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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50節(jié)

    然而當他又攢了錢去找沁雨,結(jié)果再次被人截胡,還被對方當著沁雨的面嘲笑窮酸后,祝子臻腦子里頓時就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要賺錢!賺大錢!

    一定要給沁雨贖身,娶她回家!

    祝子臻按照他從之前那個人話里聽來的位置,找去了那個地下賭坊,第一天就小贏了一筆。

    這一下子堅定了他的信心,讓他把錢再次投了進去。

    接下來祝子臻輸輸贏贏,但總體是贏的多,沒多久就從賭坊賺到了一千多兩。

    這回他再去找沁雨時,腰桿子就挺了許多,還買了個貴重首飾送給對方。

    沁雨十分驚喜,表現(xiàn)得越發(fā)體貼傾慕,祝子臻頓時心滿意足,嘗到了甜頭后,便將賭坊視作了極為重要的生財之道。除了留一部分錢去醉春樓外,其他的錢都投進了賭局。

    接下來祝子臻仍舊是輸輸贏贏,卻是變成了輸多贏少,不知不覺就把本錢賠了個精光。

    祝子臻并未察覺出不對,只以為是一時運氣不好,仍然想著翻盤,干脆向賭場借了錢。

    第一次他果然成功把錢贏了回來,還賺了一筆。

    這讓祝子臻越發(fā)志得意滿。到第二次時,向賭坊借的數(shù)目就翻了一倍。

    這回他翻盤賺得更多,于是徹底自大起來,賭的盤越來越大,押錢越來越兇。

    結(jié)果第三次時卻沒能再翻盤,而是狠狠虧了一筆,欠了賭坊兩千兩的債。

    祝子臻仍不服輸,還要再借,覺得自己還能再贏回來。

    賭坊又借給了他一千兩。

    祝子臻拿著這一千兩,沒多久就真回了本。然而他猶不滿足,想要再賺上一筆,于是繼續(xù)把錢全投了進去。

    然而這次,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直接欠了賭坊七千兩銀子。

    輸?shù)帽壬匣剡€慘的祝子臻呆了好一會兒,一邊對七千兩這個數(shù)目感到有些心驚rou跳,一邊又覺得自己還能贏回來,轉(zhuǎn)頭又想跟賭坊借債。

    誰知這次賭坊卻不再借錢給他,而是要他趕緊先把那七千兩還上,甚至還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原本還因為贏了不少錢而春風得意的祝子臻,這一下子就陷入了焦慮恐慌的地獄。

    不過他到這時也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人設(shè)了套,更不知道那建議他去醉春樓的小官子弟、說賭錢的事“碰巧”被他聽到的路人,以及這間“能賺大錢、給錢痛快”的地下賭坊,其實全都是容昭的刻意報復。

    “最近盯緊一點,把痕跡抹干凈。”容昭吩咐手下道:“王妃雖然是意外出現(xiàn)在那兒,但祝子臻說不定會因此懷疑些什么,別到時候反而讓祝瑞鴻抓到把柄。”

    雖然他覺得祝子臻恐怕沒有這個腦子,但最好還是防患于未然。

    “后續(xù)的動作快一點?!比菡秧饣薨?,聲音沉沉。

    “胡氏編造的謠言傳得也夠久了。”

    該讓這些人知道點教訓了。

    *

    祝子臻還不知道自己真正即將面臨的是什么,他避開其他人的視線,重新整理好了衣冠,這才假裝若無其事地回了祝府。

    祝子臻此時還抱著先補上七千兩,再翻盤把錢贏回來的念頭,因此覺得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賭錢的事,打算另外想辦法先弄到七千兩再說。

    但是偏偏之前的事被祝子翎看見了,祝子臻覺得對方定然會向祝瑞鴻告狀。

    他若是真的被人要債,肯定就沒法瞞住祝瑞鴻了。

    好在祝子臻其實還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比起他,祝瑞鴻并不一定會相信祝子翎的話。只要證據(jù)不足,他堅持否認,未必不能讓祝瑞鴻認為是祝子翎故意陷害他。

