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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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該殺之人都已伏誅,也再無人敢進(jìn)攻她。許疏樓這才停了手,站在高臺之上,遙遙看向宴席上余下的賓客,清了清嗓子。 眾人瑟瑟發(fā)抖,好了好了不用說了大家都懂,是讓我們順便把范長老他們的祭祀席也一起吃了對吧? 許疏樓卻只是在一片血色之中笑了笑:“還有人想上來試試嗎?” 那柄卻邪重新化作折扇,被她拿在手里,搖了一搖。 殺伐果斷,舉重若輕。 要不是她的靴底還踩著那條血河,這般風(fēng)采合該令無數(shù)人心折。 “他大爺?shù)模献釉缇涂搓懕背侥莻尉硬豁樠哿?,”有人喊道,“許道友這才是本代第一人該有的風(fēng)采!” 眾人側(cè)目,你這是不是過于諂媚了些? 側(cè)目后,心下倒也難免比較起這兩位“第一人”來。 陸北辰平日里最愛裝瀟灑,常穿白衣,腰間佩玉,還特地練了個弧度完美的微笑,倒也騙得了不少芳心。 而許疏樓,怎么說呢?反正行事風(fēng)格著實是比陸北辰猛多了……讓人只想納頭便拜,騙芳心估計是有點難度。 可以預(yù)見的是,今日之事將成為修真界未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題,許疏樓之名將以另一種形式重新成為修界的傳奇。 許疏樓把掉落在陸北辰身邊的金鐘神火罩扔給了洛浮生,物歸原主。這金鐘神火罩每一次啟動的破綻位置都會改變,足可保她的命。 “許姑娘,”婚宴開始前引她過來的嬤嬤早已雙腿發(fā)軟,此時見她看過來,連忙禍水東引,“這個,她們要如何處置?” 許疏樓看向眼前女眷們,反問道:“為何要我處置?” ……因為您和她們的仇怨,簡直人盡皆知啊,尤其是那位叫白柔霜的。 許疏樓走上前,白柔霜跌坐在地,驚恐地看著她。 許疏樓卻只是伸手把她拉了起來:“你應(yīng)該還沒情深義重到要給陸北辰殉情的地步?” 白柔霜毫不懷疑自己點頭的話會被她當(dāng)場一劍送走,連忙搖了搖頭。 “那就和……”許疏樓環(huán)顧四周,在賓客里找到了季慈那張臉,“和那個小兔崽子一起回明月峰去吧。” “……你不殺我?” 許疏樓嫌棄地打量她:“不必殺,你這一身亂七八糟的功力,怕是也害不了什么人了。趕快回去好好修煉吧。” 季慈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師姐?!?/br> “不必叫我?guī)熃悖痹S疏樓搖頭,“這條時間線上,我們師門緣分已盡?!?/br> “……”季慈又叫住她,“你說的情蠱是真的嗎?” 許疏樓向外走去,頭也不回:“是真是假,我都無需向你證明,無需向任何人證明。” 夠狂的,不過眾人一想,也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人家直接把加害者剁了,又不指望誰幫忙主持公道,還用得著和大家廢話嗎?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她踏著那條血色紅毯遠(yuǎn)去,頗有種事了拂衣去的味道。殺一人,她會被凌霄門追殺至死,挑一門,卻無人再敢去找她的麻煩。 ——— 許疏樓啟動了須彌鏈戒,離開了這方世界。 她以為自己會回到現(xiàn)實,但面前出現(xiàn)的卻還是那不見盡頭的黑暗走廊,她頓了頓,若有所悟,向眼前這扇門的左側(cè)跑去。如果每扇門都代表一個時間點,也許她可以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初,一切還沒來得及發(fā)生的時候,重新改變所有悲劇。 跑過了幾十扇門,許疏樓才停了下來,先是謹(jǐn)慎地在門上刻了個記號,才抬手去推門,這一推,竟然沒能推開。她怔了怔,又嘗試了周圍的幾扇門,它們?nèi)技y絲不動,仿佛只是墻上的一幅裝飾畫,失去了“門”這項功能。 她只能沿著走廊往回走,一路嘗試著推門,一直回到了代表著婚宴的那扇門前。 