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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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萎靡不振:“我過不去,你來背我?!?/br> 不一會,有腳步聲靠近,他被一股力道撈離沙發(fā),就要往一塊背上帶。 “還真背???”陳子輕及時阻止,“你攙著我就好了?!?/br> 梁津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子輕拍了拍他寬闊的背部:“我不是怕你假肢……好好好,你背你背?!?/br> 不等梁津川做出舉動,陳子輕就爬到他背上,腿一勾,掛好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打起哈欠。 梁津川背他去餐廳,腳步平穩(wěn),不見一絲虛晃。 . 陳子輕被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他揉眼睛的動作一頓,花瓶里有一捧玫瑰。 昨天是粉的,現(xiàn)在是橘色的。 “你昨晚買的啊?”陳子輕明知故問。 “嗯?!绷航虼ㄓ檬种甘崂砩┳觼y糟糟的發(fā)尾,他煮米糊期間去了趟車庫,把被遺落在車里過夜的花拿了出來。 哪怕梁津川帶著對小珍寶的陳年醋味跟嫉妒趕回來干,還不忘買花。 陳子輕的頭皮被梁津川的指腹蹭得很舒服,他瞧著玫瑰,心里頭暖暖的。 自從梁津川開始上班以后,他每天下班回來都帶東西,從不空手。 陳子輕問過梁津川,天天準備小驚喜,會不會很麻煩。 梁津川說不麻煩,從前沒條件,給不了他喜歡看的偶像劇情節(jié),有條件了,就給了。 只是這樣,心思簡單,純粹,又執(zhí)著。 陳子輕拿起勺子,吃面前的米糊,入口甜而不齁,裹著濃郁的玉米香。 “那你吃什么?”陳子輕嘴里有米糊,說話不是很清晰。 梁津川按了按額角:“不想吃?!?/br> “不想吃?”陳子輕把勺子一丟,扭頭仰起臉,“一天三頓不規(guī)律,胃就會生病。” 說完就眼神閃爍,梁津川的胃早就有毛病了,是讓原主害的。 陳子輕撐著桌面站起來:“我去給你下面條?!?/br> “我要吃面條,自己不會下?”梁津川皺眉,“你吃你的,別管我。” 陳子輕點點頭:“好呀,我不管你啦。” 梁津川喉頭一緊,他沉默著去廚房下面條。 . 陳子輕等他端著面條過來了,才繼續(xù)吃米糊,他們吃著吃著,就吃在了一起。 面條分了,米糊也分了。 陳子輕看看墻上的掛鐘,還不到六點半:“津川,你去睡個回籠覺吧?!?/br> 梁津川起身收拾碗筷:“不睡了?!?/br> “那怎么行?!标愖虞p心疼地捏捏梁津川的膝蓋,“你又不像我白天可以睡,你白天有高強度工作……” “哎?!?/br> 陳子輕不由得嘆口氣:“早知道就不做一整晚了?!?/br> 梁津川神色平和:“不做一整晚就止不了你的渴,那你后面想找誰伺候你?” 陳子輕正要義正言辭地表態(tài),頭頂就響起一聲, “常橋區(qū)那邊開了一家休閑會所,里面都是個高長得帥的鴨子?!?/br> 陳子輕下意識問:“真的???” 梁津川瞇眼。 “……”陳子輕默默閉嘴。 梁津川盯著他嘴上的咬傷:“那是我開的,你前腳去,我后腳就會知道?!?/br> 陳子輕滿臉的冤枉:“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看鴨子,全世界最帥的人就在我眼前,別的我都看不上?!?/br> 梁津川給他的回應是,從鼻息里帶出點耐人尋味的氣音。 陳子輕紅了臉,對象大了,隨便出個聲做個動作都性感有魅力,他轉(zhuǎn)身,叉著腿趴坐在椅子上面,眼睛瞅著進廚房洗碗刷鍋的對象:“津川,你開那種會所做什么???” 梁津川的嗓音夾在水聲里,聽著沒有描述事業(yè)規(guī)劃的激昂與鋒芒:“溫飽思yin欲,經(jīng)濟好了,就想著消遣了,首城一直都有相關(guān)場所,只是沒有把那個行業(yè)坐起來,我要做規(guī)模最大的一家,不低俗的賣yin,會員制,賺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富一代們的錢?!?/br> 陳子輕拿手臂當枕頭墊著下巴:“那我能提想法嗎,我超多想法。” 梁津川道:“我下班回來看你的方案?!?/br> 陳子輕做出小學生領(lǐng)任務的樣子,高高地舉起一只手:“收到!” 梁津川把洗好的兩個碗放在架子上瀝水:“晚上帶你坐公交。” 陳子輕晃了晃頭,眼睛里有生理性的淚水:“我昨晚讓你弄好了,今天不想坐公交,你等我想了再去好不好。” 梁津川似是笑了下,他走到廚房門邊:“我是你的什么,全天一十四小時為你服務的按摩器?” 