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太子妃(重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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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琬今日受了一番恭維艷羨,還在母親面前說了些老氣橫秋的話??伤鋵嵲缫严氩黄鹎笆莱黾迺r的心情了,終是相敬如賓,并無欣喜雀躍。如今想來,這樣也好,正是因為沒有感情,對沈昱的恨才不會如蛆附骨。 可是太子呢? 如若有一日,狡兔死良狗烹,她又該如何處之? 或許是前一世過得太糊涂了,富貴溫柔鄉(xiāng)里沒有煩惱,父母兄長又將她護得那般好。如今竟只是多思慮一番,都覺得心驚rou跳。 喬琬握緊了被衾,只望自己能再聰慧些才好。 ** 第二日,侯爺與幾位公子一早便出發(fā)去圍場。不過小半日,就見喬珣與喬琰又折返回別院。 喬琰手里還握著馬鞭:“婠婠呢?快和她說,我們帶她去獵水鴨子和飛鳥?!?/br> 喬琬本不忙著出門,聽聞哥哥們已經(jīng)回來,忙簪好發(fā)髻,換上輕便的衣服。 “今日不是有騎射比試嗎,怎么回來得這樣早?” 喬琰道:“四皇子昨日拉傷了手臂,太子又謙讓他,于是就不比試了,只做切磋。大哥他們還在騎射場,我和二哥回來帶你打獵去?!?/br> 隨行官員的女眷也是可以進入圍場打獵的,只是為了安全,還需要有男子相伴,因此多是夫妻、兄妹同行。 “你們不去一同切磋嗎?” “又不比試,只與他們騎射有什么好頑,咱們帶你去打獵,回來給父親、母親治一席酒菜,豈不有意思多了?”喬琰說。 喬琬看向喬珣:“二哥也一同去嗎?” “自然是一同去。”喬珣道。 喬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二哥騎射功夫向來好,咱們府上只是不愛出風(fēng)頭罷了?!?/br> 喬琬因著前世的事,這幾日還命府上馬倌和隨從每日都要細細檢查馬匹,被蕭氏笑說愛cao心。但是如果能見著二哥馳騁騎射,也是了卻一樁心事了。 今日是要去山里打獵,喬琬暫且只帶上了太子送來的武婢霜清。 圍場里秋爽氣清,馬蹄落在松針落葉上,絲毫不覺得顛簸。進了林子,除了山上的松林,沿著溪谷還有一些疏落的闊葉林。 喬家兩兄弟只帶著喬琬沿著溪谷附近走,水聲潺潺、鳥鳴幽幽,令人心曠神怡。 喬琬的弓箭是父親為她訂做的,其實她往日并不常騎射,只是在節(jié)日時射過粉團,但是準(zhǔn)頭向來很不錯。 前世她及笄后的秋狝,因為二哥負傷,府中愁云慘淡,她從此再沒摸過弓箭。今日難得有機會,她自是認真向兄長學(xué)習(xí)。 “你這姿勢不錯,不要聳肩,”喬珣先讓她瞄準(zhǔn)岸邊的樹葉子,“上身要穩(wěn),不要怕馬兒動。” 喬琰笑道:“讓馬兒乖乖別動,你算是騎著馬射箭了?!?/br> 喬琬試了幾回,好在這大宛寶駒確實神異,極是通人性的,還真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讓她練習(xí)了好幾回。 “霜清,你來,馬兒跑動時你能瞄準(zhǔn)嗎?”喬琬累了,便讓霜清試給她看。 霜清自然是身手矯健,她還不忘道:“縣主,瞄準(zhǔn)后就一鼓作氣!” 喬琬又試了幾回,終于是能在馬兒跑動時射到樹葉子。 喬琰贊道:“你的準(zhǔn)頭向來好,手上也穩(wěn),若是自小同我們一起練習(xí),今日也可去騎射場比試了?!?/br> “倒也是要看手感,你平時練得少,此時只顧凝神去射,瞧準(zhǔn)了就下定決心!”