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裁縫鋪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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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生玉眼睛一亮:“如果按照這個說法的話,那詐尸的地點應(yīng)該是在山上的宅子里啊,錦衣裁縫鋪只會給予魂魄能力,尸體有一定影響,但小心一點不會有什么問題,主要還是在靈魂上。” 聽到付生玉這么說,鄒覺感動得要哭出來了:“那就好那就好,尸體目前被送去隔絕空氣保養(yǎng)了,我會安排一下盡量不讓它離開我的視線,阿玉,你可一定要想辦法解決啊?!?/br> “行,明天吧,明天我再去英姨那探一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备渡駸o奈地回道。 吃過一頓驚嚇?biāo)钠鸬耐盹?,付生玉感覺自己都要消化不良了,之后鄒覺要送屠亦去找地方住,順便安排個通行證給他。 付生玉回到她那個帳篷,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休息了,她想了想,退出來到鄒覺做研究的那個大帳篷等他。 過了半個多小時,鄒覺迷瞪著眼回來,看到自己桌前有人,愣?。骸澳悴蝗バ菹幔堪竞脦讉€晚上了吧?” 從來了基地后,付生玉基本每天山上山下跑,就沒一天安寧的,比他們坐在帳篷里做研究的更累。 付生玉搖搖頭:“我突然想起來,我摸過那個小姐的骨,我想去看看那具尸體的骨頭,看看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能摸嗎?” “你不要說得跟……”鄒覺哭笑不得,“摸是能摸,不過要隔著手套,而且你動作輕一點,放了這么多年的骨頭,不見光還好,見過光都莫名脆弱,你可別弄出新的斷痕來?!?/br> “放心吧,等我確定完,如果是同一個人,我把我記錄的尺寸數(shù)據(jù)給你當(dāng)參考?!备渡裥÷暤貙λf。 鄒覺給付生玉豎起大拇指:上道! 干尸不在這個大帳篷里,這個大帳篷是用來記錄第一次數(shù)據(jù)的,包括整理、開棺、攝影等,做完之后貴重文物需要放到有保養(yǎng)儀器的帳篷,那邊有武警守著,避免文物失竊。 保養(yǎng)文物的帳篷在基地的中心區(qū)域,要用另外的通行證才能進入武警守護的帳篷。 鄒覺去別的帳篷借了第二張通行證給付生玉,這樣兩人才都能去看干尸。 那個帳篷里擺著很多儀器,干尸就躺在最中間的位置,在玻璃棺材里躺著,而棺材連著很多密密麻麻的電線,時刻記錄它的數(shù)據(jù)。 “我去拿鑰匙開棺,手套在那,你去戴一下?!编u覺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cao作臺說。 付生玉點點頭,過去拿了口罩、一次性手套跟帽子,裝備好后把箱子甩在身后才走到玻璃棺材旁邊,對鄒覺點頭示意自己準(zhǔn)備好了。 鄒覺隨即在控制電腦上輸入密碼跟打開電子鎖,然后用保險箱里放著的鑰匙過來開另外的鎖。 一道道程序下來十分麻煩,付生玉看得眼角抽搐:“怎么需要開這么多鎖?要是別人真的想來偷,直接砸了了事,鎖只防君子啊。” “這是特質(zhì)的鋼化玻璃,只有外面這層物理鎖是防小偷的,里面的電子鎖主要是為了封死棺材隔絕空氣,畢竟是留了很多年的東西,不是灌了水銀就萬事大吉,我們只能盡量給它做一個類似于地底的環(huán)境。”鄒覺一邊開鎖一邊解釋。 說完剛好把幾個鎖都打開了,這時候玻璃棺材的蓋子自動打開落在一邊。 付生玉發(fā)出驚訝的聲音:“哇,好先進啊?!?/br> “沒見過自動門嗎?快摸吧,人家不說你非禮?!编u覺忍不住調(diào)侃道。 “讓讓,我要從頭骨開始摸?!备渡駭D開鄒覺,走到頭骨位置后收起了臉上的嬉笑,認(rèn)真開始檢查干尸。 之前剛打開石棺失付生玉跟著教授們身邊隨手摸了一下判斷干尸的骨齡,加上那有那么多教授,她就沒仔細(xì)摸,畢竟人家才是專業(yè)的,她得出的結(jié)果說不定還不如人家的細(xì)致。 現(xiàn)在付生玉要求來看看,主要是她摸過另一個活著狀態(tài)的大小姐,所以她想來確認(rèn)一下傷口位置。 付生玉伸手慢慢從干尸的頭骨開始檢查,摸到了跟大小姐一樣的顱骨凹陷,是重物擊打留下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接受治療加上很快死亡,骨頭沒能長好就下葬了,痕跡才能留到現(xiàn)在。 “鄒覺,你拿你們做好的數(shù)據(jù)記錄過來對比一下?!备渡駠?yán)肅地跟鄒覺說。 