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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帳中嬌在線閱讀 - 帳中嬌 第121節(jié)

帳中嬌 第121節(jié)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心口,那兒不至于像剛才那樣狂跳,卻也還是不正常,不由得有點發(fā)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就是喜歡嗎?可他也喜歡錢財和權勢,他也記得接過兵符時血液沸騰的感覺,記得將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時的快意,與他現(xiàn)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重銳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原本打算,對待這據(jù)說是他意中人的小公主,就像對秦正威等人那樣,理智上劃分為“自己人”,其他的等他想起更多事情之后,再看著辦。

    可現(xiàn)在,他的心臟和手腳都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這小公主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的,這就與他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像他自己了,而且他心中的感覺并沒有那么簡單。

    小公主在靠近他的時候,他除了心跳得厲害之外,還隱約感到不安,可這不安從何而來,他根本不知道。

    根據(jù)他對自己的了解,如果那點小毛病沒改的話,那失憶前的自己,十有八九是對這小公主隱瞞了什么重要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重銳用筆桿撓了撓額頭,心想果然還是等他想起事來,再跟這小公主相處,才是最穩(wěn)妥的。

    那就先不管心跳得多厲害,還是按原來的,暫且保持一點距離吧……

    想到這里,重銳收回心口上的手,繼續(xù)想如何利用好手上的證據(jù)。

    *

    半個時辰后。

    屏風后一直沒什么動靜,重銳不時就往那邊看,心中有點疑惑。

    他可聽說了,這小公主不是什么安靜的性子,只要不是大冷天氣,她是坐不住的。

    重銳很快又回過神來,心道這可不應該,都什么時候了,外頭敵方還在虎視眈眈,他在這兒滿腦子都想的什么?

    他腦中蹦出幾句清心咒,又趕緊集中精神了。

    然而,沒過多久,重銳又忍不住往屏風那邊看——實在是太安靜了,連半點動靜都沒有,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賭氣,故意為了“不打擾”他而放輕動作,甚至是忍耐著。

    這可不好,他從來沒有為難小姑娘的嗜好。

    重銳輕輕地咳了兩聲,以示自己其實也不是半點聲音都不發(fā)出,她一個小姑娘就更不用那么嚴格要求自己了。

    屏風后仍是沒有動靜。

    于是重銳只好站起來,把手背到身后,又咳了一聲,慢慢地踱到屏風前,甚至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想讓腳步聲告訴那后面的小姑娘:我看完了,我過來了。

    然而,直到他停在屏風前,謝錦依都沒給他半點反應。他剛想繞過去看看,但一抬腳,又覺得不妥。

    這寢間雖然是他的,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房間,但他什么都不問,直接繞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現(xiàn)在可是失了記憶的,他知道,小公主也知道,甭管他在失憶前和小公主有多親近,那都不是現(xiàn)在的他該想的,否則顯得他好像多不講究似的。

    這要是換成尋常女子的閨房,他這樣隨便進去是會被叉出去,再被家丁亂棍揍一頓的吧?

    尋常女子都有的待遇,小公主應該也要有才對。

    重銳站在屏風前,想開口叫一下謝錦依,告訴她若是渴了要喝水,若是坐累了就站起來走走,但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叫她什么。

    他倒是知道自己失憶前,叫這小姑娘為“殿下”的。

    可他又不是楚人,叫的哪門子殿下?

    “殿下”可是敬稱,他連燕國那些個皇子公主都沒叫過,他與這小姑娘不是都好著呢嗎?用什么敬稱,失憶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奇奇怪怪。

    最要命的是,他嘗試著先用口型喊出這兩個字,才剛做出個“殿”字,他那顆不爭氣的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狂跳。

    這是做什么?不就是一個稱呼嗎!

