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dāng)真女帝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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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何殊的話,正寧帝覺得這世上有些人,實在不能讀太多的書,太子唯一讀得比較多,相對比較上心的書,就是那些史書,結(jié)果卻讓她從中總結(jié)出大安終究會消亡的結(jié)論。 這份通透與坦蕩,讓他這個大安皇帝,實在是無言以對。 “那你為什么還喜歡將事事都往長遠了考慮,總是顧慮到后世呢?” “因為就算將來會改朝換代,那也是和我們大安一脈相承的國朝,后世的百姓,也是我們大安百姓的子孫后代,我們身為先人,當(dāng)然要有責(zé)任感些,要多為后世種樹少栽刺。” 看著正值青春年少的何殊,就這么很有責(zé)任感的以‘先人’自居,正寧帝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雖然他總覺得太子說的這些話,不像是在無的放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話確實挺有道理,因為他也因此而生出許多責(zé)任感,或者說是使命感。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對于康郡王, 何殊壓根就沒有親自出面打算,只派汪林出面遞個消息給康郡王,說了一下相關(guān)事宜。 得知瑞王已于近期在海外島打下一片江山,慶王聞訊有意效仿, 現(xiàn)已說動太子幫忙向皇上求情, 懇求皇上給他們慶王一脈一個機會, 讓他們也能出海去創(chuàng)下一番基業(yè),康郡王可謂是瞬間來了精神。 他沒有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畢竟他很清楚慶王對瑞王的心結(jié), 而他對慶王,當(dāng)然也存在心結(jié)。 兩人本是兄弟中關(guān)系最親近的, 結(jié)果慶王被圈禁后, 仍將手中的勢力把持得緊緊的,絲毫沒想過要扶持他這個弟弟。 再加上上一輩之間結(jié)下的恩怨,他那備受先帝寵愛的母妃死得不明不白,導(dǎo)致他在后宮早早失了依仗, 最后還與皇位失之交臂的事, 說起來可謂是罄竹難書。 自從皇上繼位后,汪林一直是這些王公大臣眼中的皇上心腹, 都有在私下送錢送物拉攏,這位汪公公偶爾也會對外透露一些消息。 而那些關(guān)系或大或小的消息,往往都會在事后證明,準(zhǔn)確無誤, 這也就使得某些本來不想與汪公公打交道的人,也會在私下里盡量打點好對方, 只為在某些關(guān)鍵時候可以得到一些內(nèi)部消息。 康郡王本不欲和汪林打交道, 但在經(jīng)歷青山韓氏一案, 被降為郡王后,便開始想方設(shè)法的給汪公公送禮,不遺余力的想要與對方打好交道。 只是過去這幾年中,他私下投資的這條人脈一直沒能給他帶去任何收益,可他也只能一邊暗自唾罵,一邊繼續(xù)投資。 如今終于可以收到這份機密消息,讓康郡王瞬間覺得,他此前的那些投資都物有所值,回報足夠豐厚。 他沒有懷疑這條消息的真假,一來是汪林的信譽口碑好,二來則是因為通過條消息,聯(lián)系去年發(fā)生的那些事,留下的那些讓人充滿費解的疑問,都能從中得到的解答。 原來瑞王去年召集他那剩下的那些隱藏勢力,就是為了出海去闖下一番基業(yè),而那些不惜拋棄自家在大安的根基,跟著瑞王走的人,也是因為看出這其中的前景。 他當(dāng)時的猜測與判斷果然沒錯,瑞王等人齊聚定海水師一事,的確藏著大秘密,同時也是大機緣。 可他因為不知道這些確切的消息,當(dāng)時只顧著上竄下跳的想要打探這個秘密,不知道親自去皇上面前爭取,從而沒有取代瑞王。 要不然,現(xiàn)在即將在海外成為開國君主,擁有一個比理山國面積更大的島國的人,豈不是他? 想到這個可能,以及自己錯失的那個大機緣,康郡王就感到痛心疾首,他想不通自己在皇上面前,到底有哪點比不上那個本該成為皇上心腹大患的瑞王。 這么好的機會,不留給他這個整日奉承他的弟弟,卻舍近求遠的送給那個已近垂暮之年,已經(jīng)被除族的何廣庭。 若非有汪林派人送出來的這個消息,可能等到慶王一脈都已出海,也在海外打下一番江山,他還被蒙在鼓里,對此毫不知情。 懊惱一番后,康郡王才收斂思緒,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既然這個消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不能就此錯過,上次沒搶走瑞王的機緣,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搶走慶王的機會。 被圈禁的慶王是如何跟太子聯(lián)系上的?為何能走通太子的門路? 