鄒覺點點頭,去書架上找到干尸的檔案,翻到骨頭傷痕記錄部分,然后找來空的紙筆:“我拿過來了,你說?!?/br> 付生玉接著把每一個自己摸到的傷口描述一遍,同時把自己在另外一個大小姐身上摸到的說出來進行對比。 因為要記錄數(shù)據(jù),兩人花了快兩個小時才做完,鄒覺看著自己記錄的幾份數(shù)據(jù),皺起眉頭:“阿玉,完全一樣。” 聽到這句話,付生玉走過去看了下幾個比較小且容易忽略的傷口,說:“有人,能完全復(fù)刻傷口嗎?” “理論上來說能,可人是不規(guī)則的形狀體,就算我畫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身體,對他們進行一樣的傷害cao作,也可能出現(xiàn)不同的傷口,完全一樣是不可能的。”鄒覺即使不能相信,數(shù)據(jù)卻不會騙人。 付生玉拿到的尺寸跟干尸一模一樣,干尸存放多年,有一定的收縮,只有干尸詐尸了才會得到一樣的尺寸,不然怎么可能瘦成一樣的人身上還有完全一致的傷口? 看著數(shù)據(jù)許久,付生玉說:“明天,不是,是等天亮后,我出發(fā)之前,我們再去問一下屠亦,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可以復(fù)刻人體的道術(shù),或者有沒有可能……是你的什么族人幫忙畫了一樣的尸體?” 比起道術(shù),明顯是鄒覺家的秘畫師更容易復(fù)刻完全一具一模一樣的尸體,這比直接找來一個相同的尸體然后制造一樣的傷口容易多了。 鄒覺被她這個猜測嚇一跳,可仔細(xì)想想,好像確實有可能:“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但是秘畫師在于‘秘’,就算接了單子,也是不能透露的,我肯定問不出什么,要不,我今天跟你,再帶上屠亦,一塊上山會會那個英姨?” 三個人有各自的長處,付生玉綜合能力較強,鄒覺可以在繪畫領(lǐng)域判斷對方的身體到底什么成分,屠亦作為正統(tǒng)的道家傳承弟子,他肯定對一切道術(shù)道法更熟悉。 付生玉覺得可行,點頭同意。 接著兩人把帳篷恢復(fù)原樣,又還了通行證后就準(zhǔn)備休息了,雖然也沒幾個小時能睡。 心里記掛著事,付生玉天不亮就醒了,洗漱完后出帳篷一看,屠亦也醒了,他找了塊空地在練拳,周圍路過的人都好奇地看他一會兒,然后又走掉了。 基地有幾個老教授也愛練這些,不過他們年紀(jì)大了,會遲一點才出來。 付生玉走過去:“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睡不習(xí)慣?” 人家老道長好歹把弟子托付到自己手上,付生玉免不得要對人家關(guān)心一些,以后屠亦回去了,不至于下了錦衣裁縫鋪的臉面。 屠亦搖搖頭,動作不停:“我們早上五點就要起來練功的,師父說功夫一日不練就會生疏,所以要日日練,你呢?你干嘛不睡?” “心里有事就睡不安穩(wěn),今天我跟鄒覺想帶你去山上英姨家一趟可以嗎?”付生玉開門見山地問。 “可以,她沒見過我,不會特別警惕的,放心吧?!蓖酪嘁贿呎f一邊收了最后一式。 等做完,屠亦小聲問:“那個……我可以練劍嗎?” 付生玉沉默一會兒:“你覺得這個地,夠你練嗎?” 屠亦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還真沒什么地方夠他施展開的,平時在三生觀,有個大的cao場給他們師兄弟四人出cao練功,而現(xiàn)在的基地里,只有一個比較大的一片區(qū)域,主要是為了空出來停放棺材的。 這一片山坳基本被墓xue架空,加上下雨,周圍的泥土很松軟,能住人打釘子搭帳篷的位置十分少,自然不會有多余的位置專門空出來當(dāng)廣場。 “那、那我上山練吧,這里好小啊,你們要在這里待多久?”屠亦垮下肩膀,有些失望地問。 付生玉數(shù)數(shù)手指,說:“我做完單子就能走,鄒覺他們要等墓xue挖完,我還有個朋友叫武方和的,是個刑警,他要查完盜墓案才能走?!?/br> “盜墓案?”屠亦眨眨眼睛,“什么盜墓案?這個墓xue被盜嗎?”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阿玉:帶小孩子好麻煩哦 ̄へ ̄ 第七十八章 ◎踹門◎ 付生玉點點頭:“當(dāng)然是這個, 難道這邊還有別的墓嗎?” “可是……”屠亦露出糾結(jié)又疑惑的表情,“這個墓xue的機關(guān)是被加固過的,得多厲害的盜墓賊才能進去偷了東西還能逃出來啊?” 被他這么一問, 付生玉頓時也搞不明白了:“啥?有人還給這墓加固過?” 