代的,像我所需要的那么現(xiàn)代?!彼噶酥傅厣弦桓b紙的能量棒,奎因隱約記得自己在某個時間點把它塞進了口袋。他緩緩地向她膝行著靠近?!叭绻夷闷鹉愕氖郑ㄗg注:原文有握住你的手和砍掉你的手兩層含義),你會覺得受到冒犯嗎?”

    “什么?”他是在問可不可以握住她的手嗎?還是他實在太瘋癲了,竟然想要征得她的同意,好把她的手砍掉?奎因更緊地握住了刀柄。

    對方驚訝地笑出了聲?!拔兆∧愕氖?,”他糾正自己,“我的意思并不是我想把它砍掉。我這么問只是因為還不習(xí)慣這么充足的光線。我——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不過在巖洞里有。還有一些奇跡之物?!?/br>
    那是什么意思?天空仿佛聽到了她的疑問,光線突然變了。外面的云彩分開,讓一縷金色的陽光得以穿過巖石高處自然形成的“窗口”涌進來,令奎因最終看清了周圍。他們兩個坐在其中的空間足以擠得下六七個人。除了她左側(cè)的懸崖峭壁,巖洞沒有其他出口?,F(xiàn)在她看到幾把軟劍隨意地擺在附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物品——她所不認(rèn)識的奇怪物品,用石頭和玻璃制成,看上去古老又迷人,就像初階裁決者會帶著的那種東西,就像她父親在她探尋者訓(xùn)練期間應(yīng)該教給她的那種東西。奇跡之物,他是這么說的。

    年輕男子仍然在向她移動,他避開了一縷陽光,仿佛陽光是毒藥一般。在更明亮的光線中,奎因更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意識集中器,也聽到了它的電流聲。這不是忍的頭盔,他說的是實話。這個頭盔全然不同,尺寸更大,也許還更粗糙,在太陽xue的位置還熔化出了一個字母d,從粗糙的設(shè)計來看,她猜這是一個孩子的手筆。

    “我告訴過你它是我的意識集中器,”他注意到奎因注視的目光,說道,“這是現(xiàn)存最古老的一個?!?/br>
    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奎因沒有阻止,因為她正在細(xì)細(xì)思考他剛剛說的話:他的意識集中器是現(xiàn)存最古老的?這個信息意味著他是哪個家族的呢?而他又是怎么得到地面上那些人工制品的呢?

    “我需要你的手,你的手很穩(wěn)?!彼f道。他掃了一眼陽光——陽光正照在距離他肩膀只有幾英尺的巖壁上。

    “你擔(dān)心陽光會灼傷你嗎?”

    “有一點兒?!彼钌畹匚艘豢跉?,又呼了出來,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以幫我摘掉頭盔嗎?沒有別的辦法——它必須摘掉。然后我們就能離開這里了?!?/br>
    離開這個想法顯然令他恐懼,然而卻激勵了奎因。她沒有儀式劍,如果她想要去哪個熟悉的地方——任何地方——開始尋找忍的話,她必須和這個琢磨不定的同伴共同進退。

    等奎因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之后,她輕柔地將意識集中器從他頭上摘去。與此同時,他用飽受折磨的眼睛看著她,準(zhǔn)備迎接疼痛。頭盔被摘下的瞬間他癱倒在地,隨著一聲低沉的呻吟聲,他將額頭用力地抵在了地面上???qū)㈩^盔放在一邊,她聽到一束束從他身上分離開來的能量發(fā)出的嗡嗡聲,如同一群瀕死的蜜蜂發(fā)出的聲響。

    從他咬緊的牙關(guān)中擠出來的呢喃,奎因只聽到了幾個詞:“……本來應(yīng)該集中……我從來都沒想要讓它撕裂……應(yīng)該做得更好……”他說得仿佛和意識集中器之間有著漫長而艱辛的過去,而她則納悶兒它是不是像影響忍一樣對他也產(chǎn)生了影響。

    “別動!過來?!笨?qū)λf道。他的太陽xue在凸凹不平的地面上刮出一道深深的傷口。她將他的頭抬起來,當(dāng)他感受到奎因的觸碰時,他緊緊地抓住了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

    “我討厭戴著它,也討厭把它摘下來。”他貼著她的膝蓋說道,“太陽也讓我覺得很痛?!?/br>
    奎因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讓他鎮(zhèn)定下來。她將視界切換成譚醫(yī)師在香港教過的治療師模式。雙眼失去焦距時,奎因可以看到一條條能量流繞著他的身體流動,亮銅色的能量洪流就在正常視界的水平線之下。在一個正常人身上,這些線條會以規(guī)律的模式流淌,作為治療師的奎因早已學(xué)會控制能量洪流。而在她的同伴身上,奎因卻看到了某種全然不同的東西。能量像陣雨一樣從對方右側(cè)的太陽xue迸發(fā)出來,穿過他的身體向下流淌進他的左側(cè)髖部,重新匯合成一股能量流,消失在他的身體之中。他自身就像是一道瀑布,能量周而復(fù)始地涌入他的身體,然后又迸發(fā)出來,在太陽xue和髖部之間循環(huán)。他的畏懼和那避實就虛的回答現(xiàn)在顯得沒那么神秘了;要帶著這樣的能量模式生活不可能舒服。

    奎因在想自己是否可以治愈他。但是觀察了一陣那股明亮、洶涌的能量洪流之后,她放棄了這個想法。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能量模式,很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取得任何進展。她得一直哄騙他,直到他帶自己離開這個巖洞為止。

