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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來了個霸王花[七零] 第146節(jié)

    鹽下進(jìn)去,用湯勺輕輕轉(zhuǎn)圈,把調(diào)料融均勻,就這樣等再次開鍋,湯就好了。

    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文思豆腐羹,甚至她都沒有勾芡,就是一個豆腐絲湯,但是絕對鮮美。

    快速盛起來,餐桌已經(jīng)擺好了,謝均禮也把飯給拿出去了,“開飯啦!”

    “好!”

    顏瀾激動的應(yīng)了一聲,那邊沉迷畫畫的于送也不用人叫,一喊吃飯趕緊放下鋼筆,屁顛屁顛的跑到桌子旁,“吃飯!”

    昨晚才剛一起吃飯,今天又一起吃飯,顏瀾滿足的不得了,她最先夾了一個炸丸子,剛剛出鍋的時候她就試吃了一個,還不夠塞牙縫的呢,現(xiàn)在總算能大快朵頤了。

    于送人小,但是獨(dú)立,他看透了自己爹媽,兩人剛上桌都只顧著自己吃,自己站在椅子上,戳了一個炸丸子送入口中。

    “好吃嗎?”徐玉清看向于送,好笑的給他夾了好幾個丸子到他的碗里,還把專門留出來不辣的炸土豆放他面前,讓他坐下。

    兩個饞嘴爹媽看見徐玉清的照顧,那就更加不管不顧了,一口丸子一口炸土豆,吃的那叫一個高興,吃膩了還學(xué)著徐玉清的樣子,盛了一碗湯,溜邊喝解解膩。

    “這湯好喝啊!還有點(diǎn)甜滋滋的?!庇谖囊@嘆不已,這吃在嘴里好像也不是糖的甜味,但是就是感覺能嘗到一點(diǎn)甜甜的味道。

    他忍不住一口飲盡,舒服的不行。

    徐玉清喝了一口,就是豆腐和雞蛋的鮮味,清淡但是配上炸丸子,剛剛好。

    “來,吃點(diǎn)飯,配rou末豆腐,還有這個釀豆腐,很好吃的。”

    徐玉清拿了一一雙沒吃過的筷子給于送夾了一塊釀豆腐,于送剛把碗里的炸丸子吃完,見到釀豆腐就是一大口,一咬下去,嫩嫩的豆腐,爆汁的rou餡,好吃到他忍不住緊脒著眼睛。

    顏瀾坐在他身旁,看他吃的開心,自己也夾了一塊,這釀豆腐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著特別的清湯寡水,對比桌上其他菜稍有遜色。

    可是一入口,顏瀾就立刻想要對這道菜說對不起,這也太好吃了吧!

    釀豆腐鮮甜的味道,配上點(diǎn)醬油,清淡適口,讓人不禁來了一塊還想要一塊。

    剛吞下去,她立刻夾了一塊給自己兒子,又給自己夾了一塊,真是太好吃了!

    徐玉清也給謝均禮夾了一塊,謝均禮雖然完全不挑食,但是也看得出來他的喜好,愛吃香的重口的,不過,這豆腐是徐玉清夾的,他非常給面子的一口吃掉。

    “好吃嗎?”

    徐玉清期待的問道。

    謝均禮頓了頓,繼續(xù)嚼了起來,下一秒趕緊夾了一塊給徐玉清,“你也吃?!?/br>
    然后又給自己夾了一塊。

    看這個行動,應(yīng)該是很好吃了。

    徐玉清有些驕傲的想到。

    不枉費(fèi)她花這么些時間來做這頓飯了。

    第二天,徐玉清和休息在家的謝均禮就馬不停蹄的開始磨豆腐了。

    害怕人手不夠,她還叫謝均禮把何向喊了過來。

    昨天怕他覺得不自在就沒喊他過來吃飯,今天就他們兩,剛好活多,過來幫個忙,順帶吃個飯吧。。

    另一邊,被謝均禮從床上拉起來的何向:······

    我謝謝你了!

