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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結局? 郁枝想到四小姐,想到與四小姐的約定,無顏面對阿娘。 母女談話一場,回來后美人心事重重。 下人收拾好的房間內,魏平奚饒有閑心地把玩指間玉石:“過來?!?/br> 她喊了一聲,郁枝沒聽著。 魏平奚抬高音量:“喊你過來,沒聽見?” 郁枝醒過神來對上四小姐微微不滿的眼眸,邁開腿來到她身邊。 “坐?!?/br> 她一拍大腿。 郁枝權當四小姐是她的軟墊子,乖順地坐下去。 一只手搭上她的腰,魏平奚紅唇曼笑,出手如電地扒開美人衣領,鴿子蛋大小的玉石順利墜落。 “暖著?!?/br> 玉石好巧不巧地卡在那,郁枝不知怎的心里升起nongnong的委屈。 阿娘一心以為她嫁給心頭摯愛,教她拿捏四小姐的心,教她處世之道,全然拿四小姐當‘女婿’看待。 可這一切都是假的。 現在才是真的。 柳葉眼水霧彌漫,魏平奚正思忖這玉石該為美人雕繪成怎樣的圖樣,哪想幾息之間就把人惹哭了。 淚要落不落,她下意識伸手將玉石取回,又被誤會要做壞事。 魏平奚直接氣笑,語氣寵溺:“你是要本小姐拿還是不拿?不喜歡暖著,又不讓我動手,那你自個拿回來?哭什么?!?/br> 抬指抹去郁枝眼尾淚漬。 淚珠沾在指側,她有心逗弄人,舌尖輕掃舔.去指側殘淚,余光瞥去,美人一怔之下果然臉紅紅。 郁枝臉埋在她頸窩:“你怎么總欺負我?” 魏平奚笑道:“這就叫欺負了?沒見識。” 她覷著郁枝神色,探手取回卡在美人雪山中央的玉石。 指尖撩蹭之下,竟說不出是玉石觸感好,還是那白雪肌理更細柔。 “喜歡什么圖樣?兔子還是貓?又或者狐貍?白鶴?一朵花?” 郁枝敏感,被她摟著脊背都繃直,四小姐嫌她沒之前軟,嗔笑:“小沒見識的,還沒習慣呢?” “喜歡柳枝……” “柳枝?”魏平奚才占了她的便宜,這會很好說話:“好,等我給你刻上一枝柳,然后玉石穿孔送給你當壓裙的飾件。” 郁枝稍緩過來,心口被撩蹭開的梅花聲勢弱下去,頭微抬,眸心含媚:“你親自刻?” “當然?!?/br> 滿打滿算她們在郁母所住的新宅歇了一天一夜,天明乘車離開。 走前郁枝特意見過神醫(yī)藥辰子,細致問過阿娘的病情。 得到可救的答案,她千恩萬謝,歸去后待四小姐愈發(fā)盡心。 眷心別院。 收到下人遞上來的一封家書,魏平奚臉色沉沉。 郁枝坐在她腿上,腰身軟著,剝了時令鮮果喂到她嘴邊,看起來還是怯,只比初入院時膽子大了一丟丟。 “怎么了?” “哼,能怎么,催我回去呢。” 魏平奚懶懶叼去那果rou,吐出核,郁枝小意殷勤地拿帕子替她擦拭唇角。 “這就要回去了?” “不回去哪行?” 她眸色幽深,手擒著美人下巴,惡劣一笑:“活該要他們看看我?guī)Щ厝チ嗽鯓咏^色的女人,在別院要你,這太委屈。等回了魏家,本小姐再堂堂正正地與你洞房!” 她這樣子,美則美矣,鋒芒過于銳利。 郁枝嚇得不敢動彈,乖乖伏在她懷抱,噤若寒蟬。 第13章 寵妾 馬車一路平穩(wěn)行駛。 坐在車廂內,郁枝聽四小姐說起魏家人。 總而言之四小姐與家人并不親厚——是祖父的‘眼中釘’,父親的‘rou中刺’,三位哥哥絕口不提的污點。 偌大的魏家,唯一寵愛她的只有生母魏夫人。 “我們母女關系好,你見了她隨我一起喊‘母親’就行。” 魏平奚單手支頤:“至于其他阿貓阿狗,無需理會,只管伺候好我。有母親在,有我在,保你安然無憂?!?/br> “……” 這話說得嚴重,郁枝心肝直顫,芝麻粒大的膽子眼看要不夠用。 車廂寂靜,魏平奚眼皮輕掀,幾句話嚇得美人小臉發(fā)白,她登時笑容溫婉,喜怒變幻之快,少了昨日見過的狠厲,眉梢揚起。 郁枝識趣地依偎著她。 軟綿的腰身四小姐最喜歡。 “把心放肚子里,聽到沒?” 落在耳畔的聲線醇柔輕軟,郁枝睫毛眨動,細聲細語:“聽到了?!?/br> 如此美人,魏四小姐經受不起誘.惑,歪頭在她頸側細碎親.吻。 郁枝小心攀附著她,手指勾著四小姐后衣領。 沉水香香味漸濃。 剎那,她念起阿娘那日的諄諄教誨——萬事入心,萬事也不入心,守住自己的心,拿捏四小姐的心。 郁枝唇瓣微張,喉嚨泄出動聽的嗓兒,似是被吻.得舒爽,著實難耐才發(fā)出來的音。 這聲音聽起來像她,又不像她。 純情的白玫瑰有了火紅的顏色,魏平奚眼底閃過一抹驚艷,當真想再進一步,看到她更多的媚態(tài)。 念頭在腦海起起伏伏不安生,心臟跳得比平時都快了一些。 郁枝初初實踐,不說四小姐感受如何,她自己先羞得想逃,眼神躲閃。 火紅艷麗的玫瑰褪去妖冶恢復白玫瑰的純潔,魏平奚暗暗品咋她方才的有趣,淺笑:“臊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