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筒子樓
四樓很高,我扶著鐵柵欄往下看,我哥的三輪車變成了我手掌那么大。 走廊很窄,只能橫著過一個人。 大娘有些胖,她走得勉強,邊走邊碎嘴,二樓三樓空那么多,怎么都來租四樓。 她帶著我們穿過兩個綠色鐵門,在第三個大門前停了下來。 大娘帶著我們走進去,打開了燈。 屋子不大,玄關(guān)處掛著一把壞掉的雨傘。墻邊擺放著一個四方電視機,中間有個小木桌,旁邊是一個掉皮了的小沙發(fā)。 大娘說,只有一張床,旁邊是衛(wèi)生間。燃?xì)馑娰M自己交,儀表在下面,200只是一個月的租房錢,押一付三,之后一月交一次。 我哥拉著我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我瞅見房間里的床和我哥房間里的一樣大,床上放在一個小風(fēng)扇,大娘一插上電,那風(fēng)扇就吱嘎吱嘎轉(zhuǎn)了起來。 衛(wèi)生間里吊著一個像花一樣的東西,細(xì)細(xì)麻麻有很多小針孔。 我問我哥,這個是什么? 我哥說,這個是花灑,里面會出水的。 他把我拉到旁邊,打開開關(guān),水從小孔里流了下來。 好神奇,那我以后洗澡是不是都不用拿水瓢勺了? 水停止流了,我哥點了點頭。 我和我哥來到了灶房。這個灶房跟我家的不一樣,它沒有燒柴火的地方,臺面上只有一個四角支架。大娘一扭開關(guān),那火就呲上來了,不用木頭燒,也能出火。好神奇。 我哥給了錢,大娘給了我們四把鑰匙。 兩把開樓下的鐵欄門,兩邊開我們屋里的大門。 我哥把車子里的東西全部拿了上來,門一關(guān)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哥了。 房間里太熱,我把床上的小風(fēng)扇拿了出來,插上電,搬著小椅子坐到了風(fēng)扇前。 我哥在后面喊我,說小顏該吃藥了。 小風(fēng)扇吱嘎吱嘎響著,它吹出來的風(fēng)比扇子的風(fēng)大了好多倍。 我哥說,小顏,把藥吃了,我給你消炎yindao口。消完后,我們?nèi)ゼ匈I涼席回來洗,洗了晾干,晚上好睡。 小風(fēng)扇的風(fēng)更大了,我看見扇葉在里面轉(zhuǎn)圈。 我盯著那片扇葉,它轉(zhuǎn)我跟著它轉(zhuǎn),盯了沒一會兒,我感覺我的頭暈乎乎的,四周在打轉(zhuǎn),天花板在跳舞。 我哥拿藥舉到了我面前,說小顏,把藥吃了。 我偏過頭。 我哥又喊我,小顏,把藥吃了。 好煩,不想理他。 那個藥又苦又澀,消炎液又涼又痛,我一點都不想看見它們,一點都不想用。 我哥嘆了口氣,把我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他把藥塞到我嘴巴里,礦泉水瓶口對著我的嘴巴,緩緩?fù)锏埂?/br> 苦味在我嘴巴里彌散開,我推開水嗆咳起來。 我哥輕拍我的背,他眼神擔(dān)憂,嘴唇抿得很緊。 我哥在我坐的沙發(fā)下墊了幾張紙,溫聲哄我,小顏乖,消完哥哥帶你去買醬香餅好不好? 我想了一下,我不要醬香餅,我要小裙子。 我哥說好,等會帶你去買。 我靠著沙發(fā),張開我的腿。 我哥蹲在面前,表情很認(rèn)真。 我感覺到棉簽點在我的傷口上,涼了一下,又拿開了。 我哥怕我疼,擦一下又抬頭看看我。 我哥擦得好輕,我感覺涼水倒在我的口子上,順著通道流進了我的身體。 我的整個身體都好涼,口子又開始痛了。我哥連忙放下棉簽,抱著我輕輕拍我的頭。 我哥喃喃,說小顏不哭,一會就好了,一會就不疼了。 涼水還在我的身體里面,口子還在痛,我抓著我哥的頭發(fā),咬他的嘴巴。 我哥不反抗,任我咬著。 等到口子不那么痛了,我松開牙,看見我哥的嘴唇都紫了,還腫得好高。 我哥硬是一聲沒吭,還笑著摸我的頭,說哥哥是不是沒騙你,一會就不疼了。 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以后不要什么伴侶了,我只要我哥。 _ 我哥搬了張小椅子,讓我坐著,他沾水給我搓澡。 