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天道之子許多年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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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將會是鎮(zhèn)壓叛亂的功臣。” 第53章 尖晶塔(三十五)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阿諾德還看不出這些人都在打什么鬼主意的話,那未免也就太對不起他從小到大所接接受到的教育,并且會顯得其本人的智商都有些堪憂。 他的目光飛快的從這些人的面上掃過,面上流露出來一種譏諷的神色來。 “你們覺得這樣就能夠把我攔下來?”阿諾德笑了一聲,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 但是那些人當中并沒有誰覺得自己真的有被對方看在眼中。從對方的身上所透露出來的是一種對于自己的絕對的自信,顯然,就算是一人身處敵圈的包圍當中,阿諾德也依舊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的慌張的神色來,仿佛雙方當中真正的處于劣勢的并非是他自己。 “和外界所有的聯(lián)絡方式都已經(jīng)被封鎖了。”他的敵人們的面上露出了似乎已然勝券在握的微笑來,“沒有人能夠越過這一道封鎖線?!?/br> “我們知道,蒂蒙斯少爺您的手中一定擁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一些手段和底牌,但是沒有關系,因為現(xiàn)在,那些全部都將變成【無用的事物】?!?/br> “這么自信?!卑⒅Z德哼笑了一聲,“你們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主塔注意到你們的動作,然后插手嗎?” 他不問這個問題倒也便罷了,但是當阿諾德的話音落下了之后,卻看到從這些人的臉上卻并沒有因為提到了主塔而露出任何的惶恐的神色來。 正好相反,他們的笑容又更擴大了幾分,并且是一種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的笑。帶著一種因為彼此之間的信息不對等而造成的高高在上,和無比惡意的憐憫。 “主塔不會插手的。”他們說,“因為這一場封鎖,就是由主塔親自布置下來的?!?/br> 這些人,或許的確能力和資質都比較一般,心性也全部都點歪了。但是在不干好事這一點上,卻實在是擁有著卓絕的天賦。 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的話,那么想方設法的要去將主塔當做自己的假想敵、要隱瞞過去主塔去悄悄的做事,顯然是下下策。不但難以cao作、風險巨大,而且還吃力不討好,隨時都有可能失敗,并且得到來自主塔的有如雷霆一般的懲罰。 真正高端的做法是,想辦法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合理化,然后讓主塔的立場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保持一致。 因為這樣一來便意味著,不但不會被主塔所阻礙,正好相反,主塔甚至還會提供一定的幫助。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考慮到作為主導的是尖晶塔,似乎倒也正常。 就算再如何的智能和高度的擬人化,但是機器就是機器,無法真正的理解人類的情感,也不懂如何去解構人類之間的那些爾虞我詐和黑暗的算計。 只要稍微的花上一些功夫和心思,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合理化”,那么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從尖晶塔那里得到一張通行的門票。 所以,種植區(qū)的這些喪盡天良之輩早在決定要將那些染病的人全部都處理掉的時候,便已經(jīng)炮制了一份專門用來提交給主塔的報告。 他們篤定這將會是符合尖晶塔的“價值”與“邏輯”的判斷。 因為沒有資質,所以也同等的被認為是沒有價值的垃圾區(qū)的居民。 簡單、快捷、高效的處理方式。 只要按照這里的人類所提供的時間節(jié)點,將種植區(qū)“封鎖”上一段時間,便可以輕易的將原本可能需要耗費巨大的物資和人力、承擔不可估量的風險的一場病疫掐滅,而不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這或許并不符合人倫,但是卻符合利益和算法。 尖晶塔覺得沒有問題。 于是,這種近乎瘋狂和毫無底線的提案如同提出它的人所預料的一般被通過了。 而那一道由主塔親自所布下的、能夠將整個種植區(qū)都與外界所徹底的分割開來的“屏障”,其在原本所定下的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種植區(qū)當中虛假的晝夜相交的那個時刻。