    最終他變得更加鎮(zhèn)定了,于是奎因也讓自己的視界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她看到,那些奇怪的能量流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在他右側(cè)太陽xue處有一塊頭發(fā)沒有顏色——幾乎是透明的,仿佛死掉了一樣。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他左側(cè)髖部找到一個對應(yīng)的傷疤。

    他的胸膛仍然貼著奎因的雙腿?!爸x謝你回到我身邊?!彼驼Z道。

    “是你找到了我,”奎因溫柔地對他說,“也許你還能幫我找到忍。”

    “噓。”

    他放開奎因,平躺在巖洞地面上,向上望著洞頂。他看上去筋疲力盡,但是至少不再痛苦了。他的五官很立體,不知怎的,在端詳他的時候,奎因覺得他很熟悉。他身上有一種她無法準(zhǔn)確描述的高貴莊嚴(yán)。也許是因為他那頭蓬松的頭發(fā),就像母親的一本舊小說中描寫的中世紀(jì)騎士一般。

    “我們兩個現(xiàn)在都活著,還在一起,奎拉。”他低語道,聲音和先前一直使用的語聲有所不同。他在用另一個名字稱呼她,那一定是某個他愛過的人的名字?!拔?guī)缀醪桓蚁嘈?。?/br>
    奎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和他的一樣溫柔,問道:“你的儀式劍在哪兒呢?”

    “我沒有儀式劍,我也不需要那種粗笨的工具。”

    她從來沒有聽過探尋者這樣描述儀式劍——仿佛它是某種劣等的東西似的:“那我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以通常的方式。”他低聲說道,一只手搭在心臟上方的位置。這個手勢中的某種東西暗示著他已經(jīng)徹頭徹尾地瘋了。然而現(xiàn)在這里也有一些奎因想要追查的信息。他是在沒有使用儀式劍的情況下將她從彼處帶回來的嗎?在和忍一起調(diào)查探尋者隱藏已久的秘密時,他們失散了。她這是撞見了某個知道部分答案的人?

    “什么是‘通常的方式’?”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希望和緩的問題可以繞過他的防線。

    他猛地轉(zhuǎn)向了她。“你知道我想告訴你的。如果我當(dāng)時及時地趕到你的身邊,我會替你去死的?!彼錆M愛意地說道,仿佛他們對彼此了如指掌,“比起我自己,我寧愿你和阿德萊德活著,奎拉?!?/br>
    “我——我不是奎拉?!彼崧曊f道,瞥見他故事的一角令她一陣悲傷。突然之間她記起自己醒來時嘴唇上那輕柔溫暖的觸感?!爸澳闶怯H吻了我嗎?”

    “你是那么像她,”他說道,仿佛陷入了恍惚狀態(tài),“如果你就是她,會怎樣呢?”

    奎因碰了碰他的肩膀:“我是奎因?!?/br>
    他看上去很困惑,卻沒有因此而氣餒:“但是你會幫我?”

    “我得——”

    “別再和我說忍了!”他狂野地喊道,猛地坐起身,瞪著她?!盁o論他是誰,我都會找到他的,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只是想先向你尋求一點兒幫助!”

    奎因咽回了任何回應(yīng)。她需要讓他帶自己離開這個巖洞,然后她還需要找到忍,讓他不至于做出瘋狂之舉。當(dāng)她再一次望向那些“玻璃和石頭”的“奇跡之物”,以及她同伴先前戴著的意識集中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她和忍都會想要從這個瘋狂的年輕男子身上了解一些東西,如果他們能夠觸及他瘋狂之下的部分的話。

    “你是誰?”她試探地問道。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仿佛是實實在在的力,沉重而令人不適。他看上去在努力掙扎著想要保持友善?!拔沂谴骺怂?,”最終他說道,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如果你想的話。我知道,大部分人都不像我一樣喜歡狹小黑暗的空間?!?/br>
    “我們要怎么走呢?”

    他在地上四處尋找一番,將所有奇跡之物收集起來:“你拿著這些,作為我承諾的象征。你幫助我,我保證會幫助你?!?/br>
    奎因接過東西問道:“這些都是探尋者的舊工具嗎?”

    她的鎮(zhèn)定也在讓他冷靜下來?!八鼈冎辽儆心敲垂爬狭耍彼f,“它們必須在開闊的空間使用,這也是我需要你的原因。我會把我以前拒絕教你的東西全都教給你?!?/br>
    仿佛害怕受到傷害似的,戴克斯非常緩慢地將左手伸到從上方開口照射進來的那縷陽光之中。當(dāng)陽光照在他的皮膚上時,奎因看到了繞在他中指上,然后又躺在他手心里的那件小小的玻璃石頭儀器。

    “那是什么?”

    “解決掉他們所有人不會容易。但是需要解決他們,奎拉?!贝骺怂沟皖^用那雙大大的棕色眼睛看著奎因,奎因短暫地想到,奎拉一定很喜歡男人眼神中的暖意,無論她是誰,無論他有多瘋狂?!八麄儼咽虑閺氐赘阍伊?,是時候阻止他們了。”

    她不打算問戴克斯他在談?wù)撌裁慈?。她逼過他,她猜,差點兒把他逼到了極限。他說過他們兩個會離開的——在他向她展示怎么離開之前,她會管好自己的舌頭。

    但是當(dāng)他將左手從陽光中抽回來,環(huán)住奎因頸后時,奎因向后退縮了。

    “請不要……”

    “我不是要親吻你。”他柔聲向她保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的手搭在她的頸后,手心里陌生物體的溫暖石質(zhì)緊緊貼著她的皮膚。

    一陣震顫沿著她的脊椎一路爬進她的頭部。奎因在他的手中癱軟無力,幾乎立刻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