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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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要趕盡殺絕嗎?沈青黎臉色沉了下去,勾著唇,冷冷地諷笑,這昭昭日月,朗朗乾坤,竟毫無公道可言?竟容不下一顆忠義之心?何其可笑啊。 她為蕭宴玄感到不值。 蕭宴玄垂眸看著她:本王都沒覺得失望,你失望什么? 沈青黎抿著唇不說話。 蕭宴玄便收回目光,冷冷地掃過所有人:韓楊的父親,曾是玄甲軍的將領(lǐng),因貽誤戰(zhàn)機,被本王軍法處置,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為何要為本王走私軍械? 都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樁舊事。 拋卻身家性命,為殺父仇人,走私軍械,確實不合常理。 蕭宴玄問裴琰:他既然招供了,可有賬本往來? 裴琰如實道:并無。 蕭宴玄呵地冷笑一聲,眼中寒意驚人:什么都沒有,裴大人就敢上門拿人,當真是勇氣可嘉。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從來沒有人在冒犯本王之后,還能全身而退。蕭宴玄淡淡地說著,身上氣勢駭人。 裴琰和副統(tǒng)領(lǐng)臉色大變。 氣氛再一次緊張起來。 這時,有馬蹄聲由遠及近,晉元帝身邊的福公公快馬加鞭,疾馳而來。 待到了近前,他勒馬停下,高聲道:陛下有旨,即日起,宴王禁足宴王府,軍械走私案查清之前,沒有陛下旨意,不得出府半步。 沈青黎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晉元帝沽名釣譽,無論心里如何齷齪,表面上總要做出個漂亮的樣子來。 他得位不正,一心想要做圣君明主,讓世人知道,他比先帝更賢德圣明。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忌憚史官手里的那根筆。 福公公下馬,對蕭宴玄恭敬地笑道:蕭家滿門忠骨,陛下從未懷疑,絕不會讓王爺蒙受冤屈,只是,悠悠眾口,還得委屈王爺暫時禁足府內(nèi)。 我是否也一道禁足?沈青黎問道。 福公公知道她要為長公主醫(yī)治心疾,笑道:陛下仁德,豈會牽連無辜?王妃可自由行事。 晉元帝裝出一副體恤寬厚的模樣,無非就是想挽回民心。 福公公傳完旨意,便回宮復(fù)命去了。 裴琰和副統(tǒng)領(lǐng)朝蕭宴玄拱了拱手,正要離開。 蕭宴玄開口了:兩位就這么走了? 副統(tǒng)領(lǐng)臉色難看。 難t道還要他磕頭認錯? 他奉命行事,不信蕭宴玄敢把他怎么樣。 一時間,都敢硬氣地質(zhì)問道:王爺想如何? 蕭宴玄語調(diào)慵懶:你幾次三番威脅本王的王妃,總要留下點什么東西。 副統(tǒng)領(lǐng)還沒反應(yīng)過來,溟一已經(jīng)出手了。 他只覺得一股凌厲的罡風(fēng)撲面而來,下一刻,一陣劇痛襲來,還來不及慘叫,一口牙生生被打碎。 副統(tǒng)領(lǐng)疼得臉色猙獰,即便已經(jīng)暈過去了,表情還十分痛苦扭曲。 那滿臉滿嘴的血,讓人絲毫不懷疑,整張臉骨也一同碎了。 太慘烈了。 在場的人,無不悚然大驚。 蕭宴玄站在日光之下,清雋精致的面容,俊美得宛若天人一般,他們卻仿佛看見了修羅惡鬼。 蕭宴玄淡淡地瞥向裴琰。 裴琰心頭一凜,慶幸自己對沈青黎還算客氣。 他朝沈青黎拱手賠罪:冒犯之處,請王妃恕罪。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沈青黎。 蕭宴玄看著狠絕,但對自己人,他的心,比誰都軟。 這種有人撐腰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沈青黎道:裴大人能得百姓稱贊,想來是一個好官,蕭家今日得他們護佑,這份恩情,投桃報李,本王妃就不追究,只望日后,不論是何境地,裴大人都能始終如一,以民為重。 這收買人心的手段,當真是高。 裴琰心折,恭敬道:多謝王妃寬宥。 蕭宴玄聲線冷淡,氣勢卻逼人:沒有下次。 裴琰再次拱手,讓人帶上副統(tǒng)領(lǐng),只留下幾個禁衛(wèi)把守,便離開了。 蕭宴玄轉(zhuǎn)身往回走,沈青黎跟了上去。 兩人并肩而行。 蕭宴玄淡淡道:下次,別再這么不知死活地挑釁君威,他可不是什么溫和寬厚的性子。 可我不能任由他欺負王爺。 沒人能欺負本王,因為,本王都會親自討回來。 我知道王爺厲害,可當波瀾傾覆之時,若有人一同抵抗,王爺就沒那么孤單了。 蕭宴玄頓住了身形:你見過多少人,歷經(jīng)多少事,就敢斷定,你能抵抗得了? 沈青黎道:這世上,總有些事情,明知難以如愿,卻還是想試一試。 前世,承了他那樣的恩情。 今生,總該如數(shù)報答。 你就不怕搭上你自己嗎? 王爺文韜武略,萬人之英,我又何須擔(dān)憂?沈青黎說著,輕輕地笑開,神情之間,是全然的親近和篤定,況且,人間再多波瀾,若有人同行,又何所畏懼? 她微微仰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那眸中的光華,如驕陽般明燦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