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裝后死對頭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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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咦”了一聲,少見地心細如發(fā)起來:“夫子的眼睛怎地了?怎地發(fā)青了?可是那王近衛(wèi)追求夫子不成,惱羞成怒動了手?” 她可不想事情再復(fù)雜下去,連忙道:“非也,只是為師行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三郎聞言,又將她如玉的面頰打量一番,怔怔道:“就只摔傷了眼皮?”角度也有些過于刁鉆了。 “對,恰好摔在一塊小石頭上?!?/br> “哼,大膽,哪里的石頭不長眼睛,竟不給夫子讓路!”白三郎憤憤道。 他這番言行雖太過刻意,倒是讓嘉柔心中十分熨帖。 這個徒兒,還是能挽救挽救。 白三郎看她面色稍霽,忙打鐵趁熱,問道:“師父,徒兒重回師門之事……” 趙卿兒卻忍不住好奇插嘴問:“就此說來,薛都護真的中意王懷安?” 白三郎冷哼了一聲,不去理會她,只看著嘉柔道:“是白河親王,徒兒的三叔,從都護府回來后親口所言。說薛都護中意的,就是王近衛(wèi)。夫子可瞧見都護府外日日游蕩的諸多方臉郎君?就是因為消息傳了出去,有人想自薦枕席。既然薛都護中意王近衛(wèi)而不得,說不得會選上兩個面有相似的來替代呢?” 竟如此。 嘉柔原本還心有狐疑,現(xiàn)下倒是有些信了。 難怪薛瑯不應(yīng)承她的斷袖提議,竟是一心癡戀了王懷安。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王懷安雖是他的近衛(wèi),卻不愿不清不楚地跟著他。 沒想到,王懷安竟是個不為權(quán)勢所誘惑的漢子,簡直是錚錚鐵骨??! 白三郎此時方道:“夫子,你可是今日便同徒兒回莊子,繼續(xù)教徒兒當(dāng)個好人?” 這個…… 嘉柔想到白銀親王新許的五個金餅的束脩,確然有些心動。 正想著如何圓潤地答應(yīng)他,那墻角靠窗的兩個郎君忽然站起身來,要往食肆門外去。 最高大那個,就行在最前頭。 她坐得矮,平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的手上。 窗外亮晃晃的日頭映照進來,半圈牙印舊痕就在他左手虎口位置。 她也曾,這般咬傷過一個人的手…… 那二人剛剛到了她這一桌,又往窗外一瞥,不知因何卻驀地轉(zhuǎn)首再不往前,只將后背對著窗外。 也因此,她的目光上移,輕易落在了高挑郎君的面上。 這是一張極其陌生的方臉,密密的蓬勃的胡須近乎遮去了他一半臉,只是上頭鑲嵌的一對眼眸目光深沉,疏懶地盯著她,讓她憶起傳說中幽靜的深海。 “你……”是薛瑯! 她不由出聲,卻見他將一指豎在唇邊,后頭的話便在半空里拐了個彎,“你這胡子,如何長的?可傳授些心得給我?” 他眼中似是有了笑,只粗聲粗氣道:“這位郎君看著還小,待到了一定年歲,自然會有一尾美髯。” 她點了點頭,不知這薛瑯為何會做這樣一副裝扮,還弄了個假方臉和假胡子,顯得同外頭的那些方臉是一樣的目的。 怎么,他追求王懷安不成功,得不到就加入嗎? 她目光再往邊上移去,另一個郎君也是一臉胡子,只是沒有他的旺盛。 也是方臉,卻不是平素跟在薛瑯身畔的王懷安。 難道,薛瑯因愛生恨,干脆將王懷安革職了? 她正胡亂想著,那郎君轉(zhuǎn)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就向薛瑯使個眼色,先一步出了食肆。 薛瑯倒也不疾不徐,只似笑非笑同她道:“背后莫道人是非,活得長久些?!?/br> 話畢,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你……”她又氣又惱,追到窗邊去,卻只見他和另一人的身影在街巷里一閃,似尾隨著第三個方臉郎君去了。 近乎同時,有兩個人從都護府巍峨鎏金正門騎馬而出。 其中一人的臉方得最地道、最原汁原味。 正是王懷安。 在他側(cè)前方,另一人身穿黑甲,戴著頭盔,頭盔略略壓住了眼眉,看不清究竟是何長相。只從高大的身形看,極像薛瑯。 她卻知曉,那絕不是薛瑯。 王懷安不跟在真薛瑯身畔,卻守著個假薛瑯……這安西都護府,搞什么名堂? 她正有些怔怔,卻瞧見白三郎已先一步出了飯肆,跳上馬就堵到了王懷安的前頭,抬臂前指,爆喝一聲:“小爺警告你,莫再打我家夫子的主意。夫子的心里只有薛都護一人。他才高八斗,貌似潘安,一定會將薛都護的心從你身上搶回來!” 周遭臉方的,和不方的,齊齊湊了上去。 