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打一掌給一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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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勵馬上提筆,他用力過度,寫三個字卻整張桌子都在搖動。 于皓俊收了兩張紙,俊眉一蹙,俄頃,哎呀了聲,卻沒接話。 聽見這聲,孫夏拔起了瑞士刀,一記凜冽眼刀立刻直射他倆。 朱子曦和葉勵對望,不約而同地想該不會對方還想著保公子吧?自己小命都不保了,還保那遠(yuǎn)在天邊的人做什么! 半晌,于皓俊攤開了兩張紙:「寫的是同個人,跟我們猜的也一樣?!?/br> 紙上筆記扭曲,大概是因?yàn)楹ε?,但確如于皓俊所說,兩人答案一致。 ——白榮樞。 這人是誰,孫夏掠了于皓俊一眼,他也正巧看過來,只看眼神,孫夏就知他也和自己一個問題。 雖然他覺得這姓名還挺耳熟的。 孫夏問:「既然你們肯為他做事,好處一定很多吧?比如給套房子,給個幾百萬什么的?」 朱子曦本有所保留,但聞言,下意識輕蔑一笑:「怎么可能?對我跟勵仔,哪需要做到這份上?小白公子說,辦妥這事,就會捧我跟勵仔?!?/br> 人們不會輕易透露什么,但會下意識對錯誤進(jìn)行反駁。 「捧?」孫夏疑惑:「你們是藝人?」 …… 于皓俊輕咳了聲:「你這問題很傷人。」 二人果然滿臉難堪,見了他們反應(yīng),孫夏面上發(fā)窘,滿心歉意:「真對不起。」 她方才不還囂張跋扈的嗎,竟還會道歉,但這句道歉的確讓兩人防備稍稍松動,葉勵回答:「我們的確是藝人,但是是……十八線。」 朱子曦神色微黯:「孫小姐,我們不如你們有天賦還有機(jī)運(yùn),人生的機(jī)運(yùn)大概就是成功進(jìn)了個大公司,但這也不代表平步青云,資源多但內(nèi)部還得撕幾輪才搶的到?!?/br> 大公司,姓白,孫夏心中有了個答案:「白玉傳娛?」 這是老字號的經(jīng)紀(jì)公司了,白玉一詞,還是源于李白《洛陽陌》中一句:『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br> 雖近幾年白玉傳娛漸走下坡,被天悅這后起輾壓,但還是業(yè)內(nèi)前五的娛樂公司,和天悅一樣,資源好的都快壟斷市場了。 朱子曦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皓俊和孫夏都待過大公司,知曉內(nèi)部資源難搶,若背靠不給力的經(jīng)紀(jì)人,或者沒找到個糖爹或地方mama,沒勢力支持,很難在里頭混出頭。 當(dāng)年的于皓俊若不是沾了于皓依的光,想必現(xiàn)在也沒這成就,所以他對今日朱葉二人行動,又多了幾分理解。 「所以挖坑給我跳,只要成功了,你們的白公子就會捧你們?」 又是得到了兩人都頷首的答案。 兩人雖都長得不錯,但若擱演藝圈這俊男美女云集之地,確實(shí)很難出頭。 他們既然想成功,的確得把握機(jī)會一搏,就算是這么低賤的差事也愿意接。 但他打從出道,就在天悅娛樂當(dāng)個努力干活的男藝人,他也想不明白,白玉傳娛做什么淌這灘混水,聯(lián)合他代言多年的保養(yǎng)品廠牌yeboyo給自己使絆子? 仔細(xì)想,這其中定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孫夏確實(shí)悠間,已經(jīng)喝完一杯酒了,又給自己倒了杯,萬分感同身受的說:「確實(shí)不容易啊,你們以為我在nuit就這么好混嗎?若不是我父母的身分在那,我今天肯定也沒辦法有這地位。所以你們兩個的處境,我能明白?!?/br> 說著又讓他們自在點(diǎn),喝點(diǎn)酒,朱子曦半信半疑,但還是淺酌著杯中純凈的葡萄紅酒。 「我平常都喝澳洲的penfolds,不過木桐也不讓我失望就是。」