    重銳試了又試,還是喊不出口,心中莫名有股微弱的羞恥,甚至懷疑失憶前的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愛好。

    他想了想,咳了一聲,強自鎮(zhèn)定地開口:“謝錦依?!?/br>
    屏風后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嘟囔聲,含糊不清,“重銳”兩個字倒是喊得清清楚楚,伴隨著衣物摩擦的聲音,聽起來那小姑娘應該是躺在了榻上,很可能還睡著了。

    重銳想到謝錦依早上在城門下時的模樣,也猜到她累得夠嗆,于是沒再出聲。等到屏風后的人重新睡熟后,他才無聲地把臉探進去,心中還念念有詞:看一眼,就只看一眼。

    只是一抬眼,他就看見了榻上的少女。

    小姑娘大概不是從一開始就直接倒頭就睡的,因為她雙膝以下都還垂在榻邊,春寒料峭的也沒蓋被子,卻還是睡得很香。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此時閉了起來,睫毛彎彎,像一雙停歇的黑蝴蝶,不時隨著微顫的眼皮抖動。

    這是做夢的征兆,也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那雙花瓣般的雙唇微微翹著,讓人看了也不由自主跟著笑起來。

    明明城外兵荒馬亂,城中也人人自危,可此時此刻,在這一方小天地間,重銳卻神奇地感到安寧。

    重銳回過神,忽然莫名有點心虛,看到那不遠處的被子時,眼神微亮,終于給自己找到了個理由:他來看一看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起碼發(fā)現(xiàn)了這小姑娘都不蓋被子!

    這怎么行呢?睡覺得蓋被子才對,不然著涼了怎么辦!

    男人越想越覺得自己來對了,甚至還自己認同自己地點了點頭,然后屏氣凝息,悄無聲響地走到榻邊,扯過被子。

    小姑娘手里還拿著筆,另一只手還夾著個小本子,看樣子剛才是一邊躺著一邊寫。

    重銳輕輕地將筆取出來,又抽掉她手中的小本本。不過一瞥眼的功夫,他看到了一眼寫得密密麻麻的內(nèi)頁。

    男人微微一愣,臉上飛快地翻過驚訝的神色。

    他以為,鄭以堃讓這小姑娘觀察和記錄他的病情,不過是找借口讓她留下?,F(xiàn)在看來,她竟然寫了這么多,那剛才得是多認真地在觀察他。

    聽說之前千機鐵騎退入山谷時,她就是幫著諸葛川那小子一起處理傷員,大概也跟著學了點醫(yī)術,然后剛才還真用上了?

    重銳無聲地嘆了口氣:唉,小公主其實也是很努力了,吃了那么多苦,也不跟他抱怨一句。

    這樣憋在心里可不好,這小姑娘其實可以任性一點點的。

    他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告訴她:其實他脾氣也沒那么差,雖然他從來不慣著其他人,但她一個小姑娘,他還是受得住的,不會因為她哭就將她丟出帥帳去的。

    這么想著的時候,重銳的目光又落到小本子的封皮上。

    失憶已經(jīng)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他受了這么重的傷,當初荀少琛那一箭還淬了毒,聽秦正威等人說,當初鄭以堃在救治他的時候,好幾次都已經(jīng)摸不到脈搏了。

    在他挺過來后,鄭以堃為了讓他盡快恢復,給他用了不少猛藥,所以他才能這么短時間內(nèi)重新站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接下來的戰(zhàn)事需得速戰(zhàn)速決,因為于他于燕軍來說,都拖不得。

    這小公主記了這么多,是他的身體又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么?重銳微微瞇了瞇眼,決定打開看一下,想著若是情況有變,他也要跟著調(diào)整計劃才是。

    于是重銳在給謝錦依蓋上被子后,先是再看她一眼,確定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然后就打開了小本子——

    【三月初九早:抵達白沙城,終于見到重銳,但是這廝戴了個丑面具,還不理我,我懷疑他在面具后面還瞪著我。注:根據(jù)他后面的表現(xiàn),一定是瞪了,還腹誹我?!?/br>
    重銳嘴角一抽:“……”

    天地良心,他不是,他沒有,她這是連審問都沒有就直接給他定罪了。

    【三月初九午后:去軍營把證據(jù)交給重銳,但是這廝竟然兇我!他兇我!他還不讓我碰到他。注:等他以后想起事情來了,此處罰他一個月不許親我,一個月不許到榻上來,枕邊的位置給麥芽?!?/br>
    重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

