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林思格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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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格是整個姚家保鑣隊里,唯一一個可以在每月十五,下到這個密道的人。 他如往常一樣,來到白夫人的房間,卻見里頭空無一人,長年看著她在那都覺得唏噓,想不到此時像座空城,更顯得沒有生氣。 林思格望了一會,有些事以為忘了,但其實都記得很清楚。 他們是同樣的人,他從黑暗爬向光明,她從光明關進黑暗。 既然不在房里,那白夫人大概也還在這,林思格也沒想多——人總要動的,就算她老是在睡覺,也會想要動動筋骨,這里倒是挺大的,能讓她走個幾圈當作運動。 林思格往前走,但怎么也找不到人,只覺得似乎越來越接近核心,步伐逐漸慢了下來,他找人的心思也更加濃烈,他一抹,額間布滿了汗,心跳及呼吸開始不勻,梗塞感更是讓他堵的難受…… 林思格慌了,他終于逼不得已出聲去喊:「夫人?夫人你在哪?夫人——」 「不用喊了,在這。」回答他的不是熟悉的白夫人,而是另一個男聲,低沉冷漠毫無溫度,未看見人就帶來了偌大的壓迫感,接著,林思格就看見于皓俊拿著刀架著白夫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夫人!」誰想的到于皓俊會出現(xiàn)在這,這里根本不可能進的啊,林思格驚恐,卻沒顯露太多,他立刻採取了備戰(zhàn)狀態(tài):「你知道你押著的女人是誰嗎!那是你——」 「別說!」白夫人失聲,帶著點可憐的委屈,還笑著:「沒事,別慌……」 于皓俊手上的刀又更靠近白夫人脖頸,他們同時一抽氣,他卻置若罔聞,繼續(xù)威脅:「我管她是誰,但我至少看出,她對你倒是重要。」 「別胡說,放開她!」此處肯定給林思格帶來了一定的壓力,而于皓俊脅迫著白夫人更是重重一捶,他亂了陣腳,咆哮,一邊直往前衝:「放手——」 「站好!」一柄冷冽鋒利的刀就橫在自己大動脈邊,林思格心一震,微微偏頭,就見后頭站了個高挑纖瘦的女子,她長相明艷大氣,但此刻眼神凌厲,絲毫不把他滿身腱子rou放在心上。 「把手舉起來,背到腦后。」刀子還在動脈旁,不得不聽她令,林思格不知道孫夏是什么時候來到的,腳步輕、動作快的他根本沒注意。 但人好歹也是保鑣長,一些自救還是會的,況且孫夏那身材,真是嬛嬛一裊楚宮腰,但當他正想著這根本不堪一折,準備做出反擊時,孫夏卻好像能猜到他的下一步,并且用最粗暴簡單的方式,將刀鋒劃過了林思格肚皮處。 孫夏這么狠完全是想不到的,白夫人都震駭?shù)牡钩橐豢跉?,但在她身后挾持的于皓俊卻是一臉見怪不怪,低聲說:「她沒劃多深?!?/br> 林思格頗能忍痛,一方面是如于皓俊所言孫夏下手不重,另一方面這是早年的經(jīng)歷所致,但他也同樣也是一臉驚懼——誰能想到,一個女明星會有這樣的手腳,下刀還不猶豫快狠準。 他震驚著偏頭對上孫夏的眼,她眼里毫無畏懼,甚至此種情況下,堅定的更高了林思格一點:「你能進來,那就帶我們離開!」 橫在脖子的刀刃還留著林思格的血,滴在他的黑襯衫上,了無痕跡,他被迫昂起頭,吃力的回頭:「我做不到?!?/br> 「為什么做不到?」孫夏咬牙切齒:「既然你能進來,為什么做不到?」 林思格將目光投向白夫人,后者溫和一笑,像是在鼓勵他:「說出來,沒關係?!?/br> 他輕微頜首,看著于皓?。骸肝胰绻麕銈兂鋈?,第一個被開刀的,會是槐序?!?/br> 「槐序?」于皓俊的手漸漸松了,他愣愣的看著林思格。 孫夏卻沒松懈,依然緊迫的盯著林思格:「上頭還有什么人得負連帶責任?」 她不知從何處又拔出了一把刀,指著白夫人,惡狠狠的說:「這里做什么壞事都沒人知道,既然如此,我在這里處理了你們兩個,再毀尸滅跡,誰會知道?」 「不要、不要!對我就好,別針對她?!钩龊跻饬?,事關白夫人,林思格反應竟如此的大,他本就慌神了,又更加驚慌:「還有我母親——我都招了,你別衝動,對我就好、針對我就好……」 豈知這時,孫夏竟鬼使神差的放下了刀子。 