屠亦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我?guī)熜纸o的圖紙吧, 英姨有一年來說墓xue的機關(guān)老舊了一點,那時候盜墓賊猖獗,為了不讓別人打擾到他們家的主人,所以特地找了圖紙改動了一部分機關(guān),按我?guī)熜值膶嵙碚f,不應(yīng)該會出這樣的紕漏?!?/br> “可墓還是被盜了啊,不然刑警干嘛要來查?”付生玉越想越覺得英姨十分可疑。 聽屠亦說, 大將軍家的家奴實際上是一戶人家,早年戰(zhàn)亂流浪的時候被大將軍路過救下, 后就全家人跟隨大將軍成為了家奴,可是這么久了, 付生玉只見過英姨一個人。 另外的人去了哪里?是否與盜墓賊有關(guān)? 是監(jiān)守自盜……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屠亦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加固過的墓xue還是會被盜,而且引來了警察, 他從小就在山上, 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所有對現(xiàn)代社會的認(rèn)知都來自于每個月跟師兄師姐下山買東西。 要讓他想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太為難他了。 付生玉搞不懂,干脆帶他去找鄒覺, 要想知道為什么,問英姨反而是最快的, 除非她不想說。 鄒覺還沒醒,他熬了好幾天大夜, 早上很難起來。 基地的住宿帳篷分了男女, 付生玉不好進去, 就讓屠亦進去喊鄒覺起床。 帳篷里不僅鄒覺沒起床,其他忙了好幾天的老師教授都昏沉地睡著,要不是下了雨不能進墓xue,他們還不能休息呢。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屠亦帶著鄒覺出來,之前幾天鄒覺都穿著簡單的日常衣服做研究,今天難得換上他整齊的行頭,背著包,全副武裝。 路過的老師看到鄒覺這樣,打趣地說:“鄒老師今天有空打扮了?” 鄒覺嘿嘿一笑:“今天要出門一趟,總得打扮得帥氣點嘛?!?/br> “要出門???山路不好走,要注意安全?!甭愤^的老師關(guān)心了一句,揮揮手去忙自己的了。 等老師走遠(yuǎn),鄒覺跟屠亦才走到附近的付生玉前。 付生玉上下打量一番鄒覺:“干嘛收拾成這樣???按照平時的穿不是舒服很多嗎?” 鄒覺給自己系上領(lǐng)帶:“咱們是去踢場子的,當(dāng)然要精神利索點,看我這身行頭,往你旁邊一站,高端大氣?!?/br> “可是,英姨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古人,你穿西裝去,人家能欣賞得來嗎?”付生玉懷疑地說。 經(jīng)付生玉這么一提醒,鄒覺驚訝地看她一會兒,說:“那你們再等我一會兒,我換身合適的?!?/br> 付生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什么,隨他去了。 屠亦在旁邊拉拉自己的灰色道袍,走到付生玉前面,展開雙臂:“我的怎么樣?” “……”付生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要跟鄒覺學(xué),他是公孔雀,一天不開屏就難受,就是去問個嫌疑人而已,穿什么不重要。” “哦。”屠亦似懂非懂,不過付生玉沒說不行,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鄒覺過了會兒從帳篷里出來,換了身青灰色的漢朝直裾袍,看起來倒有些文人雅士的味道,他連裝繪畫工具的包都換了。 付生玉深深看他一眼,只能夸好,不然他還得回去換。 平時他都西裝革履的,一副精英模樣,付生玉還以為他就只喜歡穿西裝呢,誰知道連這種裝備都有。 問題是他竟然連來考古都帶著! 屠亦看著挺喜歡,他說:“我也有一身這樣的衣服,以前長身體的時候道袍穿不下了又沒及時送來,師兄就給我簡單做了身這樣的衣服?!?/br> “我這是按照出土文物做的款式,那身純棉的是穿不到自己身上,仿制的穿穿也不錯。”鄒覺感覺找到了同好,跟屠亦說起了自己幾次考古見到的樣式。 大概是修養(yǎng)極好,屠亦聽著鄒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路各種衣服跟花紋,硬是沒一點不耐煩。 走在前面帶路的付生玉作為一個裁縫,她聽得耳朵都要麻了。 快到英姨住的那個宅子時付生玉回頭打斷鄒覺:“鄒覺,正經(jīng)一些,你可是我們錦衣裁縫鋪的首席設(shè)計師助理,記得你的高端大氣?!?/br> 鄒覺一聽就知道快到了,立馬換上了那副精英表情。 屠亦疑惑地看看付生玉又看看鄒覺:“首席設(shè)計師?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