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昏帝、耍獾游戲、帥哥都有病、竊星(高干h)
郁宛跟慶妃婉嬪蘭貴人等一起去永壽宮看望,只見魏佳氏頭上綁著抹額,臉頰沁出白汗,一副氣若游絲模樣,眼底倒是多了些光彩:幸而是個皇阿哥,不枉她千辛萬苦將他保住。 慶妃聽白梅講述生產(chǎn)經(jīng)過,得知小阿哥居然有七斤重,當即詫道:“可真了不得,jiejie你受累了!” 郁宛不懂,七斤算很重嗎?在她的時代得八斤以上才能算巨大兒,但考慮到宮里早產(chǎn)的孩子居多,娘娘們又都是賽過飛燕的體態(tài),能生出這么大的嬰孩的確算了不得,而且是順產(chǎn)——多虧阿木爾懂事,雖然才六斤倒是健健康康的,沒叫她額娘受太多罪。 聽穩(wěn)婆說魏佳氏的產(chǎn)道仿佛有點撕裂,得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侍寢了。 慶妃生怕她太過要強,忙道:“jiejie你可得好好聽林太醫(yī)的話,先養(yǎng)好身子要緊,其他的不如先放一放。” 魏佳氏知道輕重,生完永璐之后她一心想做貴妃,以致疏忽對永璐的照料,才四歲便離她而去,她自不能讓同樣的覆轍重演,這是她唯一的底牌了。 因?qū)c妃笑道:“瞧瞧,自己分明是沒生養(yǎng)過的,倒慣會管別人生孩子的閑事?!?/br> 慶妃臉紅,“我是好心為jiejie著想,jiejie倒拿我取笑!” 郁宛也跟著笑了一回,宮里雖是個勾心斗角的地界,可在不涉及利益糾葛的時候,還是能夠其樂融融的。 但美好的氣氛總有人打斷,和敬公主跟王熙鳳似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貴妃娘娘,聽說您忙完了?還是位阿哥?” 她小心翼翼提著裙子,且拿手帕捂住鼻端,像是生怕沾染殿里的血腥味似的。 魏佳氏笑容淡了淡,“謝公主記掛。” 慶妃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拉上郁宛等人請辭,一面絮絮告訴她魏佳氏跟和敬公主間的愛恨糾葛——不知在寶月樓鬧了什么口角,那之后兩人很少見面,沒想到如今和敬公主卻會主動過來探視,估摸著用不著三五句,魏jiejie又得心軟了。 郁宛覺得慶妃的舉動很像爭風吃醋,“你對公主偏見太深了罷,她跟貴妃娘娘熟稔多年,不過是有點誤會罷。” 慶妃哼道:“走著瞧吧,我直覺很準的,反正做賊的狐貍尾巴藏不住,看她幾時露出馬腳。” 等屏退從人,和敬才緩緩靠近襁褓,待要摸摸小阿哥的臉,魏佳氏緊張喚道:“公主!” 和敬恍然,褪去護甲,用保養(yǎng)得十分柔嫩的指腹在嬰兒臉頰上輕輕挼搓,一壁望著魏佳氏笑道:“娘娘也太多心了,他可是我親弟弟,難道我舍得傷他嗎?” 魏佳氏望著對面笑靨如花的臉龐,拿不準那日寶月樓中是否有意為之,可理性告訴她暫且須得與和敬保持距離。 遂深吸一口氣,“我明白公主憂慮,只是此事急不來。” 最少也得等小十五再大幾歲,等根基牢靠了,她才能騰出手干其他的。 和敬哂道:“我并未催你,只你別忘了額娘對你的恩惠才是,是誰把你從浣衣局的泥漿里撈出來,又教你讀書習字,還把你引薦給皇阿瑪,人得知恩圖報?!?/br> 更確切地說,令貴妃整個人都是母后一手塑造,她身上那些討人喜歡的部分,無不是母后一點點指教歷練,難道皇阿瑪當真會看上一個粗俗淺薄的宮婢嗎? 魏佳氏努力撐起半身:“我自然明白先皇后對我大恩,公主放心,拼著舍去這條性命,我也定會讓富察jiejie沉冤昭雪?!?/br> 不過有一點她得先問明,“公主確信那拉氏與先皇后的仙逝脫不開干系么?” 和敬狡黠地睨向她:“你自己沒調(diào)查過?心里難道沒個答案?” 魏佳氏默然,她用了十年來尋訪富察皇后的死因,固然搜集到的不過只言片語,可那些枝葉末節(jié)的線索,無不指向同一個人。 但那拉氏日常之中并未露出一點壞形兒,若非她無辜,便是藏得太深,只在必要的時候出擊——倘那拉氏真是如此危險的人物,為了十五阿哥的安全,她也得先下手為強。 * 乾隆給魏佳氏新生的阿哥取名為永琰,琰者,琬琰也,象征美玉一般的美好品德,琰圭又是征討不義的符信,可見皇帝對這個兒子還是寄予厚望的。 宮中許久沒有阿哥降生,也難怪他老人家喜歡,慈寧宮那邊亦賜下豐厚的賞賜。 乾隆欣然在手諭上烙下朱印,眼看郁宛磨墨磨得心不在焉,打趣道:“莫不是又醋了?” 他可不是因為愛重令貴妃才會如此,可魏佳氏舍生忘死為他誕下皇兒,他總不能沒個表示,“你若實在不甘心,朕讓人照樣送一份給阿木爾就是了。” 