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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在線閱讀 - 第404章

第404章

    此話一出,彌苦頓時想起了那日在“莫貪玄”茶室內(nèi),兩人交談的那一番話。

    他頓時臉色遽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公輸即若。

    他……原來,他跟宇文晟一直在爭的……竟是一個男人?!

    他是什么時候彎的,他為何從前竟一無所知?

    彌苦深吸一口氣,不行,再深吸一口氣……他無力地合什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后,眼神復雜道:“此事你往后再與貧僧慢慢解釋吧,現(xiàn)在與貧僧合力去逮捕宇文晟,絕不能叫他們活著離開天塹關!”

    見彌苦退讓了,公輸即若亦不吝嗇:“我會命令鋸子率領城中公輸家弟子與你一道追捕,他們當中有擅追捕的獵犬,你盡可差遣?!?/br>
    “好,你最好是看好她,別讓她有機會離開你的視線?!?/br>
    彌苦意味留下這一句話后,就再度匆忙離去。

    在他離開之后,鄭曲尺忽然道:“我并不知內(nèi)情,只是按照他們交待的事情去辦?!?/br>
    公輸即若回頭:“人走了,你才解釋?”

    “這是給你解釋的。”鄭曲尺放輕音量道。

    他聞言,愣了一下,許才,才柔和道:“我知道了?!?/br>
    ——

    回到悟覺寺,鄭曲尺繼續(xù)住在當初安排的房間內(nèi),一入房中,她便關閉了門窗,然后開始在房內(nèi)四處尋找線索。

    找了一圈,并無收獲。

    不應該啊。

    她忽然想起,在去千樹殿的那天早晨,宇文晟特地跑到她房內(nèi)等她醒來。

    他當時好像在羅漢榻上躺過,她立刻趴到榻上,一陣摸索,無果,但她視線又轉(zhuǎn)移到了前面的桌子……

    他起身后,好似在這個位置停留了一下吧……

    終于,她將桌子的內(nèi)部溝溝縫縫都摸了一遍,找到了一個刻字——鄭。

    鄭?

    em……

    她知道暗號之所以為暗號,是為了叫別人看了也看不懂,可也沒說讓自己人看了也看不懂啊?

    難不成他們以為她以前是搞諜報工作的,現(xiàn)在就一定是專業(yè)的嗎?

    不,她連業(yè)余都算不上。

    鄭……她是叫鄭曲尺,所以它代表她的姓氏,可他留個“鄭”是什么意思,叫她鄭重一點?

    還是說這是諧音梗?

    真,震,鎮(zhèn)?

    或者,是理解字的深意……鄭有個什么深意?

    桌子底下一個“鄭”,倘若“鄭”字代表的是她,難不成是叫她躲進桌子底下?

    將信將疑,鄭曲尺鉆了進去,由于下面又矮又窄,她只能抱膝蹲地,再抬頭在里面一邊觀察一邊肅穆深思。

    em……

    沒過多久,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門。

    咚咚咚……

    鄭曲尺被驚醒,她應了句:“等一下……嘶啊……”

    起身時,腳蹲麻了,身子一偏腦袋就不慎磕到了桌邊,痛得她本能地叫了一聲。

    聽見她聲音有異,外面的人不再等待,猛地用力震開了門。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趴在桌子底下的她。

    她一臉難受地抬起頭看他那一眼,疑似眼噙淚光。

    “你……就這么傷心?”公輸即若啞聲問道。

    傷心?誰?

    “你之前故作堅強,并不在意宇文晟離開之事,但夜里卻獨自一人躲在桌下無聲哭泣?”

    鄭曲尺瞠大眼睛。

    她獨自一人躲在桌下哭泣?

    不是,你越說越離譜了哈。

    他見她一臉被人“拆穿”之后的羞惱崩潰,為顧及她此刻的顏面,他體貼地轉(zhuǎn)過了身:“你若難受便哭吧,我不看,我只想留在這里……陪著你?!?/br>
    第197章 要帶她走

    你、哭、吧?

    鄭曲尺聽完一臉扭曲,跟只喪尸似的,扭脖子曲腿般,從桌子底下艱難地爬了出來。

    這可真是離離原上譜了!

    可是……假如她不是傷心,不是偷偷躲起來在哭,那她又該怎么跟公輸即若解釋自己這一番古怪可疑的行為?

    她動作一滯,人一下宕機了。

    基于她一時半會兒找不出比公輸即若口中的“傷心”,更好的理由解釋這一切,她最終咬緊后牙槽,默默地認了。

    哭就哭吧。

    她雖然沒怨婦那根脆弱的神經(jīng),但她好歹也是一女的,稍微學一下電視劇里那些被“拋棄”的女子,應該也能演繹出應有的傷心……吧?

    她揉了揉自己被撞腫了的額角,痛意襲來,讓她頓時鼻尖泛紅,眼淚汪汪。

    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公輸即若的背。

    他一僵,然后回過頭,見她連鼻子都紅了一圈,一雙毫無設防的眸子撲閃,圓漉漉地嵌于濕潤的眼眶當中,像極了水溪旁無助迷路的小松鼠。

    “你這么晚跑來我的房間,就是想看我哭嗎?”

    她抹了一把眼角,恢復了女聲之后,便沒有了偽造男子時的低沉,而是一種很天然的柔美清澈。

    聽慣了她的男聲,冷不丁地聽到她以女聲跟他講話,他背脊骨一陣麻意,如炎炎夏日,忽入一股甘冽泉水的感覺。

    滋物無聲,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不、不是的?!彼D(zhuǎn)直身,想看她,但眼神卻又不自覺地躲避開來。

    公輸即若不喜她此刻的“脆弱”,亦心疼她此刻的“心傷”。

    他對自己此刻莫名的慌亂與手足無措,感到了苦笑,他不是那些愣頭青,也不是一些不明感情的少根筋,他知道自己是為她而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