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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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兩鎮(zhèn)也有碼頭,但源寶鎮(zhèn)最大,碼頭也最大,人口也是鎮(zhèn)子當(dāng)中最多的。 何況,源寶,元寶元寶,一聽就很有賺頭,很吉利。 聞氏看了眼源寶鎮(zhèn)的落籍費用,十兩銀子一人。 她忍不住道:“玉娘,十兩銀子一個人實在太貴了些,我們除了這一百五十兩,就什么都沒了,落了籍還要買屋買其他吃穿用度的東西,再者身上總要留些銀錢,不能一股腦全都花了出去,萬一再有些什么需要銀錢的地方,豈不是干瞪眼?!?/br> 她原先也想去個好點的鎮(zhèn),可一個人十兩,實在rou疼。 危玄又生了病,危玄自幼就在藥罐子泡大,吃的藥也精貴,她這才想著多留些銀錢以防萬一。 許沁玉搖搖頭,“娘,我還是覺得大些的鎮(zhèn)子比較好,以后做些營生也不用從村里往鎮(zhèn)上跑,咱們六個人,落籍花費六十兩,還剩余九十兩,到了源寶鎮(zhèn)先不急著買屋,先租著,剩余九十兩怎么也該夠用的,您覺得如何?” 真要是去那種小村子,她想做點營生都極難,還得每天往鎮(zhèn)上跑,人都得累死。 聞氏猶豫不決,看向裴嘉寧和裴危玄。 裴嘉寧抬抬眼皮子,“聽四嫂的吧?!?/br> 一路見識到四嫂的廚藝,知曉以后安了家,恐怕也得仰仗四嫂廚藝做營生來維持生計,真要去村里落籍,總不能讓四嫂天天往鎮(zhèn)子上跑,不得累死四嫂。 裴危玄也嗯了聲。 見兒女都同意落籍源寶鎮(zhèn),聞氏只得同意下來。 交了銀錢,拿到戶籍證明,一行人離開衙門去找客棧暫且住下,還要去給裴危玄請郎中。 他們剛離開,就跟聞家一行人撞個正著。 聞家一行人進(jìn)了城先去尋了客棧住下,才過來衙門落籍的。 聞老爺子光是嫡子就有兩,還有個庶子,三個兒子又生孩子,孩子生孫,所以聞家光人口都有二三十,即便在京城都屬于人口旺盛的家族。 瞧見聞氏,聞家人都沒給她好臉色,直接無視她進(jìn)去衙門里。 聞氏走的很慢,看了眼走在聞家人最后面那位頭發(fā)已經(jīng)有點花白的老婦人。 那就是聞氏的姨娘桂姨娘,如今已經(jīng)五十來歲。 聞氏進(jìn)宮做妃子皇后時,聞家人待桂姨娘極好。 現(xiàn)在聞氏被流放,聞家人有些氣沒法明面上朝聞氏身上撒,自然就撒在桂姨娘身上。 聞氏心疼得不行,這也是她一路上忍氣吞聲,愿意忍讓聞家人的緣由。 走出衙門,許沁玉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桂姨娘。 她也知道聞氏是擔(dān)心桂姨娘,但桂姨娘不愿意離開聞家,之前聞氏進(jìn)宮做到四妃時,聞老太爺就給桂姨娘抬了平妻的身份,也把桂姨娘的身契還給她,早已不是奴籍,是良家子身份,只平妻到底不算妻,其實還只是妾,不過占了個妻字,是可以休妻和離的。 只要桂姨娘愿意,跟聞老爺子和離,聞氏也愿意贍養(yǎng)自己的老娘,偏生桂姨娘也是個軟的,不敢跟聞家人鬧翻。這應(yīng)該也跟桂姨娘是聞老太太身邊的丫鬟有關(guān),當(dāng)丫鬟當(dāng)了一輩子,至始至終被老太太壓著,起不了反抗的心思。 不過以后都在饒州,總有法子的。 許沁玉也不愿見到桂姨娘一直被蹉跎下去。 離開衙門后,聞氏一直眼睛紅紅的,既擔(dān)心姨娘也擔(dān)心兒子。 幾人抱著兩個孩子,很快就尋到一家客棧。 客棧他們沒敢找太差的,身上還有九十兩銀子,怕遭賊惦記,太好的客棧也住不起,就找了個中等的,要了個大通間花了一百文錢,勉強夠擠他們六口人。 找到住的位置,裴危玄就不省人事了,聞氏眼淚都落了下來。 交代好寧姐兒把兩個孩子看好,許沁玉跟聞氏出去找了郎中。 