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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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二字由蕭璨口中說出,裴玉戈一直懸著的心稍微定了定。 溫燕燕與蕭家兄弟并無血緣關(guān)系,而是婻諷與先褚王妃是手帕交。時隔多年,蕭璨口中仍以姨母相稱,再加上他祭拜之時的模樣已讓裴玉戈在轉(zhuǎn)瞬之間下了決定。 “王爺念及舊情,只可惜陛下似乎不記得恩師與他的情分了。” 身為人臣,裴玉戈這話無異于妄議天子,傳出去革職抄家也并非不可能??杉词怪姥矍暗挠和跖c皇帝一母同胞,他還是決定賭一把。 “…哈!美人兒,你真敢說。”蕭璨突兀一笑將僵局打破,他嘴上雖說著裴玉戈大膽,但并無怒意,可見并非計較。 “下官只是為恩師抱屈,一時失言,多謝王爺不與臣計較?!?/br> 笑了幾聲后,蕭璨斂了笑意,把玩著手中的黑鐵折扇,抬眼狀似無意問道:“美人想讓本王做什么?” 裴玉戈不答反問:“王爺難道不想查清家?guī)熤?,好寬慰她在天之靈么?” “你出身襄陽侯府,不會不清楚皇兄心意已定。本王雖與天子一母同胞,可他是君、本王是臣…天子不想聽的事,臣子即便查了又能如何?再者說,即便本王真的拋卻與皇兄的手足之情,可本王雖為親王,卻不問朝政、文武不修,生死榮辱本就系于皇兄一念之間,你憑什么覺得本王會舍了兄弟情義、滿身榮華去幫溫姨母求一個公道?” 溫燕燕一事皇帝已有了決斷,面上雖下令讓大理寺和京兆府全力追查,但貴胄皆知那不過是場面活,只待過些日子便沒有人再追究溫燕燕究竟死于誰手。明知皇帝心意卻還要逆著來,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尋死路,連溫氏族人都放棄了溫燕燕,旁人就更不必說了。 可裴玉戈不甘。 “王爺回京那日,下官恰好瞧見您,雖看得不真切,卻隱約覺得王爺行色匆匆。有人告訴下官,說您原不該這個時候匆匆回京,京城守軍也是頭十日才得了您回京的消息,算算報喪的消息傳到北境的時日,下官想……您是為了家?guī)煹乃啦糯掖矣杀本撤祷?,不是么??/br> 蕭璨原是邊聽邊用鐵扇輕敲另只手掌,裴玉戈憋著一口氣將這一番話說完,他手中的折扇忽得停下。耗費心血陳詞一番的裴玉戈忍不住又咳了好幾聲,可頭卻堅持抬著,不肯放過蕭璨臉上一絲變化。 良久后,蕭璨才終于開口,他沉聲道:“會有人為溫姨母的死付出代價。不過你既來找我,想來也是不肯坐等這一切的。既如此,本王愿意施以援手,只是裴侍御你…準(zhǔn)備拿出怎樣的代價來與本王做這筆交易?” “下官身無長物,不知王爺想要什么?”其實話未出口,裴玉戈心中便已隱隱有了準(zhǔn)備,他找上蕭璨,原也是打算全豁出去的。答案既已知曉,此刻由對方提起,裴玉戈倒也坦然。 “本王喜好風(fēng)月,最憐美人。裴侍御傾城絕色,世間女子都罕有人及得上你半分,本王愿許以天子賜婚、三媒六聘,請裴侍御入府做這雍親王妃!” “…王爺若是鐘愛下官這張皮相,下官不敢不予。只是婚嫁之事,還請王爺三思?!?/br> 換作尋常人忽然被一人之下的尊貴親王許下正妃之諾,多半會喜不自勝,即刻便應(yīng)下來??膳嵊窀陮δ信異勰街椴o心思,他更不信能將他摸得這般清楚的雍王會一見鐘情,至于這求親的目的,多半要的不止是襄陽侯府,還可能是襄陽侯府背后的靖北王府。 出身皇族,沒有哪個是心思單純的,今日幾番交談下來他更確信蕭璨并非面上那般庸碌無能,也因此,他更不能輕易以親族安危許之。 蕭璨也看出了裴玉戈的猶豫,他起身走到跟前,用鐵扇挑起裴玉戈的下巴。 “美人莫要胡思亂想。本王一不謀朝二不篡位,皇兄繼位也已快七年,如今朝綱已定,那勞什子兵權(quán)本王要來也無用。只是本王雖想查清姨母之死,卻不愿與皇兄生出齟齬來,面上不好明著查。你既要為自己的老師求個公道,便接了這雍親王正妃之位,旁人問及,本王也好推說是王妃胡鬧?!?/br> 蕭璨給了臺階,推出個王妃替自己查案遮掩,既弄清真相也不至于傷了皇家兄弟的情分。而當(dāng)今天子繼位數(shù)年,這皇位已坐穩(wěn),蕭璨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浪蕩子,這皇位無論如何也輪不上他。 “如何?裴侍御可有決斷了?” 裴玉戈攥了攥拳,讓自己心定下來,他抬起頭看向蕭璨的眼神十分堅定。 “我嫁。” 第3章 岳丈大人 “成親?” 崇政殿內(nèi),當(dāng)今天子蕭棟放下朱筆,面上含笑看向親弟,嘴上不忘打趣道:“也不知是哪個年年不著家的小子成日把不要成親掛嘴邊,如今倒是轉(zhuǎn)了性?” 蕭璨放下手中茶盞,坦然接受皇兄揶揄,哈哈笑了兩聲直言:“臣弟原是沒有這心思的,只是前兩日同皇兄稟明去了趟溫姨母府上,恰好遇到一絕代之人。自那日之后便魂牽夢縈、茶飯不思,這才厚顏求告皇兄賜婚。” 話說至此,天子心中已然大致猜到前因后果,便隨口道:“溫大人府外遇到……那該是襄陽侯的長子了?!?/br> “正是!”蕭璨沒等兄長說下去便立刻出聲接話,若換了旁人必不敢搶皇帝的話,不過他們兄弟卻有不同。 他二人生父褚王與先帝為同胞姐弟,兄弟倆年紀(jì)尚小時褚王夫婦便先后亡故,因而被無后的先帝、也便是兄弟倆的親姑母撫養(yǎng)長大,手足情深,自然毫無嫌隙。先帝薨逝,蕭璨胸?zé)o大志且文武皆疏,長兄蕭棟變成了如今天子。兄弟倆親密無間,故而蕭璨才敢在天子面前如此恣意放肆,蕭棟對這個弟弟也是一貫寵著的,從不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