    他面帶怨氣的看著謝均禮,但是又不敢反抗,最后只能接過搪瓷盆,氣鼓鼓的用小勺子往石磨里面倒黃豆。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倒豆子,謝均禮轉(zhuǎn)石磨,相比昨天徐玉清費(fèi)力的樣子,謝均禮簡直就是輕松的不得了。

    甚至汗水都沒有出一滴。

    徐玉清則是在院子研究自己的豆腐模具。

    她本來想叫謝均禮來的,但是她實(shí)在是不想磨豆子,那個石磨真的很難推,有了一次,再也不想要有第二次了。

    所以,她寧愿自己出來琢磨。

    后院有一個廢舊的木箱子,那木頭看著還挺好的,也沒腐爛,就是臟了些,落了很多灰。

    徐玉清去拿了斧頭,用力地把箱子砍開。

    拿出大片木片,隨意畫了一條線,她就直接開始鋸了。

    好在,這木片比較薄,不費(fèi)力,要不然徐玉清一時半會還真的是難以鋸?fù)辍?/br>
    兩長兩短的寬木條和一塊大木片,尺寸不太統(tǒng)一,徐玉清比了比,坑坑洼洼的,還不平,釘上去之后四邊都會留一條細(xì)長的縫。

    還好,這是用來裝豆腐的,有縫隙還剛好了,不用她另外打一個洞。

    鐵釘子砸上去,徐玉清砸的小心翼翼,就怕砸手了,現(xiàn)在她的手可是很金貴的,這個年過的的質(zhì)量如何,可都是靠著這雙手。

    還好,最后有驚無險,一個丑陋無比的豆腐模具就好了。

    拿來毛刷,打上皂角,她仔仔細(xì)細(xì)的從里到外全部刷了一遍,刷的干干凈凈的。

    處理完這些之后,才拿進(jìn)去,謝均禮他們也剛磨完,正坐下來喝口水呢。

    “磨好了嗎?”

    徐玉清疑惑的看了過去,嗯,很好一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這下有的吃了。

    熟悉的棍子架在另一個鍋上,笊籬放上,蓋上蒸籠布,“何向,來,幫我從這里盛到這里?!?/br>
    “哦?!?/br>
    何向站了起來,他剛剛比謝均禮輕松多了,接過徐玉清手里的葫蘆,生疏的動作了起來。

    豆?jié){從蒸籠布漏下去,嘀嘀嗒嗒的淡黃色液體逐漸蓋滿整個鍋,徐玉清用力地擠壓著豆渣,把里面的汁水?dāng)D的干干凈凈的。

    “行了,開始燒火!”徐玉清松了口氣,氣虛地喊道,謝均禮應(yīng)了一聲,收回一直在她身上的目光,拿起火引子點(diǎn)了火。

    竹片放進(jìn)去,火勢立刻就猛了起來,但是要論細(xì)水長流,還是要加兩根大柴火。

    鍋里的豆?jié){溫度逐漸升高,徐玉清稍稍攪拌了幾下,等待著豆?jié){開鍋。

    何向自己抱著石磨,出去清洗去了。

    一看就是一個眼里有活的孩子。

    冒泡的豆?jié){看上去就想要淹沒整個鍋一樣,謝均禮皺著眉頭,“我撤火了?”

    化鹽鹵的徐玉清抬起頭來,看向鍋,“別,繼續(xù)煮,這樣的豆?jié){看上去瘦了,實(shí)際上還有可能是生的喝生豆?jié){,能拉肚子?!?/br>
    “好?!?/br>
    謝均禮應(yīng)了一句,把拖出半拉的柴火重新退了回去。

    五分鐘之后,謝均禮準(zhǔn)時的撤掉了火,徐玉清攪拌著豆?jié){,盛了一勺出來,給他加了點(diǎn)糖,“看看,這個很好吃,昨天怕冷了結(jié)冰就沒給你留,暖呼呼的最好喝了?!?/br>
    謝均禮接過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和豆腐腦完全不一樣的口感,淡淡的甜味有些開胃,謝均禮喝完這杯豆?jié){,肚子不自覺的就餓了。

