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鵝(如何讓暗戀的人向我表白)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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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葵心煩意燥把這問題拋開不想,“陶桃,你剛要跟我說什么來著?” “哦,是我男朋友的事兒?!?/br> 陶桃總算想起正事,“明晚的藝術(shù)晚會男主持,家里有喪事突然回去奔喪了,我男朋友管這個,就想請時景幫忙救救場。之前找文藝部的負(fù)責(zé)老師去說,校草沒答應(yīng)。小葵,你能不能再幫我們問問,勸勸他。時景普通話那么標(biāo)準(zhǔn),拿著卡片上去念念串詞,就沖那張臉,上臺氣氛就能把屋頂掀翻?!?/br> 余葵猶豫,“我試試吧。” “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yīng),成不成的,等我問完給你回電話。” 陶桃興奮應(yīng)下。 “好嘞!愛你小葵?!?/br> 時間已過十一點四十。 程建國在臥室里專心畫圖紙,余葵偷瞥一眼,悄悄裹上外套,拿著手機走出家門,在漆黑的樓道里,撥通了時景的電話。 那邊兒才響四五聲便接了。 “葵兒,干嘛?!?/br> 時景的聲音和往常不大一樣,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一點濕漉漉的回聲。 余葵小心翼翼試探,“你不會在洗澡吧?” 對面沉默了幾秒。 余葵都險些以為電話已經(jīng)掛斷,拿下來看一眼,才重新聽話筒間傳來回音—— “剛洗完,手機在洗手臺上,看見了順手接了?!?/br> 事實是,時景剛洗到一半。 他強裝淡定,擦凈臉上的水,把手機夾在下巴和肩膀間,邊系浴袍,邊問她,“你平時從來不給我打電話,今晚怎么了?” 聲筒清晰地記錄了那邊布料摩擦的輕微響動,男孩的聲音帶著潮意,慵懶而性感。 畫面感撲面而來。 像余葵這種漫畫小天才,臉唰一下就紅了,羞意燒到耳后跟。 黑暗中,她可以肆無忌憚放任臉上出現(xiàn)任何表情。 帶著滿面春色,她在拐角最后一級臺階坐定,用膝蓋緊抵心臟,定了定神,把陶桃的請托說了一遍,“……要實在不行,就算了,我等下找她——” “他們挺聰明,還知道來找你說情?!?/br> 他突然笑起來打斷,蕩漾的尾音仿佛藤上生長出枝蔓,將人的心尖包裹纏繞著往下拖拽。 余葵耳朵過電,連拖鞋里的腳指頭都蜷起來,最后一絲理智拉扯著她的神經(jīng),勉強記得解釋,“一班人里,陶桃就只認(rèn)識我嘛。” “行吧,我答應(yīng)了?!?/br> 他懶洋洋拖長調(diào)子,“誰讓他們找你了呢,不過——” “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br> 余葵點頭。 又意識到他并不能看見,強壓笑意問,“什么?” “在純附你所有的朋友當(dāng)中,我們現(xiàn)在是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了吧?” 難以想象,以高嶺之花形象聞名附中的清冷校草,還會問出這么幼稚的問題! 余葵哪怕是傻瓜,這時候也知道該怎么答,“當(dāng)然!” “和易冰比呢?” “人家是女孩誒……” “那換個男的,向陽?” 余葵回頭看了一眼向陽家大門,心虛道:“好吧,跟你最好。” “宋定初呢,要我們一塊兒跑1500,你給誰送水?” 她眼睛一閉,完全不要羞恥心了。 “給你送,給你送!” 兩人的對話像極了小孩子們過家家的玩笑,時景卻仿佛真的被取悅了,話筒那邊傳來他低沉清淺的笑聲,勾人耳朵。 笑聲停了,他才一字一句開口。 “我真開心,葵兒?!?/br> 就這么一句,余葵被酥得頭皮發(fā)麻。 她的感官和靈魂都瞬間迷失了,察覺不到冷,雀躍膨脹成汪洋,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浸透了全身,她生怕發(fā)出聲響,只能抿住嘴巴,身形卻開心到顫起來,手指緊緊抓著樓梯間冰涼的欄桿搖晃。 城市另一端,部委家屬院。 