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九零:我綁定拾荒系統(tǒng)當學霸、我,拆房專家[娛樂圈]、yin娃蕩婦(高干H)、被迫當星際np黃油女主、云上月、作繭自縛、穿越后被迫登基、欲撩,才夠野、慢穿之乙女終結(jié)者(NPH)、「武俠」這是古早流恩批文
谷寧當初到聚仁堂的第一日便遇到了還是裴見瑾的三殿下,當時嚇得他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但后來見殿下與姑娘情誼頗深,便漸漸放了心。 在薛承璟出京的這一年里,谷寧頗有眼色,時不時地同舒沅講一講薛承璟在云臺縣時的趣事。雖那些也是谷寧從別人那里聽來的,但聊勝于無。 谷寧總覺得,他溜須拍馬的手藝一等一的好,姑娘重用他,指不定就有這個原因在呢。 這些天,殿下和姑娘不如以前親密,谷寧都看在眼里。 正好林穎找上門了。林穎不就是姑娘對殿下施與援手的鐵證?且傳聞中,林穎當年與殿下關(guān)系非同一般,那更是一樁美事了。 谷寧越想越覺得自己差事辦得好,往門前一站,目光如炬地盯著過往行人,生怕錯過了林公子的行蹤。 書童引著林穎到了聚仁堂前,側(cè)身道:“公子,就是這里了?!?/br> 林穎面容周正,一身青衫。他待書童向來溫和,此時抬眼打量聚仁堂里外,卻輕輕皺了皺眉,但思及姜家小姐所言,便定了定神,抬步往聚仁堂走去。 谷寧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青衫書生,兩步邁作一步地迎上去,溫聲道:“多年不見,可是林公子?” 谷寧面上胎記令人印象深刻,林穎又是博聞強識之人,一見便認了出來,心中稍定。 林穎點了點頭。谷寧臉上笑容愈發(fā)燦爛,像迎財神爺一般把人請了進去。 谷寧記得舒沅的吩咐,沒敢耽擱,不多時,便將林穎帶至舒沅見客之處。 谷寧朗聲道:“姑娘。林公子到了?!闭f完,谷寧還悄悄看了眼舒沅的神色,看到姑娘面有笑意,谷寧神清氣爽,回頭朝林穎笑了笑,而后退了出去。 林穎見到屋中這位姑娘,神色微變,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聽對面那位眉目如畫的嬌小姐溫聲問道:“聽聞林公子從前與我家表兄感情甚篤,且令慈對他多有照顧。多謝林公子了。” 林穎落座,從侍婢手中接過熱茶。聞言,心中也知曉了舒沅身份。 林穎眉心微皺。當年出錢為他醫(yī)治之人,分明不是侯府中人。那年林穎病愈后,曾去恩人府上拜訪,這是千真萬確沒有差錯的。 多年未見恩人,林穎昨日聽姜依依所言,便以為是那一位,這才匆匆前來。 為何就連當年在醫(yī)館做事的谷寧也誤會了? 林穎稍作思索,便明白了。大約舒小姐當年的確拿出了銀兩,且叫谷寧看在眼中,只是那恩惠未落在他頭上而已。 林穎溫聲道:“當時鄰里和睦,談不上多有照顧,有來有往罷了。”此話說完,卻不知該如何澄清舊事,畢竟舒沅當年也是真心想要幫他,只是叫人占了先機。 舒沅一想到薛承璟年幼時是與面前這位公子相伴長大,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見林穎態(tài)度溫和,舒沅更是滿意,閑話片刻后,又道:“幸好當年我沒有錯過時機,林公子溫文爾雅,才學亦是上等。有你這般人物在他身側(cè),真是好極了?!?/br> 林穎從中聽出了舒沅的遺憾和慶幸之意,心底輕嘆。 當年臨近幾家能讀書的孩子,便只有他和三殿下。那時帶著三殿下的是位年老的嬤嬤,兩人生活很是艱難。林母心地善良,常在他們上學時去往隔壁,同老人家說話。 林穎自那時起,便知曉隔壁那位小少年生活格外艱難。 沒有依靠的羸弱少年竟是宮中丟失多年的三殿下。林穎每每想起,都覺得造化弄人。