喬珣囑咐道。 兄妹三人在河邊練了一會兒,喬琰還跑出去獵了幾只灰野兔。 “也夠咱們置辦幾個鍋子了,你再去試試獵水鴨子,要是不成我們就明日再來?!眴嚏岆S侍去撿了兔子。 “可是有人?”喬珣原本還微笑著聽弟弟meimei說話,但因為林子另一端的響動,立刻讓仆從們戒備,怕有野獸出沒。 隨侍們擔(dān)心有野獸也擔(dān)心流箭,忙命細犬們叫喚起來。 只見闊葉林子的那頭,也有隨侍和獵犬開道,之后是兩個騎在馬上的身影。 喬琬手里還握著弓箭,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幾乎想立刻拉弓引箭,射穿他的要害! 來人正是康平伯長公子沈昱和他的meimei沈晗。 此二人見了他們,也是一怔。沈晗還猶豫了一瞬,似是想下馬行禮。 喬珣與喬琰已經(jīng)打馬過來,將喬琬護到身后:“沈昱,我們在此處練習(xí)騎射。不想被流矢傷到,就速速離開!” 那康平伯家的沈昱確是有幾分英挺俊美,否則前世也不會被黃云雁傾心,更不會被宣寧侯府選婿。 但是喬琬此時見了他,只覺得他滿眼算計,面目可憎。 喬琬前世花了重金打點沈昱書房中的下人,翻看了許多他的書信手札,知道他是怎樣一個趨炎附勢、蠅營狗茍之人。陷害宣寧侯府,也是他揣摩上心后,慫恿康平伯遞給新帝的投名狀罷了。 喬琬恨毒了此人,默默攥緊了手上的弓箭。 那頭沈昱見到宣寧侯府的人,心中也只覺得忿恨。 他從前確實對嬌美的喬琬有意,但自從她被宮中賜婚后,他大醉了幾日,也就漸歇了心思。 之后諸事都怪他那蠢笨的meimei心生妒恨,害得他們家被太后申飭不說,還讓他被人綁至暗巷毆打了一頓。 沈昱被勾起了心緒,此刻又是恨喬琰,這是他懷疑的打人主謀,又是恨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meimei沈晗。他刻意不去想喬琬,只陰沉著臉,并不答話。 沈晗見兄長久不言語,兩家人只是對峙在此,便望向喬珣道:“沈家二哥,我與兄長要回別院,還請借過?!?/br> 喬珣向來端方守禮,但他也極是護短。他自是知曉之前那番婚約流言的出處,因此并不與沈晗說話,只是看向沈昱:“沈昱,還請繞開,流矢無眼?!?/br> 沈昱本來也不欲多做糾纏,可是這些時日又是被打,又是被私立外室的麻煩纏身,如今來圍場散心還遇到喬家兄妹…… 他一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厲聲道:“此處是皇家圍場,你們竟敢故意……” 就在此刻,他口中“故意”二字的話音還未落,一道突如其來的箭矢打在了他的發(fā)冠上。 喬琬騎在馬上紅裙獵獵,手里執(zhí)著弓箭:“還不滾?” 沈昱一陣發(fā)懵,他驚詫道:“你這是做什么!弓箭豈是任你擺弄的?” 喬琬舉臂執(zhí)弓,朝著沈昱被打歪的發(fā)冠又是一箭。這一回有了準(zhǔn)頭,發(fā)冠被打碎,隨著箭矢落到了地上! 不過是瞬息間,喬琬沒有一句廢話,且動作極快。待沈晗一聲尖叫過后,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康平伯府的家人隨從們大驚,紛紛圍了上來。 宣寧侯府的兄弟倆又打馬靠近些護著喬琬,侯府的下人們擋到了前方。一時間犬吠聲聲,嘈雜一片。 沈昱僵在馬上,有幾息沒有言語。待meimei尖叫過后,他才伸手去探發(fā)髻,又低頭去看破碎的發(fā)冠。 沈晗也去看兄長的發(fā)間,見他并沒有大礙,忙拔了一支素玉簪讓他綰緊散發(fā),這才轉(zhuǎn)頭厲聲道:“柔安縣主,你這是做什么!你惱了我們府上,只管打罵我們便是,怎么還動起這兇煞的兵器來!