暫時還并沒有太多的人察覺到,但是毫無疑問的一點是,現(xiàn)在的種植區(qū)已經(jīng)徹底的成為了大海之上的孤島,迷霧籠罩當中的森林,除了這些并不是作為種植區(qū)的外人、今天才剛剛踏上這一片土地的阿諾德所能夠知曉的,但是他也能夠從雙方之間交流的那只言片語當中推測出來部分的事情的真相。 與他原先的設想相反,真正的在這一片區(qū)域當中布下了陰謀的并非是反抗軍,而是“同類”。 紅發(fā)的小少爺面上仍舊是一副并未被影響到心緒的、八方不動的神色,然而大腦已經(jīng)在高速的運轉和思考了起來。 到底得是什么樣的事情,才能夠讓種植區(qū)里面的人不惜得罪蒂蒙斯家族,也一定要將察覺到了異常的他在這里殺死? 毓——熙——彖——對——讀——嘉—— 阿諾德雖然猜不到那件事情具體是什么,但卻能夠大概的感知到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希望夏安那邊能夠有比較重要的、核心的發(fā)現(xiàn)吧。 阿諾德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將什么東西擲了出去——那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被他捏在了指間的、一枚紐扣大小的東西,并不是多么的起眼,以至于那些對著他夸夸其談的人一直都沒有能夠注意到。 在那東西被丟出來的時候,這些人便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好,而隨后在他們耳邊響起來的,便是少年真情實感的覺得疑惑的提問。 “你們明明知道我姓蒂蒙斯,可看起來,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代表著什么?!?/br> 【t-z501號已裝載?!?/br> 【當前共鳴度:94%;各項指標運行狀況:良好;移動速度:4·2馬赫;飛行速度:6·5馬赫。】 【當前可跳躍高度:800米;當前握力:6·3萬噸?!?/br> 【請指令。】 從空間紐當中被釋放了出來,隨后籠罩覆蓋在少年人身上的,是冰冷的金屬,通體是冷藍色與幽紫色交織,像是暗夜當中踏浪而行的妖姬,和阿諾德本人給他人的感覺完全相反。并無半分的張揚不說,反而是一種冰冷的危險。 在見到阿諾德的時候,很多人往往最先看到并且注意到的,都是籠罩在他身上的、屬于蒂蒙斯財閥的光環(huán)。在這光環(huán)下,似乎其他的一切都顯得不那么重要了起來,仿佛這就是他這個人存在的全部意義。 他們畏懼的、尊敬的,都是他的姓氏,是他背后的家族。 很少有人會想起來,阿諾德并不是除了自己的家世之外便當真一無是處的少爺。財閥可能破產(chǎn),家族可能衰落,但唯有屬于一個人的才能與資質永遠都不會受到外界的因素的影響。 名為“阿諾德”的少年與主塔的共鳴度高達95%,即便是在人才濟濟的軍部當中,這都也是一個足夠讓人仰望和艷羨的天賦。 這就像是在面對一個身懷絕世的武技的劍客的時候,最先去注意和考慮到的卻不是他的技巧與危險性,反而是被他身上的華服和環(huán)佩給吸引了目光。 當這個細節(jié)發(fā)生的時候,事情的結局便已經(jīng)被注定了。 阿諾德所持有的機甲并沒有名字,畢竟雖然是家族特意為他所定制的機甲,但是在阿諾德成長到自己的最巔峰之前,機甲總是會根據(jù)他的成長和變化而進行調整和改良。這也就導致了機甲的千變萬化,那么在最終的定型之前,似乎也并沒有取名的必要。 反正只使用機甲更迭的時候的型號也可以進行指代和稱呼。 教學區(qū)和種植區(qū)之間畢竟相隔了十萬八千里,種植區(qū)的人也很難有機會探聽到太多的關于商業(yè)區(qū)或者教學區(qū)的、這些并不算非常重要的“小事”。 然而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正是因為他們并沒有將阿諾德本人的存在放在眼中,所以在這一刻才會招致來這樣的后果。 這里并沒有能夠駕駛機甲的人。 這并不是一件需要感到奇怪的事情,因為能夠駕駛機甲的人,都是資質超過了90%的一等公民。 而這樣的人,無論他們本人的意愿如何、是否當真心向于駕駛機甲這件事情,都無所謂。因為在主塔的安排下,除了進入軍部效力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選擇。 戰(zhàn)斗的結果無需多言,因為那是完全一面倒的壓制。魅影的妖姬踏著輕盈的有如舞蹈一樣的腳步靠近,然而在這舞蹈之下卻是一并靠近的可怖的殺機。 用機甲去對付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至于那些槍炮也好,彈藥也好,則是全部都被無視掉了。 盡管以常理認知來說,這些武器的確是擁有著可怖的殺傷力,但是對于機甲來說,顯然卻有些太過于無用了。 因為雙方已經(jīng)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存在,想要以常規(guī)的熱武器去對付機甲,就像是螂臂擋車一般的可笑。 