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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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聽見,在旁邊立刻說,“夫人,您真得不用擔(dān)心許小娘子,她做的吃食,哎喲,您是不知那叫一個美味,說真的,我也沾我家老大的光在京城大酒樓吃過一兩頓,根本就比不上小娘子做的,她一個月就是賣賣魚跟鹵肥腸,就賺二十多兩呢,這要是開了食肆肯定會更賺。” 薛氏沒親眼瞧過女兒賺錢,還是不太相信。 她知道女兒的手藝,女兒的確會點廚藝,但說比大酒樓的廚子還要好,她覺得好像并沒有。 女兒給她娘家兄弟那封信,說是寫了些吃食的配方,可以讓舅舅把茶攤換一下,她猶豫了下,還是打算明日回娘家一趟,把信交給娘家兄弟,等他看過,讓哥哥自己做決定,要不要試試女兒說的這些。 自然,她沒看過女兒給娘家兄弟的信。 薛氏看完信,就跟馬六道謝,還從身上摸了些碎銀子想要酬謝。 馬六自然不要,起身說,“夫人,這使不得,其實許小娘子給了我一道木桶腐乳的配方,等我回去就讓我娘試著做做,以后也做點小營生,指不定能賺不少呢,所以以后夫人有什么要我?guī)Ыo許小娘子的信,盡管開口,可千萬別給賞錢?!?/br> 他其實想著,這個木桶腐乳一個月能多個一二兩銀子的進(jìn)項都算不錯,哪里還好意思要薛氏的賞錢。 馬六說完,大概怕薛氏還要給賞錢,就一溜煙的跑了。 薛氏哭笑不得。 次日,她就回了娘家一趟。 薛氏娘家也在京城,不過距離德昌侯府有些距離,坐馬車都要小半個時辰才到。 平日出門坐馬車還要同德昌侯老夫人說聲。 德昌侯老夫人本來想問問兒媳回娘家作甚,有事沒事少回娘家,但想著老三同她說對二房好些,她便也沒說甚,揮揮手就讓車夫去駕車送兒媳回了娘家,不過最后還是忍不住嘮叨了一句,“早點回來?!?/br> 薛氏應(yīng)了聲,就帶著小丫鬟出門。 薛家住在城南的上坡巷。 之所以叫上坡,自然是進(jìn)了巷子就是一條上坡的路。 薛氏的娘家兄弟叫薛良,娶妻石氏,育有兩子一女。 長子薛淮,娶妻張氏,生了個女兒薛圓圓。 女兒薛箐只有十三,次子薛澗,今年才八歲。 薛氏的爹娘前幾年都已經(jīng)相繼過世,家里就剩薛良,還守著個茶攤,茶攤也只有一間鋪面大小,是薛家老爹留下來的,之前薛家老爹也是個舉人老爺,原本指望著長子科舉,但長子不是學(xué)習(xí)那塊料,薛老爹沒辦法,也不能強(qiáng)求長子讀書,就早早置辦了這間鋪面留給兒子,以后至少能養(yǎng)活自己。 薛氏到了上坡巷的薛家,只有薛箐在家,薛箐瞧見姑母,問了聲好,又抿了抿唇,告訴姑母她爹娘都在茶攤上,大哥大嫂也抱著圓圓在那邊幫忙,弟弟薛澗還在學(xué)堂。 薛氏跟薛箐說了聲,這才又過去兄長的茶攤上。 薛箐生的眉清目秀,仔細(xì)看眉眼跟許沁玉還稍微有兩分相似,看著姑母離開,薛箐抿了下唇又嘆了口氣。 她知道爹把家中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姑母,讓姑母給邊城的表姐送去。 表姐小時候經(jīng)常來家里玩,她跟表姐感情也很好,小時候還經(jīng)常一起玩過家家,做飯吃。 只是一百兩,真的好多哦,家中這些年全部的積蓄了,她倒也不是舍不得,弟弟還在讀書,每年束脩費都不少,她只是怕爹娘太辛苦,表姐在邊城,肯定過的辛苦,也需要銀錢傍身…… 娘前些日子一直跟爹鬧,都過去幾個月,娘對爹還是沒甚好臉色。 娘也不是那種壞心眼的人,就是覺得爹爹給的太多,哪怕給個一大半。 薛箐又忍不住嘆氣,賺銀錢真的好辛苦,她又什么忙都幫不上,也就做飯味道還成,平日攤位上有爹娘和哥嫂,她就沒必要過去,就是在家做好朝食暮食。 她也真的好想自己可以賺銀錢,這樣不僅能改善家里面條件,每年還能給表姐也寄些銀錢。 …… 薛氏又過去兄長的茶攤。 薛良的茶攤在南城這邊的集市上,這邊還是很熱鬧,集市雖然不算大,但也五臟俱全什么都有,茶攤,食肆,客棧,酒樓,布莊首飾鋪子各種吃食鋪子等等,附近還有個夜市,新帝跟伏太后大赦天下,也沒有宵禁,平日基本都是亥時末才收攤回家。 薛良的茶攤不大,里面就擺著三張桌子,外邊支起個油布棚子,下面也擺著兩張桌子,茶攤后面還有個小院子并著小廚房,水井也有一口,鋪面雖小,但該有的都有。 平日喝茶的人不多,但薛淮會說故事,講的故事動聽,來喝茶聽故事的人不少,薛良又會做點吃的,賣點他炒的干貨,瓜子花生,還有些干果蜜餞,配著茶水吃,再聽著故事,故此生意還算不錯,一家?guī)卓诿钪?,一個月也能賺個二三兩的銀子。 現(xiàn)在正好晌午,沒什么生意,都是下午晚上生意較好。 石氏這會兒正蔫頭巴腦的呆坐在茶攤門口發(fā)呆著,她還在心疼那一百兩銀子,她也跟丈夫吵了幾架,她不是說不肯給玉姐兒錢,至少留個二三十兩,再過些日子,澗哥兒又要交束脩費。 她是個爆脾氣,跟丈夫吵了快一個月,丈夫也同她認(rèn)錯,說自是心疼外甥女,邊城太苦太苦,還說豎王被抄家,肯定沒銀錢傍身,不多給玉姐兒點,玉姐兒怎么活。 她也心疼外甥女哇,玉姐兒小時候經(jīng)常來她們家玩的,也算看著玉姐兒長大的。 其實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四個月,玉姐兒出事一個月后,丈夫就把家里所有的積蓄都送去給了小姑子。 但她一想起來還是來氣。 這三個月倒是賺了幾兩,那也不夠給澗哥兒交束脩費。 正呆呆的想著,石氏抬頭,瞧見小姑子過來了。 瞧見薛氏,石氏本來想甩臉子,可瞧見薛氏比玉姐兒出事前瘦了不少,臉頰都有些凹的,整個人氣色有些差,她這臉子就甩不下去了,走過去把人拉到茶攤上坐下,板著臉問,“你過來干啥?!?/br> 石氏知道玉姐兒才出事時,小姑子還大病一場,差點沒熬下來。 想到這里,又見小姑子瘦瘦得樣子,石氏突然就想通了,家里銀子給玉姐兒便給了吧,至少他們?nèi)胰硕歼€在一起,都還活得好好的,怎么都比小姑子跟玉姐兒的情況好。 看看玉姐兒多慘,好好個姑娘說被替嫁就替嫁流放了。 石氏嘆了口氣,進(jìn)屋拎了壺茶水出來給小姑子倒上。 薛氏笑道:“嫂子,大哥可在家?” 石氏道:“他在后面忙著?!毕肓讼?,她又忍不住問,“你家玉姐兒如何了?銀錢可送到了?玉姐兒在邊城跟豎王一家過得怎么樣?豎王他們家對玉姐兒好不好?” 薛氏笑道:“前幾日已經(jīng)托人把銀票都送到玉姐兒手中去了,玉姐兒還回了信,說是要開食肆呢。來送信的馬六還說豎王一家對玉姐兒很好,玉姐兒做吃食,她婆婆就幫著洗碗刷鍋子其他什么活兒都不讓玉姐兒沾,小姑子對嫂子也是很親昵很依賴的模樣?!?/br> 石氏聽了心里終于舒坦不少。 但想到前面那句,忍不住說,“你家玉姐兒開什么食肆?” 就玉姐兒那點子廚藝還是跟著丈夫?qū)W的,她丈夫那手藝想開食肆都不太成,玉姐兒這也太膽大了吧?不會把點銀子全都給折騰進(jìn)去賠完了。 薛氏不想滅女兒的威風(fēng),就說,“馬六說了,說我家玉姐兒做的吃食很美味,比京城酒樓的大廚還厲害?!?/br> 石氏古怪得看了小姑子一眼,不信她的話。 薛氏這才道明來意,“對了,我是來給大哥送信的,是玉姐兒給他的信,說是給了些配方,你們瞧瞧看?!?/br> 玉姐兒給大哥的信,厚厚的一封。 薛氏把信遞給嫂子,石氏不認(rèn)字,就過去后院把信給了薛良。 薛良正在后院炒瓜子,石氏把信遞給丈夫,“玉姐兒給你的信,小姑子也來了,在前頭坐著?!?/br> 薛良急忙把鍋端下來,這鍋瓜子已經(jīng)炒好了,他拿著信過去茶攤門口,果然瞧見妹子坐在門口,穿著個褙子都顯得空蕩蕩的,還是瘦瘦的。 其實meimei這會兒比之前胖些,玉姐兒才出事他給meimei送銀錢的時候,meimei臉色都是灰白的。 “哥?!毖κ虾傲巳恕?/br> 薛良點點頭,在長凳上坐下,順手拆開外甥女寫給她的信。 他還忍不住問了句,“玉姐兒給我寫信干啥,咋還這么厚一封?” 他剛說完,就見到見到信中的內(nèi)容。 “舅舅見信好,謝謝您讓娘給我送來的一百兩銀子,很是及時,我打算開家食肆,有了舅舅您這一百兩剛好夠的,正好我研究出不少吃食,舅舅可以試試把茶攤換換模樣,平日賣賣燒烤,配些酒水跟飲子,再有幾月便該熱起來,還能配上冰碗跟冰飲子跟各種涼菜涼面賣?!?/br> 下面就是玉姐兒寫給他的配方。 第45章 許沁玉寫給舅舅的配方是各類燒烤的配方, 包括十來種rou食十來種蔬菜的腌料配方跟烤料配方,還有酸梅湯飲子,大麥茶飲子,桂花蜂蜜飲, 酸漿飲, 米漿飲, 自然還有牛奶羊奶做的奶茶,和一些糖水的配方,另外就是一道甜酒的配方, 也就是糯米酒。 雞鴨魚豬牛羊rou的腌料都不相同的,還是比較麻煩的。 許沁玉在信中告訴舅舅。 這些飲子糖水奶茶到了夏日有些可以做成冰碗, 還有可以加冰做成冷飲,同樣很好賣。 天冷的時候就是熱飲,燒烤還可以配著酒水賣,燒烤下酒很好。 夏天時候還能加一些涼面涼菜, 整日把茶攤改成燒烤攤, 這些涼面涼菜的配方自然也在信中。 薛良喃喃道:“燒烤,那是什么?” 他看了配方,信上還寫著到底怎么做燒烤,需要一個鐵架子, 里面燃著炭火,上面放著鐵網(wǎng), 就是在鐵網(wǎng)上烤著這些串好的rou類跟蔬菜,最后刷上醬料。 許沁玉特意改了下燒烤最后撒調(diào)料的法子, 烤好后, 放在盤中刷上調(diào)好的醬, 畢竟香料太貴, 像后世那樣直接灑在rou串,太浪費了! 她這樣調(diào)成醬的話成本節(jié)省許多,她調(diào)的這個醬料的配方不用說,吃起來比許多燒烤攤的配方都要香。 有點像炸串那樣,炸好后刷上醬料。 薛良看著配方,還有這些飲子糖水糯米酒的配方,玉姐兒到底在哪里弄的? 玉姐兒信中說是自己想的。這樣的配方真的能好吃嗎? 那叫燒烤醬的東西,里面都有兩三種香料了,還有其他不少調(diào)料。 還有竟然用木炭來烤rou和菜? 他倒是知道吉祥酒樓有炙rou賣,應(yīng)該就是玉姐兒口中說的燒烤,但稍微有些不用,是放在一塊鐵板上,下面倒也是炭火,鐵板上刷上油,等油溫合適后,放上一片薄薄的腌好的rou,滋啦一聲,rou就卷了起來,在迅速翻面,這樣一片薄薄的炙rou在吉祥樓都要起碼二十文錢朝上。 這樣的炙rou,大家都知道做法,難就難在不知道腌rou的配方,沒腌過的rou,他們有些自己也效仿吉祥樓這種炙rou的做法,結(jié)果很腥,rou也老了,并不怎么好吃。 薛良自然沒吃過吉祥樓二十文錢一片的炙rou,他只是聽人說過吃法,也聽聞非常美味鮮嫩。 薛氏忍不住問,“大哥,玉姐兒給的配方如何?能成嗎?” “不知?!?/br> 薛良搖頭,他是真的不知。 他只是記得玉姐兒那點廚藝還是跟他學(xué)的,也給他跟meimei做著吃過,味道吧,只能說還成,但說好吃,就有點夸張了。 可要是不行,玉姐兒寫這么多配方也太信誓旦旦了吧,就感覺這些配方還挺有模有樣的。 石氏嘀咕,“能行嗎?人家吉祥樓的炙rou的配方多難,還就那么幾樣rou,玉姐兒這給的rou,rou的部位的腌料配方還不一樣,rou加菜都快二十種了吧?她比得過人家吉祥樓的大廚?聽說吉祥樓的炙rou還是大廚這些年一樣樣腌料配方試下來的,才有了這樣又嫩又美味的炙rou,看看玉姐兒這配方,跟不要錢似的,她一下子想了這么多?都試過嗎?不會沒試過就給咱們送來了吧。” 她不是怪外甥女不靠譜,而是不相信外甥女的廚藝哇。 薛氏看了石氏一眼,有些無奈,“玉姐兒應(yīng)該是有分寸的,大哥,你覺得能試試嗎?”最后到底要不要把茶攤改成玉姐兒說的燒烤攤子,就要看大哥自己的想法了。 薛良還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