    如果他能很快解決欠的那七千兩,這事還是很有可行性的。

    那條巷子里窮酸百姓的議論,應(yīng)該還不至于能傳到祝瑞鴻耳朵里。

    雖然這么做其實很有些風險,但比起被祝瑞鴻知道他去賭錢,一旦能成功的話,后果可以說要小得多。他不僅可以免于處罰責罵,還能繼續(xù)從賭場里賺到沁雨的贖身錢。

    而且就算計劃失敗,他受到的處罰估計也就跟直接讓祝瑞鴻知道了差不多。

    因此祝子臻決定鋌而走險一回。

    他先是試圖找胡氏要錢,然而用上了許多借口,卻也只要到了幾百兩。

    祝子臻只好轉(zhuǎn)向自己想出的另一個辦法,從祝府,尤其是胡氏的東西里找了幾樣好物件,偷偷帶去了離祝府很遠的城東的一家當鋪。

    這一下就當出了將近四千兩。

    祝子臻頓時覺得行得通,想著再當幾樣便能足夠七千兩,到時候他沒幾天就能把錢贏回來,再趁其他發(fā)現(xiàn)之前把東西贖回來。

    然而不等他第二次干,胡氏就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我那支紅寶石點翠的金步搖呢?”

    這支金步搖十分貴重,胡氏愛惜至極,平常都很少戴,一般只在參加宮宴這種重要場合才會戴一戴。但她平常不戴,卻并不是放著不管,反而時不時會看一看保養(yǎng)一番。

    因此這金步搖一不見,胡氏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而且立即為此大動干戈起來。

    “是哪個賤蹄子竟敢偷我的金步搖?!”胡氏把能進出自己院子的丫鬟仆婦全叫過來跪著,怒氣沖天地審問道。

    “本夫人的首飾你們也敢偷!那可是前朝傳下來的寶貝,賣了你們十輩子也買不起!”

    “說!是誰偷的?!”

    “要是這會兒自首,我還可以從輕發(fā)落,只打一頓板子。要是非逼我徹查報官,按我那金步搖的價錢,直接就可以杖斃了!”

    見跪著的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始終沒人承認,胡氏擰緊眉頭,又說道:“主動檢舉的,本夫人必有賞賜!”

    “你們都見誰動過本夫人的首飾盒子?還不說?!”

    下人們害怕地互相看了看,說了幾個人,都是多年在胡氏身邊服侍,本就會幫胡氏整理首飾的。

    那幾人連忙大喊冤枉,胡氏又問了幾遍,得到的答案還是這些,便直接冷著臉讓人把她們按住搜身,又搜了住處,卻還是一無所獲。

    幾個丫鬟本以為這便能還她們清白,不料胡氏卻是面目越發(fā)冷厲道:“好啊,還藏得夠深的,看來是早有預謀。來人,一個個給我審!我就不信你們還能不說實話!”

    說著干脆讓人動了刑,逼問起那幾個丫鬟。

    幾人受了好一番折磨,有的忍不住認了罪,但卻還是說不出把那金步搖偷去了哪兒。

    胡氏越發(fā)急躁生怒,正要讓人再用重刑,這時有人忍不住說了句:“我……我昨兒看到二少爺好像動了夫人的首飾盒……”

    胡氏一愣,接著頓時勃然大怒:“胡說八道!臻兒怎么會偷我的首飾?!”

    “你這刁奴竟敢給主子潑臟水!”

    “來人,把她也給我吊起來一起打!”

    那人頓時慌忙磕頭哭求:“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說的確實都是真的??!”

    胡氏瞪起眼睛:“你還死不悔改?!給我打!看她等會兒還說不說真話!”