何況與那位有血脈淵源的親友? * 姜依依在不遠處的茶莊二樓訂了雅間,目送著林穎主仆二人走進聚仁堂,緊緊捏住手中繡帕,待那二人背影消失,姜依依才松了口氣。 姜依依端起茶盞潤了潤喉嚨。 只要一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姜依依便克制不住地彎起唇角。 待林穎戳穿當年之事,舒沅失了恩人身份,應(yīng)該會大驚失色吧? 姜依依登上馬車,一路往鎮(zhèn)國寺駛?cè)ァ=酪揽吭谲嚤谏祥]目養(yǎng)神,昏昏欲睡之時,馬車卻急急停下。 姜依依面露不虞,正要斥責車夫,卻透過車簾隱隱聽到車夫行禮聲。 不等婢女掀開簾子,便有一股風將車簾卷起,薛承璟臉色沉冷地盯著她,眸中如覆霜雪。 姜依依略帶慌亂,又有些竊喜,連忙下了馬車,她掐了掐手心,喚了聲殿下。 李瑞福平常最是冷靜,此時面上也帶了幾分焦急,聲音中暗含威嚴,問道:“姜小姐將林穎帶去了何處?” 姜依依心跳微快,咬了咬唇,大膽地看向薛承璟,強自鎮(zhèn)定道:“聽說曾有人施恩于他。我將那人的消息帶給他,他便前去拜訪了?!?/br> 李瑞福來不及管姜依依,想到明致大師的囑咐,生怕主子動氣,連忙道:“先前已叫迎雪趕去。殿下放心?!?/br> 話畢,李瑞福卻見主子的面色似乎又冷了一分,氣勢愈發(fā)冷峻迫人。 姜依依面對此情此景,心中猶如烈火焚燒,忍不住道:“望公公明言,我究竟做錯了何事?” 李瑞福瞥她一眼,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這般折騰,不疾不徐道:“姜小姐家中的事尚未理清楚,實在不該管這些陳年舊事?!?/br> 霎時間,姜依依感覺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了個干凈,面色漲紅,氣息微急:“我只是想叫舒沅看清,殿下并不欠她什么?!?/br> “去年在皇家別苑,舒沅竟和楚宜怪罪殿下,話里話外抱怨殿下送回京中的東西太少,頗有怨言?!苯酪缆曇粑㈩?。 從前舒沅便從未幫過他。 在姜依依心里,在進璋書院的那些日子,也算不得幫襯,至多只算舒沅的施舍罷了。不然,為何當時會有那般多不利于他的傳言? 姜依依道:“她分明就是挾恩圖報。她從來不是什么救殿下于泥淖的恩人……” 薛承璟神色冷漠至極,聽至此處,他微微一笑:“我說她是,她便是?!?/br> 姜依依愣了愣。 在熀熀天光下,薛承璟眉目冷峻,眼神中的冷戾更是清晰可辨。 他捻了捻佛珠,淡聲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當年之事。莫要自作聰明?!?/br> 姜依依臉色驟然煞白。 是他要舒沅以恩人身份自居? 薛承璟離去之際,姜依依仍回不過神來。 * 谷寧將林穎帶進去便又回到堂中做事。正撥著算盤,余光便瞥見了門口來人。 谷寧一抬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直犯嘀咕,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怎么就把殿下給招來了? 簡直是雙喜臨門。 谷寧躊躇滿志地想上前接待,卻發(fā)現(xiàn)連殿下身旁的李公公面色也不大對勁,心里便打起了鼓,態(tài)度也謹慎起來,輕聲道:“姑娘在里頭與林公子說話。殿下您……” 谷寧試圖從李瑞福的眼神里得到指使,但對方顯然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薛承璟站在院中,看著不遠處的門扉,此時竟有些不敢上前。 她喜歡他溫良謙和,他便那般行事。無論文史,還是射御,他也能叫她滿意。唯一不可變的,便是過往舊事。 他當年為撇清關(guān)系,佯裝關(guān)切林穎。但他們之間,并沒多少情誼。 