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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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午夜十二點,又是新的一日輪替,朱子曦懶洋洋躺在酒店蓬松的床上,無聊的轉著遙控器。 一旁的葉勵說:「公子明明說最晚不超過十二點的,怎么現(xiàn)在人還沒來呢?」 朱子曦翻過手機:「沒消息,我們就等吧?!?/br> 葉勵翻了白眼:「就你最愜意,連澡都還沒洗?!?/br> 朱子曦嘿嘿一笑:「是啊,你最緊張,其實很期待他挑你對吧?」 葉勵頭一次和朱子曦搭配,他年紀很輕,她又說的如此直白,立刻紅透了臉:「朱子曦!」然后一默,抱著枕頭:「有這個機會,我能將他拉下神壇看看,那不挺有意思?」 朱子曦翻身坐起,哈哈大笑:「那都人設,說不定他玩的把戲變態(tài)呢,有得你受!」 葉勵一噎,最后囁嚅:「總、總之,我都接下這任務了,那也得完成。」 「都這樣了,還沒打動公子,他可真無情?!怪熳雨貨]來由丟了這句,葉勵想干大事那他去,反正她還怕自己緊張搞砸,既然他們不放人,那難得有機會歇在這五星級高級渡假村,怎么說也是她賺了。 這么一想,朱子曦鬱結頓舒,伸展了筋骨快活的仰躺在床上:「不來最好——」 這時房內電話冷不丁鈴聲大作,朱子曦和葉勵都嚇得不輕,愣神了會,才手忙腳亂趕緊接起。 來電說他們有訪客外找。 朱子曦問:「請問是誰?」 葉勵全程目睹,朱子曦的神情從原先的淡漠無趣,到后來逐漸收緊,神色漸漸惶惶,不安的往他的方向瞥來視線,葉勵騰地從床上坐起,若還看不出端倪,那就著實過于粗線條了。 「對方自稱姓喬……哦,您叫喬貴魚是嗎?」 朱子曦和葉勵都心知這位『喬先生』在這件事中是多重要的角色,而現(xiàn)在已經午夜12點,目標人物未到,卻先是這位先生拜訪,那事情肯定嚴重了。 應了句馬上下樓后,為了禮貌,他二人收起了方才的放肆愜意,將帶來的正裝又重新穿上,惶恐不安的偕手奔進電梯要赴約。 電梯門闔上,下到六樓時,有人刷開了他們所在的726房。 * 「咦?那位剛剛確實還在這沒錯啊?!?/br> 接待員東張西望,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朱子曦脾氣本就不好,和葉勵膽戰(zhàn)心驚跑了這趟,結果壓根沒看到人,怎么能不生氣。 她沒好氣:「你耍我們呢!」 接待員滿臉無辜委屈,她真沒忽悠,人適才真的在呢。 葉勵趕緊勾住朱子曦的胳膊緩緩她的氣:「算了算了,只是誤會一場。」但該擺的架子還是得擺:「也晚了,我們就不追究了,但要是再一次,我就投訴你們經理了?!?/br> 接待員連連點頭,臉上還殘點被誤會的難受,只是當他二人一走,她立刻如獲大赦一般,拉開抽屜將方才拿到手的那張支票收進皮包里。 真是一場鬧劇,回到七樓,朱子曦仍內心鬱悶:「剛才就該馬上投訴?!?/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真不會想。」 葉勵騰出一隻手刷了房卡開門,他退著走進了房里,突然聽見朱子曦驚愕的啊了聲,他回過頭,就看見房里立著一位身形頎長,氣質絕佳的男子。 他單手撐在桌邊,聽見聲響,朝他們掃了一眼,那雙標志性的狐貍眼微微上翹,雖狼狽,卻又帶點慵懶。 他眼尾泛紅,懶懶看過來時,臉色蒼白,肩膀微微起伏,沒了往日不可冒犯的天人樣,異常妖冶,像是傳說中的九尾狐,張揚撩人。 葉勵愣怔向前走了步:「于老師……」 有這般氣質身材,不是于皓俊還是誰? 初打照面,于皓俊略顯茫然,瞇起眼看著葉勵:「你們是誰?」 葉勵一步步往前:「我叫葉勵,勵志的勵,這位不重要……」 朱子曦惱怒:「喂!」 葉勵手心冒汗,緩步朝前,他得辦好這事,只要辦好,小白公子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他不會只看著那個跳舞出身的陳思悅,就會分點目光給自己的…… 「上頭說了,今晚老師您酒喝多了,需要人照顧,所以才安排我們過來?!?/br> 于皓俊嗯了聲,向葉勵招招手:「走近一點?!?/br> 葉勵大氣也不敢喘,一步一頓的往前,他不知道該做什么,只知道于皓俊拉了自己手腕,用力拽過自己,葉勵腦子一片空白,接著…… 「上一個想暗算我的人——喬貴魚,已經被我拎著摔下樓梯了,你有興趣聽聽詳情嗎?」 他幾乎快附著葉勵的耳邊說,這分明是極為曖昧的姿勢,葉勵背脊生寒,顫巍巍地轉過頭,于皓俊回以溫潤一笑,哪有方才狼狽樣。 葉勵腦袋轟的一炸,哆嗦:「老師,我們沒惡意?!?