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癥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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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眼睛好癢啊,親媽的眼淚也不爭氣 為了安慰大家這章發(fā)紅包!摸摸摸,今天是平安夜,大家都要歲歲常安哦~ 感謝在2022-12-23 15:06:41~2022-12-24 15:10: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可理裕、北城、風(fēng)吹幡動、涵h(huán)涵h(huán)涵h(huán)、周京澤夫人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墨綠綠綠綠綠45瓶;笑語20瓶;不吃魚、廢柴10瓶;彤彤266 9瓶;翊鹿梨花、wjny、月亮睡不醒、超可愛的啵妞5瓶;1026 4瓶;有生之年、57833301、第七頁序_3瓶;重生后我成了文科狀元、頓頓沒少吃、風(fēng)吹幡動、灰灰2瓶;45217182、御你奶茶、丫比、歪歪、鹿傾城、浪漫滿欣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凌晨四點,海棠花未眠。◎ 骨髓移植的過程一共需要持續(xù)將近一個月時間,期間,虞清晚需要一直呆在移植艙內(nèi)。 這一個月時間里,虞清晚不幸產(chǎn)生了一次排異反應(yīng),嚴(yán)重到醫(yī)生甚至已經(jīng)出來下達(dá)病危通知。 醫(yī)院走廊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聽見醫(yī)生的話,一旁的容熠也近乎發(fā)狂,眼眶通紅。 他再也忍不住,沖過去拽住賀晟的衣領(lǐng),失控地嘶吼:“賀晟,你他媽不是很厲害嗎!你快救她??!” 男人沒有掙扎反抗,毫無反應(yīng)地任由他發(fā)泄著。 容熠的聲線開始顫抖:“你知不知道她替你受了多少苦,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為你!” 秦悅檸也沖上來想要拉住他,哭著阻攔:“容熠,你冷靜一點....” 容熠卻不松手,猩紅的眼睛緊緊瞪著賀晟:“幾年前我說要帶她離開容家,她不跟我走,你知道這些年她在容家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嗎?!都是你!” 賀晟終于有了反應(yīng),漆黑的眼眸同樣猩紅一片。 “你說什么?” 空氣幾乎讓人窒息,容熠緊咬著牙關(guān),再也不想替她保守任何秘密。 “你什么都不知道?!?/br> 他一字一句,緊咬著牙關(guān)嘶吼出來:“當(dāng)年容欽華讓林森去臨西,找沈知瑾的孩子,就是為了把沈知瑾的孩子抓回來留在容家當(dāng)人質(zhì),根本就不是為了繼承什么財產(chǎn)。你以為她為什么要替你來容家!” - 半小時后,林森被強行帶來了醫(yī)院。 走廊里只有賀晟和談硯兩人。 林森看著手術(shù)室亮起的紅燈,知道里面躺著的人是誰,唇角抿緊,心底最深處的愧疚和罪孽感深深地涌上來。 賀晟毫不客氣地一把將他摁在墻上,滿眼戾氣,陰沉得駭人。 “當(dāng)年的事,你到底還隱瞞了什么?!?/br> 喉嚨處傳來窒息感,林森的臉逐漸憋紅,卻還是開口:“她不想讓你知道,很早之前,我就答應(yīng)過她,不會告訴你....” 可現(xiàn)在看來,賀晟已經(jīng)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些塵封的,被隱藏的罪孽,就再也遮蓋不住。 當(dāng)年容欽華對沈知瑾的執(zhí)念,生生逼死了沈知瑾。 而虞清晚,卻始終是這一場孽緣里,最無辜的受害者。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承受了最多的傷害。 林森最終還是給賀晟看了一段視頻。 是那幾年里,虞清晚被關(guān)在容家地下室的視頻。 黑漆漆的房間里,她一個人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散亂的長發(fā)遮蓋住她的側(cè)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纖細(xì)的手臂緊緊環(huán)抱住身體,依稀可見顫抖。 