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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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頓了頓,蹙起眉,警惕了幾分,“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男人聲音成熟低醇,冷靜地說,“上午我滑下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在拍照。” “哦……”江予恍然,又上下打量了眼他的裝扮,這才認出他就是上午誤入鏡頭的那個人,但有前車之鑒,他沒有透露朋友們的去向,只說,“他們馬上回來?!?/br> 滑雪場磕磕碰碰是常事,江予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和男人分別,滑了下去,半秒后,他突兀地回了下頭,看見那個男人站在原地,身上冒出的寒意似乎比滑雪場還要冷。 寶寶。 認出小狗了嗎。 寒風吹散了他的呢喃,像一團風,仿佛錯覺,沒有傳到江予的耳中。 冰城的天黑得很早,江予下來之后索性直接離開了滑雪場,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將裝備還了回去,點了杯熱飲,在群里發(fā)了自己的去向后就盯著虛空發(fā)呆。 他原本沒打算這么早結束,但剛才他離開那個男人的時候,對方給他的感覺很像莊斂。 很像。 而且莊斂也曾經(jīng)用變聲器騙過他。 焦躁重新涌出來,很快吞沒了江予剛放松下來的身心,他變得有些坐立難安,喝掉了熱飲,匆匆出了飲品店,叫了一輛出租車,匆匆回酒店。 回到酒店的時候臨近天黑,路燈已經(jīng)亮了,天上有開始飄起了雪。 江予付了車費,隱隱感覺雪比剛才大了一些,仰起頭看了眼深色的天空,正要低頭走向酒店,突然看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路燈下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生。 標志性的陰郁眼寂然無聲地盯著江予。 ——莊斂。 那個人真的是莊斂。 莊斂真的找過來了! 江予耳邊嗡鳴,腦中飛快閃過這三個念頭,臉色一下白了,驚恐地看著莊斂一步步靠近,悄無聲息地往后退,腿卻有些發(fā)軟。 雪越下越大,漸漸有遮擋視線的趨勢。 不等江予逃離,莊斂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低聲叫他,“寶寶。” “小狗好想你。” “……”江予恨自己不合時宜的腿軟,咬緊了齒關,白著臉強撐著想走。 莊斂不讓他走,牽著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脖子,“寶寶讓我去看心理醫(yī)生,我去看了。” 江予剛要掙扎甩開,手指碰到了一個堅硬冰涼的東西,頓了一下,就被莊斂塞進了一枚小巧的遙控器。 “寶寶按下它,小狗就會聽話?!鼻f斂眼眸黑沉,說,“寶寶喜歡嗎?” 這是……電擊設備。 江予垂眼,看見了遙控器上的閃電標志,閉了閉眼,然后一把丟開它,說,“我不要。莊斂,你又想用它做什么?滿足你下流的受虐欲嗎?” 他面上的蒼白因為慍怒退了點,演變成淡淡的緋,他用莊斂鐘愛的純澈干凈眼眸看著他,說,“好惡心。” 第98章 那個小東西砸在雪地里沒有一點聲音,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呼出來的氣體因為寒冷變成白霧,江予心跳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吸入的冷空氣讓他感覺有點難受, 掏出口罩戴上, 又捏著羽絨服的帽子兩側戴在頭上,擋住了越來越大的雪。 他們才站了兩分鐘, 肩頭上就落滿了雪。 “你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江予偏過視線, 不再看莊斂,說, “我不想見你。” 莊斂撿起地上的遙控器, 攥在手心,低聲說, “寶寶, 我要去意大利了。你開心嗎?” “……”江予感覺腿已經(jīng)沒那么軟, 聞言回酒店的腳步一頓,沒說話, 莊斂的語氣聽上去很可憐,但江予已經(jīng)在他身上栽倒過很多次,知道莊斂每次這樣, 都是在博求他的心軟,如果他說開心, 莊斂又會發(fā)神經(jīng)。 這是一個致命題。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加快腳步走進了酒店,莊斂一動不動站在風雪中, 始終保持這個姿勢,陰深地盯著他消失在喧囂處的身影, 看著他一直沒有回頭。 回到房間,江予才看到群里的消息,他在車上已經(jīng)告訴朋友們他先回酒店,現(xiàn)在他們在群里問他要不要給他帶晚飯回去。 江予沒什么胃口,拒絕了他們的提議,隨即拋開了手機,窩到了暖和的床上,隨便挑了個付費電影看,等他看到第二部 電影高|潮部分的時候,門口才響起開門的動靜,很快有人敲門。 江予頓了下,聽見戴子明的嗓門才打開門,看見其他人都在客廳。 “鐵汁快來。”戴子明獻寶似地從羽絨服里把捂著的燒烤掏出來捧他面前,“還是熱的,快來吃?!?/br> “cao,我衣服里全是燒烤味兒?!绷职阂舶褵咎统鰜矸挪鑾咨?,拎著領口深吸了一口。 “都他媽腌入味了!”幾個男生都分別捂了兩袋燒烤回來,把燒烤都堆茶幾上,脫了外套,圍著茶幾坐下來,酒店在客廳鋪了干凈的地毯。 兩個女生把提著的熱奶茶和冷飲分給他們,戴子明喝了一大口冷飲,被凍得跳腳,“臥槽好冷,爽!” 顧容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給他們加了背景音,江予挑了串大rou串慢慢嚼,聽見電視里正播報當?shù)氐奶鞖忸A報,多聽了一耳朵。 