郎中也好找,附近就有個醫(yī)館,郎中來給裴危玄診脈,診著診著,老郎中的表情凝重起來,“的確是熱病,應(yīng)該是淋了雨吹了風(fēng)導(dǎo)致的,但,但……” 但雖是熱病,可也有其他癥狀,甚至還時不時摸不著病人的脈象,就感覺這幅身子骨應(yīng)該死了,可的的確確還活著。 等到郎中把這情況說出來,聞氏眼淚也跟著落下來。 郎中還說,“令郎這身子骨可經(jīng)不住繼續(xù)折騰下去,其他癥狀老夫?qū)嵲谧聊ゲ蛔?,有點像中毒,但老夫?qū)Χ具@反面不甚了解,也只能先開些退熱的藥,先把高溫退下去再說,夫人若擔(dān)憂,可以尋另外的郎中瞧瞧看?!?/br> 聞氏呆住。 許沁玉也愣住,沒想到便宜夫君的病情這么嚴(yán)重,身上竟然還有毒,這一路都是他抱著背著兩個孩子,還以為他就是身體羸弱些。 但是便宜夫君是以前就中了毒還是流放路上? 思忖片刻,許沁玉也琢磨透了點,便宜夫君貴為四皇子,是大皇子胞弟,又是皇后所出,只怕早在宮中就被人下了毒,她可是知道歷史上為了皇位那些皇子們爭斗有多恐怖,也能解釋新帝為何敢放他離開了。 且瞧聞氏這樣,似乎還不知兒子中毒的事兒,婆母也是真的單純,到底怎么在宮里頭活下來的,還坐上皇后的位置,真就是氣運好。 聞氏傷心欲絕,郎中開了藥也是許沁玉交了錢跟著去拿藥的。 退熱的藥并不貴,許沁玉回來跟客棧廚房借了個小爐子和陶罐來煎藥。 回來的路上,她還順帶買了些吃食和幾身中衣冬衣,都是估著他們六人的身高體型買的,流放路上的一個多月一家六口都沒洗漱過,身上又酸又臭,客棧掌柜讓他們來住店都算人好。 回來后,聞氏在后廚煎藥,許沁玉就跟客棧要了熱水里里外外洗了通,換上中衣跟冬襖,整個人都舒服的吁了口氣。 她買的衣裳都是圖便宜和舒服,不在乎款式,顏色也是很老氣,穿上就有點丑。 她洗完又喊了熱水讓寧姐兒洗漱,兩人都洗過給兩個孩子洗。 等到渾身上下都干干凈凈舒舒服服時,她才把買的rou包子拿出來分給大家吃。 大rou包兩文錢一個,味道一般般。 兩個孩子吃完就睡下,許沁玉去后廚替下聞氏繼續(xù)煎藥,讓聞氏回屋洗漱吃東西。 第8章 聞氏回屋洗漱,許沁玉留在小廚這邊繼續(xù)煎藥,煎好藥她把藥汁倒出,藥渣保存好,郎中說藥渣可以熬三次,還要留著明天繼續(xù)熬。 回到房間,許沁玉發(fā)現(xiàn)聞氏就勉強吃了個包子便守在裴危玄身邊,憂心忡忡,眼眶還紅紅的。 許沁玉也不好勸什么,把藥碗端過去,讓聞氏給裴危玄喂藥。 她則去跟客棧掌柜買了點烈酒,晚上便宜夫君的高熱要還退不下去,就得用烈酒稀釋給他擦身,這樣可以物理降溫。 買回烈酒,許沁玉跟聞氏交代要怎么用,聞氏點頭。 許沁玉跟著聞氏守了會兒,發(fā)現(xiàn)裴危玄躺在那兒動也不動,好像連呼吸都沒有,總?cè)滩蛔∮悬c擔(dān)心,想伸手探探他的鼻息。但聞氏在,許沁玉也不敢伸手去探,陪著聞氏坐了會兒,想著明兒還得出門,跟聞氏說了聲就去睡了。 難得睡個好覺,次日醒來已經(jīng)辰時,外面有撲簌的聲音,許沁玉起床穿上冬襖,走到窗牖邊打開條縫瞧了眼,竟是下雪了,還是雪粒子,撲簌簌的打在窗牖上,冷風(fēng)一下子就吹了進(jìn)來,她趕忙把窗牖給關(guān)上,回頭去看,裴嘉寧正帶著鳳哥兒和芫姐兒守在便宜夫君的床頭,聞氏守了一夜,這會兒應(yīng)該是睡下了。 許沁玉過去小聲交代裴嘉寧,“寧姐兒,你守著四哥,我出去買些粳米和魚回來做魚片粥?!?/br> 她打算煲點生滾魚片粥,給大家補補身子,裴危玄還病著,魚片粥比較好克化,又溫補,適合他吃。 裴嘉寧一聽四嫂要買魚回來做魚片粥,張了張嘴,想讓四嫂買些rou回,做rou羹粥比較好,因為魚腥魚刺也難處理,但想著魚便宜,rou貴,家里要省銀子,便什么都說不出口。 鳳哥兒和芫姐兒眼巴巴的望著她。 許沁玉朝著兩個小孩兒笑了笑,摸了摸他們的腦袋,“鳳哥兒芫姐兒乖,一會兒給你們帶糖吃。” 從原身記憶里,這兩孩子以前也長得粉雕玉琢,漂漂亮亮,可現(xiàn)在兩孩子瘦得跟豆芽菜似的,連眼神里都死氣沉沉,稍微有點動靜就滿眼驚懼,連她都看的心疼。 