且他當時雖力求面面俱到,可若是林穎在言語中,透露了些許,叫她發(fā)覺他原來自小便是個冷心冷情,不通情義之人,她又會如何看他? 若此時與林穎交談的,是其他人,絕不會成為他的困擾。 但偏偏是舒沅。 谷寧和李瑞福立在旁側(cè),一言不發(fā)卻已冷汗涔涔。二人正煎熬之際,門扉卻叫人推開,林穎率先從屋中出來。 林穎瞧見薛承璟,上前行禮,也未多言,片刻后便告辭了。 舒沅發(fā)覺薛承璟看了眼林穎的背影,溫聲道:“往后見面的機會還多呢。” 薛承璟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而后點了點頭。一時間,竟有了失而復(fù)得之感。 在舒沅給他端茶來時,薛承璟不禁握住了她的手。垂眸看到腕上的佛珠,才知不妥,輕輕松開,道了聲抱歉。 舒沅倒沒放在心上,看他難得地有些心神不寧,有些擔心地問道:“三表兄近日可是忙碌更甚從前?若有不適,早些叫大夫看一看才好?!?/br> 薛承璟見她面露關(guān)切神色,心底戾氣似被撫平滌凈。 當年之事,是他成心讓她誤會。就是要叫她一次又一次,將他放在心上,成為最特別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說: 有點晚了。這章評論發(fā)紅包。 第85章 ◎他可有對你不敬?◎ 谷寧說與她不少舊事。舒沅瞧了眼他的臉色,想他這些天諸多事務(wù)壓在身上,又急匆匆趕來,大約有些疲憊了。 “三表兄從前與林公子感情甚篤,本該聚在一起敘一敘舊情?!笔驺湔Z調(diào)中帶有遺憾,“方才不知道你會過來,不然定將林公子留下。” 頓了頓,又問:“林公子的住處,三表兄大約不清楚。我也沒細問,不過谷寧同他那書童聊了幾句,約莫知道個大概。” 薛承璟淡淡地嗯了一聲??聪蛩哪抗鉁睾偷眠^分。 李瑞福緩步進門,縱然此時放了心,但先前一路疾馳,又提心吊膽好一會兒,眼下臉色不大好。 舒沅心中奇怪,問道:“三表兄是從何處趕來的?”從前兩人日日相見,如此問話的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此時將話問出,舒沅才想起如今不同以往。 李瑞福唇邊笑容不變,恭敬答道:“回姑娘的話。殿下是自鎮(zhèn)國寺過來的?!?/br> 李瑞福敢當面作答,也只能是薛承璟的意思。 舒沅有些驚訝,看向薛承璟,不無遺憾道:“林公子今日找來之前,我也從不知曉他進京的消息。若我知道三表兄這般在意,甫一見面,便該差人傳話。今日竟叫你白跑了一趟。” 薛承璟端坐椅中,漆眸沉靜,緩聲道:“迎雪慶仁得我差遣,今天就在附近。此次慢了一步,是他們辦事不力?!?/br> 他微抬眼看向舒沅,其中不明意味又濃了一重,語聲趨于緩和:“但一切安好,便不是白來一趟?!?/br> 舒沅眸光微微一頓,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繡帕。 久未聽過迎雪慶仁這兩人的名字。 薛承璟尚未歸來那時,她擔心他都來不及。早把舊時的一些瑣事拋到腦后。 她那時費盡心思,想為他挑兩個得力的小廝,一切俱是他能在安國公府過得更好一些。迎雪慶仁這兩人有輕霜和留光考察過,算是上等人選。她便也威逼利誘地叫他們好生辦事。 那時他們做事還算過得去,只是迎雪有幾次像是迷了心竅,非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也無傷大雅。 但如今,無依無靠的裴見瑾變成了薛承璟。她再與他身邊的人不清不楚,就不大合適了。 得找個時機再見一見這兩人,同他們說清楚,往后劃清界限,莫要叫薛承璟誤會了才好。 將為帝王之人,心思深不可測,惕厲多疑。她不得不再謹慎一些。 薛承璟略坐了一會兒,外邊便有人來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