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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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府?!被翳》愿?。 外頭的車夫應了聲是,然后馬兒便平穩(wěn)的跑動了起來。 而葛全自然是駕車跟在其后了。 多出來的侍衛(wèi)自然就是李俊了。 李俊有些好奇云想容的身份,畢竟雖然容貌普通了些,但是周身氣度和風華卻是極佳的,站在王爺身旁倒也登對。 他想問韓密,但是畢竟他和韓密共事不久,也沒好意思,只能憋著心里的好奇。 心想,多跟著王爺一段時日,自然便會知道了。 然而當馬車駛向記憶中那條越來越熟悉的道路時,李俊的臉色也漸漸的沉了下來。 他旁邊的韓密對氣息變化極為敏感。抬頭看了他一眼。 李俊沒有在意。 當馬車最終在丞相府前停下來時,李俊心里的弦頓時崩裂了。 他抬頭死死的看著相府兩個大字,眼中卻是一片猩紅。 過往那些記憶不斷的從回憶往腦海里鉆,像是要將他撕裂了似的。 霍琛扶著云想容從車上下來,云想容的臉色有些紅,包括唇瓣都是略微紅腫的。 她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在心里將霍琛罵了個千八百遍。 方才在馬車里才多少時間,便對她動手動腳的,往日里說的都拋腦后去了。 這還沒成親便這般放肆,若是成了親 成親 云想容心里輕震。 她竟已經(jīng)想著要與他成親了么? 可是她如今剛剛脫離了周牧那個特大號的坑,如何能又這般重新跌回成婚這個坑內(nèi)? 而且她對他家一無所知,當真能應付得來嗎? 云想容臉上的紅暈褪去,顯得有些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霍琛見她方才還好好的,突然臉色變白了,不由得擔心的探手摸她的額頭。 “沒什么?!痹葡肴萏ь^朝他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先回去了。” “去吧。”霍琛雖然好奇她到底想到了什么才會突然這般轉(zhuǎn)變。但是卻也知道,如今已經(jīng)到了相府門口,他斷沒有再將她拐走的道理,便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慮,看著云想容進了相府,這才轉(zhuǎn)身準備上馬車。 “王七,你不舒服?”霍琛猛然看向李俊,問。 李俊如今改名王七,霍琛將所有的身世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王七很好,多謝主子關心。”王七臉色一正,說道。 霍琛點了點頭,沒再多問,鉆進了馬車。 回到鎮(zhèn)南王府,霍琛去了書房。 沒過一會兒,便聽到王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王爺,屬下求見?!?/br> “進來?!被翳》畔率种械恼圩?,淡聲開口。 王七進門之后,見書房只有霍琛一人,便反手關上了門,走到書桌前。 霍琛平靜的看著他的舉動,沒有當先開口問。 “王爺,屬下斗膽,想請教主子,今日那個女子,可是王爺?shù)男纳先??又是相府的什么人?”王七一抱拳,問道?/br> 聽到王七問起云想容,霍琛頓時瞇了瞇眼睛。 他自然不會以為王七是看上了云想容,有什么私情之類的。 只是王七作為一個屬下,這般直接的過問他這個主子的私事,著實令他不悅。 哪怕他是父親的舊部,當年留下來的老人,也不應當! 或許他該感謝他身為父親舊部的身份,否則此刻他在自己面前,便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體。 霍琛冷聲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下人也能夠過問本王的私事了!” 當真不敲打敲打,便仗著父親舊部的身份,要上房揭瓦了。 “屬下不敢!”王七猛然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個頭,“只是屬下所問之事,與將軍當年之死有關,還望主子能夠告知?!?/br> 王七抬頭看向霍琛,眼中竟全是倔強和堅定。 霍琛含怒的心頓時一滯,什么叫和父親有關? 旋即冷笑道:“簡直笑話。父親當年戰(zhàn)死之時,容容不過是個三歲的小娃娃,你告訴我,一個三歲的小娃娃,能與我父親的死有什么干系?她是能潛伏還是能背叛?” “王爺可還記得當初屬下說的那個不能告訴王爺?shù)氖招湃??那人便是如今當朝宰相,云軒?!蓖跗咛ь^看向霍琛,道。 “當初將軍命我送信,我身受重傷,好不容易到了當時還不是丞相的云軒府外。云軒的夫人收了信,沒幾日卻將我趕走,后來又派人追殺我。我好不容易逃脫茍全了一條性命,便是為了找云軒報仇。若不是他,將軍便不會死。”王七激動的說著。 “只是云軒官位越坐越高,后來更是成了丞相,出門都有大量的侍衛(wèi)簇擁守護,屬下勢單力薄,才讓他活到今日。若是那女子與云軒有關系,還請王爺早日放手,您不能與她在一起。她可是您殺父仇人的女兒啊!” 王七說著,猛然重重的磕了個頭。 霍琛看著他,薄唇緊抿著,眼中冷光大勝,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王七,你可知欺騙我的人有什么下場?”霍琛開口,聲音不重,平靜而淡漠,但話語間含著的冷意卻叫人如何也無法忽視。 “李俊不敢欺騙王爺,但凡李俊有一句假話,便叫李俊斷子絕孫,死無全尸,李家列祖列宗便是在地府都生生世世不得安寧?!蓖跗吖蚍诘厣?,字字珠璣的說。 霍琛聽著,踉蹌著退了兩步,直到扶著椅子的把手,這才站定身子。 他雖為李俊改名叫王七,但是李俊骨子里還是李家的人,既能用自己的子孫和李家的列祖列宗發(fā)誓,便不會作假。 霍琛的臉色首度變得蒼白,一雙眼中的神色也有些散漫。 他抓著把手的右手上頭青筋暴露,只聽得咔嚓一聲,椅子的把手生生叫他捏碎了。 寂靜的房里這聲音極為突兀,也讓霍琛冰冷到極致的心緩過神來,目光看向王七,冷淡道:“你將當年的事情仔細說來?!?/br> 當時瞞著霍琛便是怕他如今羽翼未豐,作為一個有名無權的王爺斗不過云軒,但是跟隨霍琛雖只有短短幾日,卻也知道,霍琛不是表面看著那般簡單。 而且他必須阻止霍琛和云想容在一起,便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他說完之后,霍琛沒有開口。 “出去?!痹S久之后,寂靜的書房內(nèi)響起霍琛冷漠的嗓音。 嗓音透著沙啞和沉滯,光是聽著,便叫人有種心酸的感覺。 王七雖只跟著這個主子幾日,但是霍琛是將軍的兒子,他也是真心愛護,見他這樣王七同樣不好受。 但是他也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是叫霍琛與云想容糾纏得更深了,到時抽身,怕是更難了。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如今霍琛已經(jīng)和云想容糾纏得深了,掙不脫也逃不開了,單是他方才所言,就已經(jīng)將看似鎮(zhèn)定的他傷得千瘡百孔了。 “屬下告退?!蓖跗咝睦飳に嫉臅r候,恭敬的退下了,他明白,此刻霍琛需要的是冷靜。 霍琛確實需要冷靜。 他甚至連王七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有注意。 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椅子里,霍琛面無表情,心里卻難過得好像已經(jīng)撕裂了似的。 他這一生,雖只有短短二十五年的經(jīng)歷。 但是作為一個在七歲時就險些被生母殺死,緊跟著便年幼喪父,生母瘋癲,家里還有后娘庶弟的他來說,哪怕從小便世襲了鎮(zhèn)南王的身份,但霍琛的日子并不如表面那般風光。 年幼時他過得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母親瘋了。后娘不會去找她麻煩,因為那是對牛彈琴,所以,便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從小到大,他忍辱負重,一日日的蟄伏,運籌,學習,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勢力,而隨著他年歲增長,后娘也不再能隨意的拿捏他,日子這才算是好了些。 可是他依舊忙于奔波。 他想查清楚父親的死因。 父親是從小到大唯一一個讓他感覺到溫暖的人,他愛自己,寵自己,哪怕有時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古怪,卻依舊很疼自己。母親打罵他時,父親從來都是護著的。 可惜父親死了,而且死得那么早。 就在七歲那年救下他之后的數(shù)月,便死了。 他不相信,父親那么能干的一個人,就如王七所言,父親運籌帷幄,怎么那么容易死去。 所以他開始追查父親當年的死因。父親對他好,他為父親報仇,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這漫長而艱難的路途中,云想容的出現(xiàn)便是意外。 她從容淡漠,優(yōu)雅矜貴,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生生的闖入了他的世界。 他開始關注她,撩撥她,等待她,如今她好不容易對他有意,也終于和周牧和離。他已然在謀劃著如何將她娶進門來,王七卻在這時告訴他,父親當年的死和云軒有關。 是云軒背叛了和父親的情意,沒有及時增援糧草,導致父親斷糧,兵敗戰(zhàn)死。 若真是如此,云軒便是殺父親的劊子手,他又如何能與云想容在一起? 生平第一次,霍琛感覺到比七歲那年瀕死的絕望更加可怕的寒冰,層層將他包裹住,讓他無法掙脫。 他雙手撐在膝蓋上,捧著自己的臉,許久許久,靜默無聲。 次日,相府。 “王爺今日怎么突然造訪,真叫我意外?!甭牭较氯说姆A告,云軒匆匆從書房到了大廳。笑道。 “本王未曾知會一聲,便突然造訪,是本王的不是?!被翳〉膿u頭。 他身后站著王七和韓密,王七看著云軒極力壓抑著心中澎湃的恨意。 云軒若是連一個人的眼神好賴都分不出來,也妄為丞相了。 他目光看向王七,淡淡道:“這位侍衛(wèi),你見過本相?為何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著本相?” 云軒對霍琛客氣,對旁人儒雅,那是他的修養(yǎng),但是對一個初次見面便意味不明的看著他的人,他還不至于掉價的笑臉相迎。 王七沒有開口,在考慮此刻殺了云軒的幾率有幾成。 但是他不得不極力按捺,他是霍琛帶進來的,若是此時殺了云軒,便是殺了,也會給霍琛帶去麻煩,他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