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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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玉鄭重道:“多謝軍爺,勞煩軍爺告訴我爹娘,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永遠都不會放棄,也讓他們二老莫要擔(dān)憂,養(yǎng)好身體,以后總有見面的機會?!?/br> 既然她代替原身活下去,原身爹娘對原身也很寵愛,那她也將會代替原身好好孝敬他們,她跟著四皇子一脈被發(fā)配西南,原身爹娘肯定很難過,怕他們傷了身子,現(xiàn)在只能先安撫住他們。 馬六道:“小娘子放心,我省得,會告知給他們的?!?/br> 第七日,眾人終于瞧見西南邊城饒州的影子。 第6章 饒州城聳立在二十里地外,從山上瞭望過去,城墻高大堅固,城門厚重,氣勢磅礴,因為自古以來,饒州城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這里雖然條件艱苦,可相反,人并不少,很多流放的罪臣,重犯都會發(fā)配這邊。 因為饒州城除了是邊城,它的轄屬內(nèi)還有一座鐵礦和煤礦,另外還有條大運河,這條大運河是兩百前盛朝太.祖皇帝派人開鑿起來的。 當(dāng)然,并不是開鑿整條運河,這條運河原本就有,但沒通到饒州這邊,太.祖皇帝派人修建挖渠,就為了饒州的鐵礦。 鐵不用說,可以鍛造鐵器和兵器,而煤的作用也不小,可以煉鐵,可以燒火取暖,所以太.祖皇帝才讓人修通運河,來運送這些鐵和煤。 不過那時候饒州也就一個鐵礦,煤礦是前十幾年發(fā)現(xiàn)的。 當(dāng)然整個大盛的煤礦和鐵礦不止饒州有,其他地方也有,還有其他的一些銅礦金礦,周遭不少國家都垂涎欲滴,也幸好太.祖皇帝厲害,這天下打的大,國富兵強,不過這么些年過去,戰(zhàn)爭時不時的發(fā)生,兵力大打折扣。 這也是隔壁邘國總覬覦饒州的原因,時不時就會打仗,就為了搶奪饒州的鐵和煤。 直到前兩年,大皇子領(lǐng)兵攻打邘國,大皇子有領(lǐng)兵的才能,邘國元氣大傷,這一年多邊城才得以安穩(wěn),百姓的日子也好多了。 這大概也是二皇子懼怕先帝把太子之位給大皇子的原因。 等大皇子回了京城,二皇子就忍不住出手,兩派之間的明爭暗斗,直至大皇子失敗…… 至于先帝為何一直不立太子,許沁玉就不知道了。 大皇子不僅自己被處死,本還有一女一子,女兒就是芫姐兒,今年三歲,兒子還在襁褓中,大皇子被處死后,小世子也被看守的仆人出意外摔死了,但這哪里是意外,顯然是新帝所為,皇子妃痛失丈夫和幼子,也沒挺過去,一根白綾跟著去了。 想到這里,許沁玉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又偷偷看了裴危玄一眼。 他還抱著芫姐兒和鳳哥兒,他身量是頎長清瘦的,好看的臉上難得有些紅暈,整個人都透著病氣和弱氣兒。 也正是因為他這幅模樣,新帝才沒趕盡殺絕,大概也覺得這個自幼就身子骨不好,天天喝藥的藥罐子皇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 許沁玉又看向饒州城。 終于到了,這一路的苦,她實在不愿回想,比她在福利院的日子還可怕。 好在這幾日都沒下雨,但陰沉沉的,感覺要下雪,得在天黑前進城,他們一行人的冬衣已經(jīng)破破爛爛,要進城買冬衣,好好歇息歇息。 馬六吆喝道:“都打起精神來,已經(jīng)到饒州了,就剩二十里地,下午就能到了?!?/br> 大家這才繼續(xù)朝前走。 早上的朝食沒開灶,都是吃的餅子,就連餅子也所剩無幾,都指望著趕緊到饒州城后好好大吃一頓。 