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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帳暖在線閱讀 - 霓裳帳暖 第37節(jié)

霓裳帳暖 第37節(jié)

    于是她開口提議換件衣裙,卻被施霓以嫌麻煩為由拒絕了。

    阿降想了想,體貼地伸過手去想幫施霓拉低領口,卻不想才剛摸上,就引得姑娘如此之大的反應。

    就見施霓當下連退兩三步,身子繃緊,目光也浮露復雜。

    “姑娘……”阿降愣在原地,被施霓當下的眼神犀利,凝盯得不敢動了。

    意識到自己反應的確過了激,施霓只得無奈嘆氣,她也不想這樣呀,可若不穿高領的衣裙來遮掩,她今日又如何出得了門?

    君子一諾千金重,可昨夜在她的香床上,有人卻是完全不做君子。

    答應過的事全然都不作數,暖身相貼,他甚至連一件遮身的小衣都不肯留給她。

    最后兩人挨得都快發(fā)燙了,將軍卻還睜眼說瞎話,說他還很冷……

    親完又要抱,她若知是那樣暖,如何也不會松口答應他嘛!

    第38章

    施霓帶著阿降,由一位婢子引著,忐忑著進了香云堂的殿門。

    她進宮時間不長,平日里大多也只在浮芳苑里獨處,算是樂得一片清閑。

    故而,這大梁后宮的眾位娘娘們,她唯一算正式打過照面的,其實只皇后娘娘一人。

    今日能得伶貴人盛情邀約,倒是十分罕見。

    不知其用意,更不明對方是否擺宴鴻門,施霓只好謹慎地分外打起精神來。

    她剛邁步進門,還未繞過畫竹屏風走近內室,便見里面隔屏顯映出一道婀娜豐嬈的美人影,見狀,走在最前的宮人立刻跪地行了禮。

    “參見貴人?!?/br>
    施霓跟著抬眼望過去,未見其人面容,先覺迎面撲來的淡淡脂粉香氣。

    于是忙也跟著低頭屈膝,恭敬示禮。

    而后,就聽對方腳步忽的急促,聲音也緊跟傳至。

    “免了免了,meimei能賞面過來一趟,實在令我這香云堂蓬蓽生輝,快快請起就是。”

    “謝貴人?!?/br>
    施霓被伶貴人擁著手臂熱情扶起,當即微覺些許不適,再抬眼,就見自己面前站著的是位濃妝艷抹,分外嫵媚風情的靚艷美人。

    兩人對上視線,施霓恭敬頷首,而對方卻是緊盯在她臉上,目光不經意地透出些似妒非妒的復雜情緒。

    不過也只顯露了片刻,那神情便被浮于表面的笑意代替。

    施霓同時細心注意到,伶貴人身著的那套正紅色華麗宮服,若沒有猜錯,應是西涼的匠制工藝,當下便不由琢磨,想這稀有的羅娟衣料當地都不易得,大梁又怎會出現,難道,是先前歲朝獻上的貢禮?

    還未想明白,對方便率先開了口。

    “meimei別在門口站著了,快隨我進去坐下喝杯茶?!?/br>
    伶貴人擅交際,三言兩語間和施霓拉近關系,又輕搭著她的手腕,軟聲細語地將人往里屋引。

    施霓只好步于其后,又見娘娘背身嬌娜,發(fā)鬟上不嫌冗重地搭配著幾支金翠步搖,走起路來流蘇盈盈,整個人珠光寶氣環(huán)身、金彩熠熠照人,簡直統(tǒng)體的奢貴做派。

    于是當即施霓只覺,方才出門時自己的取舍沒有錯。

    若是聽了阿降建議,同穿紅衣,免不得又要被同語比較,她這樣的新人最怕身處這般微妙境遇。

    故而于微末處低調,總是不會有錯。

    ……

    兩人在軟席上迎面對坐,伶貴人先是拉著她勸了勸茶水,而后又閑聊幾句。

    話題都無關緊要,無非是關懷她初進宮門,會不會有生活上的不適,亦或是有沒有愁目思家。

    施霓只搖頭。她早沒了家人,而對她滿是算計的西涼,她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再算是她的家鄉(xiāng),她并無任何留戀與歸屬。

    說完這些,伶貴人略作沉吟狀的飲了口茶,默了默后才終于引出了重點。

    “昨夜宮里進了賊人,各院簡直亂作一團,meimei也應早聽說了,可有受驚?”

