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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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長得清秀端正,個子很高,看起來活潑愛笑,是個不可多得的校園帥哥。 他穿著白色球衣,球衣號碼26,是信院的球員。阮芋有點印象,他踢的好像是前腰,和蕭樾配合默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似乎很親近。 “同學你好,那個,我剛才關(guān)注你很久了。” 男生臉頰微紅,語氣清亮爽朗, “能告訴我你是哪個院的嗎?” “周哥在這兒干嘛呢?”他身旁忽然湊過來另一個嬉皮笑臉的男生,男生目光落到阮芋臉上,驚艷了一瞬,有些瞠目結(jié)舌,“啊……你該不會在搭訕吧?” 被他稱作周哥的男生快無語死了:“你給我滾遠點?!?/br> “不滾?!彼槟樒ず竦孟癯菈?,甚至想要橫插一腳,“小jiejie好漂亮,我也想認識一下。” “不是,是我先和她說話的?!?/br> “搭訕還講先來后到啊?” “你要點臉行嗎?!?/br> 兩人斗嘴間,球場上傳球熱身的球員一不小心踢飛一腳,足球朝著阮芋這邊直挺挺飛來,兩個男生同時伸手幫阮芋擋了下,足球應(yīng)聲落地,他們異口同聲關(guān)心阮芋道: “學妹,你沒事吧?” 阮芋長得嬌美軟萌,皮膚如凝脂般吹彈可破,顯得幼態(tài),他們下意識把她當做學妹,張口便這么稱呼了。 阮芋有些尷尬:“我沒事……” “學妹,你還沒有說你是哪個院的?!?/br> “學妹喜歡足球嗎?我們倆今年都大四了,以前踢球的時候都沒見過你……” “你倆看不出來人家不想搭理你們嗎?” 斜刺里橫插過來一道低沉聲線,蕭樾不知何時來到近旁,單手懶懶地掛在圍欄上,不咸不淡地朝阮芋挑了挑眉, “我說的對嗎,學妹?” 學妹個鬼。 阮芋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 踢球踢傻了吧,閑著沒事跑來對著自己老婆喊學妹。 “樾哥,你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來瞎摻和啥。” “可不是。”一名男生勾了勾蕭樾肩膀,對阮芋說,“學妹,別看我們蕭校草長得帥,他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你可千萬別看上他?!?/br> 阮芋眨了眨眼,拖長音:“哦——” 蕭樾扯唇,一臉混不吝,傲慢地將隊友掛在他肩上的手臂掃下去,音色含著意味不明的笑: “那可怎么辦。學妹她好像已經(jīng)看上我了?!?/br> 身旁兩男生聞言,就這么石化在原地,像今天第一次認識蕭樾似的,眼睜睜看著這個從前要多冷漠有多冷漠,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的異性絕緣體,突然性格反轉(zhuǎn),拿腔拿調(diào)地在這兒對著漂亮妹子發(fā)sao: “是吧,小學妹?” 阮芋耳朵發(fā)熱,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么?” “我說?!?/br> 他勾唇,漆黑的眼睛蘊著無數(shù)碎光, “你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愛上我了?” 蕭樾倚著欄桿,身體微微前傾,清風拂過他臉頰,帶起烏黑矚目的額發(fā),整個人站在明明赫赫的日光里,鮮活,燦爛,滿納少年人張揚的銳氣,漂亮的五官極為奪目,比山巔上融化的第一捧雪水還要清澈皎潔。 那個無所畏懼的少年回來了。 一零年代,曾有個普通學生蕭中秋說過。沒有人知道風將會吹到哪里,但只要我站在風里,這陣風就是向我而來,因我而去。 現(xiàn)在是二零年代,普通學生蕭中秋再次站在阮芋面前,黑眸含笑,那一瞬間,全世界的烈日狂風似乎在叫囂著他的名字,鏗鏘有力,震耳欲聾。 又有不長眼的球員把球往這邊踢過來。 蕭樾反應(yīng)極快,轉(zhuǎn)身抬手隔檔了下,足球就這么在他手上乖乖卸了力。他無賴似的將球收下了,閑閑散散壓在肘下,免得等會又有傻叉踢過來,嚇到某個容易一驚一乍的姑娘。 “你的眼神要不要這么火熱?!?/br> 蕭樾單手架著球,修長的手指垂下來,張狂地撩著眼皮看著阮芋, “好像對我一見鐘情?!?/br> 阮芋迎著他視線,不甘示弱地挑眉: “你說得對,我愛上你了,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蕭樾笑,“娶回家供著吧?!?/br>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和這兩位學弟說一聲抱歉了?!?/br> 阮芋聳了聳肩,轉(zhuǎn)向一臉懵逼的兩名男生,眼神似乎帶著一絲遺憾, “jiejie我已經(jīng)有老公了。和我搭訕的話,先問問他的意見吧?!?/br> 第74章 正文完 中場休息結(jié)束, 時間來到下半場。 隨著中場休息時的小插曲落下帷幕,阮芋耳邊嘰里呱啦的議論聲一瞬間淡去了大半。