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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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寶寶寶寶。 莊斂杵著洗手臺,彎著脖頸,眼神落在放在一起的電擊頸環(huán)和cao控器,突然一把將它們掀在地上,發(fā)瘋似地踩碎了它們。 沒用。 媽的!莊斂喘著粗氣將它們徹底踩成碎屑,他重新看向鏡子,眉宇變得躁郁陰鷙。 他即將去意大利,這將是他們這兩年最后的見面。 莊斂掌著鏡面,眼神癡迷,呢喃,“寶寶……” “你遲早是我的?!?/br> —— 戴子明已經(jīng)洗完澡,在主臥和秦晟開黑,沒關(guān)門,聽見江予回來的動靜,揚(yáng)聲問他,“小魚,你回來了?” “回來了。”江予說,被房間的地暖暖和了身體之后正準(zhǔn)備脫了外套,想了想又走到窗邊,偷偷往下看,沒再看見莊斂。 莊斂終于走了,他去了意大利,他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莊斂找上來了,江予心情好了點,脫了外套,抓起手機(jī),去主臥找戴子明和秦晟。 剛好一局結(jié)束,秦晟活動著僵硬的脖頸,撩起眼皮看了江予一眼,說,“走了?” 江予“嗯”了一聲,湊過去看了眼他們的屏幕,沒見他們玩過這款游戲,剛眨了眨眼準(zhǔn)備問,就聽秦晟說了個名字。 是他們投的那一款游戲,最近開放了內(nèi)測,但因為沒名氣,沒多少人玩,秦太子爺給他那個圈子的公子少爺們留了名額,湊了四個人組隊。 “目前網(wǎng)評還不錯。”戴子明說,“小魚要一起來嗎?來的話就我們仨組隊?!?/br> 江予想了想,答應(yīng)了,他很少玩這種游戲,但不是沒接觸過,很快上手,和他們玩了一個小時,實在扛不住生物鐘和一天的疲累,手機(jī)從手里滑落,在秦晟的床上睡著了。 “哎喲我去,小魚睡著了?”戴子明壓著嗓音,看著秦晟摸了摸江予的耳朵,把他的助聽器取下來放床頭,才繼續(xù)說,“剛才小魚去見誰了?” 秦晟:“莊斂?!?/br> 戴子明開始擼袖子,“cao,這傻逼還有臉來找小魚?我他媽不一巴掌把他抽成返祖比目魚就把名字倒過來寫!他在哪兒?” “莊斂在打|黑拳?!鼻仃傻沉怂谎邸?/br> 戴子明擠出自己梆梆硬的肱二頭肌,懟了下秦晟的肩膀,嘿嘿笑,“你說鐵汁這身肌rou去打|黑拳怎么樣,能不能把對手打成腦殘?” “會被打成腦殘?!鼻仃烧f。 戴子明被打擊得憤憤不平地秀肌rou,“莊斂肌rou還沒鐵汁硬沒被打成腦殘?不信?!?/br> “莊斂現(xiàn)在是聞家的人,”秦晟看了眼已經(jīng)陷入熟睡中的江予,說,“小魚不想我們摻和他們的事?!?/br> 他提醒戴子明,“不要給他惹麻煩?!?/br> 莊斂一直都不是那個剛找回莊家不受寵,任別人揉搓的莊四,他如果上位,秦家還能挺過去他的刁難,戴家卻很難,到了那個時候,江予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他牽連,會為此屈從莊斂。 戴家雖然沒有秦家那么有錢,但戴子明也是戴家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遠(yuǎn)遠(yuǎn)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傻,很快明白了秦晟的意思,表情正經(jīng)了許多,說,“知道?!?/br> 江予睡姿不太好,被調(diào)整姿勢的時候迷蒙地睜開眼,看見是秦晟和戴子明的臉,嘴里咕咕噥噥了幾句,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戴子明也睡在了主臥,把主臥的床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江予迷茫地坐了一會,才滿頭大汗地爬起來去浴室,打算洗個澡。 地暖開得太足,他被擠得身上汗涔涔的,受不了。 他們都是晚上十二點的機(jī)票,一行人去了冰雪大世界玩到天黑,吃了飯之后才慢悠悠回酒店收拾東西,打車去機(jī)場,在機(jī)場分別。 去燕市的飛機(jī)晚點,延遲了半個小時才起飛,在這架飛機(jī)起飛后不久,莊斂被幾個保鏢簇?fù)碇霈F(xiàn)在了機(jī)場。 保鏢遵守聞老先生的指令,直接帶莊斂飛意大利,莊斂眼神低垂,狂躁很好地藏在陰郁后,讓他看起來特別溫馴聽話。 