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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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鳴和沈靜也異口同聲抱怨:能不能別這么喪氣! 只有黎照熙小聲應(yīng)和:“顧姐其實唱得很好聽?!?/br> 直到遠離了晏家的山莊,大家心情才恢復(fù),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 失蹤案有黃金七十二小時定律,就是說,離失蹤時間越近找到失蹤者的希望越大。 一旦超過三天,找到的可能將斷崖式下跌。 已經(jīng)過去大半天,只剩下不到兩天半了。 路上,韓成則將人手分為三組。 一組歐陽意和顧楓去萬年縣調(diào)前四起失蹤案檔案,二組陳理和黎照熙帶人沿街查訪,三組齊鳴和沈靜去找蔡南良給的各個失蹤時間出現(xiàn)在學(xué)堂外的家長。 歐陽意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口向韓成則告半天假。 “今天伯父伯母來長安啊!二老舟車勞頓,你去接風(fēng)是應(yīng)該的!”韓成則恍然大悟般想起來歐陽意之前和他提過。 上司這樣說,歐陽意更不好意思,疏議司全部人都在為失蹤案奔忙,她卻開溜。 “韓師兄,我陪他們吃個飯就回來疏議司,不會耽誤太久?!?/br> “沒事沒事,你晚點來,多陪陪二老。嗐,替我給二老賠不是啊,這不都是沒辦法,上官有令,片刻也不能耽擱?!?/br> “那萬年縣……” 韓成則笑言:“我和顧楓去?!?/br> 顧楓一旁拉著她的手,小聲說:“回頭我再去拜訪叔叔阿姨。” 歐陽意:“你去忙你的?!?/br> 顧楓:“還有那個刑司的……” 歐陽意:“我會問清楚?!?/br> 她擺擺手,與二人暫別。 陳理也和黎照熙出發(fā)去排查回思學(xué)堂周邊。 沈靜招呼,“久推官你坐我馬車吧?!?/br> 歐陽意:“我記得有個孩子的家就在西城門對吧……” 沈靜笑道:“沒錯,咱們順路?!?/br> 歐陽意:“好。” 歐陽意上車,叫停了外頭騎馬的齊鳴,“師兄,上來,我有話問你?!?/br> 齊鳴驅(qū)停馬,一進車廂就笑嘻嘻地問:“咋啦,妹子,要請齊哥去你家吃飯么?” “齊師兄確定要嘗嘗我的廚藝?”在得到齊鳴堅定的謝絕后,歐陽意才進入主題,問,“齊師兄剛才說刑司來了新郎中,姓江……名什么?” “江泓,江湖的江,一泓清泉的泓。” 歐陽意:…… 歐陽意當(dāng)時就安靜了。 眼光深深,再不多言半句,像是沉重的心事被掀開一角。 已經(jīng)猜到八九不離十,但靴子落下的那刻,心情還是有點復(fù)雜。 齊鳴更好奇了,“怎么了?意師妹認識江郎中?” 歐陽意抬眸看向虛空,并未立馬回答。 良久,她嘆了口氣,“何止認識,我們是老相熟、老相好……” 齊鳴都聽愣了,“啥,啥啥?”我沒聽錯吧! 歐陽意呵呵兩聲,“我還和他定過親呢!” 第35章 人之初(4) 定、定、定親?! 豎耳朵偷聽的沈靜忍不住了, 伸半個頭進來:“久推官你說跟江泓定過親?” 刑司與疏議司同屬刑部,業(yè)務(wù)多有往來,江泓遲早會來見她。與其等江泓嘴里說出奇奇怪怪的話讓同事們誤會, 不如歐陽意自己先交個底。 “我們定的娃娃親,有媒妁之言,交換庚帖的。江泓也是商州人, 同州同縣,江家與我家是世交,江泓比我大五歲, 我還在娘胎里, 他就已經(jīng)是我爹的學(xué)生了。此人天資聰慧, 我爹爹早早就有預(yù)定他當(dāng)女婿的意思……” “后來呢,你們怎么沒成?”齊鳴不解, “聽聞江郎中一表人才,經(jīng)史子集無一不通,你們……” 看上去好好的天作之合,咋就錯過了呢。 