/br> 他說的很小聲,朱子曦沒聽清,以為自己就這么錯過這攀上枝頭的機會,著急自我介紹:「老師,我也在這,我叫子曦,也是來照顧你的……」 碰的一聲,衣櫥乍地敞開,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朱子曦肩膀被人勾住,那女子聲音帶笑:「別急,這里還有個我呢,忙了一晚,我也需要被照顧一下。」 她分明聲音輕松帶著笑意,卻無端讓人感到壓迫,其實這隻扼著她的手其實只是輕輕搭著,但朱子曦知道,倘若她擅動甚至掙脫,自己一定會被掐在這纖纖玉指之中。 她只敢略微偏頭,看見那女子長眉如黛,眼似桃花,若說于皓俊是大白狐,那這女子定是劇毒赤蝶,眉目如畫,顧盼流轉,而當你被她的絕色迷惑時,她已趁其不備下了毒手。 她認出來了,這是出道短短一年多,就已到達三線的實力派小花孫夏。 這畫面和諧美好,若不說,看起來就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小姊妹。 朱子曦抖如篩糠,但輸人不輸陣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立刻逞起了嘴上功夫:「偷襲算什么,太卑鄙了。」 孫夏不以為忤:「嗯,你說的都對。」 于皓俊聲線清冽,同樣在笑:「你小心點,你身后這個可是眼明手快心狠手辣的——喬爺在她手上可吃了不少虧呢?!褂謱θ~勵說:「你也要小心點?!?/br> 孫夏看了于皓俊一眼,將視線放到一旁小茶幾:「有些事要問問你們,方便嗎?」 方不方便可不是威脅過后問的,這種情況,幾人說得出一句不方便? 反正葉勵和朱子曦絕對說不出。 朱子曦心存一絲僥倖:這刀莫不是假的吧?況且他們是演員,又不是殺人如麻,說不定她和勵仔反了他們也不敢動手呢。 抱著這個想法,朱子曦突然揚手:「讓你欺負我姑奶奶——」 孫夏動作極快,她一揚掌就退開閃避,迅雷不及掩耳,她抓住朱子曦的食指并使勁一掰,咖搭清脆一聲,頓時落針可聞。 朱子曦難以置信,失聲尖叫,孫夏湊近看她:「真當我不敢嗎?」 于皓俊說:「我早說了,她眼明手快心狠手辣,你怎么就不信呢?」又看葉勵:「葉勵相信嗎?」 葉勵顫抖:「信?!?/br> 「我不小心的,但其實也沒折啊,抱歉啊子曦,你動手指看看,要是受傷可不好——你還要照顧于老師呢。」孫夏滿臉無辜委屈,這時的在意就顯得虛偽。 簡直修羅在世,葉朱二人再怎么傻,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只能任憑拿捏了。 朱子曦動了動食指,雖仍舊疼痛,但還真沒折斷,只能說孫夏手下留情了。 孫夏拿出了紙筆,一人一張,隨后倚進椅子里,雙腿交叉,慵懶又優(yōu)雅:「寫下來,誰讓你們來的?不許讓對方看見。」 「對了,倘若答案不同,我就視為兩個人都說謊?!?/br> 孫夏不想讓他們二人有任何機會作偽證,若兩人答案不同,到時再施以威脅,必會為了存活相爭。 朱子曦被嚇得不輕,孫夏拋出這問題時,她立刻提筆急急寫下。 孫夏倒還有間情逸致,甚至拿出了早前買好的拉菲紅酒,悠哉的拿了馬克杯斟酒——房內沒高腳杯,只能將就。 做為一個紅酒收藏愛好者,于皓俊看了自然俊眉微蹙——暴殄天物。 他拿著孫夏隨身的那把瑞士刀玩:「我們大概也猜出是誰,而且不出八九,倘若你們想說謊忽悠,這招是沒用的?!?/br> 于皓俊拋出這句話時機正好,其實他們壓根不知可能人物,朱葉二人若扯謊打算掩護幕后黑手也可能將他們騙過去,但于皓俊這話一出,就擺明著要是他倆說出與自己所想不同的人物,這刀子可能就過去幾個口子了。 于皓俊偏頭:「葉勵?」 葉勵始終未動筆,朱子曦見他優(yōu)柔寡斷著急得很:「勵仔!這時候你還在想什么,快寫啊!」 她未來可還想靠這張臉混個集團少奶奶當呢,可不想毀容啊。 葉勵頓了頓,提起筆又放下。 他做不到。 這兩人顯然是心辣手狠的,若他真寫了,那公子的命運…… 雖然公子負他傷他,甚至讓他到其他男人床上,但他們也曾有過快樂,那是他人生中少數(shù)的歡喜,他不愿這么出賣公子。 孫夏和于皓俊對看一眼,接著哼了聲:「不寫是吧?」 葉勵緩緩抬頭,幾乎與此同時,他聽見孫夏說:「那就永遠別寫吧。」 短匕挾著一陣凜風而來,葉勵一震,回神時就見孫夏執(zhí)著瑞士刀飛速往自己的手背捅,葉勵來不及躲,倒抽涼氣,朱子曦也驚駭?shù)裳郏饨谐雎暋?/br> 只有于皓俊,泰然自若,笑盈盈地看著一切。 落針可聞。 葉勵一哆嗦,緩慢低頭,瑞士刀就卡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中指縫間。 孫夏由上而下睥睨,冷聲問:「寫不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