而后不久,容欽華出現(xiàn)了。 他大聲地沖她嘶吼,搖晃著她瘦弱的肩膀,質(zhì)問她為什么一點都不像沈知瑾。 她害怕地掙扎,卻怎么也掙扎不開。??? 最后,她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什么東西,狠狠捅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 鮮血肆意地流淌出來,從她單薄的身體里。 賀晟從未有過像現(xiàn)在這一刻的感覺,那種恨意讓他恨不得沖進(jìn)屏幕里,親手殺了容欽華。 可現(xiàn)實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沒法為她報仇。 只能這樣隔著屏幕,看著她柔弱無比的身體,是怎么替他承受那些本不該她承受的折磨。 他根本不敢想象下去。 看到眼前的畫面,他已經(jīng)瀕臨崩潰瘋魔的邊緣,理智幾乎快要喪失,漆眸底透著暴戾和嗜血的光。 手背因為過度撞擊墻面,鮮血緩緩從他冷白的皮膚流淌下來,給他帶來近乎自虐一般的快感,卻也無法緩解絲毫心口的疼痛。 只有談硯的神色還算冷靜,控制著他的動作,試圖喚醒他的理智:“賀晟!清晚現(xiàn)在還在手術(shù)室生死未卜,不管怎么樣,你都得給我等到她醒過來再說!” 賀晟的動作驟然僵住。 空氣安靜下來,只有鮮血啪嗒啪嗒地滴落而下,在光潔的地面匯成一片。 等她醒過來。 那時候,他又要怎么面對她。 - 歷經(jīng)近一個半月時間,后期的移植過程終于順利起來,熬過了排異反應(yīng),虞清晚安全出了倉,被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里。 這段時間,賀晟活得就像一具行尸走rou,死氣沉沉。 確認(rèn)她徹底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后,他才回了清湖雅苑,簡單拿了幾件她的換洗衣物。 他還想再找?guī)妆酒綍r她愛看的書一道帶過去,便走到床頭柜旁,拉開下面的抽屜,把她平時愛看的繪本都找出來。 直到他打開最底下的抽屜,卻只見一個日記本靜靜躺在里面。??g 本子看上去有些陳舊,紙頁也有被水泡過的痕跡,頁角微微卷曲。 意識到了這是什么,賀晟顫抖著手翻開。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娟秀小巧的字跡。 「賀晟,我好想離開這里。帶我走好不好,這里真的好冷,比臨西還冷?!?/br> 他又翻開下一頁。 「今天臨城又下雪了,海棠也不開花了。你看到雪了嗎?」 「外面的院子里有好多落葉,和我們在臨西看見的楓葉長得一樣。你說,世界上其他角落里的楓葉,會不會也長得一模一樣呢?」 「賀晟,生日快樂。」 「賀晟,不要怪我,好不好?!?/br> 字字句句,都是她滿溢出來的思念。 對他的思念,和愛。 她說,不要怪她。 不要怪她當(dāng)年棄他而去。 賀晟一頁頁地翻著,手卻越來越顫抖,眼尾不受克制地泛起紅。 日記的最后一頁,時間落款是一年前。 「賀晟,凌晨四點,海棠花未眠。 我好想你?!?/br> 分開的這幾年里,她從未有過一刻停止想他。 從未有過一刻,停止愛他。 心臟像是被藤蔓層層纏繞收縮,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幾乎快要壓垮他的背脊,讓他再也無法直起身來。 緊握著日記的指節(jié)一點點松懈開來,他像是渾身被抽去了力氣,再也沒有力氣思考。 他哭著哭著,又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像是瘋魔了一般,眼尾猩紅一片。 他在笑自己的愚蠢。 如果當(dāng)初,他再多懷疑一些,相信她不會為了所謂的優(yōu)渥生活離開自己,是不是,她就不用受后來的這些苦,是不是就不用替他承受這些折磨。 賀晟曾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 他想,哪怕是死亡,他也絕不會放手。 可他唯獨沒有想過一種。 那就是,這些年來,她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全部都來自于他。 也唯獨是這一種。 讓他不知道他自己該怎樣站在她身邊,對她說別怕。 因為他沒資格。 他恨容欽華,恨賀銘。 但,最恨的人還是他自己。 - 虞清晚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