郁宛瞪著他,她才沒這么小氣。 “臣妾有一事不明,四月底臣妾生產(chǎn)那夜,您究竟跟杜大人說了什么?” 怎么太醫(yī)穩(wěn)婆倒是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難道皇帝威脅要殺頭?可這種話當面說不就行了嗎?反正他們應該已聽慣了。 她本來想找杜子騰打聽,無奈杜子騰長得跟小白臉似的,口風倒挺緊,說什么都不肯招供,又道士可殺不可辱——大概渾身上下也就一張嘴最硬。 郁宛自然不能把他關(guān)到慎刑司去,還得留著收做心腹呢,不過這秘密實在令她好奇,以至于半年都快過去,依舊難以忘懷。 乾隆笑著看她一眼,“朕還以為你會猜到?!?/br> 這么感人的事跡,由他來說就變成自吹自擂了。 不是心有靈犀嗎? 郁宛愣了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難道是讓杜子騰非禮勿視,別瞟了她身子去——這也太夸張了,杜子騰再怎么饑不擇食也不至于連孕婦都不放過,何況這人挺有職業(yè)cao守的。 皇帝未免太小心眼。 乾隆哪知她滿腦子盡是些荒唐念頭,也懶得叫她猜了,遂冷聲道:“朕只扔給杜子騰一句話,若逼不得已,保大不保小。” 感動極了吧?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須知宮里向來以皇嗣為重,倘太后得知,必得大發(fā)雷霆,怨他壞了規(guī)矩。 哪知郁宛聽罷卻沒什么反應,還以為什么大事,這不是應該的嗎?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大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至于乾隆是否為她破例,郁宛并未深思,她琢磨著自己跟穎妃等人都是一樣身份,本來部族里就沒指望她們生下孩子,安安靜靜當個擺設也就夠了,可能基于此種考量,皇帝才施舍了些許慈悲——反正這孩子也不是必要的,當娘的若難產(chǎn)去了才不好向蒙古交代。 郁宛覺得自己真是個大聰明,智慧又理性。 乾隆聽著卻有些咬牙,沒心肝的小狐貍,在她眼里他就那么自私薄情?真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他活了這么多年,被人冤枉還是頭一回呢。 作者有話說: 作者菌今天身體不舒服,只有一更,大家見諒~ 下一章明天下午六七點左右~ 第118章 學術(shù) 阿木爾六個月時, 已開始逐漸展現(xiàn)對于周遭事物的興趣,偶爾吃奶吃到一半還會停下來發(fā)呆,好奇地向四周張望, 逢客人造訪就更不消說了,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愣是不離開焦點。 小鈕祜祿氏就覺得她這是會認人了, “jiejie你瞧,她盯著我看呢。” 法蒂瑪這位姨娘亦不甘心屈居干娘之后, 趕緊湊過來, 指望憑美色吸引阿木爾的注意——可惜阿木爾尚未懂得分辨美丑, 她往日對男人無往不利的招數(shù)在小嬰兒跟前竟不奏效,法蒂瑪難免有些垂頭喪氣。 郁宛默不作聲看兩人爭寵, 只笑著將一勺rou末粥送到阿木爾唇邊,她先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確實是自己喜歡的口味, 方才順從地咽下。 阿木爾開始長牙,漸漸也能添加一些輔食了,郁宛便遵從醫(yī)囑,開始給女兒喂食些熬化的稀湯水,倒是不敢太快讓她學會咀嚼——本來這壞丫頭吮奶的時候就夠用勁,被她輕輕咬上一口可不得了,皇帝又是每回過來都要檢查胸部的。 可緊接著郁宛發(fā)現(xiàn)一個嚴重的問題,阿木爾似乎是個標準的rou食動物, 她鐘愛魚糜粥rou糜粥, 雞蛋羹就勉勉強強, 若是蔬菜粥玉米粥之類, 她是一口都不肯嘗的。 不過倒是很喜歡吃面條, 可能呲溜呲溜吸著挺好玩兒? 法蒂瑪?shù)溃骸安怀运匾矝]什么,我還不吃rou呢?!?/br> 因著教義緣故,她對一切豬rou制品都敬謝不敏,連御膳房送到承乾宮的膳食都是單做的,每每赴宴,皇帝也會特意交代將她那份與其余人隔開。 小鈕祜祿氏剛吞了個油炸rou燕丸子,聞言忙要吐出來,奈何丸子太大,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虧得春泥幫她倒了杯茶才使勁咽下去。 法蒂瑪笑道:“我是自己不吃,又沒說不許別人吃,瞧把你緊張的?!?