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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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意嘴角抽抽,心說“大兄弟啊你真是身在廬山中”。 “我區(qū)區(qū)一介小推官,是沒見過你們奉宸衛(wèi)大將軍,但朝野都傳,那個梁柏人面獸心,長了張英俊好看的臉,心卻是黑的,殺人不眨眼,聽說還嗜好剝?nèi)似ず热搜?!?/br> 梁柏:…… 見丈夫面露不愉,歐陽意忙捂嘴停了話頭,改道:“怪我怪我,梁大將軍是你的上峰,我不該這樣說,你跟他比起來好太多了!反正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千萬別太摻和他的事!” 梁柏:“……多謝夫人提醒?!?/br> 心中卻道:不對啊,奉宸衛(wèi)最近不是口碑逆轉(zhuǎn)了嗎? 從“殺人不眨眼”變成“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 太后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今時不同往日。 為了這點口碑,他每次上朝遇到搭訕的,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對方,都能客客氣氣應(yīng)付幾句。雖說還沒到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地步,但也不是昔日冷酷無情的形象了啊! 為什么她不知道? 疏議司消息也太不靈通了! 那條紫紅色披風(fēng)真的很襯她雪白皮膚,她買茶點,低頭付賬,用余光看了一眼正發(fā)呆的梁柏,自己也偷笑了下,她丈夫還是憨憨的樣子可愛! 沒等多久,歐陽意父母到了。 拉了兩馬車年貨,把老家的仆人也全帶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過年的氛圍感拉滿了。 馬車上下來一對兩鬢微白的夫婦。 “娘親!” 歐陽意大老遠(yuǎn)地?fù)溥M(jìn)母親懷里,“我好想娘親啊?!?/br> 古代父母和現(xiàn)代父母都長得七八分相似,都是知識分子家庭,都是獨生女,都把她當(dāng)掌上明珠那樣疼愛。 歐陽意早已將他們當(dāng)作自己的父母,這一聲聲“娘親”發(fā)自肺腑。 梁柏陪在身旁,一一問好。 “好孩子,娘也想你得緊?!?/br> 望著女兒飛奔而來的畫面,不知怎么地,視野中的身影和腦海中的重疊了起來。 十年前,她得到消息,帶著人,灰頭土臉地翻過一座座山,終于在又窮又破的土屋前,看見熟悉的面龐,灰撲撲的,穿著渾身破爛,幾乎像個乞丐,披頭散發(fā)地蹲在門前,啃著塊硬邦邦的窩窩頭。 她目光呆滯,但在看到母親那刻,幾乎下意識地起身,沖她飛奔來,嘴里發(fā)著“啊啊”的聲音。 康素君的內(nèi)心當(dāng)即崩潰。 那可是她從小一點一點仔仔細(xì)細(xì)呵護(hù)大的孩子,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心肝啊…… 不知什么時候視野模糊了,康素君眼淚奪眶而出。 歐陽意受到感染,鼻子也酸酸的。 “大街上哭得淚汪汪,嘖,”歐陽澄嫌丟人,“好了好了,這不是來團(tuán)圓的嘛,又不是分離,哭什么。你也是,多大歲數(shù)了……” “歲數(shù)大怎么了?!笨邓鼐逯橅斦煞?,“我多大歲數(shù)都是孩子娘!你要是能生,這娘你來當(dāng)!” “整日老不正經(jīng),孩子也跟你學(xué)得胡言亂語了!”歐陽澄哼一聲,拂袖而去。 “有娘真好?!睔W陽意拿臉頰往母親蹭蹭,哼唱起來,“有娘的孩子是個寶,回到娘親的懷抱,幸福就找到……” “就屬你這小嘴甜,你唱什么娘都愛聽?!笨邓鼐煅剩瑓s是笑起來。 母親捏了捏女兒的臉,“瞧瞧,我的意意怎么瘦了?!?/br> “瘦點好,省布料!” 康素君哭笑不得,“小嘴巴又開始胡說八道!” “不敢不敢,女兒這是留出余量,等著春節(jié)母親將我養(yǎng)肥呢!” 康素君被逗得徹底忘卻悲傷,笑得合不攏嘴,腰都挺不直了,歐陽意連忙扶著她,笑道:“我的娘親嘞,您可悠著點?!?/br> 康素君真是好久沒這么開懷大笑,笑得淚花都出來了。 歐陽澄聽見母女倆的笑聲,更不樂意了,邁起步子走得更快。 不過仔細(xì)一看,步伐卻不大。 兩名仆人在后頭驅(qū)車,由梁柏照看。 