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49節(jié)
實(shí)在不行,到時候再給他重畫吧。 容昭默默在心里嘆到。 祝子翎沒說祝子臻那事,也沒提讓容昭幫他去給祝子臻加一把火。 之前他確實(shí)這么想過,但最后還是沒打算讓容昭幫這個忙。 雖說要是能讓祝子臻更倒霉的話,祝子翎當(dāng)然更開心,但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目前給容昭提的要求已經(jīng)挺多了。 容昭又要派人幫他弄美食城,又要準(zhǔn)備派人出海找食材,他那幾樣產(chǎn)業(yè)也還是容昭的人在管……這都得占用不少的人手。 都已經(jīng)這樣了,再給人增加壓力的話,好像也不太好。 而且他雖然厭煩祝府那些人,但也懶得把對方放在心上。祝子臻都能賭錢欠上七千兩,看他今天那副表現(xiàn),似乎也還根本不想收手,就算這一次能糊弄過去,以后必然也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來。其實(shí)不用他們動手,估計也沒多久就會自己被反噬了。 再說祝瑞鴻要是知道了祝子臻賭錢的事,定然會細(xì)查那賭坊。若是容昭派人去推波助瀾被人發(fā)現(xiàn),必然要引起事端,容易被扯進(jìn)朝堂恩怨里。 比起他讓容昭幫忙管管鋪?zhàn)?、找找食材什么的,這個可能帶來的麻煩就要大多了。 總之祝子翎想過之后,覺得弊大于利,因此干脆不說這事了。 祝子翎并沒有踐行自己“有什么要求就提”的話,倒是被他傳授經(jīng)驗(yàn)的溫辭,這會兒正想要將之奉為圭臬。 之前雖然聽了祝子翎賞花宴上說的那些,但溫辭一直沒膽子實(shí)踐,加上也沒怎么見到霍玄照,便一直擱置著。這回因?yàn)楸粴馍项^了,壯著膽子試了一次,沒想到霍玄照竟然真的直接就同意了他要求! 溫辭驚喜異常,感覺好像就是祝子翎說的那樣,霍玄照也沒什么可怕的。 只要對方不會動手,他以后是不是都可以跟對方提要求了? 溫辭的畏懼之心正有些軟化,卻不料剛才直接順著他的霍玄照這時又皺緊了眉,盯著他似是不怎么高興地問道:“你認(rèn)識厲王?” “???”溫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剛才說那幾個丫鬟的事,好像對她們議論厲王,比對議論你自己還生氣?”霍玄照語氣有些奇怪。 溫辭愣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瞪起了眼睛:“將軍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厲王?” “我不過就是跟厲王妃有點(diǎn)交情而已!” “議論皇室親王和王妃,難道不是比議論我更嚴(yán)重嗎?” 再說人家說他的那些,其實(shí)句句都是事實(shí),他要是光生這個氣,那氣也不止是對著那些丫鬟,還要沖著霍玄照去呢! 溫辭一時憤憤,少見地對霍玄照瞪起了眼睛?;粜疹^回見到他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怔了一下,突然沒了話:“……” 溫辭只瞪了沒幾刻,回過神見到霍玄照眉頭緊擰、面相兇惡,那幾分剛冒出來的膽子不知不覺又縮了回去。 眼看著霍玄照張口似乎要教訓(xùn)他,溫辭頓時有些害怕地眨了眨眼睛,趕緊微微低下了頭。 “……”霍玄照見對方不配合的樣子,沉默了一下,還是皺眉問道:“你跟厲王妃有交情?什么時候的事?” “你說有交情,人家這么覺得么?” 霍玄照沉著臉說:“傳言肯定不能盡信,不過能傳得這么厲害,說不定就有幾分真的?!?/br> 溫辭聽到這話忍不住了,“不可能!祝子翎跟傳言里的根本不一樣!而且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我知道他真正是什么樣的!” 自從他父母意外過世,祝子翎可以說是對他態(tài)度最自然,相處起來他感覺最舒服的人了。 “……”霍玄照看著溫辭剛才蔫下去的氣勢一瞬間又挺了起來,而且這回被他盯著看了半天也沒再縮回去,一時間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 許久后,霍玄照板著臉沉聲說道:“不管怎么樣,你以后還是別跟厲王妃接觸了?!?/br> 溫辭睜大眼睛,“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被粜绽淅涞厝酉乱痪洌D(zhuǎn)身就走了。 溫辭看著他的背影,感覺之前曾涌上來的喜意快速褪了下去,直至一絲不剩。 “……少爺?!毕阊┛匆娝哪樱瑩?dān)憂地喚了一聲。 溫辭回過神,微微垂眸,白著臉抿緊了唇。 看來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祝子翎的建議或許很好,但霍玄照對他并不會有那樣的遷就。 恐怕他還是該做好和離乃至被休的準(zhǔn)備才是。 第39章 祝子翎從容昭那邊回來后, 兩個吃了炸糖果兒的暗衛(wèi)才得以去向容昭匯報情況。 “稟告王爺,王妃今天在外面沒有碰上說那種閑話的,屬下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譽(yù)王的人來動手腳,應(yīng)該是對方的反應(yīng)做不到那么快?!卑敌l(wèi)說道。 “就是……就是王妃恰好撞見了祝子臻去賭錢被人趕出來……”暗衛(wèi)聲音略有些僵硬, “好在王妃和那祝子臻沒什么交流, 屬下以為應(yīng)該沒太大影響。” 容昭聞言微微蹙眉, “他正好撞見?” “是……”暗衛(wèi)也覺得實(shí)在是過于趕巧了,“本來賭坊的人是想過兩天再收網(wǎng), 但王爺您今日交代要加快進(jìn)度, 賭坊那邊就干脆提前動手了……沒想到王妃會突然想去那邊買炸糖果兒,結(jié)果恰好撞見……” 容昭蹙眉了片刻, 心里劃過一絲會不會是祝子翎被人故意引導(dǎo)了的懷疑, 但旋即很快消散。 除了他自己,恐怕沒哪方人會刻意針對祝子臻這個小角色。而且以祝子翎和祝子臻的關(guān)系, 就算有人故意引著祝子翎過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應(yīng)該只是意外。 容昭淡淡問道:“王妃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吧?” 暗衛(wèi)搖頭, “那祝子臻刻意躲開王妃,王妃也沒攔著他打什么招呼,之后也只是買炸糖果兒,沒有刻意讓人去賭坊詢問具體情況,應(yīng)是不太在意對方。” 容昭聞言眉頭松緩下來,淡淡道:“既然只是這樣,那就無所謂了。計劃照舊?!?/br> “是!”暗衛(wèi)連忙應(yīng)聲。 祝子翎因?yàn)橛X得弊大于利,刻意沒有要求容昭幫忙在祝子臻欠賭債這事上做文章,然而實(shí)際上,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容昭的手筆。 在祝子翎記憶里的那個前世,賭錢這事并不是被祝子臻糊弄過去了, 而是一開始就沒發(fā)生過。 自從發(fā)現(xiàn)祝子翎就是他小時候認(rèn)識的那個小娃娃,容昭就對祝府這一家始終未曾善待祝子翎的人越發(fā)心生厭惡。 得知祝子翎被祝子臻推下水,又被胡氏在高燒病重時故意斷藥,差點(diǎn)被這兩人直接害死,容昭就不打算放過他們。 以容昭現(xiàn)如今的勢力,想要直接弄死胡氏和祝子臻也不難,但調(diào)查過他們曾經(jīng)欺凌祝子翎的一些事后,容昭便決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取了他們的性命還不夠,必須要讓這些人身敗名裂,在痛苦絕望中失去一切才行。 這些人曾經(jīng)幾度誣陷祝子翎且不說,還動了把祝子翎的臉劃壞、徹底斷絕他前途這樣的心思。既然如此,容昭準(zhǔn)備讓他們自己嘗嘗這個滋味。 祝府看似光鮮,祝瑞鴻更是謹(jǐn)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但胡氏和那祝子臻秉性如此惡毒心窄,不愁找不出把柄。即便一時找不出,想要創(chuàng)造一個出來也很容易。 果然,容昭的手下稍微一刺探,便發(fā)現(xiàn)祝子臻此人不僅貪慕虛榮,而且很有些貪杯好色,常常跟一些狐朋狗友在外聚會玩樂,美其名曰是交流學(xué)習(xí)。 之前因祝子翎回門一事,祝子臻莫名就請了一尊“大佛”回來不得不供著,還被容昭罰抄《禮記》,心情十分郁塞,忍不住就試圖在外借酒澆愁,但又不好意思跟其他人說到底是因?yàn)槭裁础?/br> 那些狐朋狗友中便有人提建議,說有地方保證能讓祝子臻轉(zhuǎn)愁為喜,把他帶去了近來京城里風(fēng)頭正盛的青樓——醉春樓。 這醉春樓是去年才開的,但短短時間內(nèi),樓里的頭牌嫣雪就奪取了京城里的花魁之位。 據(jù)傳這嫣雪有國色天香之姿,傾國傾城之貌,才子、郡王、將軍這樣的人物,都無一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一時間名聲大噪,引得醉春樓也在京城中風(fēng)頭無兩。 