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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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聞雁聽聞,淡淡挪開了視線,面露難色。 他淡淡喝口茶,繼續(xù)道:“本不想勞煩女郎,然而京中還有哪個女子的本領能勝過女郎?” 那自然是沒有。 她微微翹起嘴角,心中卻是在快速地權衡了一番利弊。 來的路上她仔細想過,上一世高家被查時,未曾聽她父親提過相府。 反倒是平日里聽他說過一兩回,楚序這人雖睚眥必報,卻因為位置太高,反而不屑使那些骯臟手段。 不管楚序安的是什么心,但他上趕著欠人情,高聞雁自認為沒理由拒絕。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若楚序鐵了心要當敵人,那知己知彼,也算不得壞事。 于是她點頭答應:“不可讓我爹知道?!?/br> 楚序聽聞一笑,允諾道:“女郎且放心。此事除我們三人,不會有再多的人知道?!?/br>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悠悠道:“本相還有事,就不留女郎用宴了?!?/br> “明日知行會去將軍府接女郎,小妹就麻煩女郎了?!?/br> 高聞雁如蒙大赦,立即向他告辭。 人尚未走遠,就聽的身后一陣壓抑的咳嗽,久久不歇。 朝堂上呼風喚雨的丞相竟然是個病秧子? 難怪和她爹不合。 “相爺!” 只聽一聲高呼,周邊幾人好似炸開了鍋一般,都往屋內涌去。 回首望去,高聞雁與他隔了數(shù)米,仍能清晰看見他衣服上的點點血跡,而原本蒼白的雙唇也被血染的鮮艷欲滴。 她不得不承認,他們丞相,確實有副好皮囊。 楚序緩緩抬眼,目光穿過幾人直直望向她。 高聞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快步往回走,問:“丞相可有事?” 眼里染上點點笑意,他問:“知行去請郎中了,女郎可否扶我至房中?”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高聞雁看了眼周邊熱切望著她的三人,一個白發(fā)老奴,一個弱不禁風的丫鬟,還有一個垂發(fā)小童,確實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應當?shù)摹!?/br> 她點點頭,心里默默地將這個人情也記在賬上。 她扶起楚序,不像她想的那般輕飄飄,反而頗有重量,手上也隱約能感覺到他手臂的肌rou線條。 不該啊,不是病秧子嗎? “當心臺階?!?/br> “哦,好。” 幸運的是廂房就在旁邊,沒走幾步也就到了。 那廂房平日里是給留府的客人居住的,收拾的很是干凈。 才坐下,楚序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 那老奴嚇得六神無主,話里都帶了哭腔。 “哎呀!昨日還好好的,今兒這是怎的了!主子,你可別嚇老奴??!” 突發(fā)惡疾? 發(fā)現(xiàn)高聞雁正打量他,楚序反而朝她微微一笑。 高聞雁撇撇嘴,我的爺啊,先把嘴角溢出的血擦一擦吧。 不消片刻,知行就將郎中帶回來了。 可憐那郎中,被嫌走得慢,幾乎是被知行拎著過來的。 郎中既然到了,高聞雁這次總算能回家了。 “女郎?!?/br> 他聲音清冽,一點不像大病之人。 “今日之事,不足為外人道。” “那是自然。” 高聞雁一走,楚序臉上終于掛上病人該有的疲色。 “去,問一下小姐想不想學射騎?!?/br> “啊?” 老奴很為難,全府上下都知道小姐很討厭曬太陽,天氣稍微一熱就不肯出門。 楚序沉吟片刻,讓了一步。 “一個月。” “去學一個月,那對青白玉立象就是她的了?!?/br> 老奴這才領命離開。 第5章 抓了個賊人 往年,但逢高將軍回來,那天的拜帖和請?zhí)麛嗖粫佟?/br> 然而每一回高將軍都一一拒絕,大關府門,只與家人簡單吃個團圓的家宴。 后來,請?zhí)簿蜐u漸沒有了,大家都默默地選擇了不再打擾高將軍與家人團聚。 高夫人是極開心的,不斷地給高將軍夾菜,說感覺他瘦了不少。 三兄弟妹相互笑了笑,一年未見,誰還能記得先前的胖瘦? 其實高聞雁才是最開心的那個,主動敬了好幾輪酒。 “來,大哥。今朝有酒今朝醉!” 話一出,大家紛紛笑開。 高聞庭戳戳她額頭,笑道:“明日啊,你也沒什么可愁的!” 高聞雁咧著嘴笑,什么也未解釋。 畢竟對他們而言,中間隔的不過是一年。 可于她,卻是跨越了生死。 家人歡聚一堂,言笑晏晏,在高將軍被軟禁于京城后,她已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深夜,高聞雁去蓮塘與碧喜會合。 碧喜守了一日蓮塘,結果自然是沒見到一個人。 他們躲在暗處等了許久,才見有一個家丁偷偷摸摸地來到岸邊,因為劃船過于顯眼,他只挽起褲腿便往池塘里走去。 他尋了好一會兒才尋到那東西,小心打包好往岸上走回來。 “什么人!” 高聞雁大呵一聲,既驚動了府上的守衛(wèi),也驚動了他。 那人慌張著就想逃跑,奈何腳下被淤泥纏著,短時間內無法回到岸上。 高聞雁站在亭中看他手忙腳亂的,卻還不忘將手中東西扔進池塘里。 不一會兒府中守衛(wèi)陸續(xù)抵達,照的整個蓮塘亮如白晝。 他被抓上來時嘴里不停喊著:“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你在此處偷偷摸摸做甚?” 或許見事情還有轉機,他眨了眨眼睛,連忙跪下。 “奴……奴見小姐白日里落了個耳墜在池子,一時貪心,便……便想趁夜黑去撈上來,好拿去賣。” 碧喜當即罵道:“胡說八道!小姐何曾掉過耳墜!” “那……那便是奴白日里看錯了!” 他說著,將頭埋的更低,看起來害怕極了。 高將軍與眾人趕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押下去關起來了。 大致了解下情況,他們也就回房歇息了。 倒是高聞庭留了下來,問她怎么回事。 待人都遣散了,高聞雁吩咐慶宇和碧喜分兩邊守著,不許讓人接近這一片。 慶宇是高聞庭的小廝,做事也是個利索的。 她拉著高聞庭到船上,指揮他沿著那家丁走過的路線劃去,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包袱。 高聞庭頗為震驚:“這?這是何物?” “噓,先回房?!?/br> 兄妹二人將包裹拿回房中,又命人拿了清水來。 待淤泥被洗凈,露出一個金色的長條物件,上面還嵌了些鱗片,隱約可以看見雙龍的輪廓。 “雁兒,這是何物?” 高聞雁將它放入水中,拿燭火從上頭一照,水面果真浮現(xiàn)雙龍游動的模樣。 她又想起那句童謠:“雙生龍戲雙生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