就這樣走了幾個時辰,終于到了饒州城。 近處看饒州城,城墻更加的宏偉,重兵把守,進城是要檢查的,畢竟是邊城,擔(dān)心有jian細混進來。 第一次看見古朝代,許沁玉還是有點小激動。 很快就輪到他們,陳副尉拿出令牌,鎮(zhèn)守城門的士兵就放他們進了城。 入了城,陳副尉領(lǐng)著他們過去衙門找到司戶。 司戶是管理戶籍的,他們才來邊城,都要安排戶籍。 到了衙門,聞氏遲疑下,過去陳副尉身邊說道:“大人,我們身上沒有現(xiàn)銀,只有些首飾,能否容我們出去換些銀子過來交戶籍錢?” 許沁玉這才知道,他們這種被貶為庶民的,就算到了邊城也不算安穩(wěn),不會等著衙門給安排去的地兒,想要留在饒州城或者下轄的鎮(zhèn)村都需要交戶籍錢,至于去的地兒需要交多少銀子,她現(xiàn)在還不大清楚,若交不出銀子,只能去一些不需交戶籍錢的村子。 而不用交戶籍錢的村子都是煤礦或鐵礦附近的,因為都沒錢才去那,也有些往年的流民被分到那邊,惡性循環(huán),也就更加的貧困。 至于那些重犯,全都一律發(fā)配煤礦處。 挖煤最是辛苦和危險的,容易出人命,就算出銀子,也沒多少人愿意去挖,所以自古以來,都是重犯送往各處的煤礦去挖煤,這些人是囚犯,自然不會安排戶籍,都由煤礦處的官兵管著。 鐵礦的話,雖也辛苦,但危險性不算高,給的銀錢多,還是挺多壯勞力愿意去干這活兒。 就是不知道這戶籍費到底怎么交的。 許沁玉不懂,但也沒亂問,怕暴露出些什么來。 陳副尉點點頭,“夫人去吧?!?/br> 畢竟是曾經(jīng)的皇后,陳副尉也很是客氣。 “娘,我跟著您一塊去吧。”許沁玉開口喊住聞氏。 連她都覺得聞氏軟軟弱弱,擔(dān)心被人給忽悠。 聞氏點頭,讓裴嘉寧和裴危玄照顧好鳳哥兒和芫姐兒就出了衙門。 出了衙門,許沁玉很稀奇的四處看著,方才進了城也急著趕路,加上一行人有重犯帶著手銬腳銬的,總會被人圍觀,不方便停下四處觀望。 這會兒倒沒那么急了,自然可以瞧瞧看看。 饒州城內(nèi)倒是和京城沒法比,京城更加的富饒繁華,建筑物風(fēng)格也明顯不同,這邊的房屋建筑沒有京城的精致,稍顯粗獷,但也很是繁榮,人來人往,走街串巷,販夫走卒,都忙著為生計奔波著。 街道兩邊各式各樣的食肆酒肆客棧糧行布莊藥肆茶鋪珠寶行等等,做生意的還是很多。 許沁玉不僅留意這些,也留意些其他的人和事兒,他們這兩日說不定要留在饒州城內(nèi),她想瞧瞧有沒賺外快的地兒,坐吃山空肯定是不成,還有這戶籍錢肯定也得不少,到處都要銀錢。 她可不愿意被送去煤礦或者鐵礦附近的村子,偏僻不說,村里的人也多是魚龍混雜。 聞氏很快找到附近一家比較大的當(dāng)鋪。 進去后,她把長襖夾層內(nèi)的三樣首飾取了出來。 一對紅寶石珍珠耳墜,紅寶石串金珠頭花和一個翡翠玉鐲。 看著三樣首飾,聞氏心中發(fā)愁,當(dāng)初長子被害后,他們一大家子全被下放大獄,就連玉娘進門,他們府中都無人,第二天,新帝發(fā)配他們?nèi)ノ髂希屗麄兿刃谢馗?,回府的時候也有官兵跟著,官兵兇狠,不允許他們帶任何東西,這點首飾還是她瞧著比較小件,偷偷藏在夾襖才帶走的。 原本有四樣,路上時候為了吃喝央求著陳副尉幫忙當(dāng)?shù)粢患?,銀子也都已經(jīng)花完了。 就剩這三樣首飾,至多當(dāng)個百來兩,百來兩在聞氏眼中實在太少,等交了戶籍錢,說不定就所剩無幾,聞氏也同樣不想去太便宜的村鎮(zhèn)。 這些首飾上的紅寶石和金珠跟那翡翠玉鐲都比較值錢,當(dāng)了一百兩銀子。 死當(dāng)基本只能當(dāng)?shù)揭话氲膬r格,活當(dāng)更加少,這掌柜沒坑她們。 許沁玉見狀,又把自己身上的五片金葉子從夾襖里取出來遞給掌柜,“掌柜,麻煩幫我把這金葉子也換成銀兩吧?!?