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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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未曾親眼所見的“雙龍”原來是這模樣。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日我去池子摘那并蒂蓮,瞧見底下有個金色的東西,水面又有金光。直覺不是什么好東西,便將它給推回去了,沒想到晚上真抓了個賊人?!?/br> 也不管他信不信,高聞雁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番。 她之所以料定那人會來處理這東西,是因為“雙龍”的事件只發(fā)生過一次,而且只能發(fā)生一次。 雙蓮,雙龍。 高聞庭不可能反應(yīng)不過來這意味著什么。 所以這也是她感到疑惑的。 那童謠為何會在三個月后才出現(xiàn)?他們究竟在等什么? 高聞庭忍不住來回踱步,有些著急:“我要告訴爹!” “不可!這事只能低調(diào)處理,為了一個‘偷耳墜’的小賊,犯不著在深夜驚動爹?!?/br> 她將那龍雕仔細(xì)收起來,轉(zhuǎn)身道:“走,看看那賊人去?!?/br> 穩(wěn)妥起見,他們吩咐慶宇去牢房里盯著。 慶宇看見他們,迎上來稟報:“小的查過了,這人名為張海,一年前入府,平日負(fù)責(zé)打理府中花草?!?/br> 張海手腳被捆著,渾身上下都是未干透的泥,十分狼狽。 為了防止他自裁,慶宇還給他嘴里塞了塊布。但他顯然是想求生的,否則也不會扯謊是要找耳墜。 高聞雁一想到就是他率先出賣的高家,心中登時起了殺心,一腳將張海踹翻在地,二話不說,抽出刀抵住他脖子。 “吃了高家一年的飯,怎還這么吃里扒外?” 張海眼中露出驚恐,只瘋狂地?fù)u頭,扭動著身體,想要往后退。 高聞雁厭惡地起身,命人將他嘴里的布拿出來,他便不停地喊:“小姐饒命啊?!?/br> 高聞庭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腳,啐道:”混賬玩意!為何不是‘小姐恕罪’,而是‘小姐饒命’!看來你也知你犯的是死罪!” 說完,他看了慶宇一眼,慶宇心領(lǐng)神會地上前對張海一頓猛打。 張海吃疼,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連忙道:“我說,我說!” “前幾日有人找了奴,說給奴一百兩黃金,只要前一天夜間將那并蒂蓮和木頭放到池子里,第二天再將那木頭收回來就可以了?!?/br> 他聲淚俱下,又道:“小的,小的真的只是一時貪財!” “那人說這能讓夫人開心,小的一聽,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家中母親病重,正是用錢之際,小的這才答應(yīng)了?!?/br> 說完,張海又爬過來抱著高聞庭的腿,哭道:“二公子!二公子!饒命啊!” 高聞雁沉了臉,狠聲道:“慶宇,你安排人去將他母親也給綁了,我看看他到時會不會說真話!” 她冷冷地望著張海,笑得有些殘忍。 她道:“路途遙遠(yuǎn),老人家又在病中,如果不小心死了,就隨便找一處埋了吧。” 一番話聽下來,高聞庭有些驚訝,總覺得她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高聞雁無暇留意這些,她話音剛落,張海又改來朝她叩首。 “小姐!” 他哭喊道:“求小姐放過我母親!” 油鹽不進(jìn),只怕是家人早就處置妥當(dāng)了。 第6章 那狼子野心的前未婚夫 他們兄妹三人從小就是看著高將軍審訊犯人長大的。 張海如果真那么無辜,被抓的臨場借口不該那么好。 退一步來說,就算他人真就那么機(jī)靈,可禍及父母時,他的情緒和先前對比起來,不過是聲音大了點。 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是什么模樣,他們見過太多了。 她問:“張海,敵國的細(xì)作你知道吧?” “你說,是他們的嘴硬,還是你的嘴硬?” 張海的聲音一頓,接著又裝作不懂的樣子,只埋頭喊饒命。 