跟在他身后的保鏢已經(jīng)比昨天少了個人,他們知道這個人只是暫時收斂起危險的爪牙,沒有人會放松警惕。 凌晨一點半,飛往意大利的航班起飛。 他們要從意大利的首都轉(zhuǎn)機(jī)飛往南部,當(dāng)?shù)赝砩习它c半,莊斂出現(xiàn)在聞家在x城偌大的莊園內(nèi),莊園的管家提前得到消息,叫傭人出來見他。 管家安德烈亞·林是中意混血,懂中文,交流沒有障礙,當(dāng)他看見莊斂脖子上的電擊頸環(huán)時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閉緊了嘴,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見,親自帶領(lǐng)莊斂去房間。 關(guān)上門前,他聽見莊斂低冷地說,“去申城接個人?!?/br> “您說?!?/br> “簡青,”莊斂慢慢彎起唇,房門半攏,眼睛藏在后面劃過陰駭暗光,“我的,心理醫(yī)生?!?/br> 安德烈亞被這樣的眼神駭?shù)眉构前l(fā)寒,下意識說,“好的?!?/br> 細(xì)微的“咔噠”聲響起,房門被徹底關(guān)上,安德烈亞站在門前愣了一會才離開,他跟在羅卡家現(xiàn)在家主身邊已經(jīng)二十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一雙眼睛。 瘋子。 他們家主在申城找到了一個瘋子。 莊園迎來了新主人,沒有人了解他的脾性,一時間,莊園內(nèi)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小心謹(jǐn)慎。 莊斂空手來了意大利,隨身攜帶的只有江予送給他的狗牌。 簡青是在第五天來的意大利,他原本在慶幸終于送走了這個瘋子,結(jié)果很快就被他的人半威逼半利誘來了這里。 月薪百萬,上不封頂。 簡青可恥地選擇了向人民幣低頭。 但他在見到莊斂的模樣之后愣了愣:莊斂精神看起來很糟糕,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看上去應(yīng)該有好幾天沒睡。 “簡醫(yī)生?!鼻f斂微微抬起眼,嗓音滯澀低啞,“我夢到他了。” 簡青做出專心傾聽的模樣。 莊斂偏過臉彎了下唇,眼神深冷,“他,死了。” 在住進(jìn)這里的第一天,莊斂做了個夢。 夢里是車禍,車輪擦過地面的摩擦聲戛然而止,周遭的嘈雜似乎安靜了一瞬,接著又排山倒海地壓過來。 怪誕的尖叫,緊接著是倒著血泊中,被猩紅血液弄臟的俊秀白皙的面孔,仿佛永遠(yuǎn)流不盡的血液從那個人身下流出來。 “……” 莊斂看見自己抖著手,不敢碰他,艱難地從收緊的喉嚨中擠出幾個破碎得不成樣的發(fā)音,眼淚砸下去,沒有稀釋掉一分血液的濃稠。 ——莊斂向簡青挽起袖子,新鮮的自殘痕跡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簡醫(yī)生?!鼻f斂平靜地說,只要神經(jīng)駭人的眼睛展露了一點嚴(yán)重的自毀傾向,“你說,我為什么會夢到他死了?” 第99章 雜物室推開了一條縫, 江予很快溜進(jìn)去,剛反鎖門,就被里面的人抱了個滿懷,俊秀面孔微紅, 在親吻落下來前聞到了淡淡的鐵銹味, 連忙從他懷里掙扎出來,說, “他們又打你了?” 對方?jīng)]有說話, 江予想開燈,被捉住了手指, 送到唇邊, 蝴蝶振翅般吻了吻,溫?zé)岬暮粑┻^指縫, 低抑的嗓音才輕微響起, “別擔(dān)心, 我沒事。” 江予心疼地想摸摸他的臉,又擔(dān)心碰到他的傷口弄疼他, 手指瑟縮,對方已經(jīng)察覺了他的意圖,握住他的手, 在他手心蹭了蹭,又引著他摸著自己的臉。 觸碰間, 江予摸到了他把連帽衫的帽子戴在頭上,幫他取下,整理好, 問他,“疼嗎?” 對方親了親他的掌心, “不疼?!?/br> “我?guī)Я怂?。”江予說,他每次來見他都會帶很多藥,因為他總是受傷,“把燈打開好不好?我給你擦藥。” 說完江予就懊惱地說了句“算了”,他來了這里很多次,從來沒開過燈,他牽著他的手,輕車熟路地和他找了個位置,讓他坐著,打開手機(jī)自帶的手電筒,借著光去看他的臉。 但手電筒亮起來的瞬間就被對方按住了,光盡數(shù)攏在掌心。 江予疑惑,“你為什么不讓我看?” “會嚇到你?!鼻f斂低低地說,按了兩下手機(jī)側(cè)邊,關(guān)掉了手電筒的光,將手機(jī)放回江予的衣兜,收緊手臂,環(huán)抱住江予的腰肢。 