之前歐陽意托他去奉宸衛(wèi)打聽她夫君“梁思禮”的口碑, 結(jié)果都不用去奉宸衛(wèi), 十六衛(wèi)隨便找?guī)讉€人問都異口同聲說: 梁思禮是整個奉宸衛(wèi)最好色的。 這事兒齊鳴一直不敢告訴師妹。 歐陽意不知齊鳴所想, 裝作為難, “我在商州發(fā)生了一些事,導(dǎo)致婚期一再拖延, 后來我爹爹退婚,兩家取消了婚約。” 退婚對女子而言不是光彩的事,即使是主動退婚, 其中也必有萬般無奈之因。 還是別去揭人家傷疤吧, 齊鳴心想。 沈靜雖魯莽, 但外粗內(nèi)細,自己再好奇也不能追問下去了。 歐陽意干脆裝到底,表情沉重,趴在馬車窗沿看外面的風(fēng)景,一路無話。 今日是臘月二十六了,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 一些比較閑散的衙門提前放假,街頭滿是出來采買年貨的人們。 攤販子吆喝聲此起彼伏,從街頭熱鬧到街尾。 洋洋灑灑的初雪非但沒有阻礙過年的喜慶,反而增添不少意趣。 馬車到城門,歐陽意對沈靜說:“把我放這兒就行,附近有個茶樓,我走過去幾步路,我去那兒坐坐?!?/br> “吁——”沈靜驅(qū)停馬車,“好嘞!久推官慢走!” 齊鳴也揮手,“意師妹,回頭見?!?/br> 歐陽意:“嗯?!?/br> 道別二人,歐陽意漫步于街頭。 作為南方人的歐陽意每每見到雪景,還是忍不住欣賞。 過了節(jié),穿來就有十個年頭了。 想起穿來那天,也下著雪。 睜開的第一眼,看見守在床頭的母親悄悄拭淚。 自己高燒著,迷迷糊糊,鄰居顧楓跑來探望她,告訴她穿越了。 但顧楓有原身記憶,她沒有。 大夫說,孩子是燒壞腦袋了。 直到九年后,也就是成婚前一日,父母才告訴她真相—— 她曾被人牙子拐賣。 是父母的從不放棄,嘔心瀝血、散盡家財,終于在她丟失一整個月后又重新找到了。 聽說那天接她回家,母親的眼都差點哭瞎了。 這是原書未曾提及的內(nèi)情。 那時的原身已經(jīng)狀若瘋癲、癡傻不認人。 歐陽意猜,江家認為被拐過的女人已經(jīng)不清白,歐陽父又是個愛面子的,與其等別人上門退婚,不如自己主動提出來,至少兩家的情面還能保全。 原身驚懼成疾,等她身體康復(fù)后,立馬舉家遷徙到長安。 得知失憶的真相后不是沒調(diào)查被拐之事,可惜她官微力薄,疏議司這邊走不開,沒辦法實地取證,能找到的線索極其有限。 再者說,時間過去這么久,很多痕跡都滅失了。 久推官破案無數(shù),誰能想到,自己受害的案子卻成了懸案。 想到這里歐陽意不由苦笑,回過神,卻見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夫君?” 歐陽意驚喜。 梁柏卻怔了怔。 他抖了抖手中的披風(fēng),為歐陽意系上。 “我本來去疏議司等你,聽說你們出城辦案了。這家茶樓的糕點是你喜歡吃的,我便猜你會來此落腳。” “夫君是特地來……” “下雪了?!?/br> 擔(dān)心她著涼,歐陽意心中一暖。 梁柏眼底有很明顯的烏青,歐陽意算都能算出來他每日睡眠大概只有三四個小時,鐵打的也熬不住啊。 父母進城的事,只是幾天前跟他提了一嘴,沒想讓他來。 “你們梁大將軍管理嚴厲,你偷跑出來會不會……” 歐陽意沉吟了一下,似在找合適的詞匯,“會不會被罰?”比如軍法處置啥的,畢竟割頭狂魔可不是好糊弄。 梁柏聽了這話表情有瞬間凝固。 歐陽意也瞧見他的臉有些僵……就說嘛,那個梁大將軍個無敵又無情的“反派”。 想著就推開他的手催他走,“快回去快回去?!?/br> 梁柏?zé)o語,解釋道:“不至于,我已告了半天假?!蹦┝擞秩滩蛔?,“怎么,你覺得大將軍不近人情?莫非你見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