這個疑問涌上心間,但他隨即拋到一邊,決定權(quán)畢竟在皇上那里,他只需去求皇上就行,只要能說動皇上答應(yīng)他的請求,慶王就算能說動太子也沒用。 而皇上此刻正在跟何殊說起康郡王。 “皇兒就這么肯定,只需讓汪林給他遞條消息,他就會主動送上門?” 何殊老神在在的回道,“父皇只需做好接見準(zhǔn)備就是,能不能的,很快就能見到結(jié)果,您不要心急?!?/br> “朕不是心急,朕只是覺得難以理解,他和朕當(dāng)年的情況可不一樣,他的母妃生前很受先帝寵愛,得到的賞賜多,他的私產(chǎn)多,可不像咱家當(dāng)年那樣窮,留在大安當(dāng)個王爺,不比去那海外小國從頭開始,過得舒坦?” 正寧帝的母妃當(dāng)年進宮時,也曾有些嫁妝,可惜她就沒有真正受寵過。 除了應(yīng)有的份例,基本沒有機會得到額外賞賜,靠著自己帶進宮的那點私房錢撐著,才能在宮里勉強維持體面。 娘家趙氏不僅沒給她提供經(jīng)濟上的支持,還總哭窮,慫恿她要在皇上面前爭寵,為娘家增光添彩要好處。 她后來一病不起,早早的去世,也與她后來既沒錢維持面上光,又無力滿足娘家的要求,深感愧對娘家人的巨大壓力有關(guān)。 至于被其當(dāng)作為壓力發(fā)泄口的正寧帝,在其母妃死后,沒有機會繼承任何私產(chǎn),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每位皇子按例該有的那些。 因不得圣寵,也沒有機會得到皇上賞賜的私產(chǎn),得不到入朝辦事的機會,也就沒機會得到什么油水紅利。 對于那些有錢有閑,活得高人一等,還總想折騰,想要得到更多的人,何殊也覺不能理解,但她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人各有志唄,覺得大家同為皇子皇孫,誰也不比誰差,難免會生出不甘屈居人下的心態(tài),說直白點,就是貪婪,欲望無窮,貪心不止,這世上永遠不缺這種人?!?/br> 正寧帝嘆息著搖搖頭,不理解歸不理解,但他當(dāng)然明白貪婪乃是萬惡之源的道理。 “真是想不開,不過皇兒也真是看碟下菜,一人一個方法,哈哈?!?/br> 何殊對此表示,她也沒辦法,是這些人不同的性格脾氣,決定了他們更吃哪種‘合作’方式,為了能在短時間內(nèi)取得最有效率的成果,只能選擇對癥下藥。 像瑞王那種,只需用陽謀,愿者上鉤即可,剩下那些基本都是既有野心,又很自負的人,還疑心重,想要牢牢的掌握主動權(quán),就不得不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手段。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br> 正寧帝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么榮郡王那邊呢?你打算采取什么方法?” “兒臣不打算采取任何方法,只要康郡王知道,榮郡王那邊遲早也會知道,您只管等著,等您見過康郡王后,不出三日,那榮郡王也會主動送上門。” 次日剛下朝回來,正寧帝就接到康郡王已經(jīng)候在御書房的茶水室的消息,他心情復(fù)雜的笑著搖搖頭,并沒有急著見人,而是按例先去換掉朝服。 對正寧帝而言,每次看到這些自詡聰明的人,都被太子算無遺漏的時候,他都會感到有種難以形容的舒爽感。 畢竟這些大多都是在從前看不上他,不將他放在眼里的人,結(jié)果他現(xiàn)在通過太子,成功立下英明睿智,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形象。 不管那些人心中再怎么費解,在他面前也只能努力表現(xiàn)得忠心本分,為他不經(jīng)意間的言行感到緊張。 卻不知道真正將他們拿捏得死死的人,從來都不是他自己,而是被這些自以為聰明的人,沒放在心里的太子。 洗完手臉,換好衣服,又與太子一起用完茶水點心,都收拾好后,他才讓人將康郡王帶進御書房邊上的廳房。 那里才是他日常接見大臣的地方,能被召入御書房的人,除了像崔景懷、江衛(wèi)功這等重臣,還有就是有具體政務(wù)要談的人。 而康郡王既不屬于前者,所談之事也屬后者,接見的地方當(dāng)然也不會在御書房。 該怎么應(yīng)對的事,何殊已經(jīng)和正寧帝議定,所以何殊并沒有去旁聽,而是直接讓正寧帝去應(yīng)付。 兩人見面行禮、問安寒暄過后,正寧帝態(tài)度溫和的給康郡王賜座,讓人奉上茶水,待其一派親和的模樣。 這讓康郡王心中大定,就內(nèi)侍端上來的茶水,又與皇上談?wù)摿藥拙洳璧篮?,才將話題繞到瑞王身上。 “臣弟記得,瑞王兄最是喜歡品茶,對我們大安各地的茶葉品種,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也不知他去了合城后,還有沒有機會嘗到宮里的這些好茶。” 聽他提起瑞王,正寧帝露出仿佛有些意外的樣子,隨后點點頭,有些感慨的回道。 “是啊,若不是你提起來,朕都忘了這事,可惜瑞王兄已經(jīng)……” 說到這里,仿佛意識到自己差點失言,正寧帝又臨時改口。 “已經(jīng)離京,我們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重聚。” 這話讓康郡王更加肯定那份消息中的內(nèi)容,看出皇上不可能提起瑞王已出海的事,他選擇放棄繼續(xù)試探。 “皇兄,實在不相瞞,臣弟是因聽說瑞王兄已經(jīng)帶著他去年召集的人,一起出海,去了海外島國,心中十分震驚,不能確定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才想進宮求皇兄為臣弟解惑?!?/br> 正寧帝先是露出震驚之色,隨后不悅的皺眉,語氣也不復(fù)之前的溫和,變得嚴肅起來,將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一邊。 “你是從哪聽說這個消息?” 康郡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正寧帝的這個反應(yīng),再次確定了那個消息。 “皇兄,都是兄弟,瑞王兄已經(jīng)年邁,您又何必舍近求遠的用他呢,臣弟也愿意為您效勞,而且臣弟就在京中,可隨時聽候您的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正寧帝聞言,神情稍緩,嘆了口氣道。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朕也就不瞞你,瑞王那件事,跟朕的關(guān)系實在不大,是太子喜歡聽船隊的人講海外見聞?!?/br> “聽說海外有個島國,上面有數(shù)十個勢力,整天你打我我打你,還豢養(yǎng)海盜,不僅使得他們本土民不聊生,那些海盜也是個禍患,就來了興致,問朕他的叔伯中,誰最有本事,朕就提了下瑞王,然后他就通過何昌逸,私下和瑞王聯(lián)系上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這意思是說, 送瑞王出海,只是太子一時興起之舉,不是皇上的意思? 康郡王心中暗自思忖著,口中卻道。 “臣弟久居京中, 其實心里也十分向往海外異域風(fēng)景, 若能有機會出海闖蕩一番, 臣弟必會萬分感激陛下的成全!” 正寧帝皺眉道,“你怎么也有這種想法,朕日前派太子代朕去看望一趟慶王, 他心中得意,將瑞王托船隊帶回書信, 跟慶王提了一下, 結(jié)果慶王也提出要出海,太子還幫著說情,朕近日正為這事感到頭痛呢,那海外蠻夷之地, 豈是那么好去的?” 這下算是與汪林說得那些, 全都對上,康郡王心中狂喜, 面上卻露出十分誠懇的表情。 “陛下,慶王兄比瑞王兄的年齡更大,肯定難以適應(yīng)海外蠻荒之地的環(huán)境,臣弟則不同, 臣弟正值壯年,不懼那海外環(huán)境艱苦。” 正寧帝滿臉無奈之色的搖搖頭, 嘆了口氣道。 “可是慶王兄向太子懇求, 說他那一脈留在京中處境艱難, 他自己也想遠離這個傷心地,想要換個地方安度晚年,按說這個要求,也不過分,畢竟他的情況特殊,可是朕若答應(yīng)將你們一家家的都送出海,落在外人眼里,豈不成了朕容不得人,竟然將兄弟們發(fā)配到海外去?” 說著正寧帝直接擺手道,“不行、不行,哪怕是你們主動要求,朕也不能落下這個不白之冤,九泉之下,也無法向先帝交代啊,廣循啊,你要聽朕的勸,那海外實非百善地,你們還是打消這個想法吧,朕不能開這個口子?!?/br> 你敢干出踩著先帝的聲譽,恢復(fù)那些歷史真相的事,還怕死后無法向先帝交代? 康郡王心中暗自腹誹,面上卻露出充滿期冀的神情,直接起身跪在地上,抹著眼淚言辭懇切的哀聲哭求。 “皇兄,臣弟這些年來,也沒向您提過什么出格要求,就這一次,求您成全,臣弟實在很想出海了卻平生之愿,求皇兄成全!” 正寧帝不滿地皺眉看著他,抬手示意道。 “你這是在干什么?起來,快起來,都多大個人了,起來有話好好說?!?/br> 得到示意的汪林趕緊上前試圖攙扶,來前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豁出去的康郡王直接推開他的手,態(tài)度堅定地說道。 “皇兄若不答應(yīng),臣弟就跪地不起,臣弟已久慕海外,實在很想去海外見識一番,瑞王兄可以做到的,臣弟肯定也可以?!?/br> 正寧帝有些惱怒地指了指他,許是因為看到他眼中堅定,無奈地用手捶了一下旁邊的茶幾,冷哼了一聲。 “看來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這是知道瑞王在海外的經(jīng)歷,也動了心思啊,朕若繼續(xù)阻攔你們,估計你們還要覺得是朕在壞你們的前程?!?/br> 聽說這話中有音,康郡王心中一喜,卻趕緊伏地請罪。 “臣弟絕無此意,還請陛下莫要誤會臣的心意。” 正寧帝神情疲憊地扶額道,“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去海外那些島,動輒都需乘坐一兩個月的船,朕肯定不好將你們送到瑞王所在的地方,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