孫夏說:「你們覺得呢?」 于皓俊也有收藏紅酒的喜好,這個話題他當(dāng)然饒有興致:「penfolds的確是澳洲堪稱國寶級的酒莊,但木桐也是法國五大酒莊之一,你可別小瞧你手上這杯了?!?/br> 這話就是在炫,紅酒對朱葉二人而言無疑是奢侈生活的象徵,更別提什么penfolds還是木桐了,澳洲還法國的都一樣,都是喝不起的東西。 看他們的表情,孫夏低低的哎了聲,卻又不明說,只是捂著嘴一臉歉疚的和于皓俊對視,顯然就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感覺很不好,若輕視,直說一句他們還能懟;若同情,他們也能苦笑一聲說沒辦法,但這個要說不說,只是虧欠的表情,欲言又止,真讓人不知如何反應(yīng)。 「總之,反正有機(jī)會,就喝吧,別跟我客氣?!狗讲胚€如殺神在世的人突然和顏悅色,真叫人不知如何反應(yīng),但有美酒在前,不喝白不喝,朱葉二人果然還是裝模作樣地品嘗了起來。 于皓俊嘴角又抽了抽,他二人大口牛飲的模樣讓他看了極不順眼,太浪費(fèi)了!奢侈品之所以奢侈有一部份也是和使用者的優(yōu)雅表現(xiàn)有關(guān),但他們像是在灌汽水一樣的猛喝,若不說是紅酒,還當(dāng)他們是在喝白開水呢! 那可是木桐! 看出他的煩躁,孫夏在桌底伸手摩娑了他的拇指,兩人對視一眼,于皓俊回以一個眼神——意旨算了。 孫夏哭笑不得。 幾杯下來,適才敵對的情緒總算緩和,朱葉開始放松,有些飄然了。 孫夏趁勝追擊:「木桐本是二級酒莊,在1973年的時候法國破例讓他升為一級,你們喝了應(yīng)該也有感,是不是挺順口的?」 孫夏笑了笑:「白公子可真吝嗇,好酒也不肯給你們這兩個得力助手嚐一口,若以后走紅了,或者你們誰當(dāng)上枝頭鳳凰,結(jié)果聊天一問三不知,不是不好嗎?」 飛上枝頭,嫁個豪門——不,也不必多豪,國內(nèi)中小型上市企業(yè)的少奶奶就讓朱子曦滿足了,孫夏這些話,確實(shí)切中她的痛點(diǎn)。 她早早就進(jìn)了公司,以為能飛黃騰達(dá),甚至大學(xué)都沒讀完,沒靠事業(yè)一躍成為人上人,那就只能嫁的好,但這樣的學(xué)歷,能和哪個公司的小公子談得來呢? 朱子曦難掩自卑,出言也尖銳了點(diǎn):「或許不是他不給我們喝,是他自己也喝不起?!?/br> 「哦?」于皓俊挑起了眉,連他都有一個酒柜的收藏了,白玉娛樂的公子不至于買不起高級紅酒吧?「孰我直言,以他家身世,是不可能買不起的。」 朱子曦忿忿:「他不是嫡系,是旁系,是白總弟弟的兒子,前幾年他們家內(nèi)部鬧了件事,誰知道什么事,反正白董——就是白公子的父親好像有意疏遠(yuǎn)白總,甚至打算金盆洗手,所以這個背景下,白榮樞他根本沒實(shí)權(quán)?!?/br> 「沒實(shí)權(quán)?」孫夏聲音拔高,萬分驚愕:「沒實(shí)權(quán)他怎么保證能給你們紅的機(jī)會,你們怎么這么單純啊?」 朱子曦酒品不好,顯然是喝飄了:「他有個可靠哥哥——」 葉勵卻還清醒:「子曦!」 朱子曦不是很高興,撥開葉勵攥住自己的手,不耐煩說:「說就說了,有什么??!是我們太傻,我清醒了你還沒?他都在為陳思悅神魂顛倒了,你是在執(zhí)迷不悟什么啊,傻瓜!」 孫夏眼睛眨了下,奇妙的偏了下頭。 于皓俊突然問:「葉勵,你是不是喜歡這位小白公子?」 見葉勵紅了耳朵,于皓俊溫聲說:「現(xiàn)在這個年代,喜歡什么性別都很正常,我不會覺得你奇怪。但葉勵,你看看他對你做的事?!?/br> 葉勵茫然抬頭,于皓俊惋惜一嘆:「他肯定清楚今天任務(wù),卻指派了你,他不知道你心意倒也只能說他遲鈍,但倘若他知道你喜歡他,你都不會覺得他無情嗎?」 葉勵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于皓俊如此動之以情,果然讓他紅了眼眶,頓時像隻受委屈的小狗抽著鼻子。 然后,當(dāng)著方才還溫言暖語的于皓俊面前,噸噸噸的把一杯紅酒喝完。 于皓俊一臉鐵青:「真的很浪費(fèi)?!?