什么大戲,竟這般精彩?! 食肆里的嘉柔一把捂住了臉。 這盛世,如西南小國兩位王子所愿。 可惜死早了。 作者有話說: 薛瑯:本將軍可是跳不出斷袖這潭渾水了? 西南小國兩位王子:希望穿越到龜茲,再續(xù)前緣。 第35章 剛過三更, 闔城皆被夜色侵襲。 稀稀拉拉的星斗懸掛在如墨蒼穹上,也似在懶洋洋打瞌睡。 巡視的兵卒將將走過,兩道黑影順著墻頭一躍, 輕輕落進了安西都護府的地界。 王懷安當(dāng)即上前, “大都護。” 來者將覆面巾子拉下,露出一張似刀芒般鋒利的面頰。 他并不多言,只道:“進房中再說?!?/br> 王懷安與另一人忙跟在他身后。 如霜的月光緩緩灑下來,都護府一排又一排并列而建的營舍似耕種得整整齊齊的農(nóng)田。 待經(jīng)過一間房舍, 持續(xù)難息的鼾聲正從里頭傳出來, 似一把大鋸拉在石頭上, 刺耳地讓人難受。 “是北庭趙都護歇在里頭, 他今兒騎馬在日頭底下轉(zhuǎn)悠了四五個時辰, 累壞了呢?!蓖鯌寻驳馈?/br> 薛瑯不由一笑, 故意“咚”地一腳踢在門扉上, 里頭鼾聲驟停, 有人怒喝一聲:“什么人?” 隨之“叮”的一聲響,什么物件倏地破門,釘在了厚重門扉上, 只朝外露出個尖尖角。 薛瑯面上露出一點促狹,提聲道:“趙都護, 辛苦了!” 回轉(zhuǎn)頭向與他一同回來的副將道:“你去同他們說說進展?!?/br> “是?!备睂⒚Ρ? 跟在王懷安身后去了。 房中燈燭已亮, 門扉“吱呀”一聲打開, 北庭都護府趙將軍站在門邊,張開嘴重重打了個哈欠, 甕聲甕氣道:“扮做你游了半個龜茲城, 比老子率兵打仗還累。” 他同薛瑯一般高, 身形也相似。原本唇上有寸把長的八字須,因要假扮薛瑯,只得狠心剃去。 兩人皆是瘦長臉,專程做些掩飾,只要不近身細看,倒也能以假亂真。 選趙都護實是沒有辦法,西州都護府上萬人,找不出一個與他稍似之人,只有勞煩北庭都護府了。 做了這般戲,要對付的,是突厥細作。 五年前一戰(zhàn),突厥人元氣大傷。至今已休養(yǎng)生息了五年,忽然有所行動,這不得不堤防。 此行一共發(fā)現(xiàn)四個細作,捉了三個,外逃一個。而他們?nèi)蝿?wù)尚未完成,想要更隱蔽的實施計劃,頭號要堤防的便是安西都護府。 世人皆以為一軍將領(lǐng)位高權(quán)重,手中有上萬人可調(diào)配,要逮突厥細作,也不至于親自出馬。 他們這般想,他便讓他們看到他們想看的,等他們因此有所行動,才會將他想看的做給他看。 禮尚往來,本該如此。 他抬手從門扉上取下釘上去的飛鏢,似笑非笑道:“趙將軍對我安西都護府實在不夠信賴,莫說睡在房中,便是躺在大門外,也沒有人能傷你。” 趙都護哈哈兩笑,上前接過飛鏢,問道:“如何?可捉住了那些突厥賊子?” “還早,”薛瑯慢悠悠坐去胡床上,抬手倒了一盞冷茶,一邊慢品一邊道,“已尋出了一處窩點,是否還有,要再跟兩日。不著急,線再放長一些,釣到的魚才夠大?!?/br> 趙將軍見他身上夜行衣風(fēng)塵仆仆,料想他雖說得這般松快,其間也定然有些驚險之處。 只轉(zhuǎn)眼一想,薛瑯既要這般行事,自是已做下周全計劃,便不去杞人憂天,也為自己倒了杯冷茶吃過,方打了個哈欠同他說些閑話:“我此番前來,倒是開了眼界。未成想賢弟的桃花在這龜茲城竟如此驚人?!?/br> 薛瑯瞥他一眼,吃茶的手一頓,“可是有人擠到了你跟前,看了你的臉?” “那倒未曾,本將軍手中握著的長刀,也要讓他們退避三舍。” 卻又嗤笑了兩聲,“只未曾想到,龜茲城有這般多的方臉的男子,我看了整半日,如今見到桌案一角,都覺得有些惡心得慌?!?/br> 他見薛瑯神色不變,便又有些佩服:“倒是讓你提前料到龜茲細作定然會借機混在這些方臉中,否則這逃賊倒是難誘捕?!?/br> “那倒是要,多謝龜茲的親王了?!毖Μ樀?。 趙都護瞥他一眼,做出一副探人隱私的八卦樣:“我今日聽聞的荒唐事實在有些刺激,說的是,白親王三子的夫子癡戀于你,可你中意的卻是你那近衛(wèi),而你那近衛(wèi)卻又迷戀潘夫子。你們仨,斷袖都斷了個圈圈……” 薛瑯神色不變,“沒有的事?!?/br> 趙都護見他近乎沒有多的反應(yīng),不由有些興致索然,便收了逗趣的心思。 “只是,待捉住龜茲細作后,這些指望搭上你飛黃騰達的斷袖小人又如何了結(jié)?”趙都護倒是替他頭疼,“當(dāng)年那西南小國還未歸順大盛,又糾結(jié)大軍要起兵,兩個短命王子動了你的心思,一戰(zhàn)送他們上西天也是順手之事。只西州早已歸附大盛,兩邦自來交好,殺卻是殺不得?!?/br> 薛瑯淡聲道:“我省得?!?/br> “你可想到了杜絕此事的法子?” 薛瑯眉頭略略一蹙,“時日還長,再想吧?!?/br> 一時王懷安又送來些提前備好的炙羊rou與炊餅,薛瑯便去換下夜行衣,清洗了手臉,與趙都護一起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