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卿卿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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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之后,就再也不松了,牢牢攥穩(wěn)住,似乎把這雙手當作了精神支柱。 也是在這一時刻,楚凝忽然驚覺,他的手竟然比自己的大出這樣多。 碰到了熱,有了強烈的對比,冷得越發(fā)的明顯了。 “冷 …… ” 他哆哆嗦嗦,朝guntang的熱源靠近。 “好冷,真的好冷?!?/br> 他把楚凝的手抵在眉眼之間,楚凝看著那幾分相似,不僅有些晃住了神思。 她的另一只手也碰觸上去,碰一碰,她一直想要,卻不敢要。 另一手也被憐煜抓住了,他抱住楚凝的兩只手,也許是熟悉的香味安撫了他,恍惚當中,聞著聞著,手從眉眼挪到了唇邊。 竟然伸出舌頭舐了一舐,楚凝碰到柔軟的溫熱,霎時從沉思當中醒過來。 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憐煜。 “阿煜。”楚凝,輕輕叫喚了一聲。 適才還說他像小貓兒,不是像,簡直就是了。 每次要紅母妃宮里的那只貓兒出來時,總要拿些它愛吃的去誘惑,聞著味道,貓兒就磨磨蹭蹭出來了,也是這樣舔舐著楚凝的手指。 力求安全感。 憐惜泛上來,“阿煜撐一撐,很快就要到了?!?/br> 楚凝用手指替他揉著他的太陽xue,想要他好些,漸漸的,憐煜沒有哆嗦得那般厲害了。 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客棧。 他也沉沉睡了過去,用了很大的勁,楚凝才從他桎梏當中,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因為一路的折騰,楚凝的手紅得不成樣子。 他冷得牙根打顫之時,磕碰到了楚凝的手指上,如今還留著他的牙印子呢,一時半會是消不了。 淺淺用了些膳食,楚凝叫人熬了藥粥,給他喂下去,半吐半咽中,可算是吃一碗。 晚間楚凝不放心,今夜張嬤嬤睡去后,楚凝從房門中出來親自守著他。 而含巧在外,看著自家的公主眼睛都熬紅了,心里更是把憐煜罵了一萬八千遍,他還真是孱弱啊,動不動就生病了。 說他孱弱又說得不對,每回他又偏生能夠撐過去。 皇天不負苦心人,夜里,再摸到他的額頭時,終于沒有那樣燙,楚凝長吁一口氣,臉上的擔憂被久違的喜悅而取代,“終于好了?!?/br> 病情可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楚凝眼皮子沉,扛不住伏案睡了過去。 沒有睡得多久,憐煜就醒了過來。 先看到陌生的帳頂,一瞬間驚醒,坐直了身子起來,見到了伏在榻邊的楚凝。 眼底有明顯的烏青,她一直都守在這里嗎? 憐煜并沒有失憶,昏迷之時的事情,他并沒有忘記,還記得那雙綿軟溫和的手替他擦汗,被他抓住了。 許是上回疼得太過,想著那雙手,就減輕了病痛,這一回一疼,他便想了起來,或許想著,痛就會減輕。 高熱燒得難受,在痛苦之時,聞到了香,聞著過去便抓了過去,牢牢抓著,果然好受了許多。 還聽到女子,溫聲喚他,阿煜。 阿煜。 為什么對他這么好? 究竟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她的好不求回報的嗎? 好到他都要為自己惡意的揣測而愧疚了。 若是她一直都待自己這般好,將來若是,她要自己做那樣的事情,還能夠狠心下手殺掉她嗎。 時不時隔得遠了,想要再看清她,便探了過去。 鼻尖都快要湊到一起,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有秀氣的眉,濃密的長睫,不見那雙會含著春水的眼睛了。 高挺的鼻梁,而下,就是仿佛熟透的櫻桃,誘人采摘一品香甜的唇。 漂亮的唇忽而動了一下,憐煜以為她醒了,做賊心虛,慌不擇路倒下裝睡。 少年偽裝得一切如常,只有心跳如雷的聲音,是明晃晃的證據(jù),印證他剛剛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等了一會,并沒有聽到聲響。 憐煜輕輕掀開了眼睛,女人一動未動,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她并沒有醒過來,只是嚇到了他而已,相反,她睡得很熟,明顯是一路上被折騰得很累了。 