箭矢無眼,你是要在皇家圍場仗勢行兇……” 沈晗從未在喬珣面前如此大聲言語過,只是她如今也顧不得許多。正當(dāng)她慷慨激昂時,尾音卻像是被掐掉了一般,直直地看向突然前來的另一隊人馬。 宣寧侯府兄妹三人見她有異,連忙朝后看去。 只見一隊驃騎縱馬而來,有騎手執(zhí)旗,又有尉官身著金鱗衛(wèi)的罩甲。 幾人連忙下馬,就見太子身著獵裝,騎著一匹玉華驄,踏著秋枝霜塵而來。 太子縱馬至近前,兩府的仆從們忙跪下約束著獵犬,眾人也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榮諶下馬,將馬鞭丟與后頭跟著的白英,笑道:“不必多禮。竟是在此處遇見你們,可是帶婠婠來獵水鴨子?” 喬琬起身,趕在兄長前乖巧應(yīng)道:“殿下,我剛剛在練騎射,還沒獵到鴨子呢?!?/br> 榮諶對喬家兄弟頷首,正欲說話,就見到了后頭站著的沈昱與沈晗。兩府人馬原是對峙分立。 白公公見太子頓住了,使了個眼色,就有左金鱗衛(wèi)的校尉道:“這兩位是康平伯府上長公子與嫡小姐?!?/br> “哦?”榮諶聽到康平伯府,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看著地上散落的發(fā)冠道,“這是怎么回事?” 沈晗垂首站著,有一瞬間激動的戰(zhàn)栗,她想稟告太子殿下!她要告訴太子殿下那喬琬是多么飛揚跋扈、仗勢欺人! 可她還沒開口,就聽見那女孩嬌柔的聲音道:“殿下,這是我兩箭射下來的,我瞄得可準(zhǔn)吧?” 一時間靜極了,兩府的下人還跪伏著約束獵犬,只有白公公與金鱗衛(wèi)的校尉饒有興致地看那發(fā)冠與不遠處的箭矢。 她怎么敢!沈晗想抬頭說話,卻被沈昱一把拽住了衣袖。 喬珣和喬琰有些驚訝于meimei的話,正要謝罪,就聽到太子輕笑了一聲。 “不錯,你這準(zhǔn)頭甚好,就是力氣小了些?!?/br> 沈晗攥緊了衣袖,死死咬著下唇,不敢再動。 榮諶看了一眼垂首靜立的沈家兄妹倆,他并沒有忘記,當(dāng)初婠婠與他說的那句“康平伯嫡女與柔安有齟齬”。 “婠婠,再來一箭,你可能打斷他的簪子?” 在場眾人沒想到向來溫文有禮的太子竟會說出這樣輕狂的話,都呆立無言。 喬珣作揖,不贊同道:“殿下,舍妹如此舉動,實在無禮,應(yīng)當(dāng)嚴(yán)加管教才是……” “無妨,”榮諶的語氣依舊溫和親切,“不過是一些騎射切磋,沈家公子不會在意吧?” 沈昱此人最是善于鉆營,此時會說什么呢?喬琬在心中冷笑。 果然就見沈昱滿面笑容道:“殿下所言甚是,不過是騎射切磋,二公子不必介懷?!?/br> 喬琬見他如此,更是覺得厭惡反胃。 她二話不說,舉弓搭箭,只將滿腔憤恨化作飛箭,一箭就打歪了那支玉簪! “好,好準(zhǔn)頭!”榮諶贊道。白公公也帶著金鱗衛(wèi)喝了幾聲彩。 只可惜喬琬的力氣不大,那弓也輕。她又抽出一支箭來,瞄向沈昱的發(fā)間。 沈晗看得心驚不已,只覺得兄長像是人群中的一個活靶。 第二箭打得那玉簪幾乎掉落,喬琬取出了第三支箭。 沈晗看著喬琬纖纖玉手中的弓箭,只覺得肝膽俱裂:“縣主,求求你……” 第三箭,簪子碎了。 “殿下見笑?!眴嚏挥X暫時出了一口憤懣之氣,她放下弓箭,向太子露出一個笑來。 她舉箭時冷然的嬌顏倏爾放松,這一笑竟宛如芙蓉初綻,瓊花映玉。 榮諶有瞬間失神,然后才道:“婠婠與孤一同往溪谷去,正巧帶你獵些水禽?!?/br> 喬琬見太子似有話要交待自己,便應(yīng)下了,還不忘道:“獵水禽好,也好叫殿下見見我騎射時的準(zhǔn)頭哩。” 她又向兩位兄長道:“哥哥們不必陪我了,早些回去吧?!?/br> 喬珣和喬琰自是瞧出了她與太子間有些不同尋常的熟稔,但在人前他倆只能悄悄朝meimei打些眉眼官司。