幾乎沒有人再在她耳邊明目張膽地討論蕭樾,他們的音量低了不少,但是頻率似乎更高了, 阮芋覺得方圓十米之內(nèi)所有人都在看她, 話里話外談?wù)摰囊捕际撬褪掗械陌素浴?/br> “這個漂亮的小jiejie就是蕭學長的女朋友啊, 難怪他剛才大老遠跑過來滑跪到她面前……” “你沒聽他們剛才聊天嗎,好像不僅僅是女朋友,可能都扯證了。” “不會吧……或許只是打嘴炮的而已。” “我覺得英年早婚的概率很大,蕭學長看起來不像會開那種玩笑的男生?!?/br> …… 不僅觀眾席上氣氛詭異, 球場上的球員配合間也出了不小的問題。 尤其是剛才那兩個和阮芋搭訕的學弟。 在蕭樾拽了吧唧的一句“是啊, 已經(jīng)扯證了”之后,他倆的心理防線就有點崩塌了。 難得在球場邊遇到了令人心動的女孩, 鼓起勇氣上前搭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是隊長名副其實的老婆……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離奇吊詭的事情嗎。 下半場前十分鐘, 信院踢得仿佛在夢游,直到丟了一個球之后,才慢慢清醒過來,穩(wěn)住了后防線, 將一分的驚險優(yōu)勢一直維持到了終場哨響。 比賽結(jié)束時,阮芋主動去球員休息區(qū)找蕭樾,收到了一片整齊劃一的“嫂子好”。 鑒于蕭樾之前留給兄弟們的形象太過高冷超塵, 這會兒忽然有了對象, 他對旁人還是一樣的冷淡,在阮芋面前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嬉皮笑臉野調(diào)無腔, 時不時就要逗她兩下, 阮芋想幫球隊整理一下物資,隨便拿起一個東西,下一秒就會被蕭樾接過去,什么也不讓她做,狗腿得令人大開眼界,兄弟們看在眼里,調(diào)侃起哄的聲音就沒停過,蕭樾仿佛聽不見似的,依舊我行我素,一言一行仿佛都在把他原有的人設(shè)打破得稀碎。 a大食堂是出了名的美食荒漠,蕭樾勉強挑了他本科期間吃得最多的食堂,帶阮芋感受一下他這幾年過得有多沒滋沒味。 “和一中食堂比起來,確實差太多了?!?/br> 阮芋評價道,“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倆最愛點什么?” 蕭樾:“記得,云南米線吧,配料多,上菜也快?!?/br> 阮芋:“但是點的人太多了,每次還是要排隊。” 蕭樾:“哪次不是我站那兒排,你在哪呢?” “我在找位子好吧,食堂那么多人,空位很難找的?!?/br> 阮芋一邊說,一邊把她不想吃的東西挑出去,直接甩蕭樾碗里,“高中的時候吃飯就像趕死一樣,哪有現(xiàn)在這么清閑?!?/br> 阮芋低頭扒了兩口菜,忽然抬起眼,默默看了對面的蕭樾一眼,然后又掃向身旁人頭攢動熱氣騰騰的食堂環(huán)境,莫名有些惆悵: “可惜大學四年一眨眼就過去了,每天都刻意過得匆匆忙忙,也沒時間談戀愛……” “你想和誰談戀愛?” 蕭樾忽地冷冷睨了她一眼,像在質(zhì)問。 阮芋臉一紅,輕摔了下筷子:“你說呢!” “哦。想和你老公談戀愛啊,早說嘛?!?/br> 阮芋:…… 蕭樾語氣又有點學她,助詞很多,語調(diào)怪里怪氣的,欠得讓人想往他漂亮的臉蛋上招呼一拳。 “別逼我在這里打你?!?/br> “想打我啊,那我就喊?!?/br> “你喊什么?” “能喊什么?!彼洞叫?,“謀殺親夫唄?!?/br> 阮芋:…… 他是初中生嗎!怎么能這么幼稚又不要臉…… 眼看阮芋嘴唇都快咬破,煤氣罐罐瀕臨爆炸邊緣,蕭樾終于掩了掩眼底的玩笑,稍稍正色道: “想談校園戀愛,現(xiàn)在也不遲,我還有五年才畢業(yè),只要你有時間,我天天陪你逛學校?!?/br> “說得好像你很閑一樣?!?/br> 阮芋咕噥了一句,垂下眼睛繼續(xù)吃飯。耳邊時不時傳來嗡嗡的議論聲,或遠或近,都在驚嘆蕭樾竟然帶了個陌生的漂亮jiejie來食堂吃飯,阮芋覺得自己很快也會出現(xiàn)在a大bbs上,成為校園風云人物之一,她心里莫名有些愉快,就好像自己也還沒畢業(yè),在學校里偷偷聽見別人討論她和她喜歡的人之間的八卦,這種感覺很讓人心動,以前在一中的時候阮芋就這么覺得了,但是那時候每天忙著讀書刷題,臉皮也比現(xiàn)在薄得多,一聽到有關(guān)自己的八卦就著急上火,故意忽略心里那點雀躍,不敢把真實的心情表現(xiàn)出來。 “未來還長?!笔掗性谶@時忽然悠悠地說了句,“朋友都還在,想怎么過我們就能怎么過?!?/br> 阮芋愣了愣,心底深處不由自主地泛起暖意。 是啊。真正讓回憶璀璨美好的,從來不是特定的時間或者特地的地點,而是特定的那群人,特別可愛的那些朋友。 這樣一想,他們好像從來就沒有失去過什么。 傍晚時分,蕭樾牽著阮芋在學校里漫步消食。校道上人來人往,懸鈴木樹葉泛黃,在風中沙沙招搖著,所有經(jīng)過他們身旁的人,都能看見他們攜手并肩、親密無間的樣子。 蕭樾帶阮芋去參觀了他的學科樓、實驗樓,學校禮堂和體育館,還有本科宿舍和博士宿舍……a大太大了,一時半會逛不完也介紹不完,未來還有很多機會,他會把他熟悉的了解的,還有這幾年發(fā)生過的故事,一點一點全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