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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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直以來的觀念中,從來都是但凡對人動用心機手段,就免不了會有所圖,可是太子找他說這些,到底圖的是什么? 只是單純地想要慫恿他也出海? 那又何必?只需像這樣,讓他得知瑞王已在海外打下一片屬于他的江山,從此稱王稱霸,不再居于人下,對方根本不必耗費這樣的心機,因為他絕對不會拒絕。 回去后,與長子提起自己帶走后的經(jīng)歷,慶王長子何昌賢直接回道。 “依兒子看,可能是父王有些多慮,高估了太子,從他的言行之中,不難看出,他就是一個被寵得毫無心機城府之人,自作聰明了做成一件事,就想找機會向人炫耀?!?/br> 慶王卻臉色沉重的搖搖頭道,“為父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像你說得這么簡單,那太子看似少不更事,很有可能也像他父皇,是個很會在人前裝模作樣的人?!?/br> 何昌賢卻道,“且不說太子的成長環(huán)境與他父皇截然不同,他打記事起,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沒必要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想要的一切,自會有人主動奉上,就說他正處于年少輕狂,意氣風發(fā)的年齡,會有這番令人費解的言行,也實在不足為奇?!?/br> 慶王被其長子說得有些動搖,他此前也是抱著這種想法,可是事后想想,他又總覺得那太子絕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可是皇上好端端的突然派人將為父帶去京里,還派太子來見為父,會是什么目的?所以太子所說的這件事,是不是受皇上的示意呢?” 何昌賢皺著眉頭思索道,“也許皇上此舉只是為了敲打一下父王?太子是因看到瑞王在他的建議下取得成功,就想趁機慫恿父王成為第二個瑞王,他自己很享受這種仿佛可以指點江山的成就感?” 慶王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什么叫第二個瑞王?” 見兒子滿臉心虛懊惱地低下頭,才背著手繼續(xù)在屋里轉(zhuǎn)圈圈。 “竟讓瑞王那個jian賊得了先機,真是可恨哪!如今他將成事,成為開國之主,而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著落?!?/br> 說起這件事,慶王就覺得十分不甘,何昌賢知道他父皇的心結(jié),小心勸道。 “父王不是說了,太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咱家選個地方,若是這件事本就是皇上指使的,這事肯定能成,也許我們很快就能收到消息,若是太子自己的意思,以他在皇上面前的分量,這件事肯定也會遲早能成。” 遲疑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 “連瑞王那種距離儲君之位只,最后只差一步之遙的人,皇上都答應(yīng)放出去了,像父王這般,不曾有機會給皇上產(chǎn)生威脅的人,他沒道理不同意啊?!?/br> 慶王這次沒有因兒子提及瑞王的事生氣,因為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并為此感到不平的地方。 在他看來,自己怎么看,都比瑞王那個心機狡詐的家伙更值得扶持,只因?qū)Ψ接袀€在朝中為官的兒子,太子就給對方提供這么好的一個機會。 想到那個據(jù)說比理山國占去的面積還大,周圍還有上千座小島的好地盤,就這么被瑞王給占去了,他就心痛怨憤不已,深感命運的不公。 “我早說讓你們多盯著景遠他們的功課,讓他們也去考科舉,實在不行,去武院混個出身,通過大招錄出仕也行,你們偏不聽,咱家要是也有個小輩在朝里,那機會還指不定是誰家的呢?” 知道自家在無意中錯過了什么大機緣,何昌賢的心中何嘗不覺得懊惱,可是提起這件事,他也覺得無奈。 “他們都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家里又是這么個情況,一個個地還看不上那些小官,兒子擔心將他們放出去,說不定會為家里惹禍,也就沒有勉強,不過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他們的未來也就不用擔心了?!?/br> 慶王也只是提起這件事情時,忍不住遷怒,發(fā)幾牢sao,畢竟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那些兒孫的情況。 再加上瑞王能生養(yǎng)出一個可以考中榜眼的兒子,也是他自打聽說消息后,就一直耿耿于懷的事。 當年笑話瑞王費盡心機忙活大半輩子,結(jié)果就差臨門一腳,卻被他們的親爹給踹下深淵,落得一個比他還凄慘的結(jié)局。 