林思格都還沒回過神體會這是怎么回事,孫夏就朝白夫人努努嘴:「白姐,帶他回那邊包扎嗎?雖然我沒用太大力,但終究是有傷的?!?/br> 白夫人急忙過來,扶著還沒回過味來的林思格,一臉歉意:「其實他們都知道我的身分了,但的確,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信——所以我才陪著演了這一齣戲?!?/br> 竟然是演戲?還演得這么逼真,真給他劃了一刀?林思格驚詫的看著孫夏,她一吐舌,沒有方才的狠勁,現(xiàn)在倒是可人:「對不起,你等等餓了的話,我會煮麵給你吃的?!?/br> 林思格的傷口并沒有傷及要害,處理起來簡單,止個血清潔創(chuàng)口就大功告成,還真不是什么大事。 坐在白夫人的房里,林思格還是納悶,他問白夫人:「為什么要演這齣戲,我平常的表現(xiàn)還不夠您信任嗎?」 白夫人為難,這個問題是孫夏答的:「實話很傷人,但確實——表面理由是你本身的疾病需要白夫人拿藥釣著,但姚家可和vargas是一丘之貉,什么藥是世界頂尖藥廠提供不出來,反而這地下室被囚禁的白夫人有呢?」 林思格被問得啞口無言,孫夏趁勝追擊,緊盯著看他眼神變化:「我們合理猜測,你是背負著每月一次的監(jiān)察工作下來這,和白夫人互動,看看她的情況的,而指使你這么做的人,當然是你的老闆。」 這些事確實都有,林思格也百口莫辯,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見這位保鑣先生仍是不茍言笑,眼里卻可憐兮兮的看向白夫人:「不至于連您也不信我吧?」 于皓俊的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她信你信就你吧,但我們不信,尤其是我。在我被天悅坑了無數(shù)次后,我更難相信隸屬在這集團之下的任何人,懂嗎?」 「你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孫夏說:「而且,我和你實際上是第一次見面,那么我們就得考慮——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看到我們跟白姐一起,會不會上樓就告密,告密之后呢?姚鴻會不會就如你所說拿槐序脅迫我們?」 林思格有口難辯,這些事確實考慮的有理,若換作是他,可能也會考量這些事。 但是,人最難受的大抵是他以為雙方關係是好的,對方卻對自己還保有顧慮。 「夫人,其實把以前我的事告訴他們,就一定可以得到他們的信任的?!?/br> 林思格抿嘴,白夫人沒想到他竟會這樣說,怔愣:「我以為你不想再提起那些事了?!?/br> 林思格淡淡的說:「但你弟弟他們不相信我,既然如此,就有說的必要。」 且白夫人明顯也不相信的,否則不會陪他們演這一齣,那么,就有必要讓她再說的時候回憶起這件事,才能加深她的印象。 孫夏和于皓俊也被勾起了好奇,但白夫人還顧慮著什么,垂眸不愿多說,既然如此,那林思格便自己說吧。 他解開了襯衫釦子,長年健身的身材精瘦,肌理分明,于皓俊皺眉:「你脫什么衣服?」 孫夏還挺認真的盯著看,林思格不在乎,正面一道是孫夏剛才的杰作,背后更是有無數(shù)道疤痕,甚至有些像是彈孔,腰側有一道又深又長的疤,而疤痕的旁邊,伴著一個烙印的數(shù)字。 孫夏指著:「1206?這是什么?」 「是編號,」沉默了許久,終于做出決定的白夫人出聲說了第一句話:「被賣進來的人,姓名會被剝奪,只會有一串四位數(shù)字?!?/br> 孫夏和于皓俊不笨,都說的這么明了,不至于還沒搞懂曾經(jīng)的林思格——不,1206,是在哪里得到這串數(shù)字的。 林思格穿上襯衫,將一顆顆釦子扣上,輕描淡寫,卻帶出了一段怵目驚心的過往。 「我曾經(jīng)被賣進來這里,以1206活著,以姚家和vargas的人體實驗品活著。」 他閉上眼,那個少年雙眼放光,那時候手機還不盛行,徵人啟事通常使用的都是報紙或廣告單。 「哥!這個,我想去——可以賺大錢,有錢了我們家就不愁吃穿了,mama不用那么苦了,meimei們就可以去學鋼琴跟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