龐大的機甲投下來了陰影,而所有人都被籠罩在這陰影當中,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然而很快,另外一種惡意的、隱秘的欣喜又悄然的爬上了所有人的心頭。 就算這樣又如何?現(xiàn)在種植區(qū)已經(jīng)被完全的封鎖,就算是擁有著機甲和這樣的戰(zhàn)斗力,也根本沒有辦法從這里離開。 而只要稍微的cao作一下,讓一無所知的小少爺感染了那種疾病,并不是什么難事。 一旦他染上了病,那么就算對方的姓氏是蒂蒙斯,也一樣會被主塔歸為“抹除”的行列。 這一招借刀殺人其實并沒有多么難cao作。 他們篤定了阿諾德并不敢真的殺掉他們,因此對于后者的一切提問都閉口不言,頗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意思在其中。 但是這一種篤定很快便被打破了。 因為機甲原本鎖定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忽而抬起,像是被什么人吸引了注意力,而那目光卻居然是投向他們身后的。 一群人悚然一驚,急忙回頭,卻發(fā)現(xiàn)黑發(fā)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后,看樣子已經(jīng)來了不短的時間。 但是他根本沒有看他們,而是同暗夜妖姬一般的機甲、以及機甲的cao作者道:“阿諾德,你就待在機甲里面,不要出來。” 機甲擁有自己的一套內循環(huán)的呼吸系統(tǒng),并不受到外界的影響。 商長殷的身上有因為契約而得到的、來自渡鴉的死亡之氣的庇佑,能夠將那些病氣全部都隔絕在身外,不被感染;但是阿諾德畢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科學側的人類,所以還是稍微注意一些為妙。 阿諾德雖然不知道商長殷為什么這樣說,但仍舊非常聽話的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當離的這樣近的時候,就算是基于網(wǎng)絡的通訊已經(jīng)宣告陣亡,也依舊可以進行信息的傳輸。 阿諾德很快便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在這一片土地上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原本就脾氣暴躁的小少爺比旁人要更為的火冒三丈。 “他們怎么……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那是駭人聽聞的慘案,哪怕阿諾德是最標準不過的邊緣區(qū)的公民的認知,也依舊會覺得這樣對待垃圾區(qū)的人,未免也太過分和殘忍了一些。 而商長殷已經(jīng)把之后要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全部構想好了。 “你的身后還有來自家族的牽系,那么,你去下面的倉庫,從里面將尚還有一息的人挑選出來并且?guī)ё摺!?/br> 阿諾德隱隱覺得商長殷可能要去做一些更了不得的事情,他于是追問:“那么你呢?” 你打算去做什么? 而對方也的確同他揚起笑臉,給出了一個讓阿諾德心頭一跳的答案。 “我會去d塔,打破主塔的封鎖,并且?guī)Щ貋砟軌驇椭麄兊?、治病的藥材?!?/br> 第54章 尖晶塔(三十六) 商長殷說的含蓄,但是阿諾德幾乎是立刻的就明白了他話語之下那些未盡的含義。 “等等——”因為還記著商長殷先前的要求,所以阿諾德并沒有撤去機甲,經(jīng)過機械的阻隔和傳播之后略微有些失真的嗡鳴著響了起來,僅從音量都可以判斷聲音的主人聽上去究竟有多么的憤慨,“你要獨自去,不打算帶上我?!” “喂,夏安?!卑⒅Z德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聽上去就不是多么的愉快了,“你打算把我排除在外,自己獨自一個人去解決這件事情嗎?” “開什么玩笑啊,我不是那種要躲在別人背后等著事情解決的膽小鬼——” “阿諾德。”然而商長殷卻只是念了一聲他的名字,話語當中卻仿佛是擁有著無盡的魔力一般,讓原本暴躁的小少爺像是脖子上被拴上了項圈和韁繩的家犬一樣安靜了下去,“你知道,這并不是讓你躲避,只是出于最正確的思考與選擇。” “夏安”是來自于垃圾區(qū)的、身后孑然無一物的少年。就算是有人真的想要抓著他去搞一波連坐,那拉克家族出什么事情,“夏安”都絲毫不會心疼和在意,甚至還會反過來樂見其成。 可阿諾德不同。 既然享受了來自姓氏的便利,那么就同樣的也需要承擔這一個姓氏所帶來的等同的責任。他在平日行事的時候盡可以隨意的飛揚跋扈,但若是這一份行事有可能牽涉到主塔,那么本可以支持他肆意妄為的心思便會在一瞬間反過來化作束縛捆綁的繩索,將他的行為牢牢的限制住。 商長殷主動提出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就是不打算眼看著阿諾德非要掙扎著做出什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