祝子臻之前就對那嫣雪很是好奇,但祝瑞鴻重名,一直嚴(yán)禁他去那種風(fēng)月場所,在這方面三令五申過。 祝子臻對這個尚書爹還是有幾分敬畏的,之前便一直忍著沒去。 那些一直跟他混的狐朋狗友也都知道此事,都并不敢得罪禮部尚書,于是也沒人主動攛掇。 然而這回,他們恰好碰到了一個別人帶過來的新人,對方一番動情描述,把那嫣雪說得如何美艷動人,又說醉春樓其他的姑娘也都環(huán)肥燕瘦、個個都是美人,而且還有十八般才藝,說話更是婉轉(zhuǎn)動聽。 只要去過一趟,簡直什么煩惱都沒了。 而且醉春樓如今在達(dá)官貴人中很是風(fēng)靡,他們作為家世尊貴的公子哥,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該去見見世面,否則豈不比其他人落了下乘? 祝子臻之前尚且還能忍住,但如今正是煩悶至極的時候,又有人這么一攛掇,終于忍不住暫時拋掉了對祝瑞鴻的畏懼,跟人去了醉春樓。 他骨子里本就有些好色,那醉春樓也果然是不負(fù)虛名,這一去,祝子臻便直接沉溺其中了。 那花魁嫣雪確實(shí)美艷,但祝子臻只遠(yuǎn)遠(yuǎn)看過一回,也知道自己估計入不了對方的眼,便并不怎么癡迷,而是迷戀上了樓里的另外一個姑娘沁雨。 那沁雨十分善解人意,長相秀麗俏美,嘴巴更是極甜,三兩句便能將祝子臻哄得心情舒暢不已,讓他一時完全忘記掉那尊恐怖的金像,還有被迫抄書帶來的郁悶憋屈,反倒覺得自己年少有為、英武睿智,美酒在手佳人在懷,未來必然是功成名就之輩。 祝子臻雖然好色,但畢竟才十六七歲,之前被管得也還算嚴(yán),并未接觸過這么貼心嫵媚的女子。一來二去,祝子臻就完全迷戀上了對方。原本只想著偷偷去一次醉春樓見見世面,誰知實(shí)際卻忍不住三番五次地去找沁雨。 那一堆狐朋狗友也有跟他一樣沉迷進(jìn)來的,倒是最先提議的那個不算太熟的人,偶爾來兩三次后便沒再出現(xiàn)。 祝子臻也不以為意,本身那人跟他們也不算很熟,他的一腔心思更是全撲在了沁雨身上,完全想不到那個沒聽說過的小官家的子弟會不會有問題。 醉春樓的消費(fèi)可不便宜,沁雨也算是樓里一等的姑娘,很是受歡迎,祝子臻想要沁雨多給自己服務(wù),就得拿出不菲的價錢來。 祝子臻原本花錢大手大腳,并不為銀子擔(dān)心,但近來因?yàn)樽W郁岢黾迯淖8畵谱吡艘淮蠊P嫁妝那事,祝子臻從胡氏那里要不到什么錢了,著實(shí)有些囊中羞澀。 因?yàn)殄X不夠,祝子臻每回都只能找沁雨服侍很短的一段時間。 他甚至都有心想給沁雨贖身,把對方娶回家里。但那價錢至少要兩萬兩,簡直堪稱天文數(shù)字了,祝子臻實(shí)在很難指望。 畢竟他是絕對不敢開口跟胡氏說要兩萬兩銀子給青樓女子贖身的。 贖不了身就算了,但連去醉春樓給心上人捧場的錢都不夠,對他一個堂堂一品大員的公子來說就太丟人了。 祝子臻因?yàn)楦藸幹o沁雨捧場,把手頭上僅剩的錢都砸進(jìn)去了,結(jié)果還沒搶過別人,被對方好一陣譏諷。 祝子臻哪里受過這個窩囊氣,實(shí)在感到憋屈,忍不住就打起了歪心思。 胡氏那兒要不來錢,就自己偷偷去祝府的鋪?zhàn)永镆?/br> 當(dāng)初祝子臻想從那布莊里要走兩千兩,就是為了去醉春樓。結(jié)果卻撞上厲王府的人來接管鋪?zhàn)樱粌H錢沒拿到,還受了一番驚嚇。 事后他還不得不費(fèi)了一番力氣威脅店里的掌柜和伙計,不許把他這件事對胡氏透露,可以說是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這條路沒走通,祝子臻只能再打其他的主意。 就是這個時候,他意外聽到有人在炫耀自己賭錢狠狠賺了一大筆! 祝子臻頓時心動了。 他之前也跟人玩過一些小賭,但都是小打小鬧。那些官府準(zhǔn)許的正規(guī)賭場,賠率都有規(guī)定,并不能太高,祝子臻之前試過幾把,輸輸贏贏的也沒放在心上。 聽那兩個人說的,要想賺大錢,得去那種賠率高的地下賭坊。只要有腦子運(yùn)氣好,錢能一下翻幾十甚至幾百倍! 那個人說得可謂聲情并茂,賺的金額一聽就極其誘人,祝子臻聽著忍不住就想,要是他能跟對方一樣賭中一個賠率那么高的,那只要幾百兩的本,不就能賺到幾萬兩,給沁雨贖身了么?! 祝子臻雖然心動,但也沒有立刻去賭,多少還有些猶豫。畢竟他雖然學(xué)問一般,但好歹跟舉人進(jìn)士念了這些年的書,賭這個事不能沾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要是被祝瑞鴻發(fā)現(xiàn)了,他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