高聞雁懶得再看他演戲,轉(zhuǎn)身道:“慶宇,好好問候一下他?!?/br> “是,小姐?!?/br> 這一折騰,已是深夜。 縱然已經(jīng)躺下許久,高聞雁仍未能入眠。 今日的一切都讓她覺得無比神奇。 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卻回到了現(xiàn)在,甚至一切都還來得及去改變。 她伸手撥了撥床幔,淡紫色的輕紗搖晃,她忽然又想起楚序。 是了,這一世她還認(rèn)識了楚序。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盤,對高家又有什么企圖? 上天既然讓她重生一次,她斷不會讓高家再重蹈覆轍。 林謙、楚序,無論是誰,若要害她家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無論以什么代價。 她感覺才將將合上眼,碧喜就來把她叫醒了,說是林大人來了。 沒有預(yù)想中的憤怒,高聞雁反而覺得有些興奮,眼中狠色難以掩飾。 那狼子野心的前未婚夫可算來了,真讓人好等啊。 現(xiàn)下是六月初九,還有一個月左右,待七巧節(jié)一過,林謙就會上門求親,與她定下婚約。 她與林謙相識已近一年,林謙與她二哥更是忘形之交,平日里以兄弟相稱,豈料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最終還是引狼入室。 高聞雁將手中茶杯緩慢轉(zhuǎn)著,思緒萬千。 林謙在高家“謀逆”一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做偽證時有他,被贊賞“大義滅親”的也是他,隔著牢門,冷眼相看的更是他。 最后卻對她說什么鋌而走險,苦苦相求,終保她一人? 想到這,高聞雁忍不住冷笑。 她父兄死的那天,林謙是怎么勸她的? “雁兒,人死如燈滅,便讓他們安心的去吧。將軍和夫人……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 真惡心。 “閉嘴!” 高聞雁一把揪過他的領(lǐng)子,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林謙的頭狠狠撞在欄桿上,登時紅腫起來。 她不肯放手,死死拽著,連指節(jié)都在微微泛白。 林謙被勒得難受,卻還是乖乖受著,他身邊的人欲上前阻止,也被他抬手制止了。 高聞雁死死盯著林謙,狠聲道:“林謙,你若還有點良心,就別用那稱呼來惡心人?!?/br> “高家也擔(dān)不起林廷尉這一聲!” 是了,那時林謙已經(jīng)高升,位列九卿了。 “雁兒,你是我的妻,我不會不救你的。” 她忍不住發(fā)笑:“你的妻?你是同我拜過天地,還是怎的了?” 林謙皺眉,不認(rèn)同道:“未過門的妻,怎就不算妻了?等一會兒見過圣上,你被釋放后,我就娶你過門。” “娶我過門?好成全你重情重義的名聲嗎?” “林大人,你醒醒呀。從前我身后有高家給你圖,現(xiàn)在呢,你還圖什么?” 她諷刺一笑:“我的幾分姿色嗎?您是真的想將高家吃得一干二凈吶?!?/br> 他眼中閃過痛色,低聲道:“雁兒,我是真心的?!?/br> 高聞雁瞅了他一眼,仿佛聽見什么笑話。 “真心?誰稀罕吶?!?/br> 她只想要家人安然無虞。 后來,她見到了圣上,一襲龍袍十分耀眼。 他以天子之姿睥睨她,以天子之恩感化她,仿佛放過她一人是件多么仁厚的事。 他要她叩首謝恩,高聞雁確實俯下身去,卻是從胸前抽出匕首,狠狠地朝他飛過去。 坐擁天下的帝王跌落在地上,大驚失色,威嚴(yán)全無,明黃的龍袍漸漸被血色浸染。 半寸,離他的心臟只差了半寸,多可惜。 皇上沒有讓人將她當(dāng)場誅殺,高聞雁被押回天牢,隔日問斬。 高家謀逆的罪名這下做實了,她卻覺得父兄走得不那么冤了。 夜里,林謙曾去天牢看過她,說如果想畏罪自殺,他可以成全高聞雁體面地離開。 高聞雁問他是三尺白綾,還是毒酒一杯? 他久久不肯應(yīng)答。 “體面?呵,我家人就算死得再狼狽,也比你們這些小人體面!” “不過是一死。我父兄在哪,我便在哪!” “高家人,何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