    施霓聽出她這話是別有意味的試探,當下只假裝未覺地搖了搖頭。

    “多謝娘娘關懷。昨夜陛下走后,我便叫人將院門緊緊閉嚴,后面睡得早,落了枕后便什么也不覺了?!?/br>
    伶貴人眉梢微挑,輕笑道:“meimei倒是個心大的,陛下沒準去而復返,你早早將門鎖上了,這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嘛?!?/br>
    果然,貴人的話里話外,還是在介意著昨夜陛下從香云堂離開,奔去了浮芳苑的事。

    施霓隱隱從伶貴人的美眸里探出些許的眸光鋒銳,心頭便更加確認,若不是昨夜后來陛下又去了未央宮看望皇后娘娘,今日,伶貴人恐怕早不會約她過來“閑敘”。

    無非就是她將醋意轉移,最后吃味上了皇后,然后想著同她聯合陣營,以此多個爭寵的幫手罷了。

    這些手段,施霓早已屢見不鮮。昔日在西涼王殿之時,云娘娘的爭寵手段簡直比這高上數倍不止,她在旁看著,總要學會幾分才算不負云娘娘的辛苦“教導”之恩。

    可惜,伶貴人這算盤到底是打錯了。

    她無欲,亦無爭,根本一刻也不想于這深宮里多留,又怎么會在意是否能得梁帝的寵幸?

    施霓覷看過去,見伶貴人還在耐著性子等她回話,于是也不準備和她一樣說話轉彎,明著暗著打啞謎了。

    她主動表誠,避免再被這些梁帝的后宮妃嬪視作潛在威脅。

    于是顫音開口:“娘娘可能還不知,其實這些話我已是對皇后娘娘說過的了。從前在西涼時,我受了森宮高墻十多年的鎖束,如今,我的心愿只是期盼著能出離這皇宮,過幾天自己能做主的日子?!?/br>
    “誠然,我知曉自己身份特殊,但此言絕非是對大梁的不敬,皇族偌大,我不知自己最終的宿命,但難免心間尚存著一絲出宮希翼。此話,今后我不會再訴與旁人,今日是看娘娘親切,故而才不忍袒露,還請娘娘莫要相怪……”

    言畢,施霓掩面遮淚,她是故意佯裝弱態(tài),但同時,的確也算悲從心來。

    而聞言后的伶貴人則是一臉詫異,當即心存不解和懷疑。

    這天下女子,居然有人真的不想成圣人的女人,享世人最高的尊崇?她不相信。

    可轉念又想,皇后娘娘那個直腸子,喜怒素來都顯在臉上,她對后宮得寵妃嬪一向不滿,更是將她們視作只會魅惑勾引,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亦從來不肯給她們什么好臉色。

    就她這般愛爭風吃醋的中宮之主,竟會忽的只對施霓放下戒心,實在奇怪得緊。

    原本她還懷疑,不知她們兩人是否是做了什么私下交易。

    可現在想來,或許沒有什么交易,而是真如施霓所言,她本身就不存威脅。

    伶貴人默了默,凝目追問道,“既不愿做圣上的女人,那你可還有更好的選擇?”

    施霓只如實地搖搖頭:“若能出宮,已是達成心中所愿,至于其他,施霓不敢再續(xù)作奢求。”

    “原本看meimei模樣生得水靈招人,惹眼非凡,還以為是個野心大的,”伶貴人話說一半,輕輕嘆了口氣,后又才道,“卻不想竟是這般糊涂……去往世間尋覓自由,哪里比得上終身的榮華富貴來得實在?!?/br>
    施霓只微微一笑,稍顯低頹,“是不實在。所以我亦從未真的抓到過?!?/br>
    伶貴人沉默良久沒再多言,眼神似乎漂浮出些許情緒,但又被及時遮掩。