/br>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小鈕祜祿氏方才松了口氣。 郁宛瞥了眼法蒂瑪不盈一握的腰圍,難掩羨慕,“正因著吸風飲露,所以你才能十年如一日保持這副容貌身段。” 不吃青菜可不行,她才不想阿木爾小小年紀就出落成胖子,再怎么女大十八變,孩提時代的記憶也是能影響一生的,何況皇宮這么多人,如同在鎂光燈下生活——最起碼得葷素搭配,體重才能健康吧。 小鈕祜祿氏想了想,“十公主愛吃面條,不如將蔬菜打成汁用來和面,五顏六色的樣子也好看,想必公主也愿意入口?!?/br> 郁宛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調(diào)味方面是個大問題,大部分青菜碾碎之后都黏糊糊的還有股怪味兒,要怎么做得好吃又好看,得經(jīng)過大量嘗試。 劉太監(jiān)那把老骨頭,郁宛實在不忍心太勞煩他。 小鈕祜祿氏便主動請纓,“jiejie若信得過我,就由我來吧?!?/br> 本來她就對廚藝很有興趣,能為郁宛效勞更是求之不得,誰叫郁宛從前幫她不少,更何況她還是阿木爾干娘呢。 法蒂瑪不會做飯,但她很樂意幫忙試菜,光吃不動想想就很幸福。 小鈕祜祿氏明知她打著什么主意,卻仍爽快答應——試菜可不是個簡單活計,等那些黑暗料理出爐,法蒂瑪就知道何為艱苦了。 看著小主子的兩位長輩相處融洽,春泥也打心眼里高興,“不過格格的干爹怎么沒來?” 郁宛瞪她一眼,怪自個兒太寬和,縱得這丫頭沒大沒小,也拿昔日的玩笑打趣。 不過慶妃最近的確少來永和宮,郁宛猜著應該是照顧十五阿哥去了——雖然她跟慶妃交情不錯,可畢竟慶妃銥誮跟魏佳氏才是相識在先,那十年斬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哪是外人能輕易趕超的,故而心里雖有點微微遺憾,可郁宛還是很快便釋懷了。 魏佳氏這胎生得艱難,慶妃多幫些忙也是情理之中。 小鈕祜祿氏卻道:“慶妃娘娘生病了,自顧都不暇,自然不能時常來探望?!?/br> 郁宛詫道:“生病?什么???” 若真是來勢洶洶,太醫(yī)院那邊早就該亂起來了,怎么杜子騰一點消息都沒露。 小鈕祜祿氏跟法蒂瑪含蓄地對了個眼色,“不知道病得嚴不嚴重,但陸家五小姐已然進宮侍疾了?!?/br> 五小姐是陸家長房幺女,現(xiàn)下也就她一個尚未出閣。 郁宛望著二人神色,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慶妃隱居不出的緣由——不是為了生病才找人侍疾,而是為了把這位五小姐接進宮里才必須“生病”。 小鈕祜祿氏很是老成地道:“慶妃娘娘畢竟已三十七了,再怎么圣眷隆重也有限,膝下又無一子半女,難免家中著急?!?/br> 郁宛記得慶妃的阿瑪是二房,這事不知他知不知情?不過慶妃既然已經(jīng)默許,想必家中也串通一氣了吧。 郁宛本人倒是不擔心,她有位份有子嗣,又是蒙古出身,天然處于不敗之地,哪怕失寵也能保全體面;可對慶妃來說,這么一個年輕嬌嫩的同族女子進宮,等于生生斷了她的后路,皇帝日后還能否想得起她就很難說了。 春泥咦道:“陸五小姐長得漂亮么?” 法蒂瑪點頭,“堪稱殊色?!?/br> 比她當然是比不了,不過能令法蒂瑪口出贊語,可知這姑娘的硬件至少是達標的。 郁宛一時間亦有點好奇,想著不如去啟祥宮看看?可為了這個又沒什么必要,顯得她多么心胸狹隘似的。 既然慶妃不是真病,那郁宛也懶得cao心了,陸家的內(nèi)務讓她們自個兒解決便好。 六宮嬪妃對這樁案子亦是洞若觀火,不過姐妹共事一夫在宮里并非新鮮事,死了的怡嬪跟白貴人不也同出一家子,那還是同胞親姐妹呢,柏士彩都能硬著心腸把她們送進宮里——怡嬪年紀輕輕暴病身亡,也不知跟她的好meimei有沒有關(guān)系,反正小白貴人自那之后也失了寵。 皇太極時更有姑侄三人同事一夫,那倒是轟轟烈烈,個個都出人頭地,大約陸家打的也是這般主意。 郁宛雖未刻意打聽,但消息卻如雪片一般飛來,實在是這陸五小姐的運氣頗好,萬歲爺偶然想起慶妃病況,叫李玉去啟祥宮找個人來回話,偏巧就是這陸五小姐,不知怎的竟看對了眼,留著伺候了兩趟茶水。 陸五小姐是不敢多留的,她還牽掛著她的好jiejie呢,不過臨走時那一步三回頭的模樣,讓王進保等人看得忍俊不禁——出門總共才兩三丈路,她足足走了有半刻鐘,腳底莫不是被漿糊給黏上了? 郁宛笑道:“看來五小姐真的很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