許疏樓輕嘆,又去推了一次這扇門,仍然沒有動靜,她沒有放棄,又去嘗試正對面的那一扇,這一次,隨著“吱呀”一聲,木門應(yīng)聲而開,熟悉的白光席卷了她的全身,許疏樓順著白光跌落下去。 無塵島? 許疏樓站定,望著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 還未待她反應(yīng)過來這是何時何境,有人急急經(jīng)過,那人手里還拉著個臉色蒼白的白柔霜:“白師妹,快躲起來,魔族打過來了!” 聽著山下兵戈之聲,許疏樓恍然,是魔族入侵,時間在婚宴之前。在陸北辰利用凌月嬋給的消息帶回了數(shù)具魔族尸首后,引來了報復(fù)。魔族發(fā)動進(jìn)攻時,陸北辰正在無塵島議事,白柔霜和許疏樓二人也都被他牽累陷入包圍,師門眾人只顧著保護(hù)白柔霜,許疏樓卻被魔族欺辱了去。 許疏樓深吸了一口氣,摩拳擦掌。 “夫君呢?”白柔霜追問著。 “陸門主忙著對敵,你先跟我躲一躲!”那人顯然也看到了站在這里的許疏樓,足下卻毫無停頓,拉著白柔霜徑直離開。 恰在此時,一隊魔族經(jīng)過,那弟子眼疾手快,扯著白柔霜躲在山石后方。 許疏樓卻被這一隊魔族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魔看她一眼:“是陸北辰的人,拿下!” “我在陸北辰心頭可沒什么分量,”許疏樓搖頭,“你想拿我去威脅他,行不通的?!?/br> “那什么人在他心頭有分量?” 山石后二人聽了這話,心下均恐慌不已,那男修憤然道:“還不就是白師妹?這許疏樓定然要出賣師妹你了!” 卻不想許疏樓笑道:“最有分量的,那自然是他自己了,拿我做人質(zhì)威脅他有什么意思?我直接將他捉來給你們?yōu)橘|(zhì)如何?” 第135章 不可一世 山石后二人對視一眼,心情極度復(fù)雜。 無塵島下,兩方對峙。 掌門不在,不知是否又去哪里給哪位老友護(hù)法了。 陸北辰正在陣前和一名魔侍纏斗,看到許疏樓被一隊魔族押了過來。 “疏樓!”眾人面前,陸北辰表現(xiàn)得大義凜然,“你放心,我定會救你出來!” 許疏樓實在不想看他那張?zhí)搨蔚哪槪骸八麄兿胍氖悄悖嫦刖任?,就拿你自己來交換啊?!?/br> “許疏樓,你不要太過分!”陸北辰還沒說話,自有他的崇拜者出言維護(hù),“你自己修為低,才落入魔族之手,怪得了誰?憑什么讓陸師兄來換你?” “這么說,修為低就活該被當(dāng)做人質(zhì)?” 許疏樓說話間,雙臂一展,飛掠至陸北辰面前,這一下兔起鶻落般,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折扇在纏斗中的陸北辰和魔侍當(dāng)中一架,迫使兩人停了手。這一扇上仿佛裹了萬鈞之力,竟將二人震退了幾步。 場上噤若寒蟬,能一扇震退渡劫期修士和一位魔族大將,她是什么修為? 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許疏樓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和陸北辰過了數(shù)招,抓住一個破綻,抬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才剛剛突破渡劫期,還沒有徹底掌握驟然龐大起來的靈力,法寶都沒來得及掏就被她制服。這便是時光逆旅的好處了,每一次遇到的他,實力只會越來越弱,殺得也會越來越輕松。 “誰弱誰來當(dāng)人質(zhì),對吧?”許疏樓對剛剛開口那人一笑,“那么現(xiàn)在陸北辰就是我的人質(zhì),請諸位退后。” “不要理她,沖!”眾人并沒把她的話放在眼里,任誰不知道,她愛陸北辰愛得發(fā)狂,如何忍心傷他? 見狀此,許疏樓折扇一揚(yáng),干脆利落地斬斷了陸北辰的一條手臂。扇面并不鋒利,這一斬幾乎完全是靠著靈力完成的,切金斷玉般,血花噴涌而出。 “啊——”陸北辰終于再顧不得顏面,冷汗涔涔,痛呼出聲,半晌后才能開口,“許疏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娶你了?” “魔族入侵,罪魁禍?zhǔn)资悄汴懕背?,”許疏樓沉聲道,“你哪兒來的臉讓無塵島給你陪葬?” “一派胡言!”