/br> 這些金葉子應(yīng)該是原身的爹娘在她嫁進豎王府中時偷偷縫在她衣裳夾層里的,原身根本就不知道,原身那會兒失魂落魄,五感封閉,被送進王府后,原身就那么在府中坐了整整一夜,就這點金葉子,也是她病好后在身上摸到的。 原身離開德昌侯府被送去王府出嫁時,原身爹娘應(yīng)該也跟她說過戶籍的事兒。 但原身肯定沒聽進去,所以她也沒甚印象。 聞氏瞧見兒媳掏出幾片金葉子也有些驚訝,“玉娘……” 許沁玉低低嘆了口氣,“這是爹娘在我臨行前藏在我身上的,之前流放路上,我心思封閉,都未曾注意到這幾片金葉子,前幾日才發(fā)現(xiàn)的,不如換成銀兩,進了城肯定到處都是要用銀錢的地方,用起來也方面些?!?/br> 這五片金葉子也就五十兩銀子左右,應(yīng)該是原身父母全部家當(dāng),原身父親一個月四兩銀子俸祿,母親是小門小戶的,嫁妝不多,也沒什么商鋪陪嫁。雖然其他人情往來跟吃喝都走府中公賬,母親每月也有二兩銀子的例錢,但私下用銀錢的地方非常多,存不住私房錢。 第7章 五片金葉子換成五十兩銀子,聞氏的首飾當(dāng)了一百兩,這也是他們的全部家當(dāng)。 許沁玉跟聞氏拿著一大包銀子回衙門時倒也不怕,因為饒州城駐扎著軍營,經(jīng)常能夠瞧見巡邏的士兵們,治安還是不錯的。 很快,兩人回到衙門,陳副尉他們也已經(jīng)把重犯交給衙門離開了。 這群重犯到時會由著衙門送往煤礦上。 裴危玄跟裴嘉寧還在衙門里等著,兩個孩子趴在裴危玄的肩膀正睡著,仔細一瞧,裴危玄面色似乎還帶著紅暈,許沁玉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guntangguntang的,他竟然發(fā)燒了,難怪早上就瞧他臉上染紅,還以為是這幾日吃的好些,面色好看了點。 “四哥,你得了熱病?!痹S沁玉擔(dān)憂道。 剛才摸著他額頭guntangguntang,感覺得有四十度的體溫了吧,他竟還抱著兩個孩子走了一路。 “無礙?!迸嵛P⑽⑾屏讼卵燮?,連眼尾都是泛紅的。 他的聲音極好聽,如玉石之聲,只是因為熱病,帶了絲絲嘶啞。 這一路,如非必要,他根本不開口說話。 許沁玉都沒聽他說過幾句話。 聞氏跟裴嘉寧一聽他得了熱病,都開始著急起來,想要帶他去醫(yī)館看病。 裴危玄道:“先把戶籍的事情處理好。” 許沁玉從裴危玄懷中接過鳳哥兒,鳳哥兒比芫姐兒年長一歲,也比芫姐兒稍稍重些,裴嘉寧也從哥哥懷中接過小侄女。 幾人過去尋了司戶,說明來意。 司戶給了他們一張單子,這上面就是饒州城以及下轄的鎮(zhèn)村落戶的戶籍費用。 原身認(rèn)字,還寫得一手不錯的簪花小楷,所以許沁玉也認(rèn)得這些字,但她畢竟不是原身,肯定是沒法模仿原身的字跡,看樣子以后要多多練字,省得以后給原身爹娘寫信會露餡。 看到單子上落籍的費用,許沁玉咂舌,這也太貴了。 想要在饒州城內(nèi)落籍,每人要一百兩銀子的落籍費! 饒州城附近幾個比較大的鎮(zhèn)子,都得十兩銀子一個人。 其他稍遠稍小的鎮(zhèn)子要五兩銀子。 一般村子的落籍費差不多是一貫錢,也就是一兩銀子。 只有大約十個村子是不需要落籍費,因為都在鐵礦和煤礦附近,這兩個礦一南一北,分別在饒州城的兩邊,距離饒州成差不多都是上百里地的路程。 聞氏看著這些落籍的費用,猶猶豫豫想要指其中一處村子,這村子只要一貫錢就成。 還是許沁玉眼疾手快指到其中一處叫源寶鎮(zhèn)的地兒,“娘,咱們在這落籍吧,這里有個碼頭,距離饒州城也是最近的,還有士兵去巡邏,治安肯定好,住在這里進城方便,鎮(zhèn)子又大,什么都不缺,以后還能做些小買賣甚的?!?/br> 她方才在外面就聽不少小商販說起源寶鎮(zhèn),知道源寶鎮(zhèn)有個最大的碼頭。 有運河,自然就有碼頭。 這運河除了官家運送煤和鐵,也有不少商隊做運河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