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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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俞狐疑地看著她,一手用劍指著她,一手掐了個法決,在戰(zhàn)場上的嘈雜聲中,閉上了雙眼。 他睜開眼時,心神巨震:“怎么會?” “什么怎么會?”許疏樓還站在他對面,只是臉上多了兩道血跡,趁長俞掐算的工夫,她越過凌霄門弟子的守衛(wèi),順便去捅了范陽和范芷,說起來,她殺這兩人殺得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而陸北辰也被她搶了回來,此時躺在地面上,大腿上正插著她的劍。凌霄門的普通弟子護不住他,她若真想殺他們,那當真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我看到了一場血色婚宴……”長俞看著倒在地上的陸北辰,“我不明白,他是天命之子,承大氣運之人,為何會有另外的結局?” “我也不懂,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許疏樓將長劍從陸北辰的大腿上拔了出來,“我只知道,他作惡,我便殺他。什么天命之子、氣運之人,那些附加的頭銜對我而言毫無意義。道理就是這么簡單,你如何不明白?” 她再次將陸北辰扔給魔族,這一次長俞怔怔地站在原地,沒有阻攔。 魔族卻很信守承諾,在得到陸北辰后,即刻退兵。 凌霄門痛失門主,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 許疏樓經過時,白柔霜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躲在山石后的那一刻,她幾乎是篤定許疏樓要害死她了,若易地而處,她自認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沒想到……許疏樓不想殺她,只想讓她喪偶。 許疏樓沒有多看白柔霜一眼,她無意去管教這里的師妹,如果還能繼續(xù)向前,找到白柔霜人生當中的岔路口,那就還能改變更多。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一樣。 隨著白光一閃,許疏樓再次回到了那條冰冷刺骨的走廊里,換下了染血的衣物。 這一次她有了經驗,抬手就去推附近的門,果然一扇門應聲而開,將她卷了進去。 眼前是一處昏暗的山洞,許疏樓觀察片刻,從山洞中轉出來,正聽到陸北辰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疏樓,我剛剛的話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許疏樓掃了一眼躲在他身后嬌嬌怯怯的白柔霜。 “你……”陸北辰耐著性子重復,“白師妹修為不如你,更需要保護,你剛在洞中拿到的那件法寶,能不能暫時讓給她?” “……”許疏樓略有些驚訝地打量四周,這次的時間跨度似乎有些大,竟是在她被廢修為之前的事了。 見她不說話,陸北辰又開口勸道:“你手里的日月升恒簪于你而言并不是必需品,你先給她,以后我一定補償你?!?/br>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可太清楚往后的漫長歲月里,他是如何“補償”許疏樓的了。 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閃著金光的東西,想來也是剛剛取得的珍稀法寶,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啊?!?/br> 許疏樓干脆利落地將日月升恒簪拋給白柔霜,后者臉上一喜,對陸北辰脆生生地道:“多謝陸師兄!” 