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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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根本不怕刀宗會因為他們沒能保護好少掌門問罪。 他們苦殷掣和殷書桃多年,被肆意泄憤打壓,幫著他們橫行霸道殘害別宗修士乃至同門。 扒了一層皮才進了刀宗內(nèi)門,現(xiàn)在竟然知道雙極刀再修下去,會出大問題,而少掌門竟然瞞著他們,更是心冷。若不是謝伏根據(jù)殷掣種種作為,和刀宗現(xiàn)狀推測出來,他們怕是要被瞞到死。 且他們同門只因為修為稍低,有些甚至是為了讓少掌門和大小姐先行,便被拋下,甚至當(dāng)成人rou餌,他們刀宗看似團結(jié),實則早已經(jīng)離心離德。 現(xiàn)如今殷掣死了,他們其中有些跟在殷掣身邊助紂為虐過的,竟然覺得心中痛快極了。 這是殷掣的報應(yīng)! 他們看著殷書桃的眼神甚至都帶上了瘋狂,畢竟少掌門都死了,大小姐又算什么? 她心性毒辣,今日之后必然不會放過他們,不若先下手為強! 他們朝著謝伏看了一眼,得到謝伏授意,他們一哄而上,卻沒有幫助殷書桃去殺花朝,而是齊心協(xié)力,把殷書桃制住。 “你們瘋了,你們……” 不知誰狠狠在殷書桃后頸打了一掌,殷書桃昏死過去了。 謝伏這才轉(zhuǎn)頭,看也沒有看倒地的殷書桃一眼,幾步走到花朝近前,卻被五行誅邪陣攔住。 謝伏不急也不惱,他不會讓花朝離開。 且不說有花朝的輔助,他們一路上的確是無往不利,就單純以他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可能讓花朝離開他去找旁人。 他笑得極其燦爛,自然也不是暗含殺機那種笑,他是是單純地對著花朝發(fā)sao,問她:“朝朝,這樣你滿意嗎?” 他表情甚至帶著一些炫耀,讓花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著,他選的是花朝。 即便是她攪亂了他的計劃,即便是他能隨便拿捏花朝,他也依舊選她。 他笑起來是真的仙姿佚貌,一身雪青色弟子服被一眾刀宗熾烈紅衣簇?fù)碓谥虚g,御霄帝君呼風(fēng)喚雨的雛形已經(jīng)初現(xiàn)。 花朝一點也不驚訝,謝伏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讓所有人甘愿追隨他,也信服他。 但是花朝對謝伏的“選擇”無動于衷。 她就知道謝伏一定會這樣選,她在殺殷掣的時候就知道了。 畢竟拋開所有的狗屁愛慕和感情不論,殷掣死了,謝伏確實能把殷書桃穩(wěn)住,并且讓她相信一切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還對自己感恩戴德愛戀更深。 但是殷書桃這樣的大小姐,是要哄的,謝伏能卑躬屈膝一時,他可以不要尊嚴(yán),但是他的驕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會愛一個凌駕在他尊嚴(yán)之上的人,只會把人利用到毫無價值之后,讓其慘死來償他的尊嚴(yán)。 花朝還是撤掉了五行誅邪陣,硬敵敵不過,她準(zhǔn)備和謝伏好好商量一下。 “來?!敝x伏溫柔無比對著花朝伸手。 謝伏對著身后刀宗弟子打了個手勢,他們便把殷書桃和殷掣的尸體帶上了。 謝伏抓緊花朝的手,側(cè)頭溫聲對她道:“那些妖獸被我?guī)岁P(guān)在了宮殿的地下,上面的寓鳥不會傷我們,我們可以進去了。” 謝伏拉著花朝,朝著宮殿的方向走,花朝也讓人驅(qū)動小舟,跟著他們。 