今天晚上下大雪,明天白天會停。 他們計劃明天去看冰雕,晚上的機票回去。 再過兩天是元旦,他們都另有計劃。 褚鶯鶯拍了幾張照,邊喝奶茶邊p圖,突然抬頭,“咱們酒店門口那個人是不是走了?” 江予咀嚼的腮幫滯了滯,但沒人注意到。 戴子明回頭看了眼窗外,密封的窗外飄著雪,說,“靠,這么大的雪,傻逼才不走?!?/br> “是吧?”褚鶯鶯聳肩,把手機交給佟媛,讓她看看還有沒有需要p的地方。 他們回來的時候雪已經(jīng)下得很大了,路上的人都在匆匆往家里趕,只有那個人一動不動杵立在那兒,可惜雪下得太大,他們沒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江予直覺那個人就是莊斂,味同嚼蠟地咬著rou串,唇邊突然被吸管戳了下,抬頭一看,是秦晟。 秦晟又用吸管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說,“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苯杞舆^奶茶慢慢喝了一口,過了會,偏頭看向窗外,很快就擰著眉心收回了眼神。 “莊斂來了。”秦晟驀地開口。 坐在他們另一邊的童桐聽到這個名字,不動聲色地抬了下眼皮。 江予先看了眼戴子明,見戴子明正和其他人說著話,沒注意到他們,才小聲說,“秦哥怎么知道?” “猜的。”秦晟說,盯著著他的表情,“他來找你了?” 江予“嗯”了一下,多的什么也沒說,莊斂以后會繼承聞家,誰也不知道聞家在意大利的地位怎么樣,他不想讓其他人摻和進來,連累他們。 地暖很熱,江予起身將緊閉的窗打開一條縫,往下掃了眼,但客廳的窗不朝酒店大門,他什么都沒看到。 玩了一整天,幾個高中生累得慌,吃完燒烤收拾完狼藉就紛紛回自己房間洗澡睡覺。 戴子明也去洗澡了,江予倚著床頭亂按了一陣手機,片刻后心煩意亂地扔開,走到窗邊,拉開窗往下看,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雪地里,幾乎被大雪湮沒。 “……”江予心底窩著火氣,拉著臉,穿好外套,戴上圍巾和口罩大步出了房間。 離開時沒控制住,摔門的聲音有點大。 神經(jīng)病。江予憋著火氣下樓,一步步走到莊斂面前,面頰被寒風吹得微紅,憤恨地踢了莊斂一腳,質問,“你怎么還不走?!” 莊斂在風雪中站了好幾個小時,四肢已經(jīng)被凍僵,嘴唇烏紫,嗓音艱澀僵冷,“……想見你?!?/br> 江予咬著齒關,被寒風吹紅了眼睛,厭憎地盯著他,“你不要裝可憐,莊斂,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傷害你自己讓我愧疚嗎?”江予冷冷地說,“你知道我不會讓自己良心不安,所以逼我出來見你?!?/br> 莊斂眼神郁然地盯著他。 江予掐著掌心,他從來都是溫柔和順的,沒有說過一句咄咄逼人的話,但莊斂總是在逼他,他說,“可是莊斂,今天這種天氣,就算外面是條狗,我也不會不管它?!?/br> 莊斂繃緊了下頜,申城冬天沒有冰城冷,他喜歡的這個人也會在十月的時候憂心小貓熬不過冬天,然后把小貓帶回家,所以如果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是一條真正的小狗,他就會毫不猶豫將它抱回酒店房間。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無情地攆走它。 “寶寶。”莊斂幽深的眼睛里藏著卑劣丑陋的嫉妒和偏執(zhí),他在嫉妒一條不存在的狗。 莊斂死死盯著江予,看起來很想撲上去把他綁走,卻不知為何一直定在原地,他用力閉了閉眼,額角暴起青筋,緩了許久才一字一頓說,“我喜歡你?!?/br> “可我不喜歡你!我不接受!”江予立即說,沒發(fā)覺莊斂的異常,然后軟了幾分語氣,“你快走吧,別在這里站著了。你和聞老先生去了意大利,不要回來找我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可是小狗離不開寶寶?!鼻f斂隱忍地低聲,“小狗去了意大利,可以給寶寶發(fā)短信嗎?” 江予面無表情,“不可以?!?/br> 莊斂漆深眼瞳凝了他許久,說,“那寶寶可以再送我一把傘嗎?” 他們之間的錯誤從江予送的一把傘開始,江予默然看著他,心知莊斂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莊斂只是在用這種方式來確定他有沒有后悔給他送傘。 “不可以。”江予緩緩說,“我給你送傘,是因為我有傘,現(xiàn)在我沒有了?!?/br> 說完,江予轉身,走回酒店,在走出兩步后,他像在雪道上那樣突兀地轉回頭,看見了莊斂風雪中陰濕絕望的眼睛。 “我沒有后悔?!苯栝]了閉眼,沒有走回去,站在原地說,他的聲音被寒風吹散,零零落落地飄向莊斂,“莊斂,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從來沒有后悔給你送傘?!?/br> 他后悔的是那么輕易就選擇了相信他。 “我不原諒你,你也不要把自己搞得一團糟?!苯枵f,“你的生活中不應該只有我?!?/br> 他很輕松地笑了下,說,“再見?!?/br> 江予很快離開了。 莊斂依舊盯著他離開的身影,不多時,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低聲叫他,“少爺?!?/br> 打頭的那個保鏢轉述,“先生請您回去?!?/br> 莊斂扣緊的手指一松,聞仲璟沒有來冰城,也沒有阻止他來冰城找江予,這些保鏢卻時刻跟著他。 現(xiàn)在下大雪,飛機無法起飛,保鏢定下了酒店最后一套套房,輪流守在主臥外。 莊斂對著鏡子取下了脖頸上的電擊頸環(huán),脖頸處已經(jīng)落下了一圈被電出來的紅痕。 ——電擊頸環(huán)的cao控器一直在他自己手上,如果沒有它,莊斂會不顧一切再次把江予綁走關起來。 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