    【三月初九午后:重銳終于摘下面具了,很好,沒有破相,但他忘事之后小氣得很,不讓我多看,與我說話時總是兇巴巴。注:等有空時,找趙無雙做個輕薄的面具,等重銳想起事情后,我就戴著面具不要理他。】

    ……

    重銳合上小本子。

    這哪里是病情觀察記錄,分明就是這小公主的記仇小本本。

    不行,要是按照這個速度,等他想起事情來之后,這樣的小本本都能攢下來一麻袋了。可若是跟小公主解釋,那豈不是相當于告訴她,他偷看了她的小本本?

    重銳一邊飛快地轉(zhuǎn)動腦筋,一邊掀起被子,將小本本復歸原位,塞回謝錦依手中。

    忽然,一根發(fā)絲落到謝錦依鼻尖,她皺了皺鼻子,重銳大氣都不敢出,心臟差點蹦到了嗓子眼,捏著被角定在半空。

    好一會兒后,他才慢慢地將被子蓋了回去。

    然而,他才剛松手,謝錦依就翻了個身,一腳踢開了被子。

    重銳:“……”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再一次將被子蓋好,還把被角往下壓了壓。

    行吧,睡覺也挺好的,那他也能安心回去處理公務。

    將近半個時辰后,謝錦依慢慢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帳頂,但被子枕頭間是熟悉的青草味道,小腦瓜終于緩緩轉(zhuǎn)動了起來——

    她本來是趴在小案上寫記錄的,但趴著實在不舒服,于是就想干脆躺著寫,一邊寫一邊想外頭那失了憶的重銳,越寫越不高興,可枕頭被子都是青草的味道,讓她又生氣不起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她悄悄地翻了個身,堅決不發(fā)出半點聲音,不給外頭那個重銳半點找茬的機會。

    隔著屏風,她還是能隱約看到一團模糊的身影的。

    然而,她很快又感到不滿足:重銳都已經(jīng)戴著面具,她看他本來就隔了一層,現(xiàn)在再加個屏風,那她千辛萬苦逃出來是為了什么?

    那可是她的重銳,她本來就該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謝錦依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居然蓋了被子。她愣了愣,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里除了重銳,又沒有別的人,除了是他替她蓋的被子,還能有誰?

    哼,這還差不多,那待會兒給他減一筆懲罰吧!

    謝錦依心情好了不少,知道重銳雖然失憶,但也不是對她完全沒感覺,那她也就沒必要凡事都那么小心翼翼了,光明正大地將凳子搬到屏風邊,攤開了小本本。

    重銳已經(jīng)知道她那個小本本是做什么用的了,余光里看到她又握著筆,下意識地挺直脊背,正襟危坐,也不再問她在看什么。

    免得這小公主又要再給他記一筆。

    等等,她怎么還在寫?他明明已經(jīng)什么都沒做了,還有什么能被記的!

    重銳很想知道自己又在哪處“犯事”了,想知道那個小本本里又多了什么樣的“注”,想得資料上的文字又開始在手拉著手跳舞。

    然而,他不能問,謝錦依也不會開口,于是他只能在一點好奇和莫名緊張中,繼續(xù)干活。

    *

    時間緊迫,得了這些重要資料,結(jié)合謝錦依說的事情,重銳梳理一番之后,重新召集人來商討。

    召集來的人與之前那批不一樣,其中諸葛川也被叫過來了。

    謝錦依已經(jīng)將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完,剩下的也只能交給重銳,她又重新退到屏風后,則聽著外面的人在討論,果真還是半點聲音都沒發(fā)出。

    討論完之后就已經(jīng)將近天黑,眾人散去,重銳叫住了秦正威,讓秦正威將從前服侍謝錦依的近衛(wèi)叫回來。

    秦正威一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壓低了聲音問:“王爺,這樣不怕其他人看出端倪嗎?潘明遠的人可都在盯著?!?/br>
    重銳道:“我自有分寸,讓你去就去。”

    秦正威沖他擠眉弄眼:“王爺是想起什么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