少年慶幸納了一口氣。 她應該是睡得太熟了,憐煜的動作并沒有驚醒她。 少年又蹭了過去,細細觀察,她的臉上只有疲態(tài),毫無別的,頭發(fā)還是盤著的,用兩支步搖攢住,步搖很是精致漂亮,在她手上壓出了印子。 不難受嗎? 少年的手伸過去,替她取出這兩支簪發(fā)的步搖,一頭青絲潑墨似地垂落了下來,攏在她的臉側兩旁,更顯得臉小精致,又襯得她仿佛少女,跟憐煜也差不了幾歲。 憐煜收眼時,又見到女人的嘴皮子動了一動,她睡太熟了,還在夢囈中。 想要聽聽她到底在說些什么,憐煜便湊了,貼近耳朵上去,手壓麻了,楚凝一動,差點就親到了少年如玉的耳垂。 這是從未有人發(fā)掘過的敏感之處。 一點點湊近的熱氣都叫他惶恐,不安。 憐煜渾身的感官都融匯,凝聚在這個地方,而后再沖下去,他整個人都睡不好了。 吐出來的氣息也好熱,這還是他第一次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 因為一個柔弱無力的女人。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用手碰了碰耳垂,差點被她親到的地方,女子的唇看起來很軟,比她的手還要更軟一些,手還有莫名的紅和牙印。 是他弄的。 臉有片刻的燒紅,很陌生的不適,“ ……. ” 這一夜醒過來,憐煜闔上眼,就再也沒有入睡了。 東方魚目吐白時,楚凝終于醒了過來,手臂都被壓麻了,壓著睡的那邊臉也是紅的,她有片刻的惺忪,發(fā)覺自己的頭發(fā)散了,也沒有作它想,只以為是自己在夢中太過于折騰的緣故,快速盤好發(fā)。 她伸手碰了碰憐煜的額頭,手一伸上來,憐煜被褥底下的腿在不經(jīng)意之中伸,手也抓緊了被褥。 好在一會,那雙手就拿開了,她松一口氣似的講道,“不燙了?!?/br> 怕手沒有準頭,楚凝先回了自己的房里梳洗,旋即叫上了含巧讓郎中給他診脈。 郎中來稟,退了熱就無大礙,近來不要吹風手涼,少去人群聚集之地,多多靜養(yǎng)。 在客棧逗留幾日也無妨,春娘有孕,楚凝和邵瀛說好,六日的腳程回公主府,為給憐煜就醫(yī),叫他能夠舒坦地休息,今日一天便趕了一半的路,時日充裕,是能夠好好地歇一歇。 客棧樓下來往的人多,楚凝讓人把飯送到了憐煜所在的天字一號陪他用膳。 他已經(jīng)能起來了,唇依舊蒼白,臉色卻有些紅潤,且不咳了。 端正坐著,猶如漂亮的竹。 含巧見憐煜總是吹胡子瞪眼,不罵他心里過意不去似的,楚凝私底下敲打過好幾次,含巧的脾氣還越發(fā)大起來,“奴婢就覺得他不是好人?!?/br> 楚凝問她為何。 含巧說不出來,只說是感覺。 好在敲打過后,見到了憐煜,含巧的嘴也不多嗆他的話了,只還是瞧不順眼。 布了菜,楚凝就讓她們出去守著。 給憐煜舀了一碗山參湯,遞給他時,又說,“你可知嚇壞阿姐了,身子不適,為何不早說呢?” 習慣了抗,疼的時候,也不會想著開口。 少年也知道自己犯了錯,沒敢看楚凝,只道,“不想給阿姐添麻煩?!?/br> 楚凝放下勺,“你叫我什么?” 憐煜細細思忖過自己的一言一行,并沒有察覺到錯處,“阿姐?!?/br> “是啊,既知是阿姐,跟阿姐又什么麻煩的,下次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br> 等夠一會,垂著眼的人,悶悶,“嗯?!?/br> 嗯? 楚凝不滿意這個回答,她叫道,“阿煜,阿姐希望你坦誠,有事不要瞞阿姐。” 少年不明所以,不是已經(jīng)如她所愿說了嗎,為何她看起來并不開心? 少年漂亮的眼睛,無辜懵懂得緊,楚凝扭轉了身子,一字一句轉過去教他。 “阿煜,答應阿姐,日后若是身子有任何一處不適,不能瞞著阿姐,無論什么,都要告訴阿姐,可以嗎?” 她的眼里滿是憂慮,與他對視,憐煜率先挪開了眼睛,“可以?!?/br> 回答叫楚凝滿意了,楚凝笑著交代他。 “好了,快些用膳吧,這家客棧的參湯熬得濃郁,你多吃一些,身子好了,回到了京畿,才有力氣去玩?!?/br> 憐煜沒有動筷子,他的另一只手握著從郎中那地方要來的藥膏。 瓷瓶被握得guntang,若是再用力一些,瓷瓶或許都要碎掉了。 還沒有想好,要怎么開口。 “怎么了?” 楚凝看他不動,“是不是手腕哪里疼痛?” 他抬頭看著楚凝,臉上很是難為情,楚凝往外要叫郎中,是不是沒有仔細,看漏了他的手,許是舊傷未愈,又發(fā)作了。 沒等楚凝喚,憐煜急急叫了聲,“阿姐。”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