哪怕當今登基后,對他們這些兄弟都挺優(yōu)待,他也堅信瑞王一脈不如自己這一脈,畢竟被圈禁了,也仍是王爺,對方一脈則是連宗室身份都被剝奪。 沒想到就這么短短幾年,先是聽說瑞王在邊境苦寒之地養(yǎng)出個榜眼兒子,如今又得知瑞王大業(yè)將成,不日就能成為開國君主,慶王這心里說是急得冒泡都不為過。 正寧帝繼位為帝,坐上他夢寐以求的皇帝寶座一事,都沒有瑞王一脈將要飛黃騰達,給他帶來刺激大,即便那只是一個海外島國。 可那是一個盛產(chǎn)黃金白銀,資源富饒的地盤?。?/br> 想到這些,慶王就忍不住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要出海,他一定盡快要出海,一定要打下一處比瑞王的地盤更大,更為富饒的江山。 何昌賢十分擔憂地看著自家父王,“父王,您可是身體不適?” 慶王是他們家的頂梁柱,尤其是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還盼著他父王能帶領(lǐng)他們?nèi)ラ_創(chuàng)一番基業(yè),何昌賢當然不希望自家父王的身體健康出問題。 慶王知道自己只要一想起瑞王的風光,一聽到與瑞王有關(guān)的好消息,就忍不住心跳失控的老毛病,擺擺手道。 “沒事,你說得對,可能是本王想得太多,才會懷疑太子的動機,瑞王都能選擇相信他,本王會讓他知道,我們比瑞王更相信他,更聽他的話。”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兩個單身青年住的小院中, 突然多出十來口人,突然變得熱鬧非凡起來,空置的房子都被住滿人,仍有一部分住在客棧中, 每頓吃飯都得分兩桌。 時隔兩年后, 再次與這些家人團聚, 哪怕算不得大團圓,也讓何昌逸和左書意十分高興。 隨著何昌逸帶回他父親的報平安的親筆書信,相繼傳閱信中內(nèi)容的兩家人更覺高興不已。 “這么說, 等到你父親他們的事情辦完后,是不是就能抽時間回來探親了?” 聽到五表嫂劉氏難掩欣喜地詢問, 也就是左書意親嫂子的詢問, 何昌逸的笑容不禁一滯,左書意和奉國公夫人李氏的笑容也都淡了一些。 “五表嫂,他們的事情,可能一時半會兒的辦不完, 等到他們那邊徹底穩(wěn)定下來后, 舅母和表嫂們都可以考慮過去和舅舅、表哥們團聚。” 因為事關(guān)重大,風險也大, 結(jié)局卻難料,女眷中除了瑞王妃和李氏知詳情,其他人只知道自家丈夫是跟著長輩奉命出去辦事。 劉氏不太明白這話中的意思,皺眉道, “我們好不容易在合城站穩(wěn)腳跟,又有搬家嗎?他們?nèi)チ四睦???/br> 能接到這么一份報平安的家書, 足以證明他父親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成了定局, 何昌逸也就沒再隱瞞。 “父親他們?nèi)チ撕M庖粋€島國, 那邊此前戰(zhàn)亂不斷,父親他們現(xiàn)已掌控大局,再過不久,應(yīng)該就能有確切的消息傳回,只是這個消息短時間內(nèi)不宜對外透露。” 朱秀雅驚訝地說道,“昌逸,父親竟然帶著你大哥他們出海去了?那多兇險???” 何昌逸有些慚愧的點頭道,“父親他們?nèi)ツ觌x開合城后,一直在定海水師那邊接受各種訓練,我與書意去陪了他們一段時間,雖然辛苦,但是父親他們都適應(yīng)得很好,年后才正式出海?!?/br> 想了想,他又低聲道。 “宮里雖然沒有下發(fā)明旨,卻已恢復我們各家的爵位,賜還父親他們的印鑒與冠服?!?/br> 這是除左書意外,在場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消息,讓眾人都大驚失色。 李氏更是激動到忍不住流下眼淚,卻是一邊拿帕子抹眼淚,一邊感慨道。 “能恢復家里的爵位,你大舅他們此行就算死在海外,也無怨無悔?!?/br> 同樣激動得熱淚盈眶的洛氏拍拍她大嫂胳膊,笑著嗔怪道。 “大嫂說的什么胡話?呸、呸,王爺和國公帶著宣濤他們都好好的,以后還有大把的好日子等著我們呢?!?/br> 眾人都紛紛附和,左書意看著他娘,發(fā)出靈魂拷問。 “所以娘也打算出海去找爹,將我一個人留下嗎?” 聽到這話,正激動不已的眾人逐漸冷靜下來,被打擾情緒的洛氏沒好氣地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緊張什么,等老娘幫你將親事搞定,你才不顧不上在意爹娘在哪呢?!?/br> 左書意十分羞窘地抗議,“娘,我就是覺得,你們要是都去海外了,不就只剩下我和表哥在大安了,姑父和大伯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讓我和表哥要好留在大安好好當官?!?/br> 回應(yīng)他的是他娘一把揪住他耳朵,“咱們兩家好不容易出了你們兩個官身,還都是憑本事自己考上的,當然要好好珍惜,敢打辭官出海的主意,看老娘打不死你個渾小子?!?/br> 將門出身的洛氏從小喜歡舞槍弄棒,性格也比較潑辣,被發(fā)配邊關(guān),后來又在邊關(guān)生活這么多年,早已徹底放飛天性,為左家、何家能在合城立足一事,做出巨大貢獻。 左書意趕緊求饒道,“娘,您放心,兒子保證沒想過要辭官出海,兒子就是有些舍不得你們?!?/br> 洛氏這才松開手,恢復人前的端莊模樣。 “這就對了,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耽于兒女情長?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分隔再遠都不要緊?!?/br> 何昌逸趕緊提醒道,“父王他們?nèi)サ哪亲鶏u,名為幕浮島,我們大安組建水師前,有許多來大安沿海搶掠的海盜,都是出自那里,除了隔著海有些不方便,距離其實還沒合城離上京遠,順風的話,一個月的時間,都夠來回往返一趟還不止了?!?/br> 有了這個認知,因不久后將要到來的離別而感到傷感的眾人,頓時徹底恢復情緒。 洛氏用兇厲的模樣掩飾自己對兒子的不舍,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不舍似乎有些太早,甚至可能還有些多余,難免感到有些尷尬。 “哈哈,昌逸這孩子可真能藏得住話,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早點說,常聽人說相隔天涯、再聚無期,我還以為咱們也將是這種情況呢。” 左書意郁悶地抱怨道,“所以娘就想趁著還聚在一起的時候,多教訓兒子幾下嗎?” 洛氏習慣性地想要伸手,卻被左書意見機快地躲了過去。 其他人聞言,也都露出充滿欣慰的笑容。 雖然比起已經(jīng)遭遇過被迫遠離故土的經(jīng)歷,不久后將要面對的離別,是為了讓大家都能擁有更好的將來,但是對眾人而言,這種與離別有關(guān)的話題終究有些沉重。 洛氏等人進京后,得知何昌逸的親事已定下,他們除了能以長輩與親屬的身份,去孟家拜訪,表示男方家對這樁親事的重視態(tài)度后,就是去向幫忙代為cao辦定親送聘事宜的何廣成道謝。 哪怕知道何昌逸的親事能這么順利的走到這一步,宮里可謂是盡心盡力,出房子出聘禮,可他們也沒資格請求進宮覲見,向重情義的皇上皇后當面道謝。 如今剩下的只能等著送日子,以及何昌逸正式成親的那日到來。 得知自家兒子對那位名叫王素月的女官情根深種,已經(jīng)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在確定對方不是已有心上人后,洛氏親自出馬制造機會,已讓大房的侄孫女與何家的表侄孫女,順利與王素月結(jié)識。 反正他們還要在京中留下較長的一段時間,洛氏打算一步步慢慢來,先弄清楚人家姑娘到底在顧慮什么,幫對方想辦法解決,再讓對方看到自家的誠意。 爭取能在離開前,將自家小兒子的親事也給辦妥,之前想得是合城距離上京太過遙遠,來回一趟實在不容易。 如今想的卻是他們以后若是出海,只留下小兒子單身一人,這心里肯定放心不下,只有成功幫小兒子成個家,讓他如愿,才能安心一些。 初步搞定慶王這邊后,何殊接下來盯上的是康郡王,現(xiàn)已確定,慶王與康郡王二人的母妃是表姐妹關(guān)系。 康郡王的母親進宮,就是為幫慶王母妃固寵,同時也為輔助慶王奪嫡。 只是隨著康郡王的出世,那康郡王的母妃與其母族難免生出異心,反正后來沒過兩年,慶王被圈禁,慶王的母妃與康郡王的母妃相繼去世。 如今時過境遷,除了當年的當事者,已經(jīng)沒人清楚里面的具體詳情。 慶王與康郡王的母族當年并未倒下,但是都已大傷元氣,而且兩家早已不復往日的親近,還變得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陣勢。 正寧帝早就聽何殊提到過她對這二人做出的安排,如今見她還真打算實施,不禁有些擔憂。 “反正海外的島國那么多,隨便找兩處地方,將他們分別送過去就行,何必要將這兩人送到一處?別到時候他們顧不上去打江山,先自己起內(nèi)訌?!?/br> 何殊卻笑著回道,“不會,他們都是聰明人,已經(jīng)吃過一回起內(nèi)訌的虧,這次肯定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何殊對此很有信心,所以她說得很肯定。 “而父皇所顧慮的,正是兒臣所想要達到的目的,這二位都是野心勃勃之輩,他們兩家若是過得太過消停,難保不會在將來成為我們大安的隱患,只有讓他們自顧不暇,都離不開我們大安的支持,才能確??蓪⑺麄兌颊莆赵谑种??!?/br> 正寧帝有些不解地問道。 “皇兒此前不是已經(jīng)留有后手嗎?有那些曾試圖噬主的家族的把柄在,就算他們將來對大安生出什么不利企圖,有那些人幫忙通風報信,我們也能及時做出應(yīng)對。” “多做些防備,總不會錯,咱們爺倆過后,誰也不知道咱們何氏的皇位還能傳幾代,我們這些先人有責任早作打算,盡量為后世人少留些潛在威脅。” 這話聽著是挺有道理,就是正寧帝總覺得有些費解。 “為何皇兒總能以如此輕描淡寫,甚至可以說是肯定的態(tài)度,提及我們何氏江山終有一日會易主的事?” 聽到正寧帝的話,何殊愣了一下,她會有這個心態(tài),當然是因為她前世算是后世人,即便她的前世和今生并不是同一個歷史走向。 “因為史書上都是這么記載的啊,每一個王朝都有從興盛發(fā)展到衰落乃至消亡的過程,咱們爺倆的默契合作,應(yīng)當能讓大安中興一陣子,但是世事難料,兒臣覺得早點坦然接受最壞的結(jié)果,沒什么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