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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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玄只覺得心口輕輕地被撥動了一下,似有無數(shù)漣漪輕輕蕩開。 他這一生中,除了身邊的寥寥數(shù)人,從未有誰與他同行。 他看著她,眸光幽深暗沉:本王所行之處,只有血腥與荊棘,如此,你也不怕嗎? 不怕,沈青黎的唇邊綻開一抹溫柔又堅定的笑意,哪怕是荊棘,也能開出花來,會讓人不懼世間險惡,不懼人心詭譎,一往無前,至死不悔。 蕭宴玄轉(zhuǎn)開了目光。 然而,心底的漣漪卻久久難以平息。 第44章 看晉元帝的笑話 回到乘風院。 沈青黎問道:王爺知道是誰給張御史遞的折子嗎? 這很重要。 她隱約覺得,這可能是破局的關(guān)鍵。 蕭宴玄煮著茶,裊裊茶霧模糊了他的面容,只聽他語氣清淡地說道:還在查,但不是陛下。 沈青黎不由地蹙眉。 任何事情,只要做了,都會有痕跡。 連蕭宴玄都沒查出來,背后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藏得深。 蕭宴玄盛了一碗茶,推到她面前:些許宵小,不足為患。 若是旁人,這話未免張狂了些。 但蕭宴玄用兵如神,從無敗績。 既然,旁人能利用軍械走私案大做文章,他也可以借勢而起。 沈青黎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王爺是不是有計劃了? 蕭宴玄吹著茶碗上的熱氣,漫不經(jīng)心道:本王不過是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罷了,等局勢控制不住,就該輪到本王看戲了。 他征戰(zhàn)多年,只學會了兩件事。 一是,以殺止殺。 二是,睚眥必報。 宴王府沉寂了這么久,終于,又會有好多人,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夙夜難寐了。 沈青黎端著茶碗深思,好一會兒,才道:王爺謀的局,在兵部? 蕭宴玄喝著茶,淡淡道:只是其中一環(huán)。 韓楊一個小小的校尉,走私軍械多年,一直沒有事發(fā),兵部定然有人替他遮掩,會是兵部尚書嗎? 崔儉是陛下的心腹。 兵部侍郎呢? 柳如晦出身寒門,先帝朝的武狀元,頗有才干,簡在帝心。 也是晉元帝的人。 晉元帝最擅長的,便是馭臣之道,可事事又豈能盡在掌握? 沈青黎唇角揚起來,頗有些看晉元帝笑話的意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兵部也不是鐵桶一個嘛。 你知道龍影衛(wèi)嗎?蕭宴玄忽然問道。 沈青黎點頭。 龍影衛(wèi)是皇室最為神秘的一支力量,或隱藏在朝堂之上,或散落于市井之間,是歷代帝王的暗衛(wèi),只效忠皇帝,除了皇帝,無人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 當年,晉元帝弒兄奪位,龍影衛(wèi)并未落入他的手中。 她愕然道:王爺懷疑兵部里有龍影衛(wèi)的人? 蕭宴玄勾出一抹冷諷的弧度:當年,他一心想收為己用,卻讓龍影衛(wèi)鉆了空子,散入民間,十年來,一無所獲,如今,終于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沈青黎眉眼彎彎,端著茶碗,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高興道:原來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讓我們恭賀陛下,十年之后,終于又要有龍影衛(wèi)的消息了。 她發(fā)現(xiàn)蕭宴玄和尋常男子不一樣。 男子通常都覺得女子不懂朝堂,不屑多說,也覺得女子就該相夫教子,管好內(nèi)宅。 蕭宴玄卻愿意和她說這些,沈青黎很高興。 蕭宴玄端著茶碗送到嘴邊,眸光卻始終落在她身上。 越看越像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靈動得很。 ...... 軍械走私案,因牽扯到蕭宴玄,更加沸沸揚揚,有捕風捉影的,也有推波助瀾的。 裴琰出身寒門,再有名望,也難以和當朝最得寵的皇子抗衡。 沈青黎要為蕭宴玄找一個最好的盟友,再添一把火,讓這出好戲更加地精彩。 她想到了景暄。 只是,景暄深居簡出,她不確定他會不會赴約。 長安城,她也就和蘇辭勉強算有些交情。 沈青黎給玄一喂紅漿果:你幫我給蘇世子送封信,好不好? 紅漿果吃了,但事不想干。 玄一:累死鳥,不好,不好。 沈青黎喂了顆最大最紅的,溫柔道:也不知道是燉湯滋補一些,還是紅燒有滋味一些。 玄一鳥毛都要炸了。 凎! 這女人好兇殘??! 玄一展翅要飛走,沈青黎一把抓住它的脖子。 玄一瞪著豆豆眼。 它不該貪圖王府的富貴,這哪是溫柔鄉(xiāng),這是英鳥冢啊! 玄一被迫跑腿。 沈青黎寫了一張小紙條,綁在它的腿上。 她摸摸玄一的腦袋,繼續(xù)喂紅漿果:等蘇世子回了信,你再回來。 宴王府的紅漿果,比山里的,可好吃太多了。 玄一大爺似的靠在她手腕上,享受著她的投喂,好生愜意。 鳥生都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