陳子輕小聲糾正:“……是金箍棒?!?/br> “金箍棒,”梁津川咀嚼這個形容,“確實,你說大,就大?!?/br> 陳子輕捂住臉。 “你一個電話,我就能拋下一切出現(xiàn)在你面前?!绷航虼ɑ貜N房洗筷子和鍋,“和你睡覺才是我的終生事業(yè)。” 一雙手從后面抱上來,扣在他的腹部,他微揚眉:“現(xiàn)在是做什么,哄我?” “是啦是啦。”陳子輕把臉蹭在年輕人的襯衫上面,聞著他的淡淡冷調(diào)熏香,“其實我也不想的,我有時候控制不住,就像以前那次,我?guī)闳タh里存錢,半道上我有了感覺,你撿到了我的小珍寶不還我……” 梁津川手上沖洗筷子的工作放慢,他似乎沉浸在回憶里不可自拔,又似乎游離在外,分得清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的順序分量。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五年前?不對,是七年前,我記得那時候你剛考上大學,時間過得好快,明年就是我嫁到你家的第十個年頭了。”陳子輕感慨著,腿肚子打抖,他虛軟地說,“我站不住了,我去椅子上坐著了,你洗完就和我一起去睡會?!?/br> 陳子輕回頭問道:“對了,津川,會所不搞低俗的服務,那鴨子做什么???” 梁津川淡聲:“不是鴨子,是清一色的男服務生,外形條件到八十分以上,工作是賣酒,調(diào)酒,倒酒之類?!?/br> 陳子輕望著他白皙小臂上的新舊牙印抓痕,恍然道:“要嚴格禁止服務生在會所里接皮rou活,規(guī)矩可不能破。” 梁津川:“嗯?!?/br> . 一個禮拜后,首城的冬夜充斥著喧囂的冷。 相對比較落后的萬寧區(qū),208路老公交吭哧吭哧的在路上行駛著,隨時都要散架零件掉一地的樣子。 某廣場站上來一個黑衣男子,他戴著棒球帽,臉上有口罩,眼皮垂著,眉眼收在帽檐的陰影中,瞧不清長相。 他的雙手抄在黑色長大衣的口袋里,裸露在外的一點皮膚冷得泛白,給人的感覺看著年紀不大。 四肢修長,骨骼均勻,背挺拔,頭小肩寬,身材體型非常的吸人眼球,走一步都像是在t臺上,但他那身氣息很是令人不喜。 像常年累月生長在陰暗地帶的一朵菌菇,色彩艷麗,卻是有毒,還彌漫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霉味。 拒人千里的冰冷在他骨子里散開,引得原本被他吸引過去的乘客都紛紛收回視線,或者轉(zhuǎn)開視線。 黑子男子往里走,站在過道上的乘客都不自覺地給他騰出位置,他停在一處,一只手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來,搭著上方的吊環(huán)。 大抵是搭得不得勁,他把手向上抬,握住了扶手欄桿。 他太高了,在公交車里顯得鶴立雞群。 尤其是在他身前的乘客襯托下。 那乘客比他矮一大截,身形也瘦小很多,完全被他遮擋住了,仿佛在他挺闊長大衣的籠罩下。 乘客是個男的,穿了一套廉價西服,尺碼寬大撐不起來,空蕩蕩的很不合身,他的胳膊底下夾著一個老舊的公文包,鼻梁上架著一副要掉不掉的黑框眼鏡,鏡片很厚有點臟,整個人看著既呆又不利落。 頭發(fā)不知道幾天沒洗了,油噠噠的。 又是加班到九點多才下班,他耷拉著腦袋,肩膀窩囊地瑟縮著,渾身上下浸滿了社畜的疲憊和茫然。 從月頭忙到月尾,捏著到手的那點兒工資,什么也不敢買。 他可憐地嘆了一口氣。 察覺有人站在他身后,他主動地往前挪了挪,那具身體若有似無地貼著他。 他被逼到角落,手心沁出薄薄的汗液,不好意思讓人往后站一站。 公交一個拐彎,他分神沒站穩(wěn),身子隨著慣性搖晃。 后背撞進一片堅硬的胸膛里,他嚇得就要離開,西服的下擺里忽然探進來一根手指,他瞬間僵住。 接著就要掙扎喊叫。 有吐息落在他耳邊,陰惻惻的不懷好意:“敢叫就殺了你。” 他緊緊閉著干燥起皮的嘴巴,嚇得瑟瑟發(fā)抖。 在他暈眩顫栗的眼皮底下,身前的西服身前的西服開始扭曲變形,像擠進來一頭怪獸,正在撕咬他的血rou。 疼痛讓他弓起身子,夾在胳膊里的公文包被他拿出來,哆哆嗦嗦地擋在身前,指甲深深摳著公文包的邊緣,指尖用力到發(fā)白,全身又冷,又抑制不住地燙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sao貨?!?/br> 伴隨富有磁性的沙啞男聲,一只纖長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 他怔住了。 怎么有人的手照著藝術(shù)品長的。 手那么漂亮的人,為什么是個變態(tài)…… 那手翻轉(zhuǎn),掌心朝上,指間纏著水光。 “都是你的sao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