謝伏有些開心道:“我竟不知道,你如此厲害,你知道那些妖獸是什么對嗎?你知道怎么對付他們,現(xiàn)在你只需要輔助我們,我們一起把那些妖獸放出來,全都趕到那邊的樹林里面,林子后面有一處懸崖……” 花朝按捺心緒,現(xiàn)在顯然不是談條件的時候,謝伏也沒有徹底將選擇做到底,畢竟殷書桃還活著。 花朝又乖順下來,讓謝伏拉著,甚至讓他抱著,聽著謝伏同她炫耀,他怎么艱難馴服了寓鳥王,又怎么cao控寓鳥群。 聽著謝伏逐條分析猜測,刀宗修士之間,甚至是門派之中的分裂狀態(tài)。 他問花朝,“你那天,拿出了能夠說服殷掣那個變態(tài)的東西,是能壓制刀宗修煉問題的東西,對嗎?” 花朝一點也不驚訝謝伏會猜出,畢竟他和刀宗弟子合謀,憑借他三寸不爛之舌,這些天怕是已經(jīng)把刀宗修士知道的一切都掏干凈了。 雙極刀宗看似再怎么風(fēng)平浪靜,也總有些地方不對勁,例如長老們修為多年不得寸進,例如掌門閉關(guān)多年未曾出山,例如刀宗派人到處尋找壓抑修煉反噬的功法。 花朝點了點頭。 謝伏看著花朝的眼睛精亮無比,他說:“朝朝,你知道嗎,你手中的東西,能夠讓整個刀宗俯首稱臣。” 花朝面無表情。 然后謝伏開始各種旁敲側(cè)擊的詢問、套話、問花朝平時看的書,其中不乏對花朝各種明里暗里的夸贊,就差說花朝是仙女了。 最后謝伏道:“我們一起把妖獸趕出宮殿,然后我們好好談?wù)?,好嗎??/br> 花朝自然無不答應(yīng)。 謝伏非常滿意花朝的溫順,忍不住親了一下花朝側(cè)臉。 花朝并沒有一驚一乍的去躲避,她在等機會。 也在思考。 要是謝伏不讓她走,她要怎么樣擺脫他。 他們進入了宮殿內(nèi)部,外面看上去仙氣籠罩,畫棟雕梁——實則里面草木遍生,精美的墻壁之上爬滿了靈植,到處都是破敗掉渣的墻壁,這是一座龐大的,被荒廢的宮殿。 他們進入其中,空曠的大殿之內(nèi)漆黑灰敗,但是大殿兩側(cè)的墻壁上壁畫保存得還算完整,花朝看到了生著翅膀的羽人,成群結(jié)隊地振翅跨越虹橋,飛向天際。 花朝看著四周,猜測出這里應(yīng)該是羽人族的遺跡,或者說是他們荒廢的殿宇。 謝伏召集刀宗弟子過來,一群人商議謀劃著怎么消滅所有妖獸,只要把那些妖獸都趕走,他們才能抵達地宮,拿到這宮殿之中能讓靈霧經(jīng)久不散的寶物。 最終定下的計劃,是刀宗一部分弟子們負(fù)責(zé)宮殿不被沖出來的獸群踩塌,而謝伏帶著一行人,引著獸群朝著山崖的方向奔跑,花朝則負(fù)責(zé)彈琴震懾驅(qū)趕這些妖獸。 金烏西沉,漫天的紅云染透了天際,花朝御舟懸于破敗的宮殿之上,隱匿在一片繚繞的靈霧之中。 數(shù)不清的蜚從宮殿的地底被趕出,花朝在五行誅邪陣之上疊了擴音陣,琴音似山洪推覆,摧枯拉朽通天徹地地在山中彌散。 寓鳥被cao縱著繞過花朝的小舟,似九天傾瀉的黑云,朝著那些蜚洶涌而去—— 寓鳥的名叫與蜚的兇鳴,伴著花朝愈演愈烈的激昂琴音,交織成了一曲地動山搖的壯麗之歌。 暮色四合,所有的蜚都被趕下了山崖,寓鳥回巢,落回了這頹敗的宮殿頂端。 所有人齊聚在宮殿的大殿之中,燃起了勝利的篝火,一行刀宗弟子負(fù)責(zé)去地宮查看。 花朝卻帶著幾個人,坐在篝火邊上分食一些點心。 她的儲物袋準(zhǔn)備了不少食物,刀宗弟子也刨了一頭蜚尸,一群人烤著吃,畢竟蜚是靈獸,辟谷的人吃了也能補充靈力。 “朝朝,你不去下面看看嗎?”謝伏在篝火的映照下,簡直滿面紅光。 足可見此次的天材地寶,十分令他滿意,也令和他結(jié)盟的刀宗弟子滿意。 花朝不想看,她甚至不敢和她身邊的幾個人分開,怕謝伏會伺機對他們動手。 花朝對謝伏道:“我們可以談了?!?/br> 謝伏拿了一把小刀,手中拿著一片不知道什么樹的大葉子,割了一塊蜚的rou,細(xì)細(xì)切碎,遞到花朝手邊。 半蹲在她面前,像一個虔誠奉送一切的信徒。 “別這么戒備我,”謝伏的桃花眼泛著涌動的情潮,他發(fā)誓一樣說,“你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花朝接過靈獸rou,并沒吃,放在了旁邊。 “你不是要談嗎?”花朝又道。 謝伏收起匕首,將篝火邊的幾個刀宗弟子打發(fā)走,又拉著花朝起身,花朝有些緊張。 但是謝伏湊在她耳邊道:“別怕,給你看個好東西,我保證,不動你緊張的幾個人,讓他們始終在你能看到的地方?!?/br> 花朝這才跟著謝伏去了大殿的角落,進了一個窗扇掉落的屋子里面。 這屋子顯然被收拾過了,雖然也是殘垣斷壁,但是很干凈,一個尚算完整的塌上,竟然放著一張嶄新的羽毛毯子。 謝伏拉著花朝進屋,貼心地讓她站在破碎的窗邊,讓她能隨時看到篝火旁的人。 然后他拉起了那個羽毛毯子,花朝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毯子,竟是一件羽毛的披風(fēng)。 不知道是怎樣制作,這披風(fēng)看似堅硬,卻柔軟的不可思議,潔白無匹,每一片羽毛,都會隨著謝伏的動作浮動,簡直下一瞬便要無風(fēng)自飛。 花朝瞬間想到了大殿墻壁之上成群結(jié)隊的羽人飛天的畫面,謝伏笑著把這羽毛披風(fēng)披在了花朝肩上。 “我在地宮里面一個箱子里發(fā)現(xiàn)的,是一件絕品的防御法器。” 謝伏說,“刀宗的弟子想要,我?guī)湍銚寔砹?,有兩個人差點跟我翻臉。” 花朝看著謝伏,他真的就像一個巨大的陷阱,隨時在誘惑人放松警惕,跌落其中。 花朝想起上一世,謝伏也會遍尋各種好東西給她,每一次,他也會這樣溫柔軟語地說他是如何得來,有時甚至?xí)軅?/br> 無一例外,都會比較辛苦,然后她就更加感動,覺得他簡直愛自己到不行。 但是跳出了那一世,到了今生,花朝才明白,這只是謝伏的一種手段。 或許這東西有人想要,但是刀宗除了殷書桃都是一群大男人,誰出門披著這玩意,還不被人笑掉大牙,修士也是要面子的。 這羽毛披風(fēng)確實是好東西,花朝披上便覺得周身暖融,且輕若無物。 她伸手摸了一下。 謝伏癡癡看她,道:“很襯你,朝朝,你像個隨時能羽化的仙子?!?/br> 好了,現(xiàn)在連她是仙女也說了。 花朝卻抬手把披風(fēng)拿下來,遞給謝伏說:“我不要?!?/br> “你拿去給殷書桃,想辦法把她哄好,然后……”花朝頓了頓,說,“就去給刀宗做個好姑爺吧?!?/br> 謝伏面色微微一變,嘴角還堆著笑意,眼中卻沒了。 花朝繼續(xù)道:“我跟你保證,清靈劍派的弟子不會說你見死不救的事情,還有你想出師,改投別門,我也保證師尊絕不會與你為難,修真界之中這種事情很尋常的?!?/br> 謝伏要說話,花朝道:“謝伏,你非池中物,清靈劍派只會阻礙你的腳步,你身負(fù)血仇,何必困宥在清靈劍派這樣的宗門,殷書桃沒了親哥,會越加的依賴你,等下我?guī)穗x開,你就說把我殺了?!?/br> “我此次從秘境出去,回山就不會出門了,保證不會讓你的謊言被戳穿。我就算被迫出山,我也用上易容丹,你放心?!?/br> 謝伏定定看著花朝,面上的笑意也散得干干凈凈。 片刻后,他突然就不裝完美情人了,嗤笑一聲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將我往外推,我謝伏在你眼里,是不是連只狗都不如?”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眼都不眨?!?/br> 謝伏上前一步,按著花朝肩膀,將花朝壓在墻壁之上,瞪著她道:“我還真不知道,你竟有這么狠的心?!?/br> “你殺了殷掣,但你大概不知道,殷掣對你動了情?!?/br> 花朝想起那個被她踩碎的赤舌果,微微皺起了眉。 謝伏說:“啊……你原來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