/br> 葉勵不管,他今天傷心,不醉不歸,拔開軟木塞又給自己倒酒:「我也知道他很無情,可是怎么辦,我就是喜歡他啊?!?/br> 「那個跳舞的不知道哪來的,陳、陳什么?啊陳思悅,從外國回來了不起,漂亮點(diǎn)了不起,為什么他就那么喜歡她?他曾經(jīng)也很喜歡我??!」 說完,竟哇哇大哭起來,又咕嚕咕嚕地把酒喝光。 于皓俊放棄了。 葉勵回想過去時光,一腔真心被人視若無睹,抽泣著答,:「背景,小白公子是沒實(shí)權(quán)。但他還有個流放在外的堂哥在大公司當(dāng)董事,他說他堂哥可以給他點(diǎn)小資源讓我們上?!?/br> 朱子曦推了葉勵腦袋一下:「什么大公司,你直接一點(diǎn)吧,天悅兩個字說不出口?。窟€愛他???還是佔(zhàn)了個悅字你就說不出口???哈?悅悅悅悅悅——」 這兩人明顯喝醉了,已經(jīng)吵起架來,但那句話孫于二人都聽得很清楚。 白榮樞有個流放在外的堂哥,在天悅當(dāng)董事。 葉勵還在哭:「我們沒辦成任務(wù),回去就沒資源了啦嗚嗚嗚——要不于老師,能什么——」 瑞士刀當(dāng)即橫在自己脖子前,方才還同情著溫言軟語的孫夏又再次如殺神附體,兇神惡煞:「能什么?我告訴你們,敢碰他根寒毛試試?!?/br> 完全沒點(diǎn)預(yù)兆,她突然作此反應(yīng),于皓俊納罕,但見她如此兇狠,思來想去,竟心中泛起了些甜。 這兩人是被安排來給他仙人跳的,能回去交代必也得與此事有關(guān),而孫夏竟因此勃然大怒,該不會是……醋了? 聽見他輕笑,孫夏微慍:「你笑什么!」又衝葉勵喝:「說啊,能什么?」 「你別那么兇啊!」葉勵今日被她嚇了好幾回,嚎啕大哭:「就拍個照而已,沒有要真干嘛——」 朱子曦趕緊捂住他嘴,欲哭無淚:「他腦袋不清晰,大姐,我們今天絕對不對您的于老師干嘛,放心!」 總之朱子曦現(xiàn)在非常后悔,起初當(dāng)是什么簡單差事接的,誰知能遇上這兩尊大佛?現(xiàn)在怎么請走啊。 孫夏仍在氣頭上,嘴角一扯,看著朱子曦:「我干嘛信你們?」 「信吧。」于皓俊拍拍孫夏手背,嘴角一抹淺笑,如繁星朗月,好看至極。 孫夏沒好氣:「為什么?」 「子曦說話好聽。」 …… 孫夏正打算就此原地解散時,于皓俊突然舉手:「不好意思,我再問個問題,想仙人跳我,為什么需要派個男人?」 葉勵和朱子曦對看了眼,剎時有些難以啟齒。 于皓俊溫聲說:「你們老實(shí)說不要緊?!?/br> 葉勵瑟縮看著孫夏,她瞪了一眼:「看什么看,他問什么就答什么?!?/br> 朱子曦舔舔乾澀嘴唇:「于老師,圈內(nèi)很多人都覺得你是gay?!?/br> …… 于皓俊:「?。俊?/br> 葉勵說:「因?yàn)槟阄ㄒ粋鬟^的緋聞就是和馮薇老師,也沒證實(shí)過。而且你還是個品行端正不塌房的,別的哥哥嫂子一把抓都四五個起跳,你一個都抓不出來,加上你大概不知道,你自己會無意識地與合作女藝人保持適當(dāng)距離?!?/br> 于皓俊難以置信:「所以圈內(nèi)傳我是同性戀?」 他二人點(diǎn)頭。 于皓俊真是槽多無口,而見他這窘態(tài),孫夏終于忍俊不禁,噗的笑出聲來。 玩笑話說完了,酒也被這兩個醉鬼喝光了,該處理最后一件事了。 孫夏終于再次接到正題,她衝朱子曦一笑,笑的她毛骨悚然背脊生寒。 「好了,事情都說了,也喝了我的酒,明天出去,我希望不會看到什么……不太好看的黑料?!?/br> 說出這話時還得把玩把玩匕首,此言一出,二人醉意頓醒。 「當(dāng)然,我相信你們不是格局這么小的人。」孫夏放下瑞士刀,托腮望著他們。 他們都低下腦袋,躲避孫夏視線。 這兩個人好cao控,白榮樞也明白這點(diǎn),否則這樣不合理的請求,許了一個如此虛幻的承諾,他們倆不也信了嗎? 她似笑非笑,就是非要拉好這界線,于皓俊看出她在做什么,笑了笑,配合演出。 這兩人,她是三隻手指捏田螺了。 孫夏終于放過他們,不再吊著胃口,而是叫出了qr碼,置于他們二人面前。 「白榮樞能給你們的,我也給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