許沁玉出去買了些粳米和一條大青魚,古時候的魚賤如土,何況周圍還有條大運河,就更加便宜,這么大一條青魚,六七斤重,才十文錢,折算下來不到兩文錢一斤。 她又買了兩斤粳米,古代粳米和rou都挺貴,粳米差不多就是大米,但比大米更有嚼勁些,營養(yǎng)也更好點。 粳米十一文錢一斤,rou的話得三四十文一斤,這還是普通豬rou,其他羊rou牛rou更貴,不過牛rou一般沒得賣。 這也是古時的人一個月都不定能吃得起一頓rou的原因,也很少吃粳米,粳米都是富貴人家或者大家族世家皇族的人才吃得起,都太貴了。 除了粳米和青魚,許沁玉還買了些豆腐,豆腐一文錢一塊,她買了幾塊。。 之所以買這么大條魚,她也是有別的打算。 回到客棧已經(jīng)辰時過半,差不多八點。 這里的人一天大多吃兩頓,早上九點多一頓,下午四點多一頓。 許沁玉去找了掌柜,跟掌柜說還要繼續(xù)借用小廚房煎藥做吃食,所以每日給掌柜三十文錢,但需借用掌柜廚房的一些調(diào)料,像是鹽巴生姜大蒜大蔥醬油跟醋,古時候也就這些普通的調(diào)味品,其他的麻椒胡椒八角桂皮香葉這些香料都貴,因為是藥材,基本沒什么人用它們來做調(diào)料。 掌柜姓周,年約四十,中等身材,相貌普通,聽見許沁玉這話笑道,“小娘子倒也不必給這么多,幾文錢就成?!苯?jīng)常會有客人借用廚房,能借用廚房的客人都是大通鋪的,比較貧苦,給個幾文錢就好。 這小娘子瘋了不成,還是銀錢多的沒處使兒,一日給三十文錢借用廚房,一般人家一天吃喝都花不到三十文錢。 許沁玉笑道:“的確是三十文錢,但不管我在里面做什么,掌柜都不可管,當(dāng)然,就算使用掌柜的調(diào)料我也不會浪費?!?/br> 這等賺錢的事兒,周掌柜自然不會拒絕,應(yīng)承下來。 許沁玉把買的食材提去小廚,又把買的飴糖送回屋里給兩孩子吃,交代寧姐兒看好孩子跟四哥,她才去廚房煎藥做吃食。 煎藥簡單,把昨天的藥渣加水繼續(xù)放在小爐子上煮著就是。 她又借了另外個爐子準(zhǔn)備做生滾魚片。 從廚房挑了個大砂鍋加水煮,又把粳米清洗干凈加入幾滴油,等砂鍋水開就能把米倒入熬煮。 趁著煮水的空閑,許沁玉把青魚弄到院子里刮魚鱗破魚肚清理內(nèi)臟,院中有口水井,處理起來比較方便。 她處理大青魚又快又麻利,惹得廚房的大廚跟小二都跑出來瞧。 處理的魚雜魚泡魚籽也沒舍得丟,處理干凈可以跟魚骨魚肚子一起燉著吃,滋味也甚好。 客棧的客人以住店為主,飯食上面就差了些,比不得城內(nèi)專門做酒樓營生的,住客多喜歡出去吃,因此廚房不怎么忙,這會兒吃飯的點都沒什么人要吃食,所以大廚跟店小二都蹲著看許沁玉處理青魚。 許沁玉把魚雜這些也清洗干凈裝在盤中,有些微胖的大廚忍不住問道:“小娘子,這魚雜你留著作甚,魚雜比魚rou的腥味還大還難吃?!?/br> 許沁玉笑道:“自是留著吃的,等會兒做好周大廚就知曉了?!?/br> 周大廚是周掌柜的兒子。 接著剁下魚頭,從脊背處下刀起下兩片魚rou,再把魚腩切掉。 魚腩有些過肥,不適合生滾魚片粥,用來燉著吃比較好。 起好的魚rou再用斜刀將兩片魚給片成薄片。 她片出來的魚片晶瑩剔透,就跟薄薄的一張紙似的,惹得周大廚跟店小二倒吸口氣。一條大青魚全處理好,砂鍋里的水也煮開了,把洗好的粳米倒入煮一刻鐘。 煮米時,許沁玉把切好的魚片清洗干凈加入姜絲,少許的鹽跟烈酒腌制去腥。 這時代沒料酒,只能用幾滴烈酒去腥,其實用花雕酒更好,但后廚沒有。 梗米煮一刻鐘后關(guān)火燜兩刻鐘,再大火煮開撤掉火,加入一點鹽巴,腌制好的魚片倒入滾著的粥里迅速劃散,魚片的香味立刻被激發(fā)出來,米香混合著魚rou的香氣,味道又鮮又香,可惜沒有胡椒粉,不然味道更上一層。 魚rou肥美,根本不用額外的加菜油,最后撒上一點蔥花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