范陽怒斥,“我輩修士自當(dāng)共同進(jìn)退,抵御魔族!” 怎么哪都有他?許疏樓是真的困惑了,這家伙修為不高,參與度倒是挺高,兩個時間點都能遇到。 她微微一挑眉:“誰跟你一個靠丹藥堆了大幾百年還沒到化神期的是我輩?” “你!”范陽被當(dāng)眾揭短,惱羞成怒,他靠丹藥堆砌修為,進(jìn)境極慢,平生最忌諱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這事,此時恨不得活吃了許疏樓,偏偏又拿她沒什么辦法。 “兄長說得極是,”范芷連忙岔開話題道,“何況,無塵島已與我凌霄門聯(lián)姻,白姑娘她已成了陸夫人……” “白姑娘她即將喪偶,”許疏樓打斷了范芷的話,“我在此深表遺憾?!?/br> “……” 她看向魔族:“我把陸北辰交給你們,你們退是不退?” 眾魔都看向魔尊,他的臉色變幻不定,終于定格在一片堅定上:“退!” 修者群中一片嘩然:“不行,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請援兵了!何況魔族說話怎能相信?若是交出了陸門主,對方卻不遵守諾言怎么辦?” “那陸北辰就白白犧牲了?!痹S疏樓道,凌霄門的人以為她松了口,正要松上一口氣,卻見她一掌拍向陸北辰的前胸,把他直直向魔族的陣營中打了出去。 眾人瞠目結(jié)舌,敢情她剛剛就只是陳述一下后果,并不怎么在意陸北辰死得到底有沒有意義。 眼看陸北辰就要落入魔族之手,剎那間,一道劍光如練,在半空中架住他的身體,將他向另一個方向打了出去。 陸北辰像皮球一樣被打了兩個來回,嘔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不過再怎么不知好歹,也明白后來這位是在救他,又哪敢再多說什么? 許疏樓微微瞇起雙眼,看向半空中阻她好事的人:“裴長俞。” 長俞仙尊,另一個世界里她那可敬可愛嗜食燒雞的師尊,在這里看著卻實在不怎么討人喜歡。 “疏樓,收手吧?!?/br> “憑什么?”許疏樓質(zhì)問,“怎么?你的弟子被逐出師門時,你不肯干涉,生怕改變了最終的幸福結(jié)局,怎么輪到他,你就肯出手施救了呢?” 長俞怔了怔:“陸門主乃是這一方天地間的天命之子,他若過世,那最終結(jié)局自然無法達(dá)成?!?/br> “天命之子?”許疏樓挑眉,“我偏要?dú)⒁粋€看看!” 凌霄門弟子正要去攙扶陸北辰,魔族也一擁而上要去搶人,許疏樓縱身飛過來,比他們都快,一扇子將凌霄門弟子全都震開。 長俞也緊隨其后,抓住了陸北辰僅存的一條手臂,意圖阻止她。許疏樓對師尊笑了一笑,抬手干脆利落地將他這條手臂也削了下去,又把幾乎要變成人棍的陸北辰踢向魔族。 長俞看著手里的手臂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狠。 反應(yīng)過來后,長俞轉(zhuǎn)身去抓陸北辰的腿,要攔阻他的去勢,卻聽得許疏樓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師尊,你和陸門主有多大的仇怨?。可挛也粚⑺乃闹彻馐遣皇??” “……”長俞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為了不讓他落在魔族手里,干脆抬劍將他向凌霄門的方向抽了出去。 陸北辰已經(jīng)徹底暈了過去,太慘了,眾人都不大忍心觀戰(zhàn)了。 長俞提劍指向許疏樓,語重心長:“你我?guī)熗揭粓?,我并不想與你為敵,你收手吧。” 許疏樓折扇在手里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化為長劍,毫不畏懼地與長俞對峙:“得了吧,這個世界里的你還未必打得過我呢,我今日殺定了陸北辰,你攔我,我連你一起殺!” “……” 許疏樓生得好,大家一直都知道,可她一直是陰郁的、心事重重的,當(dāng)她這張臉被不可一世的張狂點亮,眾人才驚覺,原來她可以這般光華奪目。 “說起來,我真的很好奇,我這個變數(shù)出現(xiàn)后,你的掐算結(jié)果有沒有改變,”許疏樓看著長俞,“不如你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