歐陽意挽著母親的手,母女倆又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 等母親心情大好,歐陽意便說要去找父親。 沒瞧見前面那位大爺想走快又不敢走太快么,就等著女兒來哄呢! 歐陽澄嘴硬心軟,當(dāng)她甜甜地在后頭喊“爹爹,你等等我”,歐陽澄依舊翹著胡子,腳步卻是放慢了等閨女。 嘿嘿,還不是被吃定了。 終于等到閨女追上來,歐陽澄嗔怪,“站沒站樣、胡言亂語,你在抄書館是不是也坐沒坐樣、胡抄亂寫。” 歐陽意憨笑,“我這不是見到爹爹高興嘛?!?/br> 回頭,梁柏微微頷首。 他是女婿,平時話就不多,跟二老更沒什么好交流的,禮節(jié)性地問好后,安靜跟在后頭幫忙照看馬車,打打下手。 歐陽澄作為老知識分子,打心里還是瞧不上梁柏這種干下九流工作的,見面時只淡淡說了句“你來了”,連個笑容也欠捧。 以前歐陽意對父親的歧視都視而不見,但今時不同往日。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梁柏身份,再這么袖手旁觀,自己豈不是像古往今來婆媳矛盾里站在“中立”立場、實則兩頭好處都占的渣男! 忒雞賊。 “爹爹,孩兒有一事要向您稟明……” 歐陽意打好腹稿,這次得好好給老父親做做思想工作。 渾然沒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梁柏已上前與康素君并行。 “娘。” “誒。” “我托您調(diào)查的事,可有結(jié)果?” “當(dāng)然有。” 如果歐陽澄父女回頭看,一定驚訝于丈母娘和女婿二人的熟悉親近。 康素君低聲說:“我想著此事干系重大,怕寫信給你被旁人看去。這不,我就把老頭子騙來過年,就是要把這些親手交給你……” 康素君左右張望,確認(rèn)安全后,迅速從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個羊皮信封,交予梁柏。 二人因此事通信了大半年,見面說還是頭一次。 梁柏收好羊皮信封,康素君叮囑:“回去再看。” “娘,我省的?!绷喊仡D了頓,也悄聲反問,“娘你有沒有……” “當(dāng)然沒告訴老頭子和意意!”康素君立馬說,又問,“你這邊呢,查到什么?” 梁柏?fù)u頭,“我派去調(diào)查的人說,當(dāng)年您解救意意的衢州村莊,已經(jīng)荒無人煙了?!?/br> 康素君一愣,“都搬走了?” “那里深山老林,很可能根本不是村莊,而是人牙子的中轉(zhuǎn)點?!?/br> “當(dāng)年我們得知意意可能在衢州,匆匆趕到衢州把她贖救出來,沒仔細(xì)看那村子……” 梁柏頓了頓,“衢州,不簡單?!?/br> 本想為妻子報仇,讓梁思禮去殺幾個人牙子。 卻不料,人去屋空。 梁柏當(dāng)即下令撒網(wǎng),將奉宸衛(wèi)在外的勢力都派去衢州調(diào)查,卻還是半點線索也無。 由此判斷,當(dāng)年拐走歐陽意的,絕不是普通的拐子團(tuán)伙。 這么想著,心生好奇起來。 梁柏問:“娘,當(dāng)年您是如何解救出意意?” 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歐陽家在商州小有名氣,但歐陽意被拐到衢州,拐子團(tuán)伙可不會輕易放人。 康素君露出神秘的笑。 梁柏并不催促。 康素君:“老頭子找商州府衙借出幾套服裝,我們打扮成商州衙差,見到意意后,對人牙子說,意意涉嫌一起謀殺案,我等是跨州拿人?!?/br> 梁柏了然,“他們怕惹事,只好息事寧人。” 那村莊以販賣人口為生,若是父母尋人,可能會被勒索高額贖金甚至殺人滅口。 梁柏不禁夸贊,“泰山大人這招聲東擊西,高明?!?/br> 康素君問:“你又是如何知道意意以前被拐到衢州的事?” 梁柏眸色深深,“她日日噩夢,有時會說些奇怪的夢話,我照學(xué)下來,長安云集天下商販,我找了幾個商州附近的商販問,方確認(rèn)了是衢州方言……” 康素君這下笑不起來了,“意意在夢中……都說了些什么?” 梁柏眸中的森冷一閃即逝,“無非是想吃飯、我錯了、求求你之類?!?/br> 康素君當(dāng)即面露痛苦之色,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這孩子平日在人前故作嘻嘻哈哈,心里原來都憋著呢。 “我家意意命苦……” “娘……” 梁柏適時勸阻了康素君的悲傷。 怕被女兒瞧見,康素君忙抹干淚痕,“事關(guān)女子清譽(yù),我們本想一輩子爛在肚子里,正好意意失憶,我們便瞞著,直到和你成婚前才告訴她。難得你竟然……還想替她報仇雪恨……” 梁柏溫聲道:“這些年,辛苦娘了。后面的事,就交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