時景擦干頭發(fā)后,便注視著鋪在床上的t恤臉印兒出神。 想起余葵從指縫里偷瞥他有沒有生氣的樣子,又不自覺笑出聲,伸出五指覆上去比對,臉還不到他巴掌大。 真可愛。 想了想,他把衣服折疊,臉印兒那面朝上,從柜底抽出密封袋,扔了袋干燥劑進(jìn)去,抽空保存。 然后打開手機,查看班級群里今天上傳的所有照片。 女孩穿著白羽絨服,一顰一笑都有令人輕松舒展的魔力。 但凡有余葵出鏡,他每張都放大欣賞半晌,又逐一保存進(jìn)本地相冊。 整個過程絲滑流暢,令人著迷。 直到照片都存完了,他突然后知后覺,自己現(xiàn)在的舉動簡直像個癡漢,比變|態(tài)好不到哪里去。 暗戀怎么會讓人變得這么rou麻可怕? 少年面壁反省,匆匆把手機扔進(jìn)抽屜,捏著鼻梁思考起這個注定無解的哲學(xué)問題。 只是不到片刻,那手機又響了。 不到兩秒,他敏捷靈活地翻身拉開抽屜,直接劃下接通鍵。 只是這次打來電話的,并非余葵,而是他北京的哥們兒陸游岐—— “景神,給你提個醒兒,大小姐離家出走嘍,今天下午人不見了,我估摸著肯定來找你了?!?/br> “找我干嘛?” 時景深深皺眉。 “你說能干嘛?她都快把你視作她的私有物了,你們純附貼吧、你個人有什么動向,她肯定了如指掌。要我說,她能把氣忍到現(xiàn)在才跑,修身養(yǎng)性的功夫已經(jīng)算是得到了長足的進(jìn)步,當(dāng)然……” 對面沉吟片刻。 時景不耐煩他賣關(guān)子,“當(dāng)然什么、說完?!?/br> “也有可能是在憋大招,總之你多小心點。” 陸游歧頓了頓,沒忍住八卦,“不過,你們學(xué)校貼吧傳的那是真的嗎?你跟那叫小葵的妹子真好上了?進(jìn)展到哪一步?你倆下次打游戲也拉我唄,求你了,我都快好奇死了?!?/br> “她現(xiàn)在要學(xué)習(xí),沒空打游戲?!?/br> 少年頭痛,干脆抄兜立起身,在窗邊眺望城市遠(yuǎn)處的燈火。 陸游岐嘆氣。 “唉,沒空打游戲,那也沒空談戀愛嘍,你怎么想的?都放棄競賽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進(jìn)展,你做事情不是一向很有效率的嘛?!?/br> “不知道?!?/br> 時景的聲線冷下來,難得帶了點煩躁,“我也覺得我現(xiàn)在優(yōu)柔寡斷,不像我自己。高考完再說吧,這個關(guān)口,我不想她留遺憾?!?/br> 陸游岐:“你怎么也跟電影里學(xué)愛是克制那套,要我,我管它那么多,年輕就該談戀愛?!?/br> “為了一己私欲毀掉她,改變她的人生。我辦不到,等你真正喜歡一個人,你會懂的。” 第51章 第三個愿望 翌日,早自習(xí)。 余葵才到班里,便覺氣氛凝重,好幾個人不在座位上,一直到下早自習(xí)都不見人影,班主任也破天荒地沒來巡察。 等到cao場集合,向陽才告訴她一個大八卦。 “聽說沒,昨晚張逸洋他們宿舍,藏酒喝被宿管發(fā)現(xiàn)了,今天一早就叫了家長,估計最輕也得人手一個警告處分,我今早去辦公室交筆記,見老姚臉都綠了?!?/br> 余葵正咬著吸管喝豆?jié){,聞言愣了愣。 不知怎地,她猛然想起了昨天開跑前,時景對她說:“你只管比賽,其他的交給我?!?/br> 是巧合嗎? 那幾人昨天正好都在cao場上目睹了她被張逸洋冷嘲。 她遠(yuǎn)眺cao場。 很快便在籃球場上找見少年奔跑彈跳的身影,他的外套搭籃球架上,跟校隊的幾個男生正激烈拼搶。 應(yīng)該……不是時景干的吧。 臨近午飯時間,幾個喝酒的學(xué)生總算垂頭喪氣從辦公室出來,宣傳欄貼上了他們嶄新的違紀(jì)通報公告。 一回到cao場,張逸洋四下張望。 在找到班里一個平日沒什么存在感的男生后,他怒氣沖沖過去,連推帶搡質(zhì)問:“楊楷,是不是你告的?” 男生踉蹌著后退幾步。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br> “還裝傻!” 張逸洋踹翻他面前的椅子,“我們那層樓宿管從不起夜,怎么可能凌晨一點突然來我們宿舍敲門,買酒的事兒就只有你撞見。不是你告的黑狀還tm有鬼了?不就結(jié)賬時問你借了兩百塊,你還懷恨在心了。以為都像你這么窮,誰稀罕你那兩百!” 他從包里掏出紙幣,羞辱般直接扔在男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