我想開花灑沖澡,我哥不準(zhǔn),說我的傷口不能碰水。 我哥搓到我的背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他手指摸著我背上的一個地方,輕輕一碰那里,我就感覺全身都麻了。 衛(wèi)生間里有鏡子,我一轉(zhuǎn)頭,看見那塊淤紫。 估計是磕到木柱上那個尖尖的位置。我哥滿臉心疼,說等會兒下去給我買一個跌打藥。 我問我哥,跌打藥是干什么的? 我哥說,那是磕到消腫的藥。 我想了一下,轉(zhuǎn)過來給我哥看我的膝蓋。 我說我的膝蓋也磕到了,當(dāng)時那兩個人把我的腳一甩開,我的腳就撞到了柱子。 我哥問我,是不是斜劉海把你騙過去? 我搖搖頭,是齙牙。 我哥眼神變得很兇狠。他咬牙,說打他打輕了。 我問我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哥給我擦著身子的動作停住了。 他說他剛出去買棺材不久,想付定金的時候想起沒有帶錢,回來到秘密基地里拿錢的時候沒有看見我,他以為我回家了,在回家找我的路上遇到了斜劉海他們五人,斜劉海挑釁他,他就把他給打了,齙牙一直畏畏縮縮不敢看我哥,我哥感覺奇怪,把齙牙打趴下后,齙牙一直在求饒,就說出了我的事。 我哥的聲音憋著火,說打輕了。 他的身上有很多傷口,我知道我哥沒有說完整,他找到我的時候披著一件外套,來掩飾掉里層T恤的血腥味。 我蹭了蹭我哥的臉頰,鼻尖碰著他的鼻尖。我哥低下頭,和我親嘴。 我只有哥哥了,我不想我哥離開我。 我哥給我穿好衣服,去衛(wèi)生間沖澡去了。 我打開電視機,里面一會有畫面,一會灰花花的。 看了一會沒意思,我把它關(guān)掉。 時間緩緩走著,我坐在沙發(fā)上有些無聊。想起jiejie給我的小手冊,我拿出來,翻開第一頁,里面寫著“女性生 ? 解? ? ” 那兩個字我不認(rèn)識,打算等我哥出來再問問他。 我往后面翻著,里面有很多張小圖。 我找到了jiejie說的那個“月經(jīng)”。原來它是從我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那個小口子里流出來的。 手冊上寫,女性要保護好那個小口子,小口子是女性最隱私的地方。 里面還畫了小口子上面和里面的圖,我感覺好神奇,靠著沙發(fā)對比我身上和圖片上名詞的位置。 我繼續(xù)往下翻,里面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東西,翻到后面,還出現(xiàn)了“男性生?解?” 我哥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他坐到我身邊,笑著問我在看什么? 我跪坐在沙發(fā)上,把我哥的內(nèi)褲扒下來,拿著小手冊對比我哥身上和圖片的位置,原來這個不叫玉米筋,這個叫yinjing。 我哥yinjing頭頭里出來的不是牛奶液,原來是jingye,它是從我哥yinjing下面的兩顆小球里發(fā)射出來的。 jingye到女性口子里才會有小寶寶,帶上避孕套能很大程度避免意外懷孕的發(fā)生。 原來三平姐肚子里的寶寶是這樣來的。 想到那種痛感,我腦海中鐵柱哥的臉都變得丑惡起來。 他為了讓三平姐懷上寶寶,竟然讓三平姐那么痛一次。 想不到鐵柱哥平常那么好的一個人,背地里卻對三平姐那樣! 我哥突然喊了我一聲,他耳朵好紅,問我在看什么呀。 我把我哥的內(nèi)褲給他提上,問我哥這兩個字讀什么? 我哥說這個讀“zhi,pou,男性生殖解剖”。 我哦了一聲,奇怪我哥耳朵為什么又紅了。 我哥的嘴巴也紅了,他提著自己的內(nèi)褲,吞吞吐吐說他耳朵沒紅。 我仰頭和他親嘴,我哥親得溫柔,我咬他舌頭他也不生氣。 我跟我哥說,我以后不想找伴侶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哥摸了下我的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