可是以前他每次都看了。 江予打算待會哄哄他,推開莊斂,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片刻,他感覺莊斂撐住了他的椅子,湊過來和他接吻。 江予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著頭,安靜地回吻他。 莊斂小心翼翼地,珍重地慢慢吻他,盡管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見,他也舍不得閉上眼,迷醉地盯著江予。 這是他喜歡的人,干凈,純粹,善良,漂亮,全世界最美好的形容詞都屬于他。他的愛意潛滋暗長,連親吻都會變成對他的褻瀆。 江予呼吸細(xì)碎,舔了下莊斂的唇縫,對方頓了下,喉結(jié)攢動,才慢慢捧住了他的臉,溫情克制地啄吻他的嘴唇,分開之后,又擦干凈他柔軟的嘴唇,純情得不可思議。 江予微微喘著氣,在他離開前抱住了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說,“莊斂,你要不要見我朋友?” 他坐到了莊斂身上,又在莊斂唇角親了下,撒嬌似地咕噥,“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你都沒見過我的朋友,他們都想見見你?!?/br> 他沒有對朋友們隱瞞他已經(jīng)有男朋友的事,但莊斂不允許他透露他是誰,也不讓他主動去見他,每周都是他來崇英的這個廢棄的雜物間見他。 江予軟軟地抱怨說,“我們每次都是偷偷見面,好像在偷情?!?/br> 莊斂輕輕親吻他的右耳垂,“寶寶?!?/br> 他低聲說,“他們知道你的男朋友是我,會嘲笑你?!?/br> 江予和他的朋友們光鮮亮麗,未來光明坦蕩,而他深陷泥淖,前途黑暗,他會是他人生路上唯一的污點。 他把這個人藏在心尖,不允許任何人成為他的污點,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他的計劃中原本沒有和他在一起的選項,他只是太喜歡這個人……沒忍住。 “不會的?!苯枳プ∷氖持福J(rèn)真地說,“莊斂,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會看不起你,也不會嘲笑我,他們會祝福我們?!?/br> 莊斂沉寂地陷在黑暗中,沒說話。 “好吧?!苯枳詈笸讌f(xié),又說,“那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我要生日了,你從來沒參加過我的生日聚會,這次你來好不好?”他又撒嬌地親親莊斂,嗓音綿甜,“我都18歲了,這么重要的一個生日你不要缺席好不好?吱吱已經(jīng)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我爸媽也很好,他們都會喜歡你,以后也會把你當(dāng)成我們的家人,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江予向莊斂展示一個很美好的未來,“我們都成年了,明年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國讀書,我們不留在國內(nèi),他們就再也欺負(fù)不了我們,以后你想定居國外,我們就在國外定居,你想創(chuàng)業(yè),我們就一起創(chuàng)業(yè)……只要你想,我都陪你做?!?/br> “……”莊斂靜靜地聽著他的設(shè)想。 真的,很美好,莊斂閉了閉眼。 江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話頭一轉(zhuǎn),說,“但是你要先跟我回家。” 莊斂一直保持著沉默,良久,久到江予都要以為他不會同意了,他才啞聲說,“好。” 江予樂陶陶地彎了彎眼睛,啵啵啵地親他的眼皮,然后才說,“現(xiàn)在給我看看你的傷……” 夢境如鏡花水月般消散,江予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夢里的說話聲猶存,耳邊卻已經(jīng)安靜得讓人窒悶。 房間拉好了窗簾,看不出有沒有天亮,江予瞳孔倒映著小夜燈柔和的黃暈,習(xí)慣性抬手摸了下眼角,摸到了一手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