    祝子臻從城東回來,就聽說胡氏正為了找金步搖鬧得雞飛狗跳,當即心頭一跳。

    他慌忙趕過去,看到好幾個婢女已經(jīng)被打得快要奄奄一息,胡氏還是一副不審問清楚不罷休的架勢,看得祝子臻心慌得厲害。

    “娘……會不會是你之前不小心忘記放哪兒了?”祝子臻干巴巴地試圖勸道:“慢慢找不就行了,還是不要鬧這么大吧……”

    “怎么可能?!”胡氏眉毛直豎,“我絕對不會記錯!那金步搖可是最貴重的一件,能值上萬兩銀子,今天娘非得找到不可!”

    祝子臻聞言頓時僵了僵,一股懊悔之意涌上心頭。

    沒想到這金步搖竟然這么貴重,早知道就不拿這個了。

    見那些下人幾乎要被打出了人命,而胡氏明顯不愿善罷甘休,祝子臻艱難地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最后不得不咬牙對胡氏小聲說道:“娘,你別問了!其實……”

    “其實那是我拿的……”

    “什……什么?!”胡氏直接呆了,“你拿的?!”

    “你拿娘的金步搖做什么?!”

    胡氏又驚又怒,并且忍不住有了一絲十分不好的預感。

    祝子臻知道要是不拿出足夠的理由來,是沒法說服胡氏的。他生怕事情鬧大再引起祝瑞鴻的懷疑,只能把胡氏拉到房里,把他賭錢的事大致說了。

    當然沁雨的事自然還是瞞著的。

    不過就這也足夠聽得胡氏心梗了。聽了祝子臻的話,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捂著心口,幾乎喘不過氣。

    “你、你居然跑去賭錢……還欠了七、七千兩?為了還賭債把娘的金步搖拿去當了?!”胡氏比發(fā)現(xiàn)金步搖被偷時還要崩潰好幾倍,“你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祝子臻十分心虛,但又忍不住有些不滿道:“還不是因為娘你最近才給我那么點錢?錢實在不夠用,我不就只能想辦法再去賺嗎?”

    “那怎么也不能去賭?。 焙蠚獾醚劬Πl(fā)紅,“賭錢哪兒來的賺,你看你這一下子就欠了人家七千兩!”

    “誰說的,這回就是我運氣不好,”祝子臻聞言卻是不耐道,“因為欠了錢,賭坊不準我再上桌了。要不然我肯定都能贏回來?!?/br>
    胡氏聽著祝子臻還想再賭,頓時驚惶地想要阻止,卻是被祝子臻直接打斷道:“娘!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這事絕不能讓爹知道!”

    祝子臻皺眉有些畏懼地說道:“要是被爹知道了,說不定都要把我的腿打斷!”

    “娘!你可一定得幫幫我!”

    胡氏怔住,“娘能怎么幫你……”

    “只要能把那七千兩趕緊還上,爹就不會知道這事的!”祝子臻一臉篤定地看著胡氏,理所當然地道:“娘,你拿七千兩出來不難的吧?”

    胡氏腦子里一團亂麻,忍不住說道:“七千兩太多了,娘一時拿不出……”

    祝子臻頓時皺眉不滿道:“難道娘想讓我被爹用家法嗎?我之前被祝子翎打出的傷可才好沒多久?!?/br>
    “七千兩才多少,娘你管著中饋,咱們這么大的尚書府難道連七千兩都拿不出來?!”

    “……”胡氏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祝子翎出嫁后,她手里的錢本就十分緊張。加上為散播祝子翎是餓死鬼的事,還花了些錢出去,之前給祝子臻的那些錢都是稍微省了省才有的。

    七千兩現(xiàn)銀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胡氏現(xiàn)在確實很難拿出來。

    但祝子臻一說要被祝瑞鴻用家法教訓,又提到之前的傷,胡氏也確實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去吃這種苦頭。

    她糾結(jié)良久,最后還是不得不咬牙道:“好,娘想辦法幫你把這一次瞞過去,不讓你爹知道。”

    “但之后你可絕對不能再賭了!”

    祝子臻聞言皺了下眉,但畢竟有了胡氏這話,那七千兩就不用他cao心了,于是笑著答應(yīng)道:“我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br>
    反正等這一關(guān)過了,他再找機會去贏錢胡氏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