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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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還頂著這么一張刀疤的青年臉,可他還是覺得她像是一只令人憐愛的小動物,想保護她、想呵護她,想要隨時能夠看到她。 “不是?!彼俅畏穸ā?/br> 至于他這么晚來做什么,他卻沒有說,或許是他覺得,已經(jīng)不重要了,也沒必要解釋了。 他一個人在那里“兵慌馬亂”,而鄭曲尺也在那胡思亂想,但他們倆所處頻道卻不一樣。 一個是言情頻道,一個則是權(quán)謀頻道。 她認為公輸即若來此,若不為審問她宇文晟的事,就是為了來監(jiān)視她,以防她趁機逃跑……反正,總不能是因為擔(dān)心她,而三更半夜無心睡眠,過來守著她吧? 他看她的眼神逐漸溫柔憐惜,而她看他的眼神逐漸陰謀警惕。 他盯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啊……鄭曲尺微微顰眉,視線微微撇下,這時,也不知道是腦中哪一根神突然發(fā)力,她的腦子忽然開竅了,就似燈芯突然炸開,迸濺的火星子一下映亮了她迷濛的眼眸。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莫名就悟了。 鄭,鄭啊。 “那個……公輸大家,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北淵國?”鄭曲尺突然鄭重其事地問他。 “……” 公輸即若見她就跟那鋼鐵水泥鑄造的軀殼似的,上一秒“傷感”,下一秒就立馬振作了起來。 而他那好不容易才組織好的、滿腹即將傾述的安慰言語,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作用,就這樣硬生生“胎死腹中”了。 他暗吸一口氣,回她:“原本計劃是在霽春匠工會結(jié)束兩日之后,你為何這樣問?” 鄭曲尺趕忙殷勤地上前,拉他坐下談話,還給他倒了一杯溫涼的茶水送至他手邊。 “我呢,剛才在房中想了一下,你說鄴國如今很危險,我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還沒錢沒權(quán),既幫不上忙,若真遇上敵國軍隊打過來,絕對下場還會很慘,所以……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北淵國嗎?”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特別真誠、特別不像在撒謊的樣子。 據(jù)說,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躲閃別人的審視,這樣的謊言才能夠顯得真實。 所以,她睜大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一直追隨著公輸即若的視線,他躲哪她就追哪,絕不叫他有任何的懷疑。 她哪知道,現(xiàn)在的公輸即若哪有時間去懷疑她的動機,他被她“挑逗“的追逐,早就弄得心亂如麻,光為了維持他那一副冰山的形象不崩塌,就已經(jīng)特別費勁了。 他無意識端起那一杯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送到唇邊,不太信似的重復(fù)了一遍:“你……要與我回北淵國?” 鄭曲尺對他點了點頭。 廢話,不跟他去,他們也不會放了她,更何況那個彌苦住持,也不知道心理什么時候變態(tài)的,一直虎視眈眈地想將她留下來當(dāng)和尚,與其被他禍害,她還不如主動提議跟著公輸即若走。 這叫化被動為主動。 “對,越早越好。”她又趕緊補了一句。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具體時間,若耽誤久了,恐事有變。 公輸即若喝了一杯涼茶,透心涼的感覺令他多少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看向她,再次認真地向她確認:“你當(dāng)真這樣想?” 當(dāng)假。 她會突然改變態(tài)度,只因方才有了一個大膽、哦,不對,應(yīng)該是福至心靈的猜測,但無論最后這個猜測對與不對,她都必須要離開如同山頂樊籠的悟覺寺。 知道公輸即若不信,她之前分明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但回房一趟人就想通了,這就挺不合理的。 于是,接原計劃,她開始演戲了。 雙手交疊在一起,用力地摳捏緊,鄭曲尺神色慢慢低迷傷感了起來:“你說得對,我剛才哭了,我只是故作堅強吧,雖然不想承認,但被他們利用完就拋棄……我很難過。” 公輸即若一愣,但見她要傷到了自己,他蹙眉伸出手,但剛抬起手來,卻見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掌狠狠拍在桌櫞邊上。 “所以,我不想回鄴國,不想再見宇文晟他們了,我要遠離那個傷心之地,重新做……不,是重頭再來過,而鄴國是工匠們夢寐以求的圣地,以前我沒有這個機會,但這一次我很想去看一看?!?/br> 她義憤填膺地說完,但見公輸即若一臉呆怔的樣子,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扮演的該是一名怨婦,而不是在講入黨宣言,大可不必這么慷慨激昂、鏗鏘有力…… 他抿了下唇,默默地將舉在半空的手,蜷縮成拳握了回來。 “你能這樣想……很好。” 就是堅強得太快,“傷心”沒有一秒,便樹起了厚盾,叫人找不著能夠安慰(趁虛而入)的縫隙。 要軟,要軟,別這么硬啊你,鄭曲尺! 鄭曲尺表情使勁憋,想憋泫然的可憐勁兒,可憋了半天,沒有生理上的疼痛加成,實在也渲染不出傷感怨懟的灰色氛圍…… 她對自己的水泥心,也很是無力。 她重新坐下,規(guī)矩地將手擺放于腿上,低頭垂眼。 她錯了,怨婦跟鋼鐵理科女就是完全兩個壁壘物種,不是她想學(xué)就能夠?qū)W到其精髓的要點,電視劇那種怨中帶恨、恨中含淚、淚中傷情……要訣她都懂,可要咋樣將它們表演出來啊? 為編造足以叫公輸即若信服的理由,她只能真假摻半,講了一個事實求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