    “你去叫何向進(jìn)來,叫他喝點(diǎn),好歹也是他的勞動成果?!?/br>
    “好?!?/br>
    謝均禮應(yīng)了一聲,接過徐玉清手里的碗,大步往院子里走。

    一出去,就見到一個蹲著,認(rèn)真搓洗石磨的何向。

    大步走過去,他沒好氣的輕擊了一下他的大腿,“怎么不去里面洗,里面有冷水。”

    何向一頓,沒說話,手指被凍的通紅,但是他一點(diǎn)也不覺得痛,繼續(xù)搓洗著,“我又不怕冷?!?/br>
    他的嘴向來這么硬,謝均禮沒搭理他,直接把碗丟過去,“喝你的吧,進(jìn)去?!?/br>
    說罷,把已經(jīng)洗的很干凈的石磨搬了進(jìn)去。

    外面沒有逗留的理由,何向捧著熱呼呼的碗,跟著謝均禮的腳步走了進(jìn)去。

    來到堂屋,謝均禮腳步一頓,“去坐下喝,現(xiàn)在沒你的事?!?/br>
    “哦?!焙蜗虻膽?yīng)了一聲,眉眼間有些謝均禮的影子。

    石磨放好,徐玉清已經(jīng)在點(diǎn)豆腐了,小心翼翼的把鹵水融進(jìn)豆腐里面,很快的,豆腐就發(fā)生了反應(yīng)。

    “何向!你喝不喝豆腐腦!”

    徐玉清對著堂屋大聲喊道。

    何向剛喝下一碗豆?jié){,這些猛的被問,他摸了摸肚子,說要吃,也是能吃得下,但是他還沒有嘗過豆腐腦的味道。

    他默了默,徐玉清又問了一遍,這次更大聲更清晰。

    何向小聲地應(yīng)了一聲,聽得出來有些不習(xí)慣。

    他幾乎剛應(yīng)下,徐玉清就捧著一碗東西放在灶臺上,提前盛出來的,“行了,自己進(jìn)來拿!”

    豆腐腦變成豆腐,這也是很快的,謝均禮把竹匾上的豆腐端了出去,徐玉清說要做凍豆腐。

    雖然不知道凍豆腐,但是習(xí)慣性聽話,是謝均禮學(xué)的最快的東西。

    除了凍豆腐,徐玉清還開了油鍋,家里僅剩的油,炸了滿滿一盆的豆腐。

    過年嘛,就是忙碌和吃吃喝喝。

    徐玉清和謝均禮家里只有兩人,就算搭上何向這小子,也不過才三人,家里又是徐玉清管家,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后來的幾天,徐玉清和謝均禮都在忙碌的采買度過,這段時間,徐玉清也算是和軍區(qū)里面的各位軍嫂有了短暫的交情,因?yàn)橘I東西。

    本來還帶著顏瀾的,但是于送著涼了,據(jù)說還是他那不靠譜的爹弄的,氣的顏瀾把孩子帶回娘家照顧了。

    于文耀就每天去丈母娘家報道,伏低做小,睡覺的時候灰溜溜的跑回來。

    謝均禮也沒閑著,部隊(duì)宣布休息的當(dāng)天,他就帶著何向上門來,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

    說是收拾,也沒什么好收拾的,現(xiàn)在也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儀式感,就是打掃干凈了,貼個春聯(lián),存點(diǎn)柴火罷了。

    今天是年二十七,昨天徐玉清把該買的東西都盡量買了,家里的票證是花的干干凈凈的,昨天還發(fā)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徐玉清揣著票,去供銷社搶油,付錢得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幾張油票。

    油票都是限量發(fā)的,在哪家不是一個寶,徐玉清登時皺眉,不敢聲張,觀察了很久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慌張的找油票,買了自己的帶的油票的油,她趕緊回家叫謝均禮拿著油票到出去看看。

    這時候,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何向才開口,“是我,你不是說票不夠嗎,我又不吃油!”

    油不夠?

    徐玉清回過神來,應(yīng)該是那天炸豆腐的時候她隨口的抱怨。

    剛想說話,何向直接扛起砍好的的柴火直奔廚房里頭去,徐玉清被他這下弄的一愣一愣的,看著手里的油票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