    施霓看在眼里,猜測伶貴人大概是聯想到了自己。

    自她和皇后娘娘疏通開關系,為求自保,這宮里的一些隱事她悄悄著也打聽過,關于伶娘娘的身世,聽說也是相當可憐。

    幼時父母雙亡成了孤女,而后幸得刑部侍郎未得子嗣的夫人收為養(yǎng)女,才有后來進宮選秀的資格,可養(yǎng)女卻是連庶女都比不過的,對她來說,或許真的沒有什么比富貴傍身叫人更有安全感的了。

    話說到這兒,伶貴人沒再將施霓繼續(xù)視作威脅,至于先前計劃好的,勸說她與自己聯合來對抗皇后的話術,此刻也沒有任何意義說出口了。

    既是如此,她也沒有了繼續(xù)待客的熱情。

    于是正要以身體困乏為理由,將請來的佛送回去,不想這時,侍女紅兒突然腳步急匆匆地進來。

    “出了什么事這樣慌慌張張的,沒見著還有客人在嗎?”

    伶貴人和善眉目一收,當下又自然恢復了往日里那副跋扈的模樣。

    紅兒伏在地上趕緊回:“回娘娘的話,是娘娘先前親自去樂營找來的那個舞娘,上午訓練時,她意外受傷崴到了腳,恐怕娘娘在生日宴上要跳的舞,她是教不成了。”

    “什么!”

    聞言,伶貴人面上遽然顯露出的怒氣幾乎掩飾不住,即便當著施霓的面兒,他還是差點忍不住失了態(tài)。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受了傷?真的只是意外?”

    當下顧及不得施霓,伶貴人沒避諱還有外人在,直接幾步上前擰眉警惕地開口。

    “是意外。舞娘昨夜里浴洗,出浴時沒注意地板濕滑,遂一腳踩了個空,傷到了腰?!?/br>
    “廢物!既為舞者,怎會如此不小心?”伶貴人簡直怒不可解。

    如今,她和圣上剛剛生出嫌隙,此刻正指望著到時能在生辰宴上一舞驚鴻,重新爭來圣上的喜愛。

    可現在她辛辛苦苦都準備了一半兒了,那舞娘竟忽的出現了意外,若此刻再找人重新來磨合,時間上定當會來不及。

    再者說,這舞蹈是那舞娘在京都聞名傍身的本事,整個上京城里恐怕也再難找出第二個會跳雪衣舞的女子了。

    思及此,向來矜貴自持,姿態(tài)高端的伶貴人,也難免面上生出些許慌亂來。

    若是不能重新得到圣上的寵幸,她那點兒自持安全感的富貴,恐怕也很快就要付之東流了。

    她很清楚自己在宮里是個什么地位。位分低,但得寵,又因為自己那囂張跋扈的性格,得罪過的人自是不少。

    若是真的就此難以翻身,從此高處跌入塵埃,恐怕人人都要爭著吐一口唾沫來泄憤。

    “meimei,不小心讓你看了一場笑話,抱歉掃了興致。你也看到了,我這里實在是無暇繼續(xù)招待,meimei就請自便吧。”

    伶貴人艱澀開口,方才那點意氣風發(fā)的勁,也盡數被一場意外澆滅。

    她正要轉身離開,施霓卻忽的出聲叫住了她。

    “貴人可否將那舞蹈的前半段跳一下,或許只展示幾個重要動作也可以?!?/br>
    伶貴人不解地回過頭來,一時眸光閃過困惑,而她的侍女紅兒卻是個腦子機靈的,當即立刻驚喜道。

    “我記起來了!之前西涼使臣進京送來姑娘的畫像時,曾特別稱贊過姑娘擅舞,各姿各色,無不生陌,想來那名動京城的雪衣舞,也不止那孫舞娘會了!”

    聞言,伶貴人仿佛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轉身后幾乎是撲著朝施霓奔過來。

    她急切地扶住施霓的肩膀,當下祈求說道:“好meimei,你若真會那舞蹈,一定要教教我?!?/br>
    說完,為表誠意,伶貴人特意附耳過來,壓低聲音認真補了句:“今后meimei若想出宮去,我能做到的一定也會鼎力相助,以報今日之恩?!?/br>
    施霓垂眸,當即只覺自己若是再不答應,伶娘娘可能真的要拋開體面給她下跪了,一時間,她心頭也是無比酸澀。

    自始至終,她為何堅持想要逃離這皇城宮苑,不愿做后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