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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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蕭棟并非立刻點頭,而是駁了弟弟的請求道:“若是旁人也便由著你胡鬧了,可這襄陽侯府的公子天生便有弱癥,能活到今日都是罕見之事了。照你這慣愛胡鬧的性子,真將人娶了去,豈不是隔日雍親王府便要辦白事了?襄陽侯性子剛烈,又與靖北王十分親近,你若害死了他的兒子,朕可無法幫你周全!” 對此蕭璨卻似毫不在意,不過好似怕皇兄?jǐn)嗔怂哪钕耄置Φ溃骸俺嫉苣挠谢市终f得那般胡鬧!朝堂之事臣弟不懂,只是格外憐惜這等絕色美人,襄陽侯出身行伍,一門除了這美人都是從軍打仗的,哪有臣弟懂得憐香惜玉!” 蕭棟抬手遙指著弟弟,無奈搖頭嘆道:“朕真是拿你這皮猴兒無法了。” “那臣弟便先謝皇兄賜婚了!” 蕭璨聽出了兄長隱有松口之意,立即打蛇上棍起身謝恩,蕭棟抬手示意攔住弟弟,故意板起臉道:“你先別急著謝恩。我朝雖自皇祖母時便不禁男子與男子結(jié)親,可襄陽侯軍功卓著,一子一女皆領(lǐng)兵駐守邊關(guān),朕總不可能一道旨意草草便將襄陽侯的兒子嫁出去。這婚事成與不成要看你自己,你若求得襄陽侯自愿入宮請婚,朕便許你所愿!” 蕭棟親政多年,雖朝綱已定,可這朝中卻并非所有老臣誠服于己。襄陽侯裴紹乃先代靖北王義子,與如今鎮(zhèn)守北境五州的靖北雙王互稱兄弟,并非蕭棟親信武將,故而縱使偏愛胞弟,也不能輕易將襄陽侯府的長子許為人妻。之所以敢這么許諾也是篤定那等性情剛烈的武將不會允蕭璨這等糊涂婚事,也正好借襄陽侯的手絕了弟弟的心思。 蕭璨眼珠一轉(zhuǎn)倒是應(yīng)下這約定,不過緊接著又求道:“皇兄開開恩再賞臣弟些,臣弟也好拿去討未來岳丈歡心?!?/br> 沒想到弟弟還有鬼主意,蕭棟又好氣又好笑反問道:“哦?璨弟想要什么恩賞?” “早些年聽說東面剛歸降時進獻了不少珍稀靈藥仙芝,這襄陽侯的公子不是天生體弱嘛,臣弟心想若是要說服岳丈大人,必得讓他曉得人在臣弟府中過得滋潤。既如此,皇兄不妨將這些靈藥賜些給臣弟,再從太醫(yī)院撥個人長住王府,不然臣弟也怕哪一日那裴公子犯了舊癥來不及救治真死在王府,到時便不好說了?!?/br> “你??!朕還當(dāng)你無法無天不怕人出什么事!” “臣弟自然是怕的,可這人身子不濟,襄陽侯身為人父總歸心中有數(shù)。臣弟只保人一兩年不死在府上便是有交代了,其后康健與否……便只有老天爺知曉了。”蕭璨聞言憨憨一笑,他本能想把玩扇子,手中空空才憶起進崇政殿前鐵扇讓殿外內(nèi)監(jiān)暫時收了去。 “罷了,通通允你便是。朕原就想著你今年回來已至弱冠,是該為你尋一門親事好好收收心了。如今你便先去襄陽侯府上試上一試,若是不成,朕再讓皇后和宗正寺一并幫你挑一戶勛貴嫡女相看?!?/br> “皇兄疼愛,臣弟自然明白。只是這公門貴女還是罷了,臣弟一想到母妃剛?cè)ズ?,那些公府侯門就削尖腦袋想把女兒送進來給臣弟做小娘的事,心里便惡心。在北境住了小半年,聽了許多有關(guān)兩位曾叔公的生平,臣弟眼下覺得還是男子更好些?!?/br> 蕭璨提及的事蕭棟自然也經(jīng)歷過,只是那時他年長些,看待這種事倒是較幼弟少些憎惡,而今他自己做了這皇帝,何嘗不是經(jīng)歷先父曾經(jīng)之事。末了長嘆了口氣,只說道:“朕拗不過你,隨你去便是。朕的同胞兄弟,便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也沒有哪家女子敢拒,屆時你有心思了,朕再給你指婚便是!” “臣弟拜謝皇兄!” 蕭璨滿臉笑意,蕭棟再問及這太醫(yī)人選,他才又道:“太醫(yī)院首的孫兒余默,皇兄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他。頭兩年他剛進太醫(yī)院時便時常同臣弟抱怨,說余老總是逼他出人頭地,愁人得很。臣弟與他同歲,又自小熟絡(luò),便想著索性向皇兄請個恩旨將人要出來罷了?!?/br> “太醫(yī)院首若是知道你倆這謀劃,只怕非得吵到朕跟前來?!?/br> “余家世代為醫(yī),濟世救人也是一樁善事。何況……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兄是君,區(qū)區(qū)太醫(yī),又豈敢忤逆上意!” “罷了,都隨你…趙園。” 蕭棟嘆了口氣,揚聲換來守在外間的貼身內(nèi)官,將蕭璨方才所請都一一詳述,末了又吩咐趙園去皇后宮中傳旨一道用膳。蕭璨在旁聽著,待大太監(jiān)奉旨出去,便起身辭道:“既是皇兄要與皇嫂一道用膳,臣弟也便不在宮中攪擾皇兄了,這便出宮回府?!?/br> 蕭棟出聲挽留胞弟一道用膳,不過蕭璨直言急于籌劃著去見佳人,便辭了多次,蕭棟拿弟弟沒辦法,也便只能放人出宮回府去了。 蕭璨確實也沒閑著,白日里他去宮中同皇兄請了旨,午后也不等宮中賞賜到府里,便換了身常服,只帶了三兩侍衛(wèi)輕裝出門。只不過去時他仍坐的是王府的馬車,畢竟雍親王是京中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這騎術(shù)自然是‘不成’的。 襄陽侯雖是行伍出身,靠著昔年軍功掙得這侯爵之位,可并不善于朝堂黨爭,是而京中消息并不靈通。他如今每日牽掛之事,無外乎三個子女的平安康健,尤其是病弱的長子。 裴玉戈前些日子出門幾趟,每次都往已故御史大夫溫燕燕的府上去,這個京城無人不知。裴紹這個當(dāng)?shù)男闹敲?,卻也知道攔不住這個性子執(zhí)拗的兒子,只能掏空整個襄陽侯府來幫裴玉戈補養(yǎng)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