陸北辰臉色稍霽,對許疏樓也多了兩分和顏悅色:“疏樓,你懂事多了……” 話音未落,許疏樓已經逼到近前,抬腿踩在陸北辰胸口,將他踹飛了出去,手下靈力一卷,奪走了他手上那金燦燦的法寶:“我的讓給她,你的就讓給我好了。” 第136章 對稱的美 陸北辰大概是整個人都懵了,趴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 當然,也可能因為是許疏樓沒控制好力道,這個時候的他可還遠遠沒有渡劫期的修為呢。 “陸師兄!”一行人都圍了過去,白柔霜也驚呼著要撲過去。 “站住。”許疏樓卻叫住了她。 “師、師姐……”白柔霜神色一僵,心下懊悔,看來今日是把她逼得太狠了,不過……平日里見陸師兄在師姐面前那般頤指氣使,還以為他一定比她厲害很多呢,誰也沒想到他竟然一下都抗不過啊…… 你說你既然打不過平時還表現(xiàn)得那么囂張做什么?平白給了她錯誤的信號,白柔霜咬了咬唇,生恐許疏樓下一腳落在自己身上。 “誰教你靠這種手段搶東西的?”這個時間點,還沒發(fā)生過什么不可挽回的錯誤,許疏樓對這里的白柔霜,難免多說了兩句。 “我……”白柔霜囁嚅著說不出話。 “我是你師姐,往后喜歡什么東西直接開口向我要,”許疏樓道,“適合你的法寶我自然會給,再敢借陸北辰向我施壓,我把你們一起吊起來打,聽明白了嗎?” “聽、聽明白了?!卑兹崴獞?zhàn)戰(zhàn)兢兢。 許疏樓又走到陸北辰面前,連殺了他兩回,她此時已經能心平氣和地與他對視了。 陸北辰正要起身,被她踢在膝彎,又“咚”的一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我是白柔霜的師姐,還是你是她師姐?”許疏樓訓斥道,“師妹向師姐要個法寶,你跟著摻和什么?搞得我們好像為了你爭風吃醋似的,你樂在其中是不是?” “疏樓,你怎能如此誤解我的用心,我是……” 他話未說完,許疏樓一劍鞘抽了過去,裹著靈力抽在他左頰,陸北辰左臉立刻腫了起來。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人揶揄地看向陸北辰,進秘境以來這家伙一直得意洋洋,看出隊伍里一位男修被許疏樓的美貌驚艷,就故意在他面前對許疏樓提出諸般要求,也不知是在炫耀些什么? 看著別人眼里的天邊月,在你這里被踐踏成腳底泥,很有快感是不是? 之前就有人覺得他做得有些過分了,但偏偏許疏樓屢屢忍了下去,眾人只能感慨一個愿打一個愿挨?,F(xiàn)在好了,大家壓抑著眼底隱晦的笑意,嘖,讓你嘚瑟。前半程這姑娘已經夠容忍你了,非要沒完沒了把人惹急了。 陸北辰被抽掉了兩顆門牙,既驚又怒,卻愣是沒敢再開口。 不想許疏樓站在他面前端詳片刻,又抽出劍鞘給他右臉來了一下。 陸北辰一聲痛呼,捂著臉驚怒交加地看向許疏樓,眼神里還帶了兩分委屈,他明明就沒再出聲,為什么又打人! “對不住,”許疏樓道了個歉,“剛剛看著不大對稱?!?/br> “……” 眾人拼命忍笑,仔細一看陸北辰的臉,現(xiàn)在兩邊都腫了,果然看起來舒服多了。 白柔霜在一旁站著,眉心微蹙,一副美人含愁的模樣。 許疏樓看她一眼:“心疼了?” 白柔霜不敢搖頭,怕陸北辰事后不高興;更不敢點頭,怕許疏樓當場不高興。 一時間遲疑不決,欲哭無淚。 許疏樓卻也沒為難她,看了陸北辰一眼:“起來吧?!?/br> 陸北辰怒視了她一眼:“你未免欺人太甚!” 許疏樓淡淡開口:“如果你不服,可以和我打一場?!?/br> “……”還打什么?剛剛那兩劍鞘,他又不是心甘情愿站在原地給她打的,他當然躲了,問題就是躲不過。陸北辰到底是名門弟子,自然看得出兩人差距,怎么會自取其辱還要和她打一場?那豈不是加倍得丟人? 卻不想周圍人暗自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努力打一場,就算打輸了,也比連上場的勇氣都沒有要強上許多??磥磉@位凌霄門大弟子遠沒有傳說中那般英勇無雙,本來抱著結交之意的修士也有些卻步。 “陸師兄,你看我們接下來……” 這支隊伍是進入秘境后臨時湊成的,本來是以陸北辰為首,聽他號令。此時有人開口問話,陸北辰捂著臉,猶猶豫豫地看了許疏樓一眼,生硬地問道:“許疏樓,你有什么建議?” 許疏樓笑了起來:“原來必要的時候,陸師兄也可以很懂事。” 懂事,是剛剛陸北辰用來評價許疏樓的,他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嘲諷之意,咬了咬牙,默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她以后再怎樣來討好他,他也絕不會原諒她的! “我的建議就是分開走,”許疏樓看著陸北辰,“你別來礙我的眼,我也盡量留你一命?!?/br> “……”陸北辰敢怒不敢言,看向白柔霜。 許疏樓出言阻止:“她跟著我?!?/br> 陸北辰握拳:“不行!她跟著你,還不知要被你如何磋磨!” 許疏樓手里劍鞘微動,陸北辰幾乎要下意識抱頭躲避了,但她只是看了白柔霜一眼,微微一笑:“你放心去吧,我若真要對她不利,你也攔不住。” “……” 白柔霜隱忍地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快走,陸北辰與她深情對視一眼,搞得就像生離死別一樣。 眾人按捺著看了一出長亭送別,才看到陸北辰依依不舍、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背影孤獨又倔強。 許疏樓望著他的背影,眾人幾乎要以為她心軟反悔了的時候,她才收回目光。 她只是……忽然有些感慨,明明是一樣的人,偏偏在不同的世界中走出了截然不同的路,世事奇妙如斯,令人難以捉摸。 陸北辰的岔路口又在何處呢?總不能是因為少挨了她兩頓揍吧…… 許疏樓回身看向白柔霜,隨手把從陸北辰手里搶來的金色法寶扔給她。后者一臉驚詫:“這個……也給我?” “嗯,這是防御法寶,你拿上它自己走出這個秘境吧?!?/br> “師、師姐,我一個人在這里會死的!”白柔霜打了個寒顫。 “哪有這么容易死?快去吧,”許疏樓驅趕她,“好好想想該怎么活下來,長腦袋不是讓你絞盡心思討好陸北辰的?!?/br> “……” 白柔霜睜著一雙淚眼,可憐兮兮地看向周圍其他修士,這是當初在青樓里蘭姐教她的一招,配上她那張清純俏麗的面孔,便總能勾得男人為她出頭。至少,陸北辰就很吃這一套。 可惜這一次她失算了,眾人就算難免同情,也拗不過強硬的許疏樓,只能看著她被硬生生地驅逐出去。 白柔霜到修界后沒多久便結識了陸北辰,從此不管是什么秘境、探險都被他護在身后,哪里經歷過這般陣仗?哭了小半個時辰,才起身向記憶中的出口處摸索過去。 她餐風露宿,提心吊膽,只要遠遠聽到什么動靜,就第一時間發(fā)動防御法寶,縮頭躲在法寶里,等著怪物漸漸失去耐心走開。 東躲西藏了幾日,才終于學會一邊躲在防御法寶內,一邊拿劍去逼退它們。 花費了數(shù)倍的時間,走了很多彎路,好不容易挨到了秘境門口,正待喜極而泣,卻一眼就看到了許疏樓不遠處笑吟吟的臉。 她心下對許疏樓的恨意已經累積到了極點:“你一直跟著我?” “嗯。” “為什么?”白柔霜的委屈爆發(fā)出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許疏樓斜倚在樹上:“只是忍不住想看看,面對危險時,這里的白柔霜和我的師妹有多大的差別。” “……”白柔霜自然沒能聽懂這句話,只是憤怒地質問,“那和你有什么干系?要不是你把我從陸師兄身邊帶走,我本不需要面對這些危險。” 許疏樓笑了起來:“你就當我多管閑事好了。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明明愛你,不想失去你,卻還敢三妻四妾地娶,現(xiàn)在我想通了,因為他篤定你離不開他?!?/br> “……你說什么?什么三妻四妾?” 許疏樓看她一眼,沒有解釋。想養(yǎng)好一個人不容易,但養(yǎng)廢可太簡單了,人的天性里就包含著怠惰,總會下意識選擇更輕